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空难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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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没事。”杨柯回答。
欧阳蹙起眉头，又问：“他为什么就能打开那个漩涡，不应该只有世界书能······”
“这就和那个容器里的魔力有关了，或许那个魔力使于仁杰能够穿梭空间。”聂淑蕙回答，并将手机重新还给了欧阳姐。
欧阳来回翻漩涡的照片，不停地放大缩小，企图找到什么没有被注意的细节。那些紫色的光流对于他们这群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又会如何改变于仁杰他的人生？女孩无法想象，如果那个男孩出了什么事，冒冒失失的自己是不是得负全责呢？这也不单单是责任的问题······
“那个老头不是还说于仁杰绝对不能再使用他的能力了吗？”
“谁？”欧阳问，突然又想起了昨天有人说过这个老头，“就是那个叫杨槺的科学家？”
聂淑蕙点了点头，目光迷离。
“怎么了？”杨柯问，“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发呆。”
“没什么······”
事实上，聂淑蕙真的是心烦意乱，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在欧阳姐身上留下的标记了。
欧阳则是毫不知情，她比较关心的是那个老头：“杨槺要找我干什么？”
淑蕙摇摇头，回答：“也许只是询问你一些，‘冒险者大会’的细节——我不知道啦，也许不是呢。杨叔可能比我还了解你呢，他可能会教你很多东西。”
“教什么？”吴潘突然变得似乎很紧张。
“我不知道啦。”
吴潘接着道：“他是不是想利用欧阳或者是于仁杰去替自己做事——听我说，欧阳，如果真的如此，你绝对不能听他的。”
聂淑蕙气愤地反驳：“杨叔不是这种人！”
“那你解释下聂凌心的话？为什么叫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吴潘和女孩针锋相对。
“那是因为，算了，跟你说不明白的。”
“你可以试着说一说。反正十有八九他是要让我们去帮他找什么世界书的碎片。”吴潘丝毫不肯让步，逼得面前的小姑娘说不出话来。
“冷静点儿，吴潘。”杨柯按住似乎会突然站起来的男孩。
聂淑蕙瞟了一眼，说：“谢谢你帮忙拽住了这只发了疯的吉娃娃。”
欧阳再次皱了皱眉，试图控制住场面，因为杨柯似乎已经制服不了吴潘了：“都冷静一点儿好吗？吴潘，如果真的是那样，于仁杰和我是不会犯傻的。而且，说到底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都还是我的错，就算是让我去找另外两块碎片，我也没法拒绝······”
“所以如果你想待在哪儿喝茶的话请自便！”聂淑蕙朝吴潘做了个鬼脸。
“你！——欧阳，你绝对不能——”
杨柯使出全力压下吴潘：“上官老师不是说过自己的命要握在自己手里吗？”
“没错——她也在今天早上叫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你继续在这犯愣！”
所有人都沉默了，吴潘摔开杨柯的手，平息自己的怒火。
关于李怀从和杨槺，欧阳是已经了解些过去的事了，她不明白谁对谁错，但李怀从的手下曾经想要了她的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有反击的必要的话，女孩下定决心到那时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都别拉着脸呀，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欧阳说，“来，大法师欧阳雪给你们露一手。”
“露什么？”
“魔法呀。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赢的那个‘冒险者大会’。”
吴潘苦笑着：“我以为是那个女的帮你的。”
“什么叫那个女的······”聂淑蕙反应很激烈，被欧阳一把拉住。
