第六章 一天的山贼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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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里边请!您几位?您住店还是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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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不打,自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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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您!咱这醉仙楼可是城里独一份的手艺!吃过的没有说不好的!就连过路的客人吃完后都有专程为了我们这里饭菜再来的!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局盐鸡、烧花鸭、酱排骨、烤……”这小二边走边说口若悬河,只见男子转身就走,忙道:“客官,您不吃了吗?您别走啊!我们这里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服务至上,包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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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头也不回话也不说阔步流星的就走了,出门之后向前走了没多远看到有个一间房的小酒馆便向着走去。这男子不正是那要找李今如的百战横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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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小酒馆只见屋内一共只有六张桌凳,此时也临近晌午已经有四张桌上被人已占用,其中两桌上的食客看打扮是市集做生意的小商贩。另外两桌分别一桌是一家五口,两大三小,另一座三人随身带有兵刃一看乃是江湖之人。他走到靠后的一张空桌后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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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个中年妇女正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青椒肉丝给前面的商贩客人送走,搭眼看到百战横路后便加快脚步。放下后赶忙向着百战横路走去,还没有走到便开口向着百战横路问道:“大爷吃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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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看了旁边两张桌上客人吃都是家常小菜,回道:“两荤两素,一斤酒,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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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走到跟前时俩人已然交谈完,老板开口说道:“我先给大爷拿酒,菜马上给大爷做。”脚步都没停下,一个转身朝向柜台拿了瓶提前灌好的酒送来,然后快步又向着厨房走去,边走边冲着里面吆喝道:“当家的~!四个家常小炒,荤素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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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倒了一盅酒,闻也没闻抬头干掉后,自语道:“哈!我就他娘纳闷!吃个饭在那酒楼怎么就那么费劲,味道不见得能多强钱还不少要!去他娘妓院吃顿饭都比酒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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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片刻菜便上齐,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是火候好厨艺娴熟,这四个家炒菜当得上色香味具全之说。百战横路食欲大增,吃的正欢听旁边那桌江湖模样的三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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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啊江湖上听说出了个采花大盗,丧尽天良呐!都是祸害那十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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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家附近有个员外。算不上什么富贵之家,但是在方圆十里也是小有头脸,就一个闺女长得如花似玉,似玉生香!本来有门不错的婚约,那男子虽然不如女子家境,但是听说颇有才华,中的举人!女子去寺庙上香回来路上被那贼人给采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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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婚约不得黄了吗?这男人中举若是未过门妻子这般让他以后如何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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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死了!那女子家都没回,直接在那失身的野地里的树上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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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烈女子啊!这多好的一桩姻缘人生!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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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最起码她还有家里人给她难过!我们天佑帮地盘上的镇子,有个农户家里也有个闺女,虽说没婚约也被糟蹋了!人倒是没死,你们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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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寻了短见就好啊!让她爹给她点钱去投个远房亲戚朋友故交的,在外面找个条件差些的婆家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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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她爹给她钱?她爹一看嫁不出了,就把闺女给卖到窑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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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爹禽兽不如啊!和那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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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她爹说‘反正被糟蹋了,养了闺女本身就是出嫁能赚个聘礼钱!这回肯定是找不到婆家也没人要了!白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在把这闲人一直养下去?!’于是啊,就卖进窑子换银子了,一个十七八的大闺女拢共就给了十五两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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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啊!那在你们天佑帮上发生这事你们就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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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管?一来是采花大盗干的这事,二来她爹要卖的,我们买个姑娘要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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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采花大盗最近风头四起,你们就没提前防范防范,出事后也没追捕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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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谁管那啊!如今这……”说这话之人四顾环望了一下,看到百战横路所带兵刃也非剑器,又小声接道:“这峥嵘剑阁都不以行侠仗义为主了!我们哪管这些东西?只要地盘上大事不出就不愿意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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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剑阁不行侠仗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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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行侠仗义了,是少了!不如以前那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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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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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自从李卿合死后李棠棣接任了掌门,峥嵘剑阁的弟子们如今下山历练都是去做镖师,保驾护行或者寻访奇珍异宝之类事情!最近这不正闹那采花大盗嘛!听说不少大户人家的姑娘,出门都抢着聘请峥嵘剑阁弟子保驾呢!据说有的人家还有意招赘!名门大派的弟子就是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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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剑阁弟子众多,如此这般是要改行学开元帮从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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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开元帮是祖上经商什么生意都做,遍布江南北方,成立开元帮是辅佐生意用的。峥嵘剑阁这是拿着宗门去做买卖!不一样的!所以仗剑江湖的弟子自然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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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峥嵘剑阁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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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就不知道咯!咱这小虾米可听不见大风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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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些,咱们喝酒。好久难得一见!此次正巧中州相会,不谈这些江湖琐事,只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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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杨大哥说的对!喝酒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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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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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罢,百战横路也酒过三巡,喊道:“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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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匆匆从厨房出来,百战横路站起身来在怀里掏出来一个银锭子,向着老板一抛。老板双手接住就要兑找零钱,百战横路转身往门外走去了,老板在后面扯着嗓子道:“谢谢大爷,大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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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出门后便向着城外走去,满脑子一直在想着刚才那酒馆三人的谈话。心里道:“江湖之上出了这么一个祸害年轻姑娘的采花大盗!自己必须要管!但是这里离峥嵘剑阁已无多少时日的行程,自己从家里出来自北方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中州不就是为了打听李今如的消息吗?上次一战便成心结,若是不能解开此生即便做到天下第一又能如何?可是先去追捕采花大盗还是去峥嵘剑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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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为人刚正!武功不弱但也头脑一根筋,这问题在脑子里却想不出来个先后。