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章 啥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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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说笑笑行至飞器部所在的凌霄苑。当安寻羽打开门，看到沈月二人时，亦显得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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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捧出一包柿饼子，口中满是歉意，安寻羽笑着接了。沈月见他行动举止与寻常无异，想来身上的伤已然痊愈。只不过或许因为昏迷了太久，整个人显得颇为清瘦，面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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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问起当日发生的经过，安寻羽回忆道：“那些人衣袖上都绣着黑焰，乃是玄冥教无疑。头先那几十个人倒并无特异，我与众守卫弟子全力周旋还可堪堪抵住。但最后出现的那个黑衣人。。。。”说到这，安寻羽本就凝重的面色，仿佛更加上了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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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见状轻声道：“我当日曾听百灵说过，安先生你与此人只过了三数招便被刺中倒地，想来这人定然剑法高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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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羽道：“剑术高超的人我不是没见过，即便是你父亲，又或是老宫主的招法我也曾有幸目睹一二。但。。。这个人的剑，与寻常不同，他不仅是快，而是。。。他的剑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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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二女齐声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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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羽点点头：“要说讲究速度的剑法，我生平也见过不少。可无论多快的剑，也总是有迹可循。但那人的剑，刚一发招时还看得清，可就在我刚想抵挡之际，他的剑便如凭空消失一般，没了踪迹。我清楚记得，就是这一下令我的动作慢了半拍，头脑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一刻，他的剑尖便犹如无中生有突然出现，已经刺在了我的胸口上。再然后。。。我清醒时，已是身在一个多月后的岐黄院之中。若非九先生神技救命，我怕是。。。”说到此，安寻羽不免苦笑摇头。须知自打他艺成起十几年来，还从未输的如此彻底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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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种剑法，竟恐怖如斯。。”沈月想了想问：“可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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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羽摇头：“此人身形削瘦，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急切间我什么都没瞧清。只记得。。。他出现时犹如一阵飘动的黑烟，伴随着凛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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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二人告辞了安寻羽，从凌霄苑走出。忽听有人道：“七星庄徒有虚名，姓安的都是浮夸之辈，若是换成我，必将那玄冥恶贼拿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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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一瞧，原来是曹无殇正叉手靠在墙根，看向自己这边。她知道曹无殇因为家族恩怨，与安寻羽不对付，因此对他口出讥言倒也不意外。说道：“口气大了吧，你现在可未必是安先生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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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无殇哼了声，伸出三根手指，“我承认，眼下比起姓安的修为上还稍有不及。但你信不信，最多三年。三年后，我绝不会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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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知道曹无殇虽然狂傲，但武学天赋惊人。若说他用三年时间在修为上胜过安寻羽倒也并非不可能。她想着笑了笑：“我管你几年呢。你专门堵在这，就为了跟我说这个？那可是闲的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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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无殇笑笑走上前，问道：“你是不是进过千机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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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不料他有此一问，当即怔住，又赶忙故作轻松道：“你从哪听说的？我又没赢演武赛，怎么可能进的去。”暗忖若被他得知慕星寒就是影煞盟的人，后面的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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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无殇凝视她片刻，似在观察，半晌道：“前几日我见那个燕三老头手中拿着你的雪璃剑直奔静心院。难道不是因为你把兵刃遗落在了千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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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心思极快，笑了笑道：“说的没错，确实是落在了千机阁。。。”曹无殇眼神一亮。就听她继续道：“不过。。。不是里面，而是外面。那日我路过千机阁，恰巧撞见周琳琅从内里走出，便与她斗了几句嘴。后来说到气头上我二人动上了手。但我想毕竟不是性命相搏，可用不着动凶，便把剑放在了一旁。不曾想打完之后却忘了取回。许是燕三伯后来见到，便好心送回给我。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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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曹无殇为人精明，可不好糊弄。只能利用自己和周琳琅的争斗来打掩护，在时间地点和动机上才更好取信。果然，曹无殇听完点点头，说了声“有趣”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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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暗松了口气，忽听旁边百灵一拍手“哎呀，刚忘了仔细瞧瞧安公子的后背啥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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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着找你家的恩人呢？”沈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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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安公子也是宫中教席，要说也是有可能的。”百灵语带惋惜道：“可惜现在再返回去就太唐突了，只好下次找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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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讲述，沈月才知，原来百灵与爹娘本是河南嵩阳县人。