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亲眼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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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赤裂又拍拍山神的肩膀，朗声笑道：“如此，便有劳山神兄了。”说罢，便转身迈开大步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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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看赤裂这意思，怎有种老父亲托付女儿之感？他本来以为赤裂与赤姑娘二人是姐弟关系，然而，听那赤姑娘总唤赤裂为“公子”，便又怀疑这赤姑娘许是赤公子的侍妾或通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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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昨日观他二人在客栈是分房而眠，再加上方才赤裂那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还是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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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不禁又瞄一眼赤姑娘，只见她默默地看了赤裂的背影好一会儿，忽然一句话都没说，便抬脚跟了上去。他心中不由喟叹，许是妾有情，郎无意，于是，微一摇头，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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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日，赤裂一行三人几乎将圣清镇方圆数十里的村镇，挨家挨户，一家不漏地寻访一遍，却仍未打探到关于一位道姑和一位少年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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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适逢人间三月三，碧空如洗，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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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对上一个村子的寻访，赤裂一行三人行至村郊断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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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探出头的小草在广袤的大地上，沁出大片大片的绿色，踏青的游人三五成群，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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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原本空旷的天空中，亦有十余只色彩缤纷的纸鸢在细线的牵拽下，迎着风漫天飞舞。每根细线的另一头，皆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撒着丫子飞奔，身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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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只觉口干舌燥，手搭凉棚，望向远方，只见不远处有个简陋的小酒肆，便大踏步走过去。谁知，走近了方才发现，仅有的几张方桌几乎坐得满满当当，只有一张桌子稍微空闲点儿，也已然相邻而坐了两人，竟还是云一鸣和太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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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并不见他二人时时跟在赤裂三人身后，然却总能绕到三人前头，时不时来个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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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赤裂正欲转身离去，那酒肆老板却迎上前来，满脸堆笑道：“三位客官，方圆三里只我这一家打尖的地儿，今日人多，大家皆是拼桌的，您几位不如就将就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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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正欲拒绝，只闻那山神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起来。山神连忙揉揉肚子，尴尬地朝赤裂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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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只得对那老板点了点头，“请老板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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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见状，忙将三人引至云一鸣的桌旁，“二位客官，不介意拼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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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子本欲拒绝，扭头一看，竟是这三位，便笑着开口道：“自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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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便坦然坐在云一鸣对面那张条凳上，见状，山神便扶赤姑娘坐在太子对面。四条长凳都坐了人，山神稍一犹豫便决定与赤裂同坐，当他正欲坐下，赤裂则开口轻声道：“姐姐，你来与我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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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赤姑娘双眼含笑，缓缓站起身坐到赤裂身边，而后山神也在太子对面、云一鸣旁边那条长凳上落座，然而，那如坐针毡的滋味真心不好受，他真的宁愿捧个碗蹲在墙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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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上了菜，云一鸣和赤裂二人却一筷未动，那其余三人亦各自埋头吃着喝着，一时之间，这饭桌上的气氛诡异而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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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赤裂喝了几口茶，放下茶盏，而后体贴地给赤姑娘夹起菜来，很快她面前那只碗便堆了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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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独酌的太子对着云一鸣发起牢骚来：“我说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说着便将手搭在云一鸣那放在桌面的手臂上，云一鸣旋即将手臂自太子掌下轻轻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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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继续诉苦：“我可是苦苦等了两年，才把你等回来，我这一路跟在你后面，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原以为我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谁知你竟拒绝了我父……”父王的任命，这半截话没说，仿佛终于意识到旁边还有三位不相干的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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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垂眸只望菜，连余光都很克制，手中仍不停给赤姑娘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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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扫了一眼身旁集体失聪失语的三人，仍固执道：“你就不能同我回去……”一句话最后一个“吗”字还未说出口，便被云一鸣斩钉截铁的一声“好”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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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太子顿时喜出望外，便在此时，云一鸣用行动回答了他，只见他倏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酒肆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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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太子高兴坏了，脸上绽开了一朵花，忙不迭地放了一锭金子在桌上，朗声道：“老板，结账！多的不用找了，算我请同桌这三位朋友的，”继而，笑着冲赤裂三人匆匆一拱手道：“三位慢用！在下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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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喜从天降！只见，山神自碗中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二人离去的背影，还未从这意外惊喜中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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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终于收回夹菜的手，出了口长气，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这是松了口气，抑或是叹了口气？正如他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希望云一鸣继续缀行其后，还是希望他早日离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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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喜滋滋地奔过来，眼冒精光，一把拿起那锭金子，又放在嘴里用牙咬了咬，继而笑得合不拢嘴。这时，赤裂趁机问道：“老板，打听个事，这附近可有什么奇闻异事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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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原本便是个话痨子，又得了这意外之财，心中高兴，更是噼里啪啦地说个不停。经他天南地北、事无巨细的指点，那赤裂只消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寻到他娘亲乔装成道姑之后的住处——一座农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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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步入院落内，只见院内荒草丛生，屋内家什上落满灰尘，角落里亦挂满了蜘蛛网。从衣橱里为数不多的衣衫上，赤裂认出那是娘亲喜欢的式样，不错，确实是娘亲住过的地方，然而，现在她又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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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扫一下，我们先在这里住下吧。”赤裂关上衣橱门，转身对赤姑娘和山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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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口中称是，便动手清扫起来，便在这时，门外传来吱吱呀呀的开门声，赤裂和山神警惕地对视一眼，一同出去查看。