他是脑子里想着事情眼睛虽然看路,但也没有在意往何处走去,不知不觉走到郊外一山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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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前面有栅栏拦截排起了一条队伍,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官家例行查捕。队伍里大多是老弱农户,于是他便走到队伍最后排了起来。过了好大的功夫前面就只剩下三人,他依然是低着头来回想着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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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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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玉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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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之物?送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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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城金老爷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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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金老爷?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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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回答,拿出来一文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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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打开了!过去!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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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被询问的俩人便被放行离去,后面则是一个穿着淡蓝色袍子的背剑之人。那人看到了自己便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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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栅栏后方道路两旁共站着二十多人,服饰各异皆配有兵刃,当然兵刃也是形态各异人人不同。前面两人一个山羊胡一个斗鸡眼,山羊胡头上包着青色的头巾很是消瘦,斗鸡眼则是瘦的都干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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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看这背剑之人带着一个随身包袱,包袱鼓鼓的而且往下坠,看样子里面放有沉重之物,于是向着斗鸡眼使了个眼色。斗鸡眼对着背剑之人上下揣量,由于本身是斗鸡眼所以并没看到旁边的山羊胡向他使眼色。山羊胡便又轻咳了一声向斗鸡眼使了一个眼色,斗鸡眼还在揣量依然没看到。山羊胡刚想拍一下斗鸡眼肩膀,斗鸡眼猛地转头看向山羊胡,山羊胡对这迎面来的斗鸡眼吓的往后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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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满脸喜色,上前跟了一步附过去低声道:“大当家!这人包袱里十之七八有不少整银!今天没白忙活一天,这一个买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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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心道:“老子早看出来了,给你使得眼色把眼都飘花了!”山羊胡轻声应答道:“这小子看这紧张模样是个刚入江湖的雏儿,而且就一个人!拿这么多银子从我们这牛头山过,无外乎……外乎……那…那什么小孩儿拿钱……去市集买……买驴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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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回道:“是三岁孩童抱金砖行于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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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瞪眼道:“我不知道?!我能不懂?!就你念过书?!快去盘他!把包袱给我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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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斗鸡眼于是转过身来上前一步,说道:“这牛头山是我们牛大爷家的地方!看到这道路两旁的杨树了吗?都是我们种下的!所以你们晌午赶路才能不被晒着。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们栽灌,你们遮阳!这普天之下往古今来哪里有吃白食的道理呢?!古书上都说天道尚且酬勤,你又岂能白白在这路上走一遭呢?所以……你这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快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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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见这俩人还好,但是看到后面两旁还有二十多人便心生胆怯。有些吱唔道:“没……没什么贵重东西,都是些……都是出门在外常换洗的衣物和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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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回道:“哦?!竟然都是衣物干粮那就值不了几个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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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心里平坦几分,忙说道:“是啊!是啊!出门在外身上并无长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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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嗓门一抬,说道:“竟然不值几个钱就留下吧!你回去再买便是,人走吧!快点的!”说着伸手就朝着那包袱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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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立马慌了手脚,双手抓住斗鸡眼的手道:“不可!这乃是师门之物!不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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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听到‘师门之物’便也停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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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山羊胡上前一步问道:“师从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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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见不再强抢,于是松开了双手,整了下衣襟道:“峥嵘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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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山羊胡和斗鸡眼对视一眼,当然这斗鸡眼的眼神对没对上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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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又问道:“有什么师门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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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想了一想,在身上拿出来一张契约,递过去说道:“我师傅乃是峥嵘剑阁司法长老座下的弟子,师傅差使我去保了一位官家的小姐探亲远行。这是主家与我们峥嵘剑阁签的契约,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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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刚想伸手接,把伸出去的手急转拍向斗鸡眼的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这次斗鸡眼看到后直接拿过契约,目光横扫一看落款双方。便对着山羊胡说道:“不错!是峥嵘剑阁给签的契约,保的是州府小姐去娘舅家,安稳送到人后结清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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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听到后惊道:“这狗日的峥嵘剑阁抢钱啊!当回保镖要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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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回道:“也不是峥嵘剑阁要这价,搁以前这种生意十五两都算多,还得是大派弟子或者江湖知名人物。最近主要是那采花大盗弄的人心惶惶,穷人家姑娘只能少出门,这州府的小姐人家有钱,要出的门子该探得亲照旧呐!自然水涨船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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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听罢接过来契约,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然后给那背剑之人递了回去,问道:“我看你这功夫虽然不赖,但是真遇上大盗……可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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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脸略红,回道:“出门之前师傅说了‘若是他真乃江湖采花大盗你便直接亮明小姐与你身份,他自会权其利害!若真是想做风流鬼就算多派两武艺高于你的师兄,那小姐安危也必定会被波及,所以到时你自己只顾保命就可!若是采花小贼你足够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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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听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这牛头山,叹了口气咧开身子冲着那背剑之人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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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见状对着山羊胡和斗鸡眼分别抱拳一礼,道:“多谢两位好汉通达之情,在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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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听得明知是客套之话但是出自于峥嵘剑阁弟子口中还是心中多了几分自傲之情,于是打起精神继续盘查这最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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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着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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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个乃是百战横路,此时还是低着头没想好到底该先去做哪件事情,在后面等着排队时光听得满耳‘峥嵘剑阁’于是头也不抬随口道:“峥嵘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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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答,把山羊胡和斗鸡眼直接逗乐了!前面刚走那个是如假包换的峥嵘剑阁弟子,再往前面过去那俩暗示自己是开元帮的人,实乃都不是能拦的角色。这来了一个满嘴酒气低头走路的二愣子上来就张嘴‘峥嵘剑阁’他俩能不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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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这次抢先开口道:“你这背着根棍子,腰里夹着刀!张嘴说是峥嵘剑阁之人?小伙子!我看你是不知道这牛头山的马王爷……不是……牛王爷有几只眼!