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十 喝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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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起身，执起酒壶将桌上空碗斟满，边说道：“不过就算这东西真的存在，又怎么会在你手上。我就是纯粹好奇，你说，它到底在哪儿呀？真在天武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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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糟白浪笑而不言，只是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傅明姝叹口气道：“你这人瞧着浮浪，嘴倒还挺严实的。不过你放心吧，就算大日经真的在天武宫，我也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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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糟白浪略有玩味的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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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接着道：“经过那晚的事我也算想明白了。有你在这儿，无论我用啥手段也肯定是拿不到书的，所以呀，索性就不费那个劲了。不瞒你说，本来我还提前备下了不少后招，现在好了，全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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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么坦白，不是逗我玩呢吧？”糟白浪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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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道：“当然了。只有蠢人才明知失败，却仍然要坚持做下去。你认为我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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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蠢，那世上也就没有聪明人了。”糟白浪闭着眼说道，一口口的继续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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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赞赏。”傅明姝俏皮的行个礼。这一幕要是被长乐门人看见，怕是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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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又道：“本来想着还要多待些时日，可眼下这情形，我想也没必要了。况且长乐门只有冉赤疾坐镇，我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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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回去。。别呀，你弟弟和唐丫头的事这还没个准谱呢，怎么就急着走啦。”糟白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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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却道：“无妨，此事成败与否全看你。你何时说动了唐小妹，随时可来长乐门。我既答应了你，婚约便一直算数。。当然，也不能等太久，十年八载的可不成。”糟白浪一听，也就不再多说，闷闷又灌了一碗酒，似在思考该如何劝说唐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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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给自己也斟了一碗酒，端起喝了口，轻拭唇角，说道：“相聚匆匆，此一别还不知何日再会。瞧在分别在即，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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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皱眉道：“刚说不再打大日经的主意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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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日经无关。。”傅明姝摇头道：“此事盘绕在我心头数年之久，却总是想不明白，也只好当面问你了。”糟白浪听她说的郑重，面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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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追杀我大哥？”傅明姝问着，又想了下，说道：“不对，仔细想想，那也不能算追杀，你最后打赢了，却也并未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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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饶有玩味的瞧着傅明姝，眼神似乎颇为赞赏，却并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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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接着道：“当日发生的事儿，我仍是历历在目。你击败了我大哥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而我大哥呢，盘膝坐在地上，只说了一句‘你杀了我吧’，然后闭目待死。再然后，你就离开了。。。”她说着望向糟白浪：“所以我一直纠结，你俩到底是为啥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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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没问傅天刑吗？”糟白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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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敢呀？”傅明姝道：“那次之后，我大哥整个人状态每况愈下，整日郁郁沉沉，疯疯癫癫的。我只盼着他快点好起来，哪敢再提旧事来刺激他。所以直到他逝去，我都没在他面前提过一个字儿。只好来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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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唐清绝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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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打断道：“这事我知道，但同时我也很清楚，你绝不是为了唐氏姐弟的事对付我大哥。一定另有原因，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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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何以如此笃定？”糟白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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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说到底那两姐弟并未丧命。其次。。。”傅明姝又瞧向他：“就算是为了那姐弟俩受了点委屈，你就跋涉上千里，从江州一路追击到银川，然后最终也并非要取我大哥性命，只是要打败他？这。。。太不和常理，也不和逻辑。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也不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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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嘿嘿之乐：“你还知道我什么做事风格？有意思，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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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虽然直到今天，我依然不了解你。。”傅明姝道：“但就仅以我看到的。。。你这人外表虽大大咧咧，嬉笑胡闹，实则聪明之极。做事总是先人一步，不露锋芒。行为看似杂乱无序，实则精细沉稳，掌控全局。