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一章 民族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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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我才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完颜公主，不要和朕开玩笑，何况这也并不好笑。或者你认为耍弄朕，是一件可以让你开心的事情吗？”说到后来，脸上笑容收敛，已是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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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目光淡定的看着我，语气丝毫未变：“云花的确是诚心来投靠陛下，还望陛下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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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冷哼一声，气氛瞬然一紧，所有人都怒目望着完颜云花，只要我一个眼神，完颜云花就将被轰出皇宫，迎接我即将来临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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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何必如此急怒，云花还有下文未说。”完颜云花从容自若的端起茶杯，先闻了闻，后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香味浓烈持久，滋味醇厚，汤色绿中显黄，想必是今年刚出的春茶。正所谓清茶待佳客,说起天地阔。山野应时绿,水流顺势活。陛下以如此好茶款待云花，是否在陛下心目中，云花也算的上一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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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打岔，我心中的疑怒消了不少，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晌才冷冽的说道：“能和完颜公主这样的女中英杰饮茶聊天，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话语是否投机，到底是宾主尽欢，还是不欢而散，还需要看完颜公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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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似乎对云花戒备很深啊……”完颜云花露出淡淡的苦笑，脸色哀愁，惹人生怜，“算起来，和陛下结识，也有数年。抛开敌对的立场来说，陛下无论见识，手段，胸襟，还是谋算料敌，无一不让云花大开眼界。心悦诚服。云花甚至感叹，为何上天如此厚待宋国，降下陛下这样的英武雄主，以至让群雄失色，江山换颜。无论陛下是否相信，云花对陛下。是由衷的钦佩，以云花所见，当今君王，当以陛下为第一，铁木真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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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真诚动人，我甚至都找不到半点虚伪奉承之处，似乎句句都是出自真心，并无半丝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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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色多少有些缓和，无论如何。完颜云花和我为敌这么长时间，连我都对其生出异样的敬佩，她对我产生某种特别的感情，也并非不可理解，毕竟她屡次败于我手，为人也是冷静理智，并非疯狂的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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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情绪，也算常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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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御花园内的娇艳多姿，场中也倏然安静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淡淡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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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完颜公主身为金国公主，此刻却要说投靠朕，不觉得太过荒谬？朕虽然有自信，但并不自大。完颜公主你也算是当代巾帼，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我突然打破沉寂。双目紧紧看着完颜云花，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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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的脸上露出越发沉重的哀愁。双眼也布满痛苦和无奈，似乎有无数的困苦藏在心中，让我心神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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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完颜云花地脸色逐渐恢复平静，抬头看看四周，突然幽幽的说道：“陛下谋划，刚劲果决。诡诈多变。锋芒毕露，不留人余地。行事却又张驰有度，视时而变，恰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为人却是真我固然，率性飞扬，潇洒卓立，不为世俗所变，气魄更是澎湃纵横，气傲群雄，胸怀苍穹。以人主而论，绝对是举世难求，云花前来投靠，也算是顺理成章，为何陛下反应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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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默然不语，完颜云花接着说道：“陛下是盛世明君，也是乱世英主，以陛下的胸襟，当不会计较云花以前的所做所为。陛下之所以不相信云花，无非是云花身为金国公主，让陛下感到疑虑。云花自问对陛下并无恶意，陛下若不相信，为何不暂时收留云花，等云花做出成绩，陛下再来断定云花的诚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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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果然不愧为完颜云花，见不能取信于我，竟然想出如此一番说辞，如果我不接受，反到显得我胸襟不够，小肚鸡肠。最后一段话更是委曲求全，以退为进，意图消除我的芥蒂，并以先做出成绩为保证，让我对其打消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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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应变，别出心裁，无论从那一方面说，她这番话，都是很高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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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我已经相信她不是来消遣我，但让我马上相信她会真心投靠我，那也是很难的，毕竟她是金国公主，没道理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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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算她是假意投靠，对我好像也没什么威胁？以她的身份，我肯定不会让她参与到宋国内部事务上，反到可以利用她在金国地影响力，获取一些政治上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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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起来，接受她的投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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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淡然说道：“朕主政以来，虽波折不断，但总算能消弭内乱，惩戒宵小。西北大战后，宋强金弱，更是不争的事实。以朕来看，金国若要正面和大宋对抗，已是痴心妄想。但以完颜公主的身份，就算金国势微，相信并不会影响完颜公主在金国的地位，但若公主投靠朕，那就一切不同。放弃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的生活，却要过着生死由人，身不由己的生活，实在让朕感到难于理解，不知完颜公主能否为朕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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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的脸色越发愁苦，目光更是凄然哀伤，低头沉吟良久，才充满无奈的说道：“兴亡盛衰，有如天上风云，瞬息陛下不能包容一体，则陛下的伟业也不过如此……云花告辞了。若陛下真欲报复我女真一族，就请踏着云花的尸体前进……希望陛下霸业早成，大宋万世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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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我连连拍掌，打断她的痛诉，大笑道，“完颜公主不愧为完颜公主。好见识，无论公主与朕立场如何。但公主始终是金国少有的明白人。还请公主见谅，公主如今身兼着金国使节，却突然说要来投靠朕，不能不让朕感到疑虑。只是听公主如此一番言语，朕才知道过于狭窄了，既然得蒙公主不弃，朕岂能退缩……”我看着完颜云花。脸上露出期待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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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完颜云花。见过万岁，万岁。万万岁！”完颜云花知机地跪倒在地，螓首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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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请起，大宋地跪礼除了祭奠英烈，其余场合一概不用。