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神荼郁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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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和云一鸣二人凝神屏息，目不转睛地看向桃树下的二位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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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神荼将那布袋摇晃几下后，旋即打开。与此同时，郁垒又伸手化出一枚海螺，二人相互配合，下一刻，便见一道光影流转的红色虚影自布袋飞出，继而注入那海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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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郁垒便将那封着恶鬼魂魄的海螺，抛向桃木那扇天然门前的地面上，刹那间，那海螺便遇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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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神荼和郁垒便欲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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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刻，柳和风和云一鸣二人及时跃至地面，上前唤住二位神人。顿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草味便弥漫在他二人周围空气中。柳和风和云一鸣状似不经意地视线相触，二人心中皆已明了这气味和那剧毒的气味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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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恭毕敬的一番施礼寒暄过后，柳和风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此番我二人前来，便是烦请两位门神相助，辨别一下此瓶中的剧毒可是源于度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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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适时取出装有剧毒的瓷瓶，递予神荼。孰料，那神荼非但不接，还言语刻薄：“冥界和天界向来各行其是、互不相干。本神并不受制于天界，也没有兴趣认识什么仙君神君。”言毕，神情倨傲地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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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见状，血气上涌，一把抓过云一鸣手中的瓷瓶，梗着脖子追上去，语气不佳地理论道：“哎，我说你……”方冒出几个字，便被云一鸣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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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脚步一顿，回头望去，只见，云一鸣对着他微微摇头，以眼神示意他休要冲动行事。他只得驻足，面色不佳地抱臂站在云一鸣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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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云一鸣自袖中取出一枚精致而美丽的白色海螺。惟见，那白螺是一枚非常稀有的左旋海螺，通体泛着如白釉般的光泽，找不到一丝杂色和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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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云一鸣便将左旋白螺朝那郁垒递去。柳和风见状，复又一把抓过那白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继而，又满不在乎地一转手递给了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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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郁垒眼睛一亮，双手接过那左旋白螺，仔仔细细地捧在手心查看一番。原来，在郁垒还未修成人形之前，他的真身便是东海的一只十分罕见的左旋白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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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傍晚，海螺形态的他不知怎地随波逐流一番后，竟搁浅在沙滩上，好巧不巧偏又来了一位大和尚将他捡起，还欲用它的海螺壳做那密宗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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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被正在海边玩耍的六公主撞见，央求了大和尚，才将他救下并放生，那时的六公主尚且还是五六岁孩童的模样。待郁垒修成人形后，便知恩图报，寻得六公主并赠她一枚左旋海螺作为信物，以期来日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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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郁垒心念微动，说起话来亦客气了许多：“二位神君还请见谅，神荼原本便是这副脾气，并无轻慢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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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柳和风却禁不住紧抿薄唇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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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垒亦不介意，只向云一鸣问道：“神君，小恩人如今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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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答道：“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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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垒释然一笑，“如此，小神便安心了，”继而，朝柳和风伸伸手，道：“这位小神君，请把那瓷瓶给小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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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这才缓了脸色，依言递给他。郁垒扭开盖子轻轻一嗅，莞尔一笑：“方才神君所问之事，不若便由小神来为二位解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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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瓶中剧毒确实萃取于度朔山上的一种神草，而这神草名唤荼草，也是那神情倨傲的门神神荼的真身。在神荼修炼出人形之前，便是这度朔山上满山遍野的荼草中最大的那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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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荼草具有刺激性气味，小虫小鬼皆敬而远之，携之便可驱邪祛病，不受邪祟侵扰。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久而久之，那株最大的荼草便化出人形，成为百鬼不侵、邪祟望而旋走的神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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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万年前的一日，神荼发现山中的荼草突然少了不少，便去探查原因。数日后，终于让他发现了荼草致毒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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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荼草犹如一把双刃剑，虽有辟邪驱祟之功效，然而，以大量荼草浓缩萃取而出的汁液却毒性剧烈，依据用量的多寡，能在不同时效内造成招灾致命的后果，且不易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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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惊得瞠目结舌，他怕有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之人打这荼草的主意，便与郁垒商定翌日便要将这满山的荼草尽数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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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言出必行，说做就做，果然次日便着手铲除荼草。