原本有个哥哥在外谋生，经常稍人送钱回家。不过在十一年前，哥哥却突然失了音讯，至今再无消息。爹娘本都有顽疾在身，无法劳作。而百灵那时年仅六七岁，没了哥哥寄来的钱，家中便断了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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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家老小无以为继时，出现了一个人，他将百灵全家从河南迁送至了洞庭上西河村安顿下来。而后还时不时送来银钱，说是天武宫的善举。一家人自是感激莫名，庆幸总算有了生路，一直到了今天。百灵的老爹于三年前病故，如今只剩娘亲与她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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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沈月不禁问起：“可知那人为何会对你家施以援手？你们先前又不认识。”对这一问百灵自然也是没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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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心下起了疑，难道真是糟白浪？可听百灵对那人的描述又不大像。一时心下拿不准主意，暗暗自诫还是暂时别急着告诉她。免得说错了人，最后搞出个大乌龙来，可就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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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百灵刚要将扁担再度架起时，忽然一人从旁冒出，伸手入筐，将其中纸包撕破，拿出柿饼送到嘴里大嚼起来，边吃边道：“呦，味道可真不赖。。。我多来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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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一见就急了“哎哎。。。你干什么？这是要送人的。。。你这人怎么这样，也不问一声上来就动手。。。”沈月闻声看去，除了糟白浪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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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送人。。我不是人呀？你这姑娘咋这么小气。赶快再给我来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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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百灵怒道：“你谁呀，这是要送给宫中各部教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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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吸吮着手指，笑道：“这就对了，小丫头片子，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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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气的说不出话，转头道：“沈月姐，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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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因为岳州的事，还在生糟白浪的气，此时冷冷瞪他一眼，“哼”了声，转过脸不去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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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见状，使劲翻个白眼，鼻子里也重重的“哼”，朝另一边扭去。然后捧起那包撕开的柿饼，哼着小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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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谁呀。。”百灵忿忿然嘟囔着，将被翻乱的竹筐重新整理好。沈月也蹲下帮忙，安慰着：“别气了，这家伙就这个样子。不过他的确是教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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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他是教席。这种人。。。。”百灵说着一抬眼，蓦地看见糟白浪离去的背影，顿时止住了话头。呆呆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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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捧出一包柿饼子，口中满是歉意，安寻羽笑着接了。沈月见他行动举止与寻常无异，想来身上的伤已然痊愈。只不过或许因为昏迷了太久，整个人显得颇为清瘦，面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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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问起当日发生的经过，安寻羽回忆道：“那些人衣袖上都绣着黑焰，乃是玄冥教无疑。头先那几十个人倒并无特异，我与众守卫弟子全力周旋还可堪堪抵住。但最后出现的那个黑衣人。。。。”说到这，安寻羽本就凝重的面色，仿佛更加上了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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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见状轻声道：“我当日曾听百灵说过，安先生你与此人只过了三数招便被刺中倒地，想来这人定然剑法高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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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羽道：“剑术高超的人我不是没见过，即便是你父亲，又或是老宫主的招法我也曾有幸目睹一二。但。。。这个人的剑，与寻常不同，他不仅是快，而是。。。他的剑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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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二女齐声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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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羽点点头：“要说讲究速度的剑法，我生平也见过不少。可无论多快的剑，也总是有迹可循。但那人的剑，刚一发招时还看得清，可就在我刚想抵挡之际，他的剑便如凭空消失一般，没了踪迹。我清楚记得，就是这一下令我的动作慢了半拍，头脑中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一刻，他的剑尖便犹如无中生有突然出现，已经刺在了我的胸口上。再然后。。。我清醒时，已是身在一个多月后的岐黄院之中。若非九先生神技救命，我怕是。。。”说到此，安寻羽不免苦笑摇头。须知自打他艺成起十几年来，还从未输的如此彻底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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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种剑法，竟恐怖如斯。。”沈月想了想问：“可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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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羽摇头：“此人身形削瘦，戴着一顶斗笠，遮住了大半个脸，急切间我什么都没瞧清。只记得。。。他出现时犹如一阵飘动的黑烟，伴随着凛冽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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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二人告辞了安寻羽，从凌霄苑走出。