既然云花成为大宋的臣子，这点还请注意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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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明白。”完颜云花面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来，却没有落座，而是站到一旁，执以臣子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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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玩了一会茶杯，突然问道：“云花既然投靠朕，不知想朕为云花做些什么？小说整理发布于wap..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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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别无所求，只愿陛下能够宽待我女真一族，使其成为大宋属民。”完颜云花的面色恢复平静，连眼神都有些木然起来，看来真是开始接受自己的身份，或者说，她已经有所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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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朕可以答应你，只要愿意归顺大宋的，当然可以包容，但那些不肯归顺地……朕毕竟也需要对将士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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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明白。”完颜云花的回答，多少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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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她这个样子，让我很是有点心酸，再也找不到昔日和她互相对垒，各出奇谋的对手之感，甚至连心中的特别感觉都谈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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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正让我怀恋的是那个，敢作敢为，果断坚韧的完颜云花，而不是这个为族人，想忍辱负重的完颜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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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两者真的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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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云花，你现在还是金国使节，不知想如何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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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想云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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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让你回到金国，劝服那些愿意归顺地女真人，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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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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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有些意兴索然，摆摆网，过几天，有人会拿朕的令牌找你，以后就和他联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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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目光深深的盯了我一眼，低头应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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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我才收回目光，望着她的茶杯，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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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地紫暄等了片刻，见我望着茶杯不说话，上前道：“陛下，这个完颜云花真的能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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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如何，不相信如何？”我地反问让我紫暄一愣，没等她回答，我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无论她做什么打算，毫无疑问，她是个聪明人，她爱自己的民族胜过国家。何况她就算假意投靠，朕也没什么损失，就当玩个游戏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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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陛下为何如此惆怅？难道不是因为委决不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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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她，随即又将目光投向远处：“朕不是想再她的投靠，而是在想她说的话。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首先要处理好的就是国内各族的关系，无论那个国家，国内地民族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矛盾，如果任凭民族仇恨发展，而不加以控制，结果只能是越来越糟，甚至危及整个帝国地统治。其实认真想想，自从朕登基以来，内部矛盾似乎都没断过，或许，真的和朕一味用武力去对付那些反对者有关……武力，虽然是见效最快地手段，但毕竟不是最有效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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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有些烦闷，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抿了起来，过了会儿才继续说道：“紫暄，你说说看，如果你来处理这种民族关系，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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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暄轻蹙秀眉，咬住下唇自然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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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枝干多了，纷争也就必然多，枝干弱了，树枝也就自然心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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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唯有加强大宋自身实力，巩固汉族的优势地位，并让其他依附民族能够获得好处，扶持那些愿意和汉族站在一起的异族，根除那些反抗的异族，唯有如此，方能真正长治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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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异族的反抗，只要大宋始终保持科技领先，研制出更多更有威力的武器，相信那些异族会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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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体力优势，无论游牧民族，森林民族，还是山地民族，都会败在农耕民族的手中，这是文化的必然，也是科技的真正威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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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科技发展，文明才能真正战胜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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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的明悟，让我再无所虑，如果完颜云花是真心投靠，那就不妨按照她的心愿，留下一些顺从的女真人，如果她是假意，也没多大影响，大不了再找一个代言人就是。诺大的金国，愿意投降的女真人多如过江之鲫，我又何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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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身而起，拉住紫暄赞了一句：“你真是朕的指路明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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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紫暄娇颜似火的微微抗拒，抓住她的纤手，向着后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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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目光淡定的看着我，语气丝毫未变：“云花的确是诚心来投靠陛下，还望陛下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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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冷哼一声，气氛瞬然一紧，所有人都怒目望着完颜云花，只要我一个眼神，完颜云花就将被轰出皇宫，迎接我即将来临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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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何必如此急怒，云花还有下文未说。”