给我上!弟兄们绑了直接搜!这个甭跟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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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这才回神抬头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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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一听把他那套说词立马秃噜了一遍给他听,百战横路一听这说词倒没在意拦路抢劫的事,便向着他问道:“你读过书?读的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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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一听这话也不顾大当家,抬手示意后面弟兄止步,神色一正道:“吾本乃一介书生,通的《四书》,亦晓《五经》,也明《老庄》。无银屡落孙山,终不中!奈何路漫漫兮到头尽;春风秋雨一心书,腹中有诗身无技!索性习得兵法,另寻大道!”说罢抬手一指脚下这路,然后一口叹气长长噫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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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已示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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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眨了眨眼道:“那你读过那么多书,懂的东西一定不少!听你说还读过兵法,头脑一定灵光!应该很有主意,考虑问题必定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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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头一抬,虽然瘦的干巴还是斗眼,但一听此话瞬间犹如卧龙附体,云淡风轻、傲骨嶙嶙的对着百战横路道:“后生!有何迷茫不惑?我指点你一二便是!这个算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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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看这他娘不对啊!大喝道:“拿钱!弟兄们绑了!搜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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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也干脆,便把身上钱袋子取出来扔给他,后面人都还没抬腿呢!说道:“就这么多了!你都拿走吧!我有个问题问这……这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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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接过钱袋子一看里面虽然没有整银,但是这一袋今天也算是没白干,关键这么顺利。于是看着百战横路心想道:“这也是个雏儿,看着又带棍子又夹刀的,根本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学人家闯江湖,实则就是在家里请个武师,练过几招花拳绣腿罢了!身上随便一掏就是这么多散碎银两,那要是绑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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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向着斗鸡眼笑道:“我有个问题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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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背着手笑眯眯的等他发问,这样子像极了学堂里的先生提问小娃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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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便问道:“我吧……现在有两个事情要选。一是去找个人,但是这个人现在生死不明,别人都说他死了!但是我就打心里觉着他肯定是没死!第二个嘛,就是有个坏人跑了,我能去阻止他做坏事儿。你说我先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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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下百战横路,看着他现在还是满身酒气,又年轻气盛交钱也如此干脆便和山羊胡猜测近同,以为他要学人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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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沦落到今日这般也是命运坎坷,心生了善意,回道:“按理来说做人必应抱有仁爱之心,任重而道远。但是……但是总归是量力而行,所谓德不配位不可,乃为凶。你这……是吧!你自己的情况你也清楚,后生!当今这峥嵘剑阁都开始认钱的世道,有这个心就不容易了!快快去寻自己意中人去吧!莫要错过这短短韶华,免得终究痛疾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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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此番话好似并不是对着百战横路说的,倒像是自言自语,更是感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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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愣,接连两问道:“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啊?找什么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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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道:“你不是说想要去寻得一人?那人生死不明吗?难道不是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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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回道:“是个男人,不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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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恍悟到是误会了,他看这百战横路这么年轻又喝了酒,说寻找之人生死不明便以为是为情所困。立马开口道:“男人也是难得知己,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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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又回道:“也不是知己呐!就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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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斗鸡眼也被问懵了,刚想要再问。只见旁边人一拥而上,直接把百战横路给绑了。原来他俩聊的太投入,山羊胡见状利用此等良机招呼后面一众弟兄悄悄围了起来,想着绑了他后询问家住何处,一纸修文状要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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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见手臂被捆了个结实问道:“你们干什么?不是只谋财不害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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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一见便知山羊胡的用意但觉愧疚,这已劫了钱财再绑票子实在是有违规矩。脸也微红道:“不害命!不害命!后生莫怕!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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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便对山羊胡道:“大当家!咱在牛头山方圆几十里内也算是有点名头,所谓过客不取二财,咱这样干传出去以后道上弟兄们怎么看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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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回道:“我不知道吗?你看这袋子银子!他随身就带这么多!这明显是花销过后剩的!若是绑了票索要个几百两应该不成问题!”说着把钱袋子拉开递给了斗鸡眼,然后指着后面一众弟兄又说道:“你看二麻子那个断手!当年咱可是被阴了啊!一文钱没拿到还让弟兄缺了斤两!你再看看小辫子,那可是你当年进城买东西的时候捡回来的,当时可是专门为他抢了一只奶羊回来喂他!这都快十二了!你让他跟咱干一辈子?你死了我老了,让他在这里劫路给你送终给我养老?还有那赵有福,名字起的倒好!他娘生他难产死了,九岁的时候他爹没钱看病躺着等死。幸亏邻居家的瞎婶子俩口不能生养,心也好把他给养大的,这赵有福你见他哪回分了银子去赌钱逛窑子的?一次没有过!他没爹没娘不假!可是他却有老人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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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斗鸡眼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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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也平缓了一下情绪道:“老孟!一共二十四个兄弟,加上这些年咱门从来是不管抢多少都只分一半留一半,算上那些存的再干了这小子最后一票!咱就钱够了!给弟兄们分了银子不干了,都各自寻个谋生去。你也能走远些找个镇子去当先生。咱不害这小子,咱就图钱,这小子一看家里就有钱!不要他命!咱要了也没用,要不能加阳寿!听我这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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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好似下了决心,说道:“能不能要到银子都别撕他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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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听便知道斗鸡眼是同意了,便说道:“放心吧!就是吓吓他!年轻的雏儿经不住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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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见二人商量完了,便先开口道:“不害命你们绑我干什么?钱就那些都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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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阴森森的笑了两声,便道:“请你到我们寨子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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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看闹这半天加上本身就是吃完午饭走到这里,又排了那么久队伍此时天色早已略晚,往前也不知多久才是下一个城镇,便问道:“你们寨子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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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听,果然是个少爷!难道还得坐轿不成?斗鸡眼回首指着旁边这山道:“山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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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头一低,脑子又去考虑那俩问题了,也不理他俩往山中走去。二人一看这雏儿确实好唬啊!太省事了!这一句话都不敢多言,自己就往山里走去了。俩人倒是欣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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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经众人也都收拾了东西推车辆车子往山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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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不高亦不险,其貌也平平。进到山林腹中便见一个寨子,打开寨门就听见狗叫声,迎来一个老汉手里拿着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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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开口大喊道:“今天有买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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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也大声回道:“有!大买卖!