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一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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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回到住所的沈月坐卧不宁，经过一番挣扎，最后终于还是没忍住，径直来到了糟白浪的住所，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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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听得门响，走出一瞧是沈月，再看她面色，笑道：“白天不是还不愿搭理我吗？怎么。。。这几天忍的很辛苦吧？终于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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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语带嘲讽，沈月带着一丝不甘一丝悻然道：“你别得意，若不是为了杨远。就凭你那日对我的无礼轻薄，休想我再和你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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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嘿嘿直乐：“二妞子，别嘴硬了。你其实压根就知道我啥都没干对不对。否则怎么不去老宫主那儿告状，说说我到底怎么无礼你了，又怎么轻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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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脸上一阵发热，强作镇定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个。就想问问你，杨远到底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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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伸手打个哈欠，“我又不是他老子，管得着他去哪吗？他爱去哪去哪。”说着转身就要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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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去路说：“我一醒来看见的就是你，你一定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对不对？请你告诉我，杨远为何会这般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否则。。我该怎么向我爹交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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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看她一眼，反问：“明明是你二人结伴出游，你自己不记得，反倒来问我，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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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道：“我只记得那日去到岳州后，他请我喝酒。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看向糟白浪：“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香悦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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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之后，“怕了你啦。。。”糟白浪满脸无奈，徐徐说道：“你们去喝酒，我也是去喝酒的行不行。只不过活该着多余瞧了一眼。你说咋就这么巧，正看到一老妪捧着你的衣物走在街上。。。你知道的，二妞子。你那身衣裳实在太惹眼，不是普通老百姓穿得起的。不瞒你说，我原先本不打算理会，但转念一想，咱好歹相识一场，这事既然透着古怪，老子可不能不管。上去一番连哄带吓，这老娘们当时就透了底。待我找到香悦楼时，只看到你睡的正香。可没瞧见那个什么杨远的。所以呀。。。嘿嘿，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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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听他一说，不免失望。忆起当日情形，脸上又一阵发热，嚅嗫着问道：“你。。那天。。对我没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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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先是一愣，随即嘿嘿直笑。他走上一步，把脸靠近沈月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对你咋样呀。”沈月见他脸凑过来，慌乱退了一步，碰的一声，后背顶在了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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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忍着笑直起身，道：“行啦，瞧把你吓得。就算我真想怎么样，当着那么多人，咱也不能怎么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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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莞尔，思及当时情景，问：“那日在场的除了慕星寒，还有那傅明姝也在。你们之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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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糟白浪笑道：“老相识了，所以才一起去喝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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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沈月摇头道：“那可是长乐门门主呀。怎么在你嘴里，就好像随便一个张三李四似的。有时候，我倒觉得你才是最神秘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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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看了糟白浪一眼，似乎心中有些纠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知不知道，傅明姝从千机阁盗走了大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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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糟白浪眨眨眼，似乎没啥反应。沈月轻叹口气：“哎，我也是傻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怕是连大日经是啥都搞不清楚，岂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哎。。。说起这事，我倒还想问你呢。那晚你是不是提前就知晓了，傅明姝和周琳琅会潜入千机阁，这才一门心思把我也送进去的？好让我们打个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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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糟白浪啊啊两声，没说出话来。沈月顿时来了气：“被我猜中了，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糟白浪连忙双手堵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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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正要继续怒叱时，忽听门外有人道：“有人在吗？”声音清清和和，穿过院门直透进来，是个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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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顿时安静下来，相互对视了眼，糟白浪问：“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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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人道：“在下丁檀，叨扰莫怪。我家门主请糟爷前去小辕一叙，共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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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一听，犹如抓到救命稻草，喊道：“在呢在呢，这就来。。”心想来的正好，自己正不知如何解释呢，再说下去非被这丫头烦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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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对沈月道：“这人缘太好了也是麻烦，总有人请客吃饭，先走一步啦。”说完头也不回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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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一急，“我还没说完呢，那金条是怎么回事。。”却看糟白浪早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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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明舍出来，沈月也不想回静心院，眼瞧已是张灯时分，这便漫无目的随处溜达。