“咱有话好好说成吗？”她说，然后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剑柄，悄悄地伸到桌子下面。
空中列车突然通知所有人系好安全带，说要开始下降了。从窗户向外看，列车开始缓缓向下飞行，下面全是云，穿过云层，密集的雨点迅速被吸了过来，想来已经到了雨城的上空。
“杨柯，把腿向右靠靠，对，好咧！”欧阳心中默念“剑”，使劲回忆那柄木剑的模样。噌的一声，木剑出鞘，吓得两个男孩跳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
“我去。”
“都说我是个大法师了。”
杨柯嘲笑着说：“还是最强的近战法师。”
“为什么——你是怎么会的。”吴潘的脸上写满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淑蕙没有告诉你们吗？这是一个高科技······”
车外突然亮起白森森的光，紧接着雷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车厢中好多人被吓了一跳。随即安静的环境变的嘈杂起来，还有小孩开始哇哇大哭。“嘘——乖，在车厢里别闹。”“吓死我了。”“不会被劈吧，离得这么近。”“不会的，避雷器不是摆在那儿看着用的。”·····
欧阳连忙收了剑，她接着之前的话：“当世界书砸到我家地板上时，它就挂在上面。”
聂淑蕙想了想，开口道：“欧阳姐，你知道这把剑是李怀从的对吧。”
嗯？欧阳扬起了眉毛。
“李怀从。（女孩身体一颤）对，你对我说过。”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他便携使用的锁链······结果——”
“这是一把剑······”欧阳接着女孩的话道。
“对，而且是一把有魔法加持的剑，普通人是没有办法使用的。”淑蕙道，“也就是说，这意味着——”
“意味着李怀从也会魔法？”杨柯扬起眉毛。
淑蕙摇摇头：“不对，没有世界书，他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他一直在为拿到世界书之后的事做准备，因而发明创造出了这把剑。”
“他甚至不会魔法，怎么能发明需要魔法驱动的东西。”
“这我可不知道，那就是他的秘密了。”淑蕙吐吐舌头，“更让人苦恼的是。这些事情是分明说明了李怀从渴望得到魔法，他却又叫人把世界书打碎······”
杨柯眯缝着眼：“别说了，就像是在做奥数题一样。我靠，吓死我了（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脸。”吴潘鄙夷地看着他。
聂淑蕙对杨柯说：“知己而完全不知彼，不管是目的还是手段，李怀从相当可怕。”
沉重的雷声又一次回响起来。车厢里的人都显得惶恐不安。这时播音员的声音抚慰乘客说这次旅行是绝对安全的。“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本次列车是绝对安全的，它安装有最前沿的防雷系统······”
“可怕？”欧阳问淑蕙。
“我们本来的优势是杨叔足够了解魔法，现在这点优势也没了。”
“杨槺？”
“杨叔很懂，也明白世界书的重要，因此他便成为了李怀从的眼中钉吧。”聂淑蕙说，她狡黠地笑笑，“欧阳姐，你能把剑柄给他们试试吗？告诉他俩是如何变出一把剑的。”
欧阳迷惑地眨眨眼，一边把剑柄递过去一边说：“给。挺简单的，你只需要在心中默念‘剑’这个字就可以了。”
闪电又一次划破天空。杨柯先接过了剑，可无论他怎么瞪眼，如何去专心致志，始终没有一把木剑从里面窜出来。换到了吴潘，也是一样。只见他用力挥甩，噌地弹出一条铁链，过了一会又自动收了回去。这和李怀从甩出的如出一辙，但显然不是剑。
“很简单的。你们要专心。”欧阳自己都没了底气，为什么会这样？
聂淑蕙撇撇嘴，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说：“貌似欧阳姐真的会一些魔法，和我、我姐完全不同的魔法······”
是么······欧阳想起了自己手上的白光，那种热乎乎的感觉，魔法的感觉。
吴潘把剑柄递给聂淑蕙，淑蕙也放弃了，于是它重回欧阳手中。
剑。
木剑出鞘，划破长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欧阳无法理解，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她有了这种能力？她忽然想到了件重要的未完成的事，遂掏出手机，在于仁杰的那一页通讯栏中打下一句话：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会魔法。结果没有网络发不出去。