王老爹快去杀个猪,今天好好庆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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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明显耳朵不好,听后道:“哦~哦~行!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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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对着百战横路道:“后生里面请吧,食宿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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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站在这院中瞟了一眼整个寨子,也不以为意,问道:“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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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可是正高兴呢,回道:“有!想怎么吃今天让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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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也眉飞色舞道:“那就烤着吃!烤着吃香啊!别切,大块的整个的烤!”接着问道:“那可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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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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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唉哟~!这他娘地方在山里面又清净,有酒有肉,这么大个院子也有厅堂。想怎么做着吃就怎么做着吃,在哪里吃也都行!这么好地方哪里是客栈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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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脸骄傲的捋了一把胡子,胸一挺道:“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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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都高兴坏了,看了眼身上的绳子抬头问道:“这吃饭喝酒也不行啊!你们把寨子大门关上,能不能不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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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看他这乐不思蜀的样儿,对着门口的弟兄说道:“关了寨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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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没落,百战横路两臂运劲一挣,绳子直接寸寸崩断,速度之快只在山羊胡同意后开口的瞬间,力道之猛破成碎段的绳子打在周围人身上宛如鞭子。百战横路笑着往厅堂走去,倒是剩下的众人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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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第一个回过神来,喝道:“站住,弟兄们给我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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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所有人拔刀相向立马向着百战横路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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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脸茫然道:“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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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道:“小子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是我们打了眼!但是你今天是跑不了的!这票子我们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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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听到,咧嘴一笑道:“我可不跑!这种地方专门找都找不到,好不容易误打误撞找来怎么会跑呢?票子你们也不用绑!你写了信也没人来赎我的,况且你们也打不过我!这老头人也算良心未尽,我就在你们这里借宿一宿。”说着指了一指斗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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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听这话后心道:“任凭你有挣开绳子的功夫,我们这里不算那老弱之类的无战力者也有二十人之多。你怎敢如此大言不惭的藐视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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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口道:“小子!初入江湖不懂规矩就乖乖束手就擒,好汉难敌四手!动起手来我这二十多个弟兄手里可都是真家伙,刀剑无眼伤了你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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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是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向着厅堂里面洒了洒眼,心不在焉的回过头,抽出来腰间的刀对着院中水井旁边的木桶,虚空挥刀横向一扫然后顺势拉回插回鞘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众人都看去,什么异样没有啊!百战横路也愣了!心里道:“不对啊!难道自己喝酒之后武功尽失了?还是这山林里和戏文唱的那样有鬼魅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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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也在旁边叫道:“后生快过来受绑!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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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也是看着百战横路嘿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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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向着木桶走去,众人以为百战横路只是虚张声势,也放松了不少警惕,任凭他走过去。百战横路走到木桶边后,猛地回头气急败坏的向着他们叫嚷道:“他娘的木桶里怎么没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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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弯腰用手便去提木桶,只见木桶只有上面一半被提了起来,从中间拦腰起下面一半还在地上!切面水平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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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山羊胡和斗鸡眼瞬间明白了,众人也是回过了神皆是知道碰上了个硬碴子,这绝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更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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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羊胡吓得是不敢开口了,斗鸡眼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威胁他吧,现在用屁股思考问题也不敢呐!他们此生都没见过如此武功之高的人,说求饶吧,这明明是自己绑回来的票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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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提着上半截木桶问道:“今天的杂务是谁干的?该谁打水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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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四顾相望,这时候一个半大孩子在人群后面哆哆嗦嗦站出来,斗鸡眼看了赶忙说道:“我!今天该我干!”回头对这身后孩子道:“快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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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对这孩子一瞪眼问道:“该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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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开哆嗦着回道:“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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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冲着那孩子道:“你傻啊!小辫子!他这一刀砍到人身上就和那木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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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想那孩子问道:“该你干,木桶怎么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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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看了看山羊胡和斗鸡眼道:“今天……早上起晚了,等该出门下山干买卖的时候就……就没功夫打水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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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追问道:“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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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道:“再说就算打了水,只要水缸打满了,那……那木桶也都是直接就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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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把手里半截木桶随手一扔,说道:“哟呵~~~!顶嘴!以后一个月你打水。在忘一次就再加一月,一直忘就一直打!行了,那个谁……”指着山羊胡他也不知道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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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看赶忙接道:“小的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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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乐,说道:“就你这小身板子,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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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脸无奈道:“这可是正儿八经祖传的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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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那就牛当家!快让那老爹杀猪烤肉,这天不冷不热正是适宜!就在院子里烤,搬出桌子来直接在旁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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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连忙答应冲着身边的人招呼道:“按这……这少侠的吩咐快去问问王老爹弄的怎么样了?