孰料，便在那时，他发现度朔山上剩下的那些荼草，几乎一夜之间消失殆尽。神荼虽感事有蹊跷，却仍是将那些漏网之鱼的荼草销毁。自那日起，除了神荼自己，度朔山上便再无荼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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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和风眉间微拢，心中琢磨，荼草消失的时间和噬音兽于魔界横空出世的时间大致吻合，都是万年前，难道荼草消失便是噬音兽所为？他这般想着，便直截了当地问道：“敢问门神，可听说过噬音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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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闻郁垒回答：“何止听过？此兽便是度朔山土生土长的妖兽，不过，万年前便自度朔山逃匿至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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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紧接着问道：“可知它为何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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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垒回答：“或许，小神说出它逃匿的时间，小神君便能猜出它逃匿的原因了。度朔山上的荼草消失殆尽的那一日，与之一同消失的便是那噬音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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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又立即问道：“噬音兽为何要卷走那荼草？萃取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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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垒手抚下巴，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少顷，蹙眉答道：“这个小神便不知了，许是为萃取毒液，又许是为了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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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腹？！”柳和风诧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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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垒一脸的习以为常地点点头，旋即解释道：“不错，在度朔山，恶鬼恶语不少，良言却几乎全无，那常年食不果腹的良言便以荼草果腹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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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似是认真思忖一番，而后，复又开口问道：“敢问您二位后来可曾得知，荼草第一次突然减少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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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垒一脸理所当然地反问道：“难道不是噬音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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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点点头，扭头望向云一鸣，二人视线相交时，他眉头一挑，云一鸣微微摇头，柳和风便心领神会向郁垒辞行，郁垒却也客气地一路相送，路上三人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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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闻，柳和风若无其事道：“实不相瞒，今日我二人于那桃木上目睹两位门神以神草和海螺封印恶鬼，相较于传说中投喂于虎有所不同，如此这般竟似繁复许多，令小仙颇感意外，却也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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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郁垒漫不经心答道：“也没什么，虎都没了还喂什么？万余年了，我兄弟二人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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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不动声色地笑道：“呵呵，原来如此，那您二位门神可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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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三人已然身处度朔山脚下海陆相交之处，柳和风和云一鸣二人便再次向郁垒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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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时，郁垒又托着那左旋白螺，嘱托云一鸣道：“小恩人心地善良，广结善缘，连小神都深受其恩惠。能让她以此信物相赠之人，定然是她十分看重的人，还请神君善待小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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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微微俯身，虚虚抱拳施礼，“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后转身与柳和风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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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奔波劳顿半日的柳和风和云一鸣二人,终于回到东海岸边，在望不到尽头的金色沙滩上迎风而立。海风吹得急，疾风猎猎间，衣物翻飞之声和着海浪逐岸的声音，回响在二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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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柳和风斜跨一步，站在云一鸣身前一步之遥处，与他相对而立。海风温暖而湿润，时不时地将那墨色袍角和发梢撩向云一鸣的身上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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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伸手将被风吹乱的乌发撩向耳后，开口道：“今日若非那左旋白螺，怕是要颇费一番周折，”顿了顿，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哥哥是从何处得来那白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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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淡然回答：“昨日东海时，六公主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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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眸光微闪，而后笑望着云一鸣道：“哦，她便是郁垒口中的小恩人？那她可是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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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不可否认：“嗯。”柳和风的发丝仍是拂在他的脸上，他只觉痒痒的，想要伸手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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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继而接着问：“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哥哥预备怎么报答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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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看她需要什么。”