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有用与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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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刑天提着锤子转身就走，对于这个人的那个吃人的眼神，当做没看见，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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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看着自己的手下就在一瞬间就被人放倒了一个，而且不是打伤，而是直接打死，脸色阴沉地已经落下水了，哼了一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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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本来是想将这个尸体带走的，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如何办，转身就离开是不可能的，只能先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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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很快就到了帐篷门口，然后不等通报，公输甲就听到门口的卫兵道，“交出武器。”
”（style="display:none
“什么？”公输甲从来也没有想到不过是见一个狗屁不大的侯爷，竟然还有如此多的规矩，可是想到刚刚的那个手下的惨状还是让人将武器交出去了，只是衣服里面的就没有必要了，对方似乎也没有在意，而是伸手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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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哼了一声，就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在看书，另外一个人在准备热水煮茶，这样动作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一点，因为桌子上还摆放着好几个杯子，这种淡淡的茶香会让人的心情好很多。
”（style="display:none
公输甲的心情微微调整了一下，刚要张嘴说话，却忽然听到叶檀的话，愣住了。
”（style="display:none
“你们谁是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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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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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被叶檀如此的行为弄的糊涂了，自己才是今天的主题吧？你在这个时候不问我的原因，而是问谁才是牧民，难道说今天就是为了见见牧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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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感觉自己被气糊涂了，刚刚将自己的手下弄死了一个，现在又问这样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专业的人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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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侯，不知这是何意？”公输甲冷冷地问道，眼神里射出精光，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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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檀根本就不理会他，而是看着他身边的那个一身皮草的家伙，脸上带着些许的惶恐，让人感觉随时都想要跑一样，因为他虽然也魁伟，可是胆子没有公输甲那么大，所以当叶檀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却不理会自己的主子的时候，他内心深处是想要骂人的，这是想让自己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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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牧民，叫什么？”叶檀的话语温柔的一塌糊涂，让人都以为他是在和自己的情人聊天呢。
”（style="display:none
“小的，小的叫刘旭。”刘旭虽然担心自己事后被报复，可是他更加担心自己这一刻就走不出去这里，颤颤抖抖地说道。
”（style="display:none
“嗯，不错，不错，你的名字不错。”叶檀笑着说道，然后端起面前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指着自己面前的凳子道，“来，坐下说。”
”（style="display:none
刘旭眼睛侧看了一眼公输甲，发现对方的脸已经全部黑了，可是自己面前的侯爷气场更大，虽然只是笑笑，可是那股子居高临下的气势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拒绝的，只能老老实实地来到凳子边上坐下，担心自己坐的太多了不合适，只能用半个屁股挂在上面。
”（style="display:none
“喝一杯吧，天气这么冷还让你跑过来。”叶檀指着面前的茶碗说道，然后夜枭就将给他倒了一碗黄绿色的茶水，刘旭不知道是什么，可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发现味道很苦，然后抬头看着叶檀，不明白他的意思。
”（style="display:none
“你们部落有多少人？”叶檀的第一句话就让公输甲心中跳动，这个人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刚要阻止却看到一边在倒茶的那个小子冷眼盯着自己，似乎自己只要是说话的话，就会被当场砍死，只能闭嘴，只是希望刘旭不要什么都说出去。
”（style="display:none
“五百多。”刘旭倒是实诚，毕竟这个人数是可以查出来的，要是最后人家发现自己说谎的话，到时候就会非常的麻烦。
”（style="display:none
“能吃饱吗？”叶檀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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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勉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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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的脸色不太好，因为这个东西真的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回答，虽然有牛有羊，可是在这片草原上生活的人都知道，他们更需要盐巴，铁锅以及面食，就算是吐蕃上面的人也是如此的，不吃面食光吃肉的话根本就扛不住，而与此同时，大面积的羊毛和牛皮也会影响草原的草的质量，牛皮还好说，至少可以制造盔甲，可是羊毛这个东西就郁闷了，因为它太过占有地方了，一窝在一起，就会让一片草地成为黄芽，最后就直接枯死，这种情况不算是风调雨顺也是没用的，加上各个家族的盘剥以及经常出现的瘟疫等等。
”（style="display:none
别看他们吃肉，放牛放羊的事，如果是几头的话，肯定是开心的，但是如果是一堆的话，非常简单地告诉你，日子绝对不好过，各种蚊虫的叮咬绝对会让你不舒服，而且还有野狼，其他部族的抢劫等等。
”（style="display:none
人总是在羡慕别人的生活，其实根本在于你没有经历过那种惨烈的感觉。
”（style="display:none
“勉强，不会吧，我记得很多人都说草原上的日子过的不错，有酒有肉的。”
”（style="display:none
叶檀的话看似调侃，其实是一种对于他们生活的认定，毕竟，自古就有外面的人来打草谷，而且属于抢劫的那种类型，只要是吃不饱穿不暖，女人不多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style="display:none
“哪里有酒啊，都是一些劣酒，只要是没有了盐巴，部落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刘旭脸色难看地说道，草原上的危险真的比中原上的百姓要多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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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跑到草原上去了，我看你像是汉人啊。”叶檀奇怪地问道。
”（style="display:none