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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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指着牛当家和斗鸡眼说道:“让他们该干啥干啥,你俩陪我在你们这寨子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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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当家听到后便遣散众人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俩人跟在百战横路身后一左一右像是俩下人管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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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不打,自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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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您!咱这醉仙楼可是城里独一份的手艺!吃过的没有说不好的!就连过路的客人吃完后都有专程为了我们这里饭菜再来的!我们这里有上好的局盐鸡、烧花鸭、酱排骨、烤……”这小二边走边说口若悬河,只见男子转身就走,忙道:“客官,您不吃了吗?您别走啊!我们这里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服务至上,包您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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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头也不回话也不说阔步流星的就走了,出门之后向前走了没多远看到有个一间房的小酒馆便向着走去。这男子不正是那要找李今如的百战横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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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小酒馆只见屋内一共只有六张桌凳,此时也临近晌午已经有四张桌上被人已占用,其中两桌上的食客看打扮是市集做生意的小商贩。另外两桌分别一桌是一家五口,两大三小,另一座三人随身带有兵刃一看乃是江湖之人。他走到靠后的一张空桌后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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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个中年妇女正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盘青椒肉丝给前面的商贩客人送走,搭眼看到百战横路后便加快脚步。放下后赶忙向着百战横路走去,还没有走到便开口向着百战横路问道:“大爷吃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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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看了旁边两张桌上客人吃都是家常小菜,回道:“两荤两素,一斤酒,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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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走到跟前时俩人已然交谈完,老板开口说道:“我先给大爷拿酒,菜马上给大爷做。”脚步都没停下,一个转身朝向柜台拿了瓶提前灌好的酒送来,然后快步又向着厨房走去,边走边冲着里面吆喝道:“当家的~!四个家常小炒,荤素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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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倒了一盅酒,闻也没闻抬头干掉后,自语道:“哈!我就他娘纳闷!吃个饭在那酒楼怎么就那么费劲,味道不见得能多强钱还不少要!去他娘妓院吃顿饭都比酒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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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片刻菜便上齐,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是火候好厨艺娴熟,这四个家炒菜当得上色香味具全之说。百战横路食欲大增,吃的正欢听旁边那桌江湖模样的三人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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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啊江湖上听说出了个采花大盗,丧尽天良呐!都是祸害那十七八岁的黄花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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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家附近有个员外。算不上什么富贵之家,但是在方圆十里也是小有头脸,就一个闺女长得如花似玉,似玉生香!本来有门不错的婚约,那男子虽然不如女子家境,但是听说颇有才华,中的举人!女子去寺庙上香回来路上被那贼人给采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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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婚约不得黄了吗?这男人中举若是未过门妻子这般让他以后如何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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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死了!那女子家都没回,直接在那失身的野地里的树上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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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烈女子啊!这多好的一桩姻缘人生!真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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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最起码她还有家里人给她难过!我们天佑帮地盘上的镇子,有个农户家里也有个闺女,虽说没婚约也被糟蹋了!人倒是没死,你们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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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寻了短见就好啊!让她爹给她点钱去投个远房亲戚朋友故交的,在外面找个条件差些的婆家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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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她爹给她钱?她爹一看嫁不出了,就把闺女给卖到窑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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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爹禽兽不如啊!和那采花大盗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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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她爹说‘反正被糟蹋了,养了闺女本身就是出嫁能赚个聘礼钱!这回肯定是找不到婆家也没人要了!白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在把这闲人一直养下去?!’于是啊,就卖进窑子换银子了,一个十七八的大闺女拢共就给了十五两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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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啊!那在你们天佑帮上发生这事你们就不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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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管?一来是采花大盗干的这事,二来她爹要卖的,我们买个姑娘要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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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采花大盗最近风头四起,你们就没提前防范防范,出事后也没追捕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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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谁管那啊!如今这……”说这话之人四顾环望了一下,看到百战横路所带兵刃也非剑器,又小声接道:“这峥嵘剑阁都不以行侠仗义为主了!我们哪管这些东西?只要地盘上大事不出就不愿意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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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剑阁不行侠仗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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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行侠仗义了,是少了!不如以前那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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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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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自从李卿合死后李棠棣接任了掌门,峥嵘剑阁的弟子们如今下山历练都是去做镖师,保驾护行或者寻访奇珍异宝之类事情!最近这不正闹那采花大盗嘛!听说不少大户人家的姑娘,出门都抢着聘请峥嵘剑阁弟子保驾呢!据说有的人家还有意招赘!名门大派的弟子就是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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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峥嵘剑阁弟子众多,如此这般是要改行学开元帮从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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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开元帮是祖上经商什么生意都做,遍布江南北方,成立开元帮是辅佐生意用的。峥嵘剑阁这是拿着宗门去做买卖!不一样的!所以仗剑江湖的弟子自然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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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峥嵘剑阁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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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就不知道咯!咱这小虾米可听不见大风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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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那些,咱们喝酒。好久难得一见!此次正巧中州相会,不谈这些江湖琐事,只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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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杨大哥说的对!喝酒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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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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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罢,百战横路也酒过三巡,喊道:“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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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匆匆从厨房出来,百战横路站起身来在怀里掏出来一个银锭子,向着老板一抛。老板双手接住就要兑找零钱,百战横路转身往门外走去了,老板在后面扯着嗓子道:“谢谢大爷,大爷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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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出门后便向着城外走去,满脑子一直在想着刚才那酒馆三人的谈话。心里道:“江湖之上出了这么一个祸害年轻姑娘的采花大盗!自己必须要管!但是这里离峥嵘剑阁已无多少时日的行程,自己从家里出来自北方一路风尘仆仆,来到中州不就是为了打听李今如的消息吗?上次一战便成心结,若是不能解开此生即便做到天下第一又能如何?可是先去追捕采花大盗还是去峥嵘剑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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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虽然脾气暴躁,但是为人刚正!武功不弱但也头脑一根筋,这问题在脑子里却想不出来个先后。