完颜云花从容自若的端起茶杯，先闻了闻，后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香味浓烈持久，滋味醇厚，汤色绿中显黄，想必是今年刚出的春茶。正所谓清茶待佳客,说起天地阔。山野应时绿,水流顺势活。陛下以如此好茶款待云花，是否在陛下心目中，云花也算的上一佳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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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打岔，我心中的疑怒消了不少，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半晌才冷冽的说道：“能和完颜公主这样的女中英杰饮茶聊天，绝对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话语是否投机，到底是宾主尽欢，还是不欢而散，还需要看完颜公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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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似乎对云花戒备很深啊……”完颜云花露出淡淡的苦笑，脸色哀愁，惹人生怜，“算起来，和陛下结识，也有数年。抛开敌对的立场来说，陛下无论见识，手段，胸襟，还是谋算料敌，无一不让云花大开眼界。心悦诚服。云花甚至感叹，为何上天如此厚待宋国，降下陛下这样的英武雄主，以至让群雄失色，江山换颜。无论陛下是否相信，云花对陛下。是由衷的钦佩，以云花所见，当今君王，当以陛下为第一，铁木真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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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真诚动人，我甚至都找不到半点虚伪奉承之处，似乎句句都是出自真心，并无半丝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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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色多少有些缓和，无论如何。完颜云花和我为敌这么长时间，连我都对其生出异样的敬佩，她对我产生某种特别的感情，也并非不可理解，毕竟她屡次败于我手，为人也是冷静理智，并非疯狂的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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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情绪，也算常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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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而看向御花园内的娇艳多姿，场中也倏然安静下来。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淡淡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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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完颜公主身为金国公主，此刻却要说投靠朕，不觉得太过荒谬？朕虽然有自信，但并不自大。完颜公主你也算是当代巾帼，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我突然打破沉寂。双目紧紧看着完颜云花，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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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的脸上露出越发沉重的哀愁。双眼也布满痛苦和无奈，似乎有无数的困苦藏在心中，让我心神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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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完颜云花地脸色逐渐恢复平静，抬头看看四周，突然幽幽的说道：“陛下谋划，刚劲果决。诡诈多变。锋芒毕露，不留人余地。行事却又张驰有度，视时而变，恰如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为人却是真我固然，率性飞扬，潇洒卓立，不为世俗所变，气魄更是澎湃纵横，气傲群雄，胸怀苍穹。以人主而论，绝对是举世难求，云花前来投靠，也算是顺理成章，为何陛下反应如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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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默然不语，完颜云花接着说道：“陛下是盛世明君，也是乱世英主，以陛下的胸襟，当不会计较云花以前的所做所为。陛下之所以不相信云花，无非是云花身为金国公主，让陛下感到疑虑。云花自问对陛下并无恶意，陛下若不相信，为何不暂时收留云花，等云花做出成绩，陛下再来断定云花的诚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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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应变，别出心裁，无论从那一方面说，她这番话，都是很高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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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我已经相信她不是来消遣我，但让我马上相信她会真心投靠我，那也是很难的，毕竟她是金国公主，没道理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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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算她是假意投靠，对我好像也没什么威胁？以她的身份，我肯定不会让她参与到宋国内部事务上，反到可以利用她在金国地影响力，获取一些政治上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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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起来，接受她的投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事情还需要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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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淡然说道：“朕主政以来，虽波折不断，但总算能消弭内乱，惩戒宵小。西北大战后，宋强金弱，更是不争的事实。以朕来看，金国若要正面和大宋对抗，已是痴心妄想。但以完颜公主的身份，就算金国势微，相信并不会影响完颜公主在金国的地位，但若公主投靠朕，那就一切不同。放弃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的生活，却要过着生死由人，身不由己的生活，实在让朕感到难于理解，不知完颜公主能否为朕解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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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的脸色越发愁苦，目光更是凄然哀伤，低头沉吟良久，才充满无奈的说道：“兴亡盛衰，有如天上风云，瞬息陛下不能包容一体，则陛下的伟业也不过如此……云花告辞了。若陛下真欲报复我女真一族，就请踏着云花的尸体前进……希望陛下霸业早成，大宋万世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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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我连连拍掌，打断她的痛诉，大笑道，“完颜公主不愧为完颜公主。好见识，无论公主与朕立场如何。但公主始终是金国少有的明白人。还请公主见谅，公主如今身兼着金国使节，却突然说要来投靠朕，不能不让朕感到疑虑。只是听公主如此一番言语，朕才知道过于狭窄了，既然得蒙公主不弃，朕岂能退缩……”我看着完颜云花。脸上露出期待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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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明白。”完颜云花的回答，多少有些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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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有些烦闷，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抿了起来，过了会儿才继续说道：“紫暄，你说说看，如果你来处理这种民族关系，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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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暄轻蹙秀眉，咬住下唇自然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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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枝干多了，纷争也就必然多，枝干弱了，树枝也就自然心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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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紫暄娇颜似火的微微抗拒，抓住她的纤手，向着后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