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事出反常必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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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病房，霍飞弦心情很沉重。
生老病死这种事，之前也经历过，可这回是发生在朋友兄弟身上，不可谓不唏嘘。
“哎，诶诶诶……”
砰——
一个大花盆摔得粉碎，何医生从盆栽后面露出脑袋，尴尬地看着霍飞弦。
“何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他在这儿偷听？不知这医院的隔音效果怎么样。
霍飞弦不怕他听见了什么，不老不死，长寿不灭这种话，听起来就像是个神话，一个学医的不会相信的。
何医生把那颗小发财树拎起来，可怜巴巴地叹了口气。
“我看见你来了，想过来和你说说包黄花的情况。她最近情况好多了，你可以放心了。可，她这样始终不是办法，哎，如果医学能让人的手脚长出来就好了……”
“何医生，你是听见了我和白康的交谈么？”
霍飞弦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
“那我不装了，我直接就问了，白康那话是什么意思？真的有办法能让人恢复健康么？”
“你觉得呢？医科要读五年吧。我听说你是医学博士毕业。你信这个，信不信喝香灰能续命？”
何医生憨笑道：“你别嘲讽我啊，我就是报着求知若渴的精神，打听一下。”
“无稽之谈罢了。”霍飞弦长叹了一口气，说，“白靖昏迷之后，白康钻牛角尖了。江湖上有一些传说，但是不能当真。白康信，你不应该信。发生的事已经无解了，只能替他们报仇。”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霍飞弦见他犹豫，马上说：“何医生，你得帮包黄花。”
“我？”
“这儿没有外人，我和你直说。姜逸五天之后会被放出来，我只关得住他五天。除非我有证据，能证明他屠害普通市民。”
“我帮不了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医生转身想走，霍飞弦喊住了他。
“包黄花只是你的一个普通病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是因为曾经有个人和她一样，可是你没有救得了她，你觉得弥补了包黄花，那个人去能原谅你了。”
“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何医生大囧，霍飞弦逼近上去。
“鹤儿，听懂了么。还要我继续往下说么？”
何医生僵在那里，很快回过神来，猛地推开霍飞弦。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何医生，走了的人是不会原谅你的，因为她已经死了。你能做的，只有帮她报仇。”
“我怎么替她报仇？修罗，你很强，可你依旧拿姜逸没办法！”
“我缺证据。”
“姜逸杀王浩是不是证据？为什么只能关五天？我帮你又能怎么样，也就是多关他五天。修罗，修罗大爷，我求你了，我跪下来求你好么，别折腾我了，他姜逸有无数个五天，可是我有什么啊，我就烂命一条，我求你了……”
“你怕就有用了？姜逸不会放过你的！”
何必的脸色涨得通红，唉声求着霍飞弦，要哭了的样子。
“修罗，你不说，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我求你了，我和她们，都只想好好生活。姜逸肯定是知道我不会乱说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活这么多年。”
她们，竟然还不止一个人。
何必双手合十像是拜菩萨一样，对霍飞弦拜了拜：“修罗，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么？”
他一边哀求，一边倒退。
霍飞弦只能止步，没追上去。
“你觉得姜逸会放过你，你就太天真了。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不存在你说的仁慈和道德。他只是还没发现你。”
何必没听见这番劝说，溜也似地逃走了。
霍飞弦摇了摇头，只能随他去了。
强扭的瓜不甜，何医生不愿意说，逼是逼不出来的。
如果是以前，霍飞弦一定会觉得何医生的天真很可笑，竟然对姜逸抱有这种“可爱”的幻想。
有的时候，弱者不是真的弱。
是心弱。
霍飞弦长叹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冷血而冷静的。
要是楚梦歌知道，那个儿童·炸弹的真实结局，是他提前发现了端倪，一把推开了那个孩子，会怎么看待他呢？
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冷血的怪物，让他滚蛋吧。
就像师公说的那样。
他是霍飞弦，他也是修罗。
他先是修罗，然后才是霍飞弦，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有过去的种种经历，谁愿意8岁就颠沛流离，在战场上讨生活，浴血长大？
如果能平安解决姜家的事，他可以和楚梦歌留在国内，也就不用再到国外回到过去那种日子了。
白靖的情况很稳定——稳定地醒不过来。
霍飞弦站在玻璃窗外，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白靖，毕竟是瘦了很多，如果不是仪表上还在跳动数字，没人敢相信他还活着。
“他会醒过来的。”楚梦歌站在他的身边，柔声说。
“不用安慰我，我见过很多次死亡。他进入深度昏迷了，要醒过来很难。”
“我有时候听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不在意，可我心里难受的不行，总觉得你吃了太多苦了。”
霍飞弦打趣她：“这说明你母性爆棚了，早点儿给我生个儿子。”
“那你得先娶我。要娶我，楚利源肯定会为难你。他把我爸爸扣着，强占这楚家族长的位置，没人敢反对他，因为都知道他准备用我爸来威胁你。”
楚梦歌说这番话，冷静极了，好像在分析和她完全没关系的局外人。
她这样子，特别像苏童，霍飞弦感觉有点儿怪。
“你不怕他对你爸做什么？”
“咱们回宁城，你不也没问这个事儿么？”
霍飞弦有兴趣了，说：“你是在怪我不救老丈人？”