“先生明见，这些年，中原安宁过一日吗？”刘旭的反问让叶檀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就算是隋朝，其实也是暗潮涌动，只是有杨坚这么一个定海神针压着，才没有出事，后来他死了之后，杨广上位其实已经出现了问题了，倒不是因为杨广的好色和奢华，而是因为野心家在没人可以压制的时候，开始冒头了，李家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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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的苦难是什么？”叶檀没有继续问刚刚的问题，因为再说下去就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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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饱，部落里的铁锅不够，盐巴不够，还有一些瘦弱的牛羊不知道放在何处，眼看都要冻死了。”刘旭的话里透着悲观，在这么一个大汉的身上，让人觉得心酸不已，却又非常的实际。
”（style="display:none
不是说牛羊越多越好，特别是在草原上就是如此，你牛羊多，你需要的土地就要越多，可是草原上的土地看似没人管理，可是草场却是有人管理的，你多一点都别想，在夏天的时候，很多草地都是有绿草的，所以都是想要多一点牛羊，可是当秋天之后，草地上的牧草很多都被人收割起来了，存下来的草就不一定很多，这个时候，如果遇到超级冷的天气的话，那么牛羊冻死饿死的就会很多，这个时候，想要宰杀掉吧，又担心明年就没有多少牛羊了，不宰杀吧，今天牛一千斤重，半个月后就八百斤，然后就是六百斤，在最冷的时候，就会变成尸体，而且不是一头两头，而是一群啊，这样的事，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心疼的不行却又没有办法。
”（style="display:none
“其他的汉人部落也是这么一问题？”叶檀继续问道，他心中早就计划过了，在吐蕃草原上，他们早就开始执行这样的办法了，有的时候禄东赞也知道，可惜却没有办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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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汉人部落，几乎所有的部落都是如此，靠近颉利可汗的那些可能会好点，因为他们那里有个盐池，可是其他的部落就别想了。”刘旭情绪低落地说道，平时那些人包括公输家的都是只是收取要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管，突然被人问起来，他还是有点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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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现在给你这些东西，你愿意拿你们的牛羊之类的交换吗？”叶檀的话像是黑夜之中的明灯一样让刘旭猛然抬头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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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要的那些东西我都可以提供，只是你愿意拿你们多余的牛羊来交换吗？”叶檀再次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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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愿意的，我们巴不得呢。”他的话刚落，公输甲就来了一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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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的声音显得有点突兀，这里是帅帐，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除了叶檀的声音之外，任何人的声音都不应该出现，如果出现的话，就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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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叶檀皱眉地看着他一眼，然后指着门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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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像是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一样，公输甲脸色铁青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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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叶檀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门口就出现了一百多个飞蛾亲卫，这些人一出现，就给人一种尸体腐烂的味道，领头的是覃宇，虽然他看着个子不高，而且不壮实，可是只要是一出现，就像是腐烂了五百年的尸体一样，他走到公输甲的面前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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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公输甲差点就要暴走了，因为叶檀的行为太过无礼了，可是他还是最终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出去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狠狠地看了刘旭一眼，这个眼神里面的味道，可不简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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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感觉自己被一头老虎和一头饿狼盯住了，两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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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输甲一出来就感觉到外面的冷冽，然后覃宇等人就在边上盯住他们，让他们想要走都没有办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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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这个？”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人靠近地问道，这个叶檀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主，真的不知道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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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公输甲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呢，动粗的话，自己等人肯定会吃亏的，但是呢，不是还有朝廷的事吗？到时候这些事弄起来的话，就看看他还在那里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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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看着刘旭道，“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不就是担心他们对你不好吗？你以前应该是被压迫了习惯了，可是我可以告诉你，以后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这里都是需要整治的，我只是问你，我刚刚问你的条件可否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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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沉思了一会，看着叶檀很认真地问道，“不知道您能否保证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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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考是有理由的，如果不能长久的话，一次两次的话，毫无意义的，因为如此一来，自己等人还是得被公输甲等人压住的，他们之所以投靠的原因之一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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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直都可以，但是呢，这其中的细节的话，你需要和跟我们来的商人谈，本侯不管，但是，我这里可以给你一个保证，如果有任何人敢乱动这里制定的规矩的话，我亲手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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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明白，小的谢谢侯爷。”刘旭知道这句话不只是对他的保证，也是对他的警告，如果自己也不听话的，那么到时候也会将他给劈了。