发了几分钟呆，再一次的，一道闪电印在了窗玻璃上然后又消失。这种景象令人敬畏，火车在雷雨间像只无处可藏的小虫子。接下来，又有多道白光不停息地闪过。车厢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有的乘客开始尖声叫喊。
“妈的！”“怎么回事？”“不会真的遭雷劈吧？”
四个人顷刻间被乱嗡嗡的嘈杂声淹没了，他们迷惑地左顾右盼，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窗外，雨似乎越来越大，水像泼倒一样蜂拥在窗玻璃上，就好像正在穿过一道瀑布。
“怎么了！？”男孩不安地问，他们必须吼着才能勉强交流，其他乘客的声音实在太乱了。
车厢又使劲地晃动起来，让欧阳有些头晕目眩，这感觉很不好，相当不好。她的胃似乎拧成了麻花，想把一切都哕出来。女孩看到聂淑蕙的手上闪耀起白光，那副长手套又被戴了上去，这绝对不算是好消息。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淑蕙喃喃道，此时车厢晃动得更加剧烈了。其他乘客开始尖叫，像是列车被开进了地狱。
欧阳有些喘不上气，她面前的男孩看起来情况也不容乐观，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面无血色，瞪大眼睛，喘着气，张皇地四处望去。有些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更是有无数的小物件——盘子、首饰一个个摔了下去，有的直接变得粉碎。
终于广播有了动静：
本次列车因遭遇雷击发生故障，请各位乘客迅速有序前往三、八号逃生车厢避难。请不要拥挤，注意安全。本次列车因遭遇雷击发生故障······
“快走！”有人喊，这时列车稍微平稳了些，好多人趁机直接冲进了隔壁车厢。
“快走！”两个男孩立刻起身，拉住两个女孩。欧阳惊愕地点点头，背上书包准备避难。突然，循环的广播没了声音，头顶的灯一闪一闪的，然后嗤地灭了。只有少数的光线穿过大雨和玻璃透了进来。
尖叫，刺破了耳膜。这场面是欧阳这辈子见过的最混乱的场景。所有人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乱跑。脚步乱踏，物件七零八落，四个人手拉手，被挤得哪儿也去不了。应急灯打开了，车厢中一共还剩下十余人。世界再次晃动了起来！轰隆一声巨响，女孩的双脚竟然感受不到地面了。物品横飞到处乱砸，他们和这些剩下的人失重了！整辆车向下坠去！
欧阳蹙起眉头，又问：“他为什么就能打开那个漩涡，不应该只有世界书能······”
“这就和那个容器里的魔力有关了，或许那个魔力使于仁杰能够穿梭空间。”聂淑蕙回答，并将手机重新还给了欧阳姐。
欧阳来回翻漩涡的照片，不停地放大缩小，企图找到什么没有被注意的细节。那些紫色的光流对于他们这群人究竟意味着什么，又会如何改变于仁杰他的人生？女孩无法想象，如果那个男孩出了什么事，冒冒失失的自己是不是得负全责呢？这也不单单是责任的问题······
“那个老头不是还说于仁杰绝对不能再使用他的能力了吗？”
“谁？”欧阳问，突然又想起了昨天有人说过这个老头，“就是那个叫杨槺的科学家？”
聂淑蕙点了点头，目光迷离。
“怎么了？”杨柯问，“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发呆。”
“没什么······”
事实上，聂淑蕙真的是心烦意乱，她已经感受不到自己在欧阳姐身上留下的标记了。
欧阳则是毫不知情，她比较关心的是那个老头：“杨槺要找我干什么？”
淑蕙摇摇头，回答：“也许只是询问你一些，‘冒险者大会’的细节——我不知道啦，也许不是呢。杨叔可能比我还了解你呢，他可能会教你很多东西。”
“教什么？”吴潘突然变得似乎很紧张。
“我不知道啦。”
吴潘接着道：“他是不是想利用欧阳或者是于仁杰去替自己做事——听我说，欧阳，如果真的如此，你绝对不能听他的。”
聂淑蕙气愤地反驳：“杨叔不是这种人！”
“那你解释下聂凌心的话？为什么叫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吴潘和女孩针锋相对。
“那是因为，算了，跟你说不明白的。”