楚梦歌噗嗤一声笑了：“现在四大家族，每个人都押着一个你不得不救的人。楚家是我爸，孟家是雨田的爷爷，孟启山，至于姜家，姜臣早就想把姜姒送给大黑天了，为什么这回只是把姜姒关在家里。有鬼有鬼，师出反常必有鬼。”
生老病死这种事，之前也经历过，可这回是发生在朋友兄弟身上，不可谓不唏嘘。
“哎，诶诶诶……”
砰——
一个大花盆摔得粉碎，何医生从盆栽后面露出脑袋，尴尬地看着霍飞弦。
“何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他在这儿偷听？不知这医院的隔音效果怎么样。
霍飞弦不怕他听见了什么，不老不死，长寿不灭这种话，听起来就像是个神话，一个学医的不会相信的。
何医生把那颗小发财树拎起来，可怜巴巴地叹了口气。
“我看见你来了，想过来和你说说包黄花的情况。她最近情况好多了，你可以放心了。可，她这样始终不是办法，哎，如果医学能让人的手脚长出来就好了……”
“何医生，你是听见了我和白康的交谈么？”
霍飞弦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
“那我不装了，我直接就问了，白康那话是什么意思？真的有办法能让人恢复健康么？”
“你觉得呢？医科要读五年吧。我听说你是医学博士毕业。你信这个，信不信喝香灰能续命？”
何医生憨笑道：“你别嘲讽我啊，我就是报着求知若渴的精神，打听一下。”
“无稽之谈罢了。”霍飞弦长叹了一口气，说，“白靖昏迷之后，白康钻牛角尖了。江湖上有一些传说，但是不能当真。白康信，你不应该信。发生的事已经无解了，只能替他们报仇。”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霍飞弦见他犹豫，马上说：“何医生，你得帮包黄花。”
“我？”
“这儿没有外人，我和你直说。姜逸五天之后会被放出来，我只关得住他五天。除非我有证据，能证明他屠害普通市民。”
“我帮不了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何医生转身想走，霍飞弦喊住了他。
“包黄花只是你的一个普通病人，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是因为曾经有个人和她一样，可是你没有救得了她，你觉得弥补了包黄花，那个人去能原谅你了。”
“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何医生大囧，霍飞弦逼近上去。
“鹤儿，听懂了么。还要我继续往下说么？”
何医生僵在那里，很快回过神来，猛地推开霍飞弦。
“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何医生，走了的人是不会原谅你的，因为她已经死了。你能做的，只有帮她报仇。”
“我怎么替她报仇？修罗，你很强，可你依旧拿姜逸没办法！”
“我缺证据。”
“姜逸杀王浩是不是证据？为什么只能关五天？我帮你又能怎么样，也就是多关他五天。修罗，修罗大爷，我求你了，我跪下来求你好么，别折腾我了，他姜逸有无数个五天，可是我有什么啊，我就烂命一条，我求你了……”
“你怕就有用了？姜逸不会放过你的！”
何必的脸色涨得通红，唉声求着霍飞弦，要哭了的样子。
“修罗，你不说，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我求你了，我和她们，都只想好好生活。姜逸肯定是知道我不会乱说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活这么多年。”
她们，竟然还不止一个人。
何必双手合十像是拜菩萨一样，对霍飞弦拜了拜：“修罗，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么？”
他一边哀求，一边倒退。
霍飞弦只能止步，没追上去。
“你觉得姜逸会放过你，你就太天真了。他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不存在你说的仁慈和道德。他只是还没发现你。”
何必没听见这番劝说，溜也似地逃走了。
霍飞弦摇了摇头，只能随他去了。
强扭的瓜不甜，何医生不愿意说，逼是逼不出来的。
如果是以前，霍飞弦一定会觉得何医生的天真很可笑，竟然对姜逸抱有这种“可爱”的幻想。
有的时候，弱者不是真的弱。
是心弱。
霍飞弦长叹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么冷血而冷静的。
要是楚梦歌知道，那个儿童·炸弹的真实结局，是他提前发现了端倪，一把推开了那个孩子，会怎么看待他呢？
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冷血的怪物，让他滚蛋吧。
就像师公说的那样。
他是霍飞弦，他也是修罗。
他先是修罗，然后才是霍飞弦，要不然他早就死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有过去的种种经历，谁愿意8岁就颠沛流离，在战场上讨生活，浴血长大？
如果能平安解决姜家的事，他可以和楚梦歌留在国内，也就不用再到国外回到过去那种日子了。
白靖的情况很稳定——稳定地醒不过来。
霍飞弦站在玻璃窗外，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白靖，毕竟是瘦了很多，如果不是仪表上还在跳动数字，没人敢相信他还活着。
“他会醒过来的。”楚梦歌站在他的身边，柔声说。
“不用安慰我，我见过很多次死亡。他进入深度昏迷了，要醒过来很难。”
“我有时候听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不在意，可我心里难受的不行，总觉得你吃了太多苦了。”
霍飞弦打趣她：“这说明你母性爆棚了，早点儿给我生个儿子。”
“那你得先娶我。要娶我，楚利源肯定会为难你。他把我爸爸扣着，强占这楚家族长的位置，没人敢反对他，因为都知道他准备用我爸来威胁你。”
楚梦歌说这番话，冷静极了，好像在分析和她完全没关系的局外人。
她这样子，特别像苏童，霍飞弦感觉有点儿怪。
“你不怕他对你爸做什么？”
“咱们回宁城，你不也没问这个事儿么？”
霍飞弦有兴趣了，说：“你是在怪我不救老丈人？”
楚梦歌噗嗤一声笑了：“现在四大家族，每个人都押着一个你不得不救的人。楚家是我爸，孟家是雨田的爷爷，孟启山，至于姜家，姜臣早就想把姜姒送给大黑天了，为什么这回只是把姜姒关在家里。有鬼有鬼，师出反常必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