”（style="display:none
“那好吧，你现在出去吧，会有人和你对接的。”叶檀摆了摆手，然后刘旭就出去了，只是他很奇怪的是，叶檀为什么不让自己去通知其他的部落呢，现在这里还有差不多七八个和自己差不多的部落呢，别看平时似乎很听话，可是如果遇到这样的好事的话，肯定会同意的，只是他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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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之后，看到站在寒风里的公输甲，冻的微微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小小的开心，然后当做没看见就跟着夜枭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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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程东的等人已经将之前部落里的东西分开完毕了，此时除了正在修建帐篷的事之外，还有的就是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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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将刘旭带过去之后，指着几个人道，“这些人都是和你对接的，你和他们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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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和一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来生意了不由得笑着说道，“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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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到了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香，这个东西可是个好东西，在草原上几乎是喝不到的，自己没那么多的钱呢，忍着咽了咽口水，然后看着常和道，“老先生，我来这里是想和你们谈谈关于牛皮，羊毛，牛羊的交易问题，听说你们有不少的铁锅等，不知是否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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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不过不急于一时，我现在就让人你给拿过来，来喝一碗。”常和将一大碗酒递过去，然后塞进他的手里，刘旭忍了好几次之后，还是一口将它喝下去了，感觉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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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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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通红的刘旭竟然感觉到了一点温暖，而此时的公输甲却眉毛上都有水雾，快要气炸的时候，才听到覃宇的话，“侯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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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看着自己的手下就在一瞬间就被人放倒了一个，而且不是打伤，而是直接打死，脸色阴沉地已经落下水了，哼了一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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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本来是想将这个尸体带走的，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如何办，转身就离开是不可能的，只能先扔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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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很快就到了帐篷门口，然后不等通报，公输甲就听到门口的卫兵道，“交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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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公输甲从来也没有想到不过是见一个狗屁不大的侯爷，竟然还有如此多的规矩，可是想到刚刚的那个手下的惨状还是让人将武器交出去了，只是衣服里面的就没有必要了，对方似乎也没有在意，而是伸手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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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哼了一声，就走了进去，却发现里面只有两个人，一个人在看书，另外一个人在准备热水煮茶，这样动作让他心里稍微舒服一点，因为桌子上还摆放着好几个杯子，这种淡淡的茶香会让人的心情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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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的心情微微调整了一下，刚要张嘴说话，却忽然听到叶檀的话，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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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是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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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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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被叶檀如此的行为弄的糊涂了，自己才是今天的主题吧？你在这个时候不问我的原因，而是问谁才是牧民，难道说今天就是为了见见牧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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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感觉自己被气糊涂了，刚刚将自己的手下弄死了一个，现在又问这样的问题，你到底是不是专业的人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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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侯，不知这是何意？”公输甲冷冷地问道，眼神里射出精光，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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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叶檀根本就不理会他，而是看着他身边的那个一身皮草的家伙，脸上带着些许的惶恐，让人感觉随时都想要跑一样，因为他虽然也魁伟，可是胆子没有公输甲那么大，所以当叶檀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却不理会自己的主子的时候，他内心深处是想要骂人的，这是想让自己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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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个牧民，叫什么？”叶檀的话语温柔的一塌糊涂，让人都以为他是在和自己的情人聊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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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小的叫刘旭。”刘旭虽然担心自己事后被报复，可是他更加担心自己这一刻就走不出去这里，颤颤抖抖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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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错，不错，你的名字不错。”