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云中：纷扰难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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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叶成自然乐意当个捧哏，连忙给汉子倒满酒。“你们开了粮仓，这官府不抓你们？你们还能堂而皇之在酒楼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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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个好汉子。”燕五六端起酒碗一口闷了下去，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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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刚开了粮仓那几天，俺也怕。那狗县令四处找人想抓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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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躲在山上，前不久俺大哥趁着夜色摸进县衙，把县令绑了起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他还敢不敢了。那县令险些尿了裤子，连忙说不敢了不敢了，这样俺才下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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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把县令绑在大堂上，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里被洗劫。嘿，听说还有人玩了县令的小妾。话说回来，县令那是真滴富！几个人匆忙一搜，带回来了两千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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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一边倒酒一边问道：“都是好汉子！那晚你也跟着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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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俺倒是没去，俺太粗俗，冲上去干架还行，做不来那种精细活。”燕五六挠了挠后脑勺，连续喝了两碗有点烧心，指了指桌上的酒肉，“俺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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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汉为何不能吃？小二，再来几碟肉食，拎两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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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五六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其实俺也有钱，大哥劫了县衙分了些银子给俺。但俺家里穷，要不是贪这口酒，俺就该回家送银子去了。等下次俺大哥再分钱给俺，俺请你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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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兄弟二人，不缺钱，缺的就是像燕五六这样的好汉兄弟。这次咱们喝个痛快！”叶成试探地说，“咱对云中燕也是敬佩的很啊，不知道兄弟可否为我二人引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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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大哥……”燕五六迟疑片刻，“行，等俺回去了，跟大哥提一提，要是大哥答应我就带你们上山。放心，俺大哥现在正缺像二位一样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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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二人都是凭风境的。不是吃白食的，”叶成指了指叶柯祯和自己，“燕兄上山记得多夸夸咱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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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是两位大哥！俺就一任驰境的。当不得什么燕兄，叫俺五六就是。”燕五六右手夹着肉左手拎着酒坛子，两手随便一碰就当做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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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接着饮酒吃肉，那燕五六穷苦出身，分了银子才敢来酒楼，一看价钱，扣扣搜搜的要了坛酒，连菜都没点就坐在角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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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叶成二人的谈话，便想来混碗酒喝，游侠知道游侠的苦，原本觉得能混口酒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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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两人大气的很，酒肉管够。这下燕五六喝了个尽兴，在酒劲之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成和叶柯祯又为燕五六开了间房，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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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燕五六就敲响了叶成的房门。“叶兄，俺回家一趟，然后就去山上帮你问问大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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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兄且去，到时候就来这儿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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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俺去去就回，天黑前就回来！”燕五六嚷嚷一声，便出了酒楼往城外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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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柯祯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公子，今日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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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想了想：“走，去粮仓和县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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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处一片狼藉，空荡荡粮仓只剩下烟熏火燎的黑色，原本的守卫都不见踪影了，毕竟现在这里连老鼠都懒得光顾，还要什么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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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暴露身份的叶成也只能远远瞥一眼县衙，只见衙役们往来正常，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四处打听了县令的名声，确实不是什么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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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别的酒肆之中听听闲谈，刚落座没多久，只听一人高喊道：“朝廷的赈灾粮又被云中燕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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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滴水落在沸油之中，顿时酒肆里喧嚣了起来，议论声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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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怀大笑道：“哎，如此粮价无忧也！明日再涨他个一成！”这话一听就是个粮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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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懊悔不已：“我听说赈灾粮要到了，就把家里粮食卖了不少，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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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的神情有些难看，赈灾粮！一个劫走赈灾粮的人算什么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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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柯祯看了看叶成铁青的脸色，低声宽慰道：“流民造反，多半如此，难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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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听说他开仓放粮，以为是个心怀百姓的义士，还疑惑他为何纵火粮仓，如今看来亦不过是匪盗之流罢了。”叶成叹了口气，“回客栈吧，等燕五六回来后，看看能不能见上云中燕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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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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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哥，两位大哥，”燕五六喘着粗气冲进了客栈。“云大哥让二位上山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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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急莫急，坐下喝杯酒水缓缓。”叶成向小二要了坛酒，“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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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五六一看酒水，眼珠子都快粘到酒坛上去了，听到这话忙不禁的点头。“对对，城门也要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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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畅饮，只是今日燕五六喝的没有昨日那么多，便出声道：“够了够了，明早还得赶路。实不相瞒，昨夜喝多了，今早俺出门都晕乎乎的，险些摔到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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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倒是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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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叶成三人便离开了客栈，出了北城门，向西北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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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前，这路便越发难走了，官道走到头后，便是乡间小路，一路走到云中山脉后，便开始登山。