云一鸣如实答道，好痒，那痒痒的感觉仿佛从面上传至掌心，他只得用力握紧拳头，以指尖紧扣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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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什么你都给吗？”柳和风试探地问道，宛若漫不经心地聊天。这时，海风又将他的发丝胡乱地吹在他的面上，有一瞬还缠绕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迷住他璀璨如星的双眼，他便目光迷离地看向云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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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薄唇微抿，好似认真地思索片刻，继而轻启双唇：“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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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答案，柳和风微微侧首，移开视线，而后，沉默不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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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神荼将那布袋摇晃几下后，旋即打开。与此同时，郁垒又伸手化出一枚海螺，二人相互配合，下一刻，便见一道光影流转的红色虚影自布袋飞出，继而注入那海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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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郁垒便将那封着恶鬼魂魄的海螺，抛向桃木那扇天然门前的地面上，刹那间，那海螺便遇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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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神荼和郁垒便欲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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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此刻，柳和风和云一鸣二人及时跃至地面，上前唤住二位神人。顿时，一股若有若无的药草味便弥漫在他二人周围空气中。柳和风和云一鸣状似不经意地视线相触，二人心中皆已明了这气味和那剧毒的气味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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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恭毕敬的一番施礼寒暄过后，柳和风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此番我二人前来，便是烦请两位门神相助，辨别一下此瓶中的剧毒可是源于度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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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适时取出装有剧毒的瓷瓶，递予神荼。孰料，那神荼非但不接，还言语刻薄：“冥界和天界向来各行其是、互不相干。本神并不受制于天界，也没有兴趣认识什么仙君神君。”言毕，神情倨傲地扭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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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云一鸣自袖中取出一枚精致而美丽的白色海螺。惟见，那白螺是一枚非常稀有的左旋海螺，通体泛着如白釉般的光泽，找不到一丝杂色和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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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云一鸣便将左旋白螺朝那郁垒递去。柳和风见状，复又一把抓过那白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继而，又满不在乎地一转手递给了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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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郁垒眼睛一亮，双手接过那左旋白螺，仔仔细细地捧在手心查看一番。原来，在郁垒还未修成人形之前，他的真身便是东海的一只十分罕见的左旋白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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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傍晚，海螺形态的他不知怎地随波逐流一番后，竟搁浅在沙滩上，好巧不巧偏又来了一位大和尚将他捡起，还欲用它的海螺壳做那密宗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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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被正在海边玩耍的六公主撞见，央求了大和尚，才将他救下并放生，那时的六公主尚且还是五六岁孩童的模样。待郁垒修成人形后，便知恩图报，寻得六公主并赠她一枚左旋海螺作为信物，以期来日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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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柳和风却禁不住紧抿薄唇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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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垒亦不介意，只向云一鸣问道：“神君，小恩人如今可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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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答道：“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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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荼草犹如一把双刃剑，虽有辟邪驱祟之功效，然而，以大量荼草浓缩萃取而出的汁液却毒性剧烈，依据用量的多寡，能在不同时效内造成招灾致命的后果，且不易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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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惊得瞠目结舌，他怕有居心叵测、心怀不轨之人打这荼草的主意，便与郁垒商定翌日便要将这满山的荼草尽数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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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荼言出必行，说做就做，果然次日便着手铲除荼草。孰料，便在那时，他发现度朔山上剩下的那些荼草，几乎一夜之间消失殆尽。神荼虽感事有蹊跷，却仍是将那些漏网之鱼的荼草销毁。自那日起，除了神荼自己，度朔山上便再无荼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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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柳和风斜跨一步，站在云一鸣身前一步之遥处，与他相对而立。海风温暖而湿润，时不时地将那墨色袍角和发梢撩向云一鸣的身上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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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伸手将被风吹乱的乌发撩向耳后，开口道：“今日若非那左旋白螺，怕是要颇费一番周折，”顿了顿，好似不经意地问道：“哥哥是从何处得来那白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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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一鸣淡然回答：“昨日东海时，六公主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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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风眸光微闪，而后笑望着云一鸣道：“哦，她便是郁垒口中的小恩人？那她可是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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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答案，柳和风微微侧首，移开视线，而后，沉默不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