他是脑子里想着事情眼睛虽然看路,但也没有在意往何处走去,不知不觉走到郊外一山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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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前面有栅栏拦截排起了一条队伍,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官家例行查捕。队伍里大多是老弱农户,于是他便走到队伍最后排了起来。过了好大的功夫前面就只剩下三人,他依然是低着头来回想着那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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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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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玉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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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之物?送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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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城金老爷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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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金老爷?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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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没回答,拿出来一文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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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打开了!过去!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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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被询问的俩人便被放行离去,后面则是一个穿着淡蓝色袍子的背剑之人。那人看到了自己便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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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栅栏后方道路两旁共站着二十多人,服饰各异皆配有兵刃,当然兵刃也是形态各异人人不同。前面两人一个山羊胡一个斗鸡眼,山羊胡头上包着青色的头巾很是消瘦,斗鸡眼则是瘦的都干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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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看这背剑之人带着一个随身包袱,包袱鼓鼓的而且往下坠,看样子里面放有沉重之物,于是向着斗鸡眼使了个眼色。斗鸡眼对着背剑之人上下揣量,由于本身是斗鸡眼所以并没看到旁边的山羊胡向他使眼色。山羊胡便又轻咳了一声向斗鸡眼使了一个眼色,斗鸡眼还在揣量依然没看到。山羊胡刚想拍一下斗鸡眼肩膀,斗鸡眼猛地转头看向山羊胡,山羊胡对这迎面来的斗鸡眼吓的往后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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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满脸喜色,上前跟了一步附过去低声道:“大当家!这人包袱里十之七八有不少整银!今天没白忙活一天,这一个买卖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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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心道:“老子早看出来了,给你使得眼色把眼都飘花了!”山羊胡轻声应答道:“这小子看这紧张模样是个刚入江湖的雏儿,而且就一个人!拿这么多银子从我们这牛头山过,无外乎……外乎……那…那什么小孩儿拿钱……去市集买……买驴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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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回道:“是三岁孩童抱金砖行于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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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瞪眼道:“我不知道?!我能不懂?!就你念过书?!快去盘他!把包袱给我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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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斗鸡眼于是转过身来上前一步,说道:“这牛头山是我们牛大爷家的地方!看到这道路两旁的杨树了吗?都是我们种下的!所以你们晌午赶路才能不被晒着。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我们栽灌,你们遮阳!这普天之下往古今来哪里有吃白食的道理呢?!古书上都说天道尚且酬勤,你又岂能白白在这路上走一遭呢?所以……你这包袱里是什么东西?快打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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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见这俩人还好,但是看到后面两旁还有二十多人便心生胆怯。有些吱唔道:“没……没什么贵重东西,都是些……都是出门在外常换洗的衣物和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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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回道:“哦?!竟然都是衣物干粮那就值不了几个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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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心里平坦几分,忙说道:“是啊!是啊!出门在外身上并无长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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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嗓门一抬,说道:“竟然不值几个钱就留下吧!你回去再买便是,人走吧!快点的!”说着伸手就朝着那包袱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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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立马慌了手脚,双手抓住斗鸡眼的手道:“不可!这乃是师门之物!不是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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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听到‘师门之物’便也停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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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山羊胡上前一步问道:“师从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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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见不再强抢,于是松开了双手,整了下衣襟道:“峥嵘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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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山羊胡和斗鸡眼对视一眼,当然这斗鸡眼的眼神对没对上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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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又问道:“有什么师门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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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想了一想,在身上拿出来一张契约,递过去说道:“我师傅乃是峥嵘剑阁司法长老座下的弟子,师傅差使我去保了一位官家的小姐探亲远行。这是主家与我们峥嵘剑阁签的契约,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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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刚想伸手接,把伸出去的手急转拍向斗鸡眼的肩膀,对他使了个眼色。这次斗鸡眼看到后直接拿过契约,目光横扫一看落款双方。便对着山羊胡说道:“不错!是峥嵘剑阁给签的契约,保的是州府小姐去娘舅家,安稳送到人后结清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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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听到后惊道:“这狗日的峥嵘剑阁抢钱啊!当回保镖要一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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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回道:“也不是峥嵘剑阁要这价,搁以前这种生意十五两都算多,还得是大派弟子或者江湖知名人物。最近主要是那采花大盗弄的人心惶惶,穷人家姑娘只能少出门,这州府的小姐人家有钱,要出的门子该探得亲照旧呐!自然水涨船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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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听罢接过来契约,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然后给那背剑之人递了回去,问道:“我看你这功夫虽然不赖,但是真遇上大盗……可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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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脸略红,回道:“出门之前师傅说了‘若是他真乃江湖采花大盗你便直接亮明小姐与你身份,他自会权其利害!若真是想做风流鬼就算多派两武艺高于你的师兄,那小姐安危也必定会被波及,所以到时你自己只顾保命就可!若是采花小贼你足够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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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听回头看了眼自己的这牛头山,叹了口气咧开身子冲着那背剑之人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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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剑之人见状对着山羊胡和斗鸡眼分别抱拳一礼,道:“多谢两位好汉通达之情,在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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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听得明知是客套之话但是出自于峥嵘剑阁弟子口中还是心中多了几分自傲之情,于是打起精神继续盘查这最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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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着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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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个乃是百战横路,此时还是低着头没想好到底该先去做哪件事情,在后面等着排队时光听得满耳‘峥嵘剑阁’于是头也不抬随口道:“峥嵘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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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答,把山羊胡和斗鸡眼直接逗乐了!前面刚走那个是如假包换的峥嵘剑阁弟子,再往前面过去那俩暗示自己是开元帮的人,实乃都不是能拦的角色。这来了一个满嘴酒气低头走路的二愣子上来就张嘴‘峥嵘剑阁’他俩能不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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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这次抢先开口道:“你这背着根棍子,腰里夹着刀!张嘴说是峥嵘剑阁之人?小伙子!我看你是不知道这牛头山的马王爷……不是……牛王爷有几只眼!给我上!弟兄们绑了直接搜!