“你可以试着说一说。反正十有八九他是要让我们去帮他找什么世界书的碎片。”吴潘丝毫不肯让步，逼得面前的小姑娘说不出话来。
“冷静点儿，吴潘。”杨柯按住似乎会突然站起来的男孩。
聂淑蕙瞟了一眼，说：“谢谢你帮忙拽住了这只发了疯的吉娃娃。”
欧阳再次皱了皱眉，试图控制住场面，因为杨柯似乎已经制服不了吴潘了：“都冷静一点儿好吗？吴潘，如果真的是那样，于仁杰和我是不会犯傻的。而且，说到底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都还是我的错，就算是让我去找另外两块碎片，我也没法拒绝······”
“所以如果你想待在哪儿喝茶的话请自便！”聂淑蕙朝吴潘做了个鬼脸。
“你！——欧阳，你绝对不能——”
杨柯使出全力压下吴潘：“上官老师不是说过自己的命要握在自己手里吗？”
“没错——她也在今天早上叫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你继续在这犯愣！”
所有人都沉默了，吴潘摔开杨柯的手，平息自己的怒火。
关于李怀从和杨槺，欧阳是已经了解些过去的事了，她不明白谁对谁错，但李怀从的手下曾经想要了她的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有反击的必要的话，女孩下定决心到那时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都别拉着脸呀，好不容易又聚在一起。”欧阳说，“来，大法师欧阳雪给你们露一手。”
“露什么？”
“魔法呀。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赢的那个‘冒险者大会’。”
吴潘苦笑着：“我以为是那个女的帮你的。”
“什么叫那个女的······”聂淑蕙反应很激烈，被欧阳一把拉住。
“咱有话好好说成吗？”她说，然后从背包里掏出那个剑柄，悄悄地伸到桌子下面。
空中列车突然通知所有人系好安全带，说要开始下降了。从窗户向外看，列车开始缓缓向下飞行，下面全是云，穿过云层，密集的雨点迅速被吸了过来，想来已经到了雨城的上空。
“杨柯，把腿向右靠靠，对，好咧！”欧阳心中默念“剑”，使劲回忆那柄木剑的模样。噌的一声，木剑出鞘，吓得两个男孩跳了起来。
“什么玩意儿？”
“我去。”
“都说我是个大法师了。”
杨柯嘲笑着说：“还是最强的近战法师。”
“为什么——你是怎么会的。”吴潘的脸上写满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淑蕙没有告诉你们吗？这是一个高科技······”
车外突然亮起白森森的光，紧接着雷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来。车厢中好多人被吓了一跳。随即安静的环境变的嘈杂起来，还有小孩开始哇哇大哭。“嘘——乖，在车厢里别闹。”“吓死我了。”“不会被劈吧，离得这么近。”“不会的，避雷器不是摆在那儿看着用的。”·····
欧阳连忙收了剑，她接着之前的话：“当世界书砸到我家地板上时，它就挂在上面。”
聂淑蕙想了想，开口道：“欧阳姐，你知道这把剑是李怀从的对吧。”
嗯？欧阳扬起了眉毛。
“李怀从。（女孩身体一颤）对，你对我说过。”
“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他便携使用的锁链······结果——”
“这是一把剑······”欧阳接着女孩的话道。
“对，而且是一把有魔法加持的剑，普通人是没有办法使用的。”淑蕙道，“也就是说，这意味着——”
“意味着李怀从也会魔法？”杨柯扬起眉毛。
淑蕙摇摇头：“不对，没有世界书，他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他一直在为拿到世界书之后的事做准备，因而发明创造出了这把剑。”
“他甚至不会魔法，怎么能发明需要魔法驱动的东西。”
“这我可不知道，那就是他的秘密了。”淑蕙吐吐舌头，“更让人苦恼的是。这些事情是分明说明了李怀从渴望得到魔法，他却又叫人把世界书打碎······”
杨柯眯缝着眼：“别说了，就像是在做奥数题一样。我靠，吓死我了（一道闪电划过天空）。”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脸。”吴潘鄙夷地看着他。
聂淑蕙对杨柯说：“知己而完全不知彼，不管是目的还是手段，李怀从相当可怕。”