叶檀笑着说道，然后端起面前茶碗喝了一口，然后指着自己面前的凳子道，“来，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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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眼睛侧看了一眼公输甲，发现对方的脸已经全部黑了，可是自己面前的侯爷气场更大，虽然只是笑笑，可是那股子居高临下的气势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拒绝的，只能老老实实地来到凳子边上坐下，担心自己坐的太多了不合适，只能用半个屁股挂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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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杯吧，天气这么冷还让你跑过来。”叶檀指着面前的茶碗说道，然后夜枭就将给他倒了一碗黄绿色的茶水，刘旭不知道是什么，可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发现味道很苦，然后抬头看着叶檀，不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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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部落有多少人？”叶檀的第一句话就让公输甲心中跳动，这个人这句话什么意思，他刚要阻止却看到一边在倒茶的那个小子冷眼盯着自己，似乎自己只要是说话的话，就会被当场砍死，只能闭嘴，只是希望刘旭不要什么都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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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多。”刘旭倒是实诚，毕竟这个人数是可以查出来的，要是最后人家发现自己说谎的话，到时候就会非常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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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饱吗？”叶檀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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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勉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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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的脸色不太好，因为这个东西真的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回答，虽然有牛有羊，可是在这片草原上生活的人都知道，他们更需要盐巴，铁锅以及面食，就算是吐蕃上面的人也是如此的，不吃面食光吃肉的话根本就扛不住，而与此同时，大面积的羊毛和牛皮也会影响草原的草的质量，牛皮还好说，至少可以制造盔甲，可是羊毛这个东西就郁闷了，因为它太过占有地方了，一窝在一起，就会让一片草地成为黄芽，最后就直接枯死，这种情况不算是风调雨顺也是没用的，加上各个家族的盘剥以及经常出现的瘟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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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们吃肉，放牛放羊的事，如果是几头的话，肯定是开心的，但是如果是一堆的话，非常简单地告诉你，日子绝对不好过，各种蚊虫的叮咬绝对会让你不舒服，而且还有野狼，其他部族的抢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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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在羡慕别人的生活，其实根本在于你没有经历过那种惨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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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不会吧，我记得很多人都说草原上的日子过的不错，有酒有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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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的话看似调侃，其实是一种对于他们生活的认定，毕竟，自古就有外面的人来打草谷，而且属于抢劫的那种类型，只要是吃不饱穿不暖，女人不多的时候，就是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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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酒啊，都是一些劣酒，只要是没有了盐巴，部落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刘旭脸色难看地说道，草原上的危险真的比中原上的百姓要多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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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跑到草原上去了，我看你像是汉人啊。”叶檀奇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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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明见，这些年，中原安宁过一日吗？”刘旭的反问让叶檀有点尴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就算是隋朝，其实也是暗潮涌动，只是有杨坚这么一个定海神针压着，才没有出事，后来他死了之后，杨广上位其实已经出现了问题了，倒不是因为杨广的好色和奢华，而是因为野心家在没人可以压制的时候，开始冒头了，李家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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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的苦难是什么？”叶檀没有继续问刚刚的问题，因为再说下去就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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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饱，部落里的铁锅不够，盐巴不够，还有一些瘦弱的牛羊不知道放在何处，眼看都要冻死了。”刘旭的话里透着悲观，在这么一个大汉的身上，让人觉得心酸不已，却又非常的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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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牛羊越多越好，特别是在草原上就是如此，你牛羊多，你需要的土地就要越多，可是草原上的土地看似没人管理，可是草场却是有人管理的，你多一点都别想，在夏天的时候，很多草地都是有绿草的，所以都是想要多一点牛羊，可是当秋天之后，草地上的牧草很多都被人收割起来了，存下来的草就不一定很多，这个时候，如果遇到超级冷的天气的话，那么牛羊冻死饿死的就会很多，这个时候，想要宰杀掉吧，又担心明年就没有多少牛羊了，不宰杀吧，今天牛一千斤重，半个月后就八百斤，然后就是六百斤，在最冷的时候，就会变成尸体，而且不是一头两头，而是一群啊，这样的事，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心疼的不行却又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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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汉人部落也是这么一问题？”叶檀继续问道，他心中早就计划过了，在吐蕃草原上，他们早就开始执行这样的办法了，有的时候禄东赞也知道，可惜却没有办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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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汉人部落，几乎所有的部落都是如此，靠近颉利可汗的那些可能会好点，因为他们那里有个盐池，可是其他的部落就别想了。”刘旭情绪低落地说道，平时那些人包括公输家的都是只是收取要的东西，其他的一概不管，突然被人问起来，他还是有点伤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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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现在给你这些东西，你愿意拿你们的牛羊之类的交换吗？”叶檀的话像是黑夜之中的明灯一样让刘旭猛然抬头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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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要的那些东西我都可以提供，只是你愿意拿你们多余的牛羊来交换吗？”