只觉千头万绪理不出个线索，但似乎自己所有的疑惑都与糟白浪有关，心中时不时的便闪现出那家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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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不禁扪心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为啥头脑就仿佛不受控制似的，总是去想这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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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一阵，抬头看到前方一座三层阁楼静静孑立，原来是行到了瀚文院的地界。沈月心中一动，也不愿深究自己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来到了此处。她展开轻功，衣袂轻响声中，翻上了那阁楼三层的檐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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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处望去，不远处正是长乐门的行辕之所。但见彼处串串华灯早已亮起，星星点点向内延伸。灯链一直通向了行辕其中最大的那所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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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观瞧，此时那别院之中的厢房，隐隐有亮光自窗页透出。沈月呆呆的想，糟白浪应该就在里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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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所想，此时那厢房正堂之中，一张铺着华锦长围的八仙桌上，糟白浪与傅明姝相对而坐。桌上放置着两荤两素四个精致小盘。菜肴虽不多，酒碗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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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举起碗，酒到杯干，一抹嘴啧啧叹道：“到底是有钱人不一样，就连这酒都比别家要美味香甜一些。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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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名捧着酒壶的随侍丫环名叫常喜和金香。二人听他问起，齐齐看向傅明姝。但见主人点头，常喜才回道：“兰陵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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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不赖。”糟白浪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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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笑道：“我知你用不惯小巧的杯子，特地给你备了几只大碗。”说着对常喜轻轻颌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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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赶忙上前，在刚被喝空的碗中又注满了酒水。糟白浪将碗举至鼻尖，仔细端详一番道：“果然还是你懂我。”说罢再度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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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两个小丫鬟瞧得暗暗称奇。这‘兰陵浆’是取自贺兰山的雪水酿造，极是难得。材料稀少制作费时，每年仅成两三坛。平日连门主都舍不得喝。可此时这汉子却一碗接一碗，如饮白水，当真令人心疼。可瞧门主的神情，却似乎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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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令两个丫鬟更诧异的是，这姓糟的是碗到杯干，毫不谦让，且说起话来大声谈笑，当真是粗鲁的可以。二人不约而同想，自己伺候了多年，在门主面前谁不是规规矩矩，战战兢兢的，却从未见过如此放肆之人，真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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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鬟想什么，糟白浪自是不知，待酒过三巡，他喝的愈发高兴，忽问道：“你那个弟弟。。嘿嘿。。令弟可曾婚配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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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香臣？”傅明姝一挑眉毛，叹气道：“那孩子，一门心思只知练剑习武，直到今日还是孑然一身。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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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敲着桌子道：“你觉得唐清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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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妹？”傅明姝想了想道：“聪慧漂亮，自然是没话说。香臣也曾在我面前不止一次提到过她。。。”说到这她忽然笑了：“你是说，让他二人。。。我看不大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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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你觉得她出身不高，配不上你弟弟？”糟白浪一眼大一眼小道：“我以为你并非那种拘泥门户的迂腐之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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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呀，若是能有唐小妹这样好的姑娘做弟妹，我自然是愿意的。。。”傅明姝道：“虽然香臣确实总有意无意说起她，可我瞧着，唐小妹对香臣却似乎没那个心思。加上她又没个母家说和拿主意，这事可不好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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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糟白浪一拍胸脯：“我就是她母家，只要你点头应了，其他的交给我来办。”说完仰头咕咚又干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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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笑道：“既然如此，明姝自是无异议。可我就想知道，若是好事玉成，你作为家长要陪个什么嫁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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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糟白浪露出一丝窘色，拍拍身上道：“你明知道我是个穷光蛋，一个子儿都拿不出。看看吧，我这身上。。。哦对。。。还有我那间小破屋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就拿去。不过先说好，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要命可不行。。。”一句话把傅明姝和两个丫鬟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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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佯装叹口气：“哎，既然你这么困难，那我为了弟弟，也不能太过苛求了。这样吧，就马马虎虎来本大日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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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本已有了几分醉意，忽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后面色不改笑道：“这就是今晚把我叫来的目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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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双目炯炯的望着糟白浪，过了半晌噗嗤一下掩嘴而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瞧你这认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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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玩笑。”糟白浪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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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耸耸肩：“不信就算了。”与此同时，她朝两丫鬟使个眼色。二人会意，将手中酒壶轻置于桌上，双双退了出去，将房门合上。偌大的厢房厅堂之中，便只剩下了傅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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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语带嘲讽，沈月带着一丝不甘一丝悻然道：“你别得意，若不是为了杨远。就凭你那日对我的无礼轻薄，休想我再和你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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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脸上一阵发热，强作镇定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个。