你绝不是那种小题大做，一腔热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人。你做事必有原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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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挠了挠面颊，长吁了口气道：“傅俏丫，我终于开始有点怕你了。难怪你这丫头能将这门主之位坐的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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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岔。。。”傅明姝道：“快告诉我，你究竟为啥要对付我大哥。。。”说着她忽然想到什么，也不等糟白浪说话，径自说道：“难道。。是因为我大哥要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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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笑笑：“如果我告诉你，直到此刻，我依然不知道傅天刑在唐家要找的是什么，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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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想了下，点点头：“信。因为毕竟我大哥最后啥都没拿走，你却仍然一路追至了银川。显然是另有缘由。。。说起此事，我也很好奇，我大哥究竟要的是啥？”她说着看糟白浪又喝了一大碗酒，便道：“少喝点，别还没说出我想听的，你就先醉倒了。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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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兰陵浆酿制方法特殊，烈度极高，寻常人饮不了几杯便会醉倒。糟白浪已然喝下十几大碗，纵使他内功高绝，此时却也已有些醉意熏熏。或许是当真醉了，又或许是那隐藏在心的秘密实在憋闷太久了。此刻面对傅明姝，他忍不住笑了：“要是傅天刑能有你这妹妹一半的聪明，也就不至于去做那什么天下第一的美梦了，最后白白赔上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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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如此说，傅明姝知道真相即将揭开，心中咚咚直跳，不敢说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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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又倒了一碗酒，却未直接饮下，而是呆呆望着那酒碗，似在想着什么，或者说在回忆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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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天，他终于开口道：“你可听说过七年前，御剑山庄被夜袭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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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一愣，回道：“当然，这么大事我怎可能不知道。据说那天是守护人沈烟河仙逝之期。就在当晚，御剑山庄被一股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袭击，甚至就连当时在位的庄主沈谭都丧了命。御剑山庄一日间两任庄主先后殒命，此乃当时轰动天下的大事，可说谁人不晓。。。等等，这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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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这事确实不新鲜。。”糟白浪道：“但你也许不知，兄弟我有幸，当晚也参与见证了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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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傅明姝大感意外：“你是说，那晚你也在御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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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点点头：“不仅在，还侥幸救下了险被黑衣人掳走的沈月，嘿嘿。。那丫头当时才十岁，却已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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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此事？”傅明姝奇道：“这倒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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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接着说道：“当时那批黑衣人武功各个不弱，但毕竟斗不过高手如云的御剑山庄。就在他们被逐个歼灭之时，沈月那丫头莽莽撞撞冲了上去，结果被其中的黑衣首领趁机擒住，并以她要挟，与另一个拿铁尺的高手一起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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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最终还是逃掉了两个人？”傅明姝接口道：“这事我也从未听过，想来御剑山庄是禁止外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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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道：“当时我连忙追了上去，并提前一步在林中挡住了他们。这二人都极厉害，我那时才刚满二十岁，修为尚浅，心知绝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因此打定主意，只要缠住他们拖延时间。等到御剑山庄的人追来就算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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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似乎回忆起了那晚的情形，接着道：“当时我与那铁尺人交上了手，好在那黑衣首领只是抓着沈月，并未上前夹击，否则我怕是根本撑不到沈家人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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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傅明姝打断道：“你说了半天，我还是没听懂。这和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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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凝目瞧她一眼，淡淡道：“还想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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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闻言一怔，接着双目越瞪越大：“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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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轻轻颌首道：“几年后，我在唐氏姐弟的住处，偶然间遭遇到了正在翻箱倒柜的傅天刑。二人一动手，我立刻就认了出来，他就是当晚的那个铁尺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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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糟白浪笑而不言，只是一碗接一碗的喝酒，傅明姝叹口气道：“你这人瞧着浮浪，嘴倒还挺严实的。不过你放心吧，就算大日经真的在天武宫，我也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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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糟白浪略有玩味的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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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接着道：“经过那晚的事我也算想明白了。有你在这儿，无论我用啥手段也肯定是拿不到书的，所以呀，索性就不费那个劲了。不瞒你说，本来我还提前备下了不少后招，现在好了，全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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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这么坦白，不是逗我玩呢吧？”