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赌徒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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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人的手段愈发层出不穷,他们的聪明才智全然没有用在认真销售与脚踏实地做事上,反而一门心思琢磨着如何把他人当作自己向上攀爬的垫脚石。
    彼时,田毅向束昱辉发送了《风险预警》,信的最后一行赫然写着:“当底层互害率达到78%时,立即启动b计划,隔离这批人,让他们进入另一个战场互相争斗,甚至都不再为他们提供实质意义上的战场。”
    然而,束昱辉显然没把田毅这份风险预警当回事。晨光艰难地穿透天津厚重的雾霾,洒在权健大厦顶层那尊镀金貔貅上,貔貅的双目仿佛被这黯淡的光线衬得愈发血红。地下仓库里,37万双磁疗鞋垫正静静等待着被发往全国285个贫困县——在那里,还会有更多的王建军、赵大强和张淑芬。
    游戏逐渐失控,这让田毅脑海中的系统陡然弹出了醒目的血色警报。
    “饥饿的老鼠咬死同伴”,田毅卫星加密电话里听着束昱辉在那头,束昱辉一边举办着“财富法会”,颁发刻着他手书“心狠财聚,仁善业消”的奖杯,一边却轻描淡写地提及有几个人自焚的事。
    田毅下意识轻咬嘴唇,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把‘自焚’炒作成‘竞争对手陷害’。启动那30个县域的舆论渠道,标题就用《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在拼尽全力说完这一番话后,田毅马不停蹄的调出“白皮书”,给郑伟发去了加密邮件:“立刻设置深层次的防火墙,以防万一,务必保证随时能够脱身。”
    而让田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按照他原本的预估,这种失控模式的生命周期大概也就是3 - 5个月。但由于很多地方政府存在“重发展轻监管”的倾向,再加上田毅精心设计的七级晋升体系,从会员到皇冠大使,成员们通过团队业绩考核实现层级跃迁,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利益共同体。而且市场足够庞大,所以一直没有达到系统设计的78%互害预警线。这不但让权健集团得以长期存活,也给了田毅足够多的时间去完善防火墙。
    2004年11月,注定是全球商业界的一场狂欢。中国《关于外商投资举办投资性公司的规定》正式实施,商务部放宽外资准入条件,允许跨国公司在华设立投资性公司,并可从事多项业务:股权投资方面,能够控股境内企业,参与国企改制;资金管理方面,可以集中管理境内关联企业外汇资金;研发中心方面,能够设立独立研发机构,享受高新技术企业税收优惠。政策出台后,通用电气、西门子等企业纷纷加速在华布局区域总部。
    而田毅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中航油身上。实际上,中航油基本现在已被田毅实际掌控。中航油新加坡公司的人大多趋利避害,早早便投靠了田毅这位他们眼中未来的老板,唯独陈久霖还想做最后一搏。凌晨两点,中航油交易室的警报声如同一串串催命符,尖锐地尖叫着。陈久霖死死盯着彭博终端上显示的55.65美元\/桶的原油价格,后脖颈不断冒出的冷汗,早已浸湿了他身上那件阿玛尼衬衫。三天前,他刚把最后一套位于新加坡的公寓抵押给高盛,这会儿手机又剧烈地震动起来——是田毅打来的加密电话。
    “陈总,那15%股份的转让协议,该签字了。”田毅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手术刀刮过不锈钢。陈久霖攥着钢笔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田老板,这协议一签,中航油可就改姓了……”他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在《强制平仓通知书》上掐出了青紫的痕迹。白天,他刚接到母公司的密电,要求将所持上市公司15%的股份紧急配售给“特定战略投资者”,作价1.73亿美元用于补仓。
    “那你现在能补上1.7亿美元保证金?”田毅敲键盘的声音透过电话清晰地传过来,“高盛给你的展期合同我看了,第17.3条写着‘油价破55.5美元自动平仓’——你知道现在强行平仓你要赔多少吗?”陈久霖忍不住瞥了眼屏幕,只见持仓的5200万桶空单正在被系统自动抛售。田毅继续毫不留情地补刀:“按现在市价,平仓亏损3.8亿,加上之前隐藏的1.8亿账面亏空...够你在新加坡蹲二十年监狱。”
    三小时前,田毅在苏黎世私人银行的VIp室,坐在办公桌前,手中的红笔在两份文件上重重圈住关键条款:
    1. 《股份代持协议》:淡马锡将收购的30%中航油股份,由田毅控制的维尔京群岛公司“天枢资本”代持。
    2. 《债务置换备忘录》:陈久霖个人借款2.4亿美元转为公司可转债,违约则触发股权强制。
    “淡马锡要的是中航油仓储网络,我要的是控制权。”田毅对法务张波冷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志在必得,“等平仓引发股价暴跌,就用淡马锡这30%股份做抵,在二级市场再收购24%以上的股份,我要做到绝对掌控。”
    51%和74%相对控股权和绝对控股权有着很大差异,田毅现在要形成对特别事项的绝对控制。
    张波有些犹豫,眉头微皱,眼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要是陈久霖鱼死网破...”
    “他不敢。”田毅翻开陈久霖的全部资料,“老婆孩子都在新加坡读国际学校,他这种做场外期货的贪婪之人不但怕坐牢死在异国他乡,更没有胆量自杀。”
    清晨六点,中航油会议室里烟雾缭绕,厚重的烟雾仿佛将整个空间都填满,灯光在烟雾中显得朦胧而昏暗。陈久霖看着田毅传真来的《生死状》,条款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针,刺得他眼睛生疼:
    - 即刻辞去cEo职务
    - 将名下4.5%股份以1新元价格转让给天枢资本
    - 配合宣称“期权亏损系个人违规操作”
    “田毅你这是要让我当替罪羊啊!”陈久霖冲着电话怒吼,声音在这封闭的会议室里回荡,带着愤怒与不甘。
    “或者你现在跳楼?”田毅语气毫无波动,平静得如同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七点开市股价会暴跌82%,淡马锡的收购价比现价低90%——签了字,你至少能拿2000万安家费。”
    突然,中航油法务总监匆匆冲进来,神色慌张:“纽约交易所发函问询5.5亿亏损是否瞒报!”
    陈久霖瞬间瘫在椅子上,手中的笔尖戳破纸面,发出轻微的撕裂声。他想起2003年在期权市场狂赚300万新元时他的意气风发,那时的他,仿佛站在世界之巅,俯瞰着一切。而如今,田毅在电话里又扎心一刀:“陈总,赌场不怕赌徒赢钱,只怕他不继续赌,你现在已经连当赌徒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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