忽听有人道：“七星庄徒有虚名，姓安的都是浮夸之辈，若是换成我，必将那玄冥恶贼拿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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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一瞧，原来是曹无殇正叉手靠在墙根，看向自己这边。她知道曹无殇因为家族恩怨，与安寻羽不对付，因此对他口出讥言倒也不意外。说道：“口气大了吧，你现在可未必是安先生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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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无殇哼了声，伸出三根手指，“我承认，眼下比起姓安的修为上还稍有不及。但你信不信，最多三年。三年后，我绝不会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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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知道曹无殇虽然狂傲，但武学天赋惊人。若说他用三年时间在修为上胜过安寻羽倒也并非不可能。她想着笑了笑：“我管你几年呢。你专门堵在这，就为了跟我说这个？那可是闲的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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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无殇笑笑走上前，问道：“你是不是进过千机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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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不料他有此一问，当即怔住，又赶忙故作轻松道：“你从哪听说的？我又没赢演武赛，怎么可能进的去。”暗忖若被他得知慕星寒就是影煞盟的人，后面的麻烦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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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无殇凝视她片刻，似在观察，半晌道：“前几日我见那个燕三老头手中拿着你的雪璃剑直奔静心院。难道不是因为你把兵刃遗落在了千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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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心思极快，笑了笑道：“说的没错，确实是落在了千机阁。。。”曹无殇眼神一亮。就听她继续道：“不过。。。不是里面，而是外面。那日我路过千机阁，恰巧撞见周琳琅从内里走出，便与她斗了几句嘴。后来说到气头上我二人动上了手。但我想毕竟不是性命相搏，可用不着动凶，便把剑放在了一旁。不曾想打完之后却忘了取回。许是燕三伯后来见到，便好心送回给我。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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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曹无殇为人精明，可不好糊弄。只能利用自己和周琳琅的争斗来打掩护，在时间地点和动机上才更好取信。果然，曹无殇听完点点头，说了声“有趣”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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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着找你家的恩人呢？”沈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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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安公子也是宫中教席，要说也是有可能的。”百灵语带惋惜道：“可惜现在再返回去就太唐突了，只好下次找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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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家老小无以为继时，出现了一个人，他将百灵全家从河南迁送至了洞庭上西河村安顿下来。而后还时不时送来银钱，说是天武宫的善举。一家人自是感激莫名，庆幸总算有了生路，一直到了今天。百灵的老爹于三年前病故，如今只剩娘亲与她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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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沈月不禁问起：“可知那人为何会对你家施以援手？你们先前又不认识。”对这一问百灵自然也是没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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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心下起了疑，难道真是糟白浪？可听百灵对那人的描述又不大像。一时心下拿不准主意，暗暗自诫还是暂时别急着告诉她。免得说错了人，最后搞出个大乌龙来，可就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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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百灵刚要将扁担再度架起时，忽然一人从旁冒出，伸手入筐，将其中纸包撕破，拿出柿饼送到嘴里大嚼起来，边吃边道：“呦，味道可真不赖。。。我多来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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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一见就急了“哎哎。。。你干什么？这是要送人的。。。你这人怎么这样，也不问一声上来就动手。。。”沈月闻声看去，除了糟白浪还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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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送人。。我不是人呀？你这姑娘咋这么小气。赶快再给我来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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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百灵怒道：“你谁呀，这是要送给宫中各部教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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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吸吮着手指，笑道：“这就对了，小丫头片子，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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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气的说不出话，转头道：“沈月姐，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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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因为岳州的事，还在生糟白浪的气，此时冷冷瞪他一眼，“哼”了声，转过脸不去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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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白浪见状，使劲翻个白眼，鼻子里也重重的“哼”，朝另一边扭去。然后捧起那包撕开的柿饼，哼着小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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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谁呀。。”百灵忿忿然嘟囔着，将被翻乱的竹筐重新整理好。沈月也蹲下帮忙，安慰着：“别气了，这家伙就这个样子。不过他的确是教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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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他是教席。这种人。。。。”百灵说着一抬眼，蓦地看见糟白浪离去的背影，顿时止住了话头。呆呆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