糟白浪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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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道：“当然了。只有蠢人才明知失败，却仍然要坚持做下去。你认为我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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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蠢，那世上也就没有聪明人了。”糟白浪闭着眼说道，一口口的继续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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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赞赏。”傅明姝俏皮的行个礼。这一幕要是被长乐门人看见，怕是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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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又道：“本来想着还要多待些时日，可眼下这情形，我想也没必要了。况且长乐门只有冉赤疾坐镇，我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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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却道：“无妨，此事成败与否全看你。你何时说动了唐小妹，随时可来长乐门。我既答应了你，婚约便一直算数。。当然，也不能等太久，十年八载的可不成。”糟白浪一听，也就不再多说，闷闷又灌了一碗酒，似在思考该如何劝说唐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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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给自己也斟了一碗酒，端起喝了口，轻拭唇角，说道：“相聚匆匆，此一别还不知何日再会。瞧在分别在即，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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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大日经无关。。”傅明姝摇头道：“此事盘绕在我心头数年之久，却总是想不明白，也只好当面问你了。”糟白浪听她说的郑重，面有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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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究竟是为什么要追杀我大哥？”傅明姝问着，又想了下，说道：“不对，仔细想想，那也不能算追杀，你最后打赢了，却也并未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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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饶有玩味的瞧着傅明姝，眼神似乎颇为赞赏，却并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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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接着道：“当日发生的事儿，我仍是历历在目。你击败了我大哥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而我大哥呢，盘膝坐在地上，只说了一句‘你杀了我吧’，然后闭目待死。再然后，你就离开了。。。”她说着望向糟白浪：“所以我一直纠结，你俩到底是为啥起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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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没问傅天刑吗？”糟白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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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敢呀？”傅明姝道：“那次之后，我大哥整个人状态每况愈下，整日郁郁沉沉，疯疯癫癫的。我只盼着他快点好起来，哪敢再提旧事来刺激他。所以直到他逝去，我都没在他面前提过一个字儿。只好来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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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唐清绝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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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打断道：“这事我知道，但同时我也很清楚，你绝不是为了唐氏姐弟的事对付我大哥。一定另有原因，我说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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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说到底那两姐弟并未丧命。其次。。。”傅明姝又瞧向他：“就算是为了那姐弟俩受了点委屈，你就跋涉上千里，从江州一路追击到银川，然后最终也并非要取我大哥性命，只是要打败他？这。。。太不和常理，也不和逻辑。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也不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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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虽然直到今天，我依然不了解你。。”傅明姝道：“但就仅以我看到的。。。你这人外表虽大大咧咧，嬉笑胡闹，实则聪明之极。做事总是先人一步，不露锋芒。行为看似杂乱无序，实则精细沉稳，掌控全局。你绝不是那种小题大做，一腔热血上来就不管不顾的人。你做事必有原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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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姝想了下，点点头：“信。因为毕竟我大哥最后啥都没拿走，你却仍然一路追至了银川。显然是另有缘由。。。说起此事，我也很好奇，我大哥究竟要的是啥？”她说着看糟白浪又喝了一大碗酒，便道：“少喝点，别还没说出我想听的，你就先醉倒了。快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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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傅明姝大感意外：“你是说，那晚你也在御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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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点点头：“不仅在，还侥幸救下了险被黑衣人掳走的沈月，嘿嘿。。那丫头当时才十岁，却已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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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最终还是逃掉了两个人？”傅明姝接口道：“这事我也从未听过，想来御剑山庄是禁止外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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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道：“当时我连忙追了上去，并提前一步在林中挡住了他们。这二人都极厉害，我那时才刚满二十岁，修为尚浅，心知绝不是这两人的对手。因此打定主意，只要缠住他们拖延时间。等到御剑山庄的人追来就算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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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似乎回忆起了那晚的情形，接着道：“当时我与那铁尺人交上了手，好在那黑衣首领只是抓着沈月，并未上前夹击，否则我怕是根本撑不到沈家人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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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凝目瞧她一眼，淡淡道：“还想不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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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轻轻颌首道：“几年后，我在唐氏姐弟的住处，偶然间遭遇到了正在翻箱倒柜的傅天刑。二人一动手，我立刻就认了出来，他就是当晚的那个铁尺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