就想问问你，杨远到底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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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伸手打个哈欠，“我又不是他老子，管得着他去哪吗？他爱去哪去哪。”说着转身就要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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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去路说：“我一醒来看见的就是你，你一定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对不对？请你告诉我，杨远为何会这般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否则。。我该怎么向我爹交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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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看她一眼，反问：“明明是你二人结伴出游，你自己不记得，反倒来问我，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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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道：“我只记得那日去到岳州后，他请我喝酒。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看向糟白浪：“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出现在香悦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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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之后，“怕了你啦。。。”糟白浪满脸无奈，徐徐说道：“你们去喝酒，我也是去喝酒的行不行。只不过活该着多余瞧了一眼。你说咋就这么巧，正看到一老妪捧着你的衣物走在街上。。。你知道的，二妞子。你那身衣裳实在太惹眼，不是普通老百姓穿得起的。不瞒你说，我原先本不打算理会，但转念一想，咱好歹相识一场，这事既然透着古怪，老子可不能不管。上去一番连哄带吓，这老娘们当时就透了底。待我找到香悦楼时，只看到你睡的正香。可没瞧见那个什么杨远的。所以呀。。。嘿嘿，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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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听他一说，不免失望。忆起当日情形，脸上又一阵发热，嚅嗫着问道：“你。。那天。。对我没怎么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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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先是一愣，随即嘿嘿直笑。他走上一步，把脸靠近沈月道：“那你觉得，我应该对你咋样呀。”沈月见他脸凑过来，慌乱退了一步，碰的一声，后背顶在了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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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忍着笑直起身，道：“行啦，瞧把你吓得。就算我真想怎么样，当着那么多人，咱也不能怎么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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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莞尔，思及当时情景，问：“那日在场的除了慕星寒，还有那傅明姝也在。你们之间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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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糟白浪笑道：“老相识了，所以才一起去喝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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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沈月摇头道：“那可是长乐门门主呀。怎么在你嘴里，就好像随便一个张三李四似的。有时候，我倒觉得你才是最神秘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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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看了糟白浪一眼，似乎心中有些纠结，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知不知道，傅明姝从千机阁盗走了大日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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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糟白浪眨眨眼，似乎没啥反应。沈月轻叹口气：“哎，我也是傻了，和你说这些干什么。你怕是连大日经是啥都搞不清楚，岂会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哎。。。说起这事，我倒还想问你呢。那晚你是不是提前就知晓了，傅明姝和周琳琅会潜入千机阁，这才一门心思把我也送进去的？好让我们打个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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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正要继续怒叱时，忽听门外有人道：“有人在吗？”声音清清和和，穿过院门直透进来，是个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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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人道：“在下丁檀，叨扰莫怪。我家门主请糟爷前去小辕一叙，共用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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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一听，犹如抓到救命稻草，喊道：“在呢在呢，这就来。。”心想来的正好，自己正不知如何解释呢，再说下去非被这丫头烦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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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对沈月道：“这人缘太好了也是麻烦，总有人请客吃饭，先走一步啦。”说完头也不回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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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一阵，抬头看到前方一座三层阁楼静静孑立，原来是行到了瀚文院的地界。沈月心中一动，也不愿深究自己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来到了此处。她展开轻功，衣袂轻响声中，翻上了那阁楼三层的檐椽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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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举起碗，酒到杯干，一抹嘴啧啧叹道：“到底是有钱人不一样，就连这酒都比别家要美味香甜一些。是什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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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不赖。”糟白浪大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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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笑道：“我知你用不惯小巧的杯子，特地给你备了几只大碗。”说着对常喜轻轻颌首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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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喜赶忙上前，在刚被喝空的碗中又注满了酒水。糟白浪将碗举至鼻尖，仔细端详一番道：“果然还是你懂我。”说罢再度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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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笑道：“既然如此，明姝自是无异议。可我就想知道，若是好事玉成，你作为家长要陪个什么嫁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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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糟白浪露出一丝窘色，拍拍身上道：“你明知道我是个穷光蛋，一个子儿都拿不出。看看吧，我这身上。。。哦对。。。还有我那间小破屋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就拿去。不过先说好，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要命可不行。。。”一句话把傅明姝和两个丫鬟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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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佯装叹口气：“哎，既然你这么困难，那我为了弟弟，也不能太过苛求了。这样吧，就马马虎虎来本大日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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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本已有了几分醉意，忽闻此言，先是微微一怔，后面色不改笑道：“这就是今晚把我叫来的目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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