这个甭跟他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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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这才回神抬头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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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一听把他那套说词立马秃噜了一遍给他听,百战横路一听这说词倒没在意拦路抢劫的事,便向着他问道:“你读过书?读的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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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一听这话也不顾大当家,抬手示意后面弟兄止步,神色一正道:“吾本乃一介书生,通的《四书》,亦晓《五经》,也明《老庄》。无银屡落孙山,终不中!奈何路漫漫兮到头尽;春风秋雨一心书,腹中有诗身无技!索性习得兵法,另寻大道!”说罢抬手一指脚下这路,然后一口叹气长长噫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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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已示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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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眨了眨眼道:“那你读过那么多书,懂的东西一定不少!听你说还读过兵法,头脑一定灵光!应该很有主意,考虑问题必定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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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头一抬,虽然瘦的干巴还是斗眼,但一听此话瞬间犹如卧龙附体,云淡风轻、傲骨嶙嶙的对着百战横路道:“后生!有何迷茫不惑?我指点你一二便是!这个算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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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看这他娘不对啊!大喝道:“拿钱!弟兄们绑了!搜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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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也干脆,便把身上钱袋子取出来扔给他,后面人都还没抬腿呢!说道:“就这么多了!你都拿走吧!我有个问题问这……这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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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接过钱袋子一看里面虽然没有整银,但是这一袋今天也算是没白干,关键这么顺利。于是看着百战横路心想道:“这也是个雏儿,看着又带棍子又夹刀的,根本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学人家闯江湖,实则就是在家里请个武师,练过几招花拳绣腿罢了!身上随便一掏就是这么多散碎银两,那要是绑了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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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向着斗鸡眼笑道:“我有个问题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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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背着手笑眯眯的等他发问,这样子像极了学堂里的先生提问小娃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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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便问道:“我吧……现在有两个事情要选。一是去找个人,但是这个人现在生死不明,别人都说他死了!但是我就打心里觉着他肯定是没死!第二个嘛,就是有个坏人跑了,我能去阻止他做坏事儿。你说我先该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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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下百战横路,看着他现在还是满身酒气,又年轻气盛交钱也如此干脆便和山羊胡猜测近同,以为他要学人行侠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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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沦落到今日这般也是命运坎坷,心生了善意,回道:“按理来说做人必应抱有仁爱之心,任重而道远。但是……但是总归是量力而行,所谓德不配位不可,乃为凶。你这……是吧!你自己的情况你也清楚,后生!当今这峥嵘剑阁都开始认钱的世道,有这个心就不容易了!快快去寻自己意中人去吧!莫要错过这短短韶华,免得终究痛疾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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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此番话好似并不是对着百战横路说的,倒像是自言自语,更是感叹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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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愣,接连两问道:“你说的什么和什么啊?找什么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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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道:“你不是说想要去寻得一人?那人生死不明吗?难道不是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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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回道:“是个男人,不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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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恍悟到是误会了,他看这百战横路这么年轻又喝了酒,说寻找之人生死不明便以为是为情所困。立马开口道:“男人也是难得知己,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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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又回道:“也不是知己呐!就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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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斗鸡眼也被问懵了,刚想要再问。只见旁边人一拥而上,直接把百战横路给绑了。原来他俩聊的太投入,山羊胡见状利用此等良机招呼后面一众弟兄悄悄围了起来,想着绑了他后询问家住何处,一纸修文状要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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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见手臂被捆了个结实问道:“你们干什么?不是只谋财不害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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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一见便知山羊胡的用意但觉愧疚,这已劫了钱财再绑票子实在是有违规矩。脸也微红道:“不害命!不害命!后生莫怕!我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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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便对山羊胡道:“大当家!咱在牛头山方圆几十里内也算是有点名头,所谓过客不取二财,咱这样干传出去以后道上弟兄们怎么看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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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回道:“我不知道吗?你看这袋子银子!他随身就带这么多!这明显是花销过后剩的!若是绑了票索要个几百两应该不成问题!”说着把钱袋子拉开递给了斗鸡眼,然后指着后面一众弟兄又说道:“你看二麻子那个断手!当年咱可是被阴了啊!一文钱没拿到还让弟兄缺了斤两!你再看看小辫子,那可是你当年进城买东西的时候捡回来的,当时可是专门为他抢了一只奶羊回来喂他!这都快十二了!你让他跟咱干一辈子?你死了我老了,让他在这里劫路给你送终给我养老?还有那赵有福,名字起的倒好!他娘生他难产死了,九岁的时候他爹没钱看病躺着等死。幸亏邻居家的瞎婶子俩口不能生养,心也好把他给养大的,这赵有福你见他哪回分了银子去赌钱逛窑子的?一次没有过!他没爹没娘不假!可是他却有老人养!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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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斗鸡眼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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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也平缓了一下情绪道:“老孟!一共二十四个兄弟,加上这些年咱门从来是不管抢多少都只分一半留一半,算上那些存的再干了这小子最后一票!咱就钱够了!给弟兄们分了银子不干了,都各自寻个谋生去。你也能走远些找个镇子去当先生。咱不害这小子,咱就图钱,这小子一看家里就有钱!不要他命!咱要了也没用,要不能加阳寿!听我这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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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好似下了决心,说道:“能不能要到银子都别撕他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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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听便知道斗鸡眼是同意了,便说道:“放心吧!就是吓吓他!年轻的雏儿经不住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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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见二人商量完了,便先开口道:“不害命你们绑我干什么?钱就那些都给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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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阴森森的笑了两声,便道:“请你到我们寨子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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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看闹这半天加上本身就是吃完午饭走到这里,又排了那么久队伍此时天色早已略晚,往前也不知多久才是下一个城镇,便问道:“你们寨子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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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听,果然是个少爷!难道还得坐轿不成?斗鸡眼回首指着旁边这山道:“山中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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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头一低,脑子又去考虑那俩问题了,也不理他俩往山中走去。二人一看这雏儿确实好唬啊!太省事了!这一句话都不敢多言,自己就往山里走去了。俩人倒是欣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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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经众人也都收拾了东西推车辆车子往山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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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山不高亦不险,其貌也平平。进到山林腹中便见一个寨子,打开寨门就听见狗叫声,迎来一个老汉手里拿着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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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开口大喊道:“今天有买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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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也大声回道:“有!大买卖!王老爹快去杀个猪,今天好好庆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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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明显耳朵不好,听后道:“哦~哦~行!