幸好将马匹放在客栈寄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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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清早走到日头偏西，三人才走到一座简陋的山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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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虽然简陋，但是里面气氛倒是很高，众人的闲聊的欢声笑语远远的就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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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看着新建不久，边角处还有些人在修修补补，这些人大部分穿的都比较破烂，能算得上穿着整洁的人没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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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和叶柯祯虽是一副游侠打扮，但穿的还算整洁，进了山寨倒是惹了不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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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从木屋里走出一位壮汉，生的是虎背熊腰，长的是浓眉大眼，憨厚亲切的脸庞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初春寒峭的天气里穿着一件单薄修身的短打，想来就是传说中的云中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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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听五六说来了两位好兄弟，看来就是二位了。”那汉子笑道，“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轩昂英俊潇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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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想来这位便是云中燕云大侠了？”对方微微点头，叶成继续应和道。“久闻云大侠英名，今日得见，不枉此行啊！”心里却难免有些吐槽，这云中燕听着多么潇洒，让人觉得是个如风一般的男子，眼前这人壮的和熊一样，属实有些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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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个好汉子。”燕五六端起酒碗一口闷了下去，开了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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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刚开了粮仓那几天，俺也怕。那狗县令四处找人想抓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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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们躲在山上，前不久俺大哥趁着夜色摸进县衙，把县令绑了起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他还敢不敢了。那县令险些尿了裤子，连忙说不敢了不敢了，这样俺才下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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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把县令绑在大堂上，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里被洗劫。嘿，听说还有人玩了县令的小妾。话说回来，县令那是真滴富！几个人匆忙一搜，带回来了两千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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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一边倒酒一边问道：“都是好汉子！那晚你也跟着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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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俺倒是没去，俺太粗俗，冲上去干架还行，做不来那种精细活。”燕五六挠了挠后脑勺，连续喝了两碗有点烧心，指了指桌上的酒肉，“俺能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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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汉为何不能吃？小二，再来几碟肉食，拎两坛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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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五六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其实俺也有钱，大哥劫了县衙分了些银子给俺。但俺家里穷，要不是贪这口酒，俺就该回家送银子去了。等下次俺大哥再分钱给俺，俺请你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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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咱兄弟二人，不缺钱，缺的就是像燕五六这样的好汉兄弟。这次咱们喝个痛快！”叶成试探地说，“咱对云中燕也是敬佩的很啊，不知道兄弟可否为我二人引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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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大哥……”燕五六迟疑片刻，“行，等俺回去了，跟大哥提一提，要是大哥答应我就带你们上山。放心，俺大哥现在正缺像二位一样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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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二人都是凭风境的。不是吃白食的，”叶成指了指叶柯祯和自己，“燕兄上山记得多夸夸咱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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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还是两位大哥！俺就一任驰境的。当不得什么燕兄，叫俺五六就是。”燕五六右手夹着肉左手拎着酒坛子，两手随便一碰就当做行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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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接着饮酒吃肉，那燕五六穷苦出身，分了银子才敢来酒楼，一看价钱，扣扣搜搜的要了坛酒，连菜都没点就坐在角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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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叶成二人的谈话，便想来混碗酒喝，游侠知道游侠的苦，原本觉得能混口酒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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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两人大气的很，酒肉管够。这下燕五六喝了个尽兴，在酒劲之下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成和叶柯祯又为燕五六开了间房，让他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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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燕五六就敲响了叶成的房门。“叶兄，俺回家一趟，然后就去山上帮你问问大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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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兄且去，到时候就来这儿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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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俺去去就回，天黑前就回来！”燕五六嚷嚷一声，便出了酒楼往城外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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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柯祯从屋里走了出来，问道：“公子，今日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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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想了想：“走，去粮仓和县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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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处一片狼藉，空荡荡粮仓只剩下烟熏火燎的黑色，原本的守卫都不见踪影了，毕竟现在这里连老鼠都懒得光顾，还要什么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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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暴露身份的叶成也只能远远瞥一眼县衙，只见衙役们往来正常，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四处打听了县令的名声，确实不是什么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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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别的酒肆之中听听闲谈，刚落座没多久，只听一人高喊道：“朝廷的赈灾粮又被云中燕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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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滴水落在沸油之中，顿时酒肆里喧嚣了起来，议论声连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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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开怀大笑道：“哎，如此粮价无忧也！明日再涨他个一成！”这话一听就是个粮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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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的神情有些难看，赈灾粮！一个劫走赈灾粮的人算什么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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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听说他开仓放粮，以为是个心怀百姓的义士，还疑惑他为何纵火粮仓，如今看来亦不过是匪盗之流罢了。”叶成叹了口气，“回客栈吧，等燕五六回来后，看看能不能见上云中燕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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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哥，两位大哥，”燕五六喘着粗气冲进了客栈。“云大哥让二位上山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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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番畅饮，只是今日燕五六喝的没有昨日那么多，便出声道：“够了够了，明早还得赶路。实不相瞒，昨夜喝多了，今早俺出门都晕乎乎的，险些摔到沟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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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虽然简陋，但是里面气氛倒是很高，众人的闲聊的欢声笑语远远的就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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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和叶柯祯虽是一副游侠打扮，但穿的还算整洁，进了山寨倒是惹了不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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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从木屋里走出一位壮汉，生的是虎背熊腰，长的是浓眉大眼，憨厚亲切的脸庞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初春寒峭的天气里穿着一件单薄修身的短打，想来就是传说中的云中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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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听五六说来了两位好兄弟，看来就是二位了。”那汉子笑道，“今日一见果然是器宇轩昂英俊潇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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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想来这位便是云中燕云大侠了？”对方微微点头，叶成继续应和道。“久闻云大侠英名，今日得见，不枉此行啊！”心里却难免有些吐槽，这云中燕听着多么潇洒，让人觉得是个如风一般的男子，眼前这人壮的和熊一样，属实有些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