只见，院落大门处正走进来一位头发灰白、年近古稀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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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忙迎上前，施礼问道：“老人家，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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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者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院落道：“老朽住在那儿，是仙姑的邻居，敢问你们可是来寻仙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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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答道：“正是，老人家，敢问您可知我……姑母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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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老者摇头叹息道：“年轻人，你来得太晚了，你姑母她两年前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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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闻言，心中大震，一时惊得说不话来，还是山神先接了口，问道：“敢问老人家，您可还记得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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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仍是摇头叹息，回忆起两年前的一日，他亲眼目睹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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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他在自家院中喂牲口，忽地传来金石相击琅琅之声，一开始他还不曾留意，直至那琅琅之声停了好一阵子，他听到仙姑的干儿子李大山的哭声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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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忙从自家院墙裂缝处朝这边看，只见李大山正抱着躺在地上的仙姑在哭泣，而他身旁则站着一个身形颀长、神情冷漠的男人。只见，那男人身着白色广袖长袍，正冷漠地呵斥李大山，命他放开仙姑的尸身。可怜那孩子哪是他的对手，只得乖乖放下干娘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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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只见那白衣人倏地朝躺在地上的仙姑一挥手，也不知他是使了什么妖法，那仙姑竟顿时化为虚有，连个全尸都未能留下。最后，就连李大山也被白衣人一把捉了去，想必定然也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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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听到这里，脑中已然轰一声炸开，那双拳头攥得咔咔作响。神情冷漠的白衣人，除了云一鸣，他想不到还会有谁？难道云一鸣竟如此恨他？恨到他已经亲自手刃自己，还不足以消恨，竟要追到人间将他娘亲也杀了，才算报了他的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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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脑中到处充斥着愤怒与自嘲，连那老者何时离去的都不知晓，他眼中原本黑曜石般的瞳仁，也因暴怒而变成两簇熊熊燃烧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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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神的嘴在他面前开开合合地说着什么，他并未完全听进去，只断章取义地截取到其中某些话：“……两年前，我在天界南天门确实遇到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凡人少年，他说自己叫李大山，是跟着云公子登天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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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只听到此处，便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一个字了，只见，他冷冰冰地撂下一句：“在这等我回来。”便腾空而起，下一瞬便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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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看赤裂这意思，怎有种老父亲托付女儿之感？他本来以为赤裂与赤姑娘二人是姐弟关系，然而，听那赤姑娘总唤赤裂为“公子”，便又怀疑这赤姑娘许是赤公子的侍妾或通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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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昨日观他二人在客栈是分房而眠，再加上方才赤裂那副如释重负的神情，他又觉得自己还是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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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不禁又瞄一眼赤姑娘，只见她默默地看了赤裂的背影好一会儿，忽然一句话都没说，便抬脚跟了上去。他心中不由喟叹，许是妾有情，郎无意，于是，微一摇头，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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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数日，赤裂一行三人几乎将圣清镇方圆数十里的村镇，挨家挨户，一家不漏地寻访一遍，却仍未打探到关于一位道姑和一位少年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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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原本空旷的天空中，亦有十余只色彩缤纷的纸鸢在细线的牵拽下，迎着风漫天飞舞。每根细线的另一头，皆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撒着丫子飞奔，身后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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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只觉口干舌燥，手搭凉棚，望向远方，只见不远处有个简陋的小酒肆，便大踏步走过去。谁知，走近了方才发现，仅有的几张方桌几乎坐得满满当当，只有一张桌子稍微空闲点儿，也已然相邻而坐了两人，竟还是云一鸣和太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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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并不见他二人时时跟在赤裂三人身后，然却总能绕到三人前头，时不时来个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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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赤裂正欲转身离去，那酒肆老板却迎上前来，满脸堆笑道：“三位客官，方圆三里只我这一家打尖的地儿，今日人多，大家皆是拼桌的，您几位不如就将就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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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正欲拒绝，只闻那山神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起来。山神连忙揉揉肚子，尴尬地朝赤裂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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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只得对那老板点了点头，“请老板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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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见状，忙将三人引至云一鸣的桌旁，“二位客官，不介意拼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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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子本欲拒绝，扭头一看，竟是这三位，便笑着开口道：“自然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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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便坦然坐在云一鸣对面那张条凳上，见状，山神便扶赤姑娘坐在太子对面。四条长凳都坐了人，山神稍一犹豫便决定与赤裂同坐，当他正欲坐下，赤裂则开口轻声道：“姐姐，你来与我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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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赤姑娘双眼含笑，缓缓站起身坐到赤裂身边，而后山神也在太子对面、云一鸣旁边那条长凳上落座，然而，那如坐针毡的滋味真心不好受，他真的宁愿捧个碗蹲在墙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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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上了菜，云一鸣和赤裂二人却一筷未动，那其余三人亦各自埋头吃着喝着，一时之间，这饭桌上的气氛诡异而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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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赤裂喝了几口茶，放下茶盏，而后体贴地给赤姑娘夹起菜来，很快她面前那只碗便堆了尖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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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独酌的太子对着云一鸣发起牢骚来：“我说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说着便将手搭在云一鸣那放在桌面的手臂上，云一鸣旋即将手臂自太子掌下轻轻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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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继续诉苦：“我可是苦苦等了两年，才把你等回来，我这一路跟在你后面，你知道有多不容易吗？原以为我的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谁知你竟拒绝了我父……”父王的任命，这半截话没说，仿佛终于意识到旁边还有三位不相干的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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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裂垂眸只望菜，连余光都很克制，手中仍不停给赤姑娘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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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太子顿时喜出望外，便在此时，云一鸣用行动回答了他，只见他倏地起身大步流星地朝酒肆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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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他在自家院中喂牲口，忽地传来金石相击琅琅之声，一开始他还不曾留意，直至那琅琅之声停了好一阵子，他听到仙姑的干儿子李大山的哭声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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