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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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对着百战横路道:“后生里面请吧,食宿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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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站在这院中瞟了一眼整个寨子,也不以为意,问道:“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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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可是正高兴呢,回道:“有!想怎么吃今天让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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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也眉飞色舞道:“那就烤着吃!烤着吃香啊!别切,大块的整个的烤!”接着问道:“那可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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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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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唉哟~!这他娘地方在山里面又清净,有酒有肉,这么大个院子也有厅堂。想怎么做着吃就怎么做着吃,在哪里吃也都行!这么好地方哪里是客栈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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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脸骄傲的捋了一把胡子,胸一挺道:“那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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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都高兴坏了,看了眼身上的绳子抬头问道:“这吃饭喝酒也不行啊!你们把寨子大门关上,能不能不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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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看他这乐不思蜀的样儿,对着门口的弟兄说道:“关了寨门,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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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还没落,百战横路两臂运劲一挣,绳子直接寸寸崩断,速度之快只在山羊胡同意后开口的瞬间,力道之猛破成碎段的绳子打在周围人身上宛如鞭子。百战横路笑着往厅堂走去,倒是剩下的众人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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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第一个回过神来,喝道:“站住,弟兄们给我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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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所有人拔刀相向立马向着百战横路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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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脸茫然道:“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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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道:“小子看不出来你真有两下子!是我们打了眼!但是你今天是跑不了的!这票子我们绑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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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听到,咧嘴一笑道:“我可不跑!这种地方专门找都找不到,好不容易误打误撞找来怎么会跑呢?票子你们也不用绑!你写了信也没人来赎我的,况且你们也打不过我!这老头人也算良心未尽,我就在你们这里借宿一宿。”说着指了一指斗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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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听这话后心道:“任凭你有挣开绳子的功夫,我们这里不算那老弱之类的无战力者也有二十人之多。你怎敢如此大言不惭的藐视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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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开口道:“小子!初入江湖不懂规矩就乖乖束手就擒,好汉难敌四手!动起手来我这二十多个弟兄手里可都是真家伙,刀剑无眼伤了你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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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是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向着厅堂里面洒了洒眼,心不在焉的回过头,抽出来腰间的刀对着院中水井旁边的木桶,虚空挥刀横向一扫然后顺势拉回插回鞘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众人都看去,什么异样没有啊!百战横路也愣了!心里道:“不对啊!难道自己喝酒之后武功尽失了?还是这山林里和戏文唱的那样有鬼魅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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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也在旁边叫道:“后生快过来受绑!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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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也是看着百战横路嘿嘿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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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向着木桶走去,众人以为百战横路只是虚张声势,也放松了不少警惕,任凭他走过去。百战横路走到木桶边后,猛地回头气急败坏的向着他们叫嚷道:“他娘的木桶里怎么没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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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弯腰用手便去提木桶,只见木桶只有上面一半被提了起来,从中间拦腰起下面一半还在地上!切面水平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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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山羊胡和斗鸡眼瞬间明白了,众人也是回过了神皆是知道碰上了个硬碴子,这绝不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更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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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羊胡吓得是不敢开口了,斗鸡眼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威胁他吧,现在用屁股思考问题也不敢呐!他们此生都没见过如此武功之高的人,说求饶吧,这明明是自己绑回来的票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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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提着上半截木桶问道:“今天的杂务是谁干的?该谁打水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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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四顾相望,这时候一个半大孩子在人群后面哆哆嗦嗦站出来,斗鸡眼看了赶忙说道:“我!今天该我干!”回头对这身后孩子道:“快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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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对这孩子一瞪眼问道:“该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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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开哆嗦着回道:“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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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鸡眼冲着那孩子道:“你傻啊!小辫子!他这一刀砍到人身上就和那木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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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想那孩子问道:“该你干,木桶怎么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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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看了看山羊胡和斗鸡眼道:“今天……早上起晚了,等该出门下山干买卖的时候就……就没功夫打水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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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追问道:“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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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道:“再说就算打了水,只要水缸打满了,那……那木桶也都是直接就放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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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把手里半截木桶随手一扔,说道:“哟呵~~~!顶嘴!以后一个月你打水。在忘一次就再加一月,一直忘就一直打!行了,那个谁……”指着山羊胡他也不知道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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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看赶忙接道:“小的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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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一乐,说道:“就你这小身板子,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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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一脸无奈道:“这可是正儿八经祖传的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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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道:“那就牛当家!快让那老爹杀猪烤肉,这天不冷不热正是适宜!就在院子里烤,搬出桌子来直接在旁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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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连忙答应冲着身边的人招呼道:“按这……这少侠的吩咐快去问问王老爹弄的怎么样了?快去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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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战横路指着牛当家和斗鸡眼说道:“让他们该干啥干啥,你俩陪我在你们这寨子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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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当家听到后便遣散众人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俩人跟在百战横路身后一左一右像是俩下人管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