沉重的雷声又一次回响起来。车厢里的人都显得惶恐不安。这时播音员的声音抚慰乘客说这次旅行是绝对安全的。“请各位乘客系好安全带。。本次列车是绝对安全的，它安装有最前沿的防雷系统······”
“可怕？”欧阳问淑蕙。
“我们本来的优势是杨叔足够了解魔法，现在这点优势也没了。”
“杨槺？”
“杨叔很懂，也明白世界书的重要，因此他便成为了李怀从的眼中钉吧。”聂淑蕙说，她狡黠地笑笑，“欧阳姐，你能把剑柄给他们试试吗？告诉他俩是如何变出一把剑的。”
欧阳迷惑地眨眨眼，一边把剑柄递过去一边说：“给。挺简单的，你只需要在心中默念‘剑’这个字就可以了。”
闪电又一次划破天空。杨柯先接过了剑，可无论他怎么瞪眼，如何去专心致志，始终没有一把木剑从里面窜出来。换到了吴潘，也是一样。只见他用力挥甩，噌地弹出一条铁链，过了一会又自动收了回去。这和李怀从甩出的如出一辙，但显然不是剑。
“很简单的。你们要专心。”欧阳自己都没了底气，为什么会这样？
聂淑蕙撇撇嘴，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说：“貌似欧阳姐真的会一些魔法，和我、我姐完全不同的魔法······”
是么······欧阳想起了自己手上的白光，那种热乎乎的感觉，魔法的感觉。
吴潘把剑柄递给聂淑蕙，淑蕙也放弃了，于是它重回欧阳手中。
剑。
木剑出鞘，划破长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欧阳无法理解，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她有了这种能力？她忽然想到了件重要的未完成的事，遂掏出手机，在于仁杰的那一页通讯栏中打下一句话：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会魔法。结果没有网络发不出去。
发了几分钟呆，再一次的，一道闪电印在了窗玻璃上然后又消失。这种景象令人敬畏，火车在雷雨间像只无处可藏的小虫子。接下来，又有多道白光不停息地闪过。车厢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有的乘客开始尖声叫喊。
“妈的！”“怎么回事？”“不会真的遭雷劈吧？”
四个人顷刻间被乱嗡嗡的嘈杂声淹没了，他们迷惑地左顾右盼，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着窗外，雨似乎越来越大，水像泼倒一样蜂拥在窗玻璃上，就好像正在穿过一道瀑布。
“怎么了！？”男孩不安地问，他们必须吼着才能勉强交流，其他乘客的声音实在太乱了。
车厢又使劲地晃动起来，让欧阳有些头晕目眩，这感觉很不好，相当不好。她的胃似乎拧成了麻花，想把一切都哕出来。女孩看到聂淑蕙的手上闪耀起白光，那副长手套又被戴了上去，这绝对不算是好消息。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淑蕙喃喃道，此时车厢晃动得更加剧烈了。其他乘客开始尖叫，像是列车被开进了地狱。
欧阳有些喘不上气，她面前的男孩看起来情况也不容乐观，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面无血色，瞪大眼睛，喘着气，张皇地四处望去。有些行李从架子上掉了下来，砸在地面上，更是有无数的小物件——盘子、首饰一个个摔了下去，有的直接变得粉碎。
终于广播有了动静：
本次列车因遭遇雷击发生故障，请各位乘客迅速有序前往三、八号逃生车厢避难。请不要拥挤，注意安全。本次列车因遭遇雷击发生故障······
“快走！”有人喊，这时列车稍微平稳了些，好多人趁机直接冲进了隔壁车厢。
“快走！”两个男孩立刻起身，拉住两个女孩。欧阳惊愕地点点头，背上书包准备避难。突然，循环的广播没了声音，头顶的灯一闪一闪的，然后嗤地灭了。只有少数的光线穿过大雨和玻璃透了进来。
尖叫，刺破了耳膜。这场面是欧阳这辈子见过的最混乱的场景。所有人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乱跑。脚步乱踏，物件七零八落，四个人手拉手，被挤得哪儿也去不了。应急灯打开了，车厢中一共还剩下十余人。世界再次晃动了起来！轰隆一声巨响，女孩的双脚竟然感受不到地面了。物品横飞到处乱砸，他们和这些剩下的人失重了！整辆车向下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