叶檀再次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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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愿意的，我们巴不得呢。”他的话刚落，公输甲就来了一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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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甲的声音显得有点突兀，这里是帅帐，说的难听一点，就是除了叶檀的声音之外，任何人的声音都不应该出现，如果出现的话，就会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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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叶檀皱眉地看着他一眼，然后指着门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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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像是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一样，公输甲脸色铁青地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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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叶檀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门口就出现了一百多个飞蛾亲卫，这些人一出现，就给人一种尸体腐烂的味道，领头的是覃宇，虽然他看着个子不高，而且不壮实，可是只要是一出现，就像是腐烂了五百年的尸体一样，他走到公输甲的面前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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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公输甲差点就要暴走了，因为叶檀的行为太过无礼了，可是他还是最终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出去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狠狠地看了刘旭一眼，这个眼神里面的味道，可不简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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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感觉自己被一头老虎和一头饿狼盯住了，两头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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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输甲一出来就感觉到外面的冷冽，然后覃宇等人就在边上盯住他们，让他们想要走都没有办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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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这个？”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人靠近地问道，这个叶檀胆子太大了，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主，真的不知道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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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公输甲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呢，动粗的话，自己等人肯定会吃亏的，但是呢，不是还有朝廷的事吗？到时候这些事弄起来的话，就看看他还在那里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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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檀看着刘旭道，“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不就是担心他们对你不好吗？你以前应该是被压迫了习惯了，可是我可以告诉你，以后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这里都是需要整治的，我只是问你，我刚刚问你的条件可否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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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沉思了一会，看着叶檀很认真地问道，“不知道您能否保证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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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考是有理由的，如果不能长久的话，一次两次的话，毫无意义的，因为如此一来，自己等人还是得被公输甲等人压住的，他们之所以投靠的原因之一也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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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一直都可以，但是呢，这其中的细节的话，你需要和跟我们来的商人谈，本侯不管，但是，我这里可以给你一个保证，如果有任何人敢乱动这里制定的规矩的话，我亲手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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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明白，小的谢谢侯爷。”刘旭知道这句话不只是对他的保证，也是对他的警告，如果自己也不听话的，那么到时候也会将他给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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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你现在出去吧，会有人和你对接的。”叶檀摆了摆手，然后刘旭就出去了，只是他很奇怪的是，叶檀为什么不让自己去通知其他的部落呢，现在这里还有差不多七八个和自己差不多的部落呢，别看平时似乎很听话，可是如果遇到这样的好事的话，肯定会同意的，只是他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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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之后，看到站在寒风里的公输甲，冻的微微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小小的开心，然后当做没看见就跟着夜枭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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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程东的等人已经将之前部落里的东西分开完毕了，此时除了正在修建帐篷的事之外，还有的就是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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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将刘旭带过去之后，指着几个人道，“这些人都是和你对接的，你和他们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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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和一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来生意了不由得笑着说道，“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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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旭到了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香，这个东西可是个好东西，在草原上几乎是喝不到的，自己没那么多的钱呢，忍着咽了咽口水，然后看着常和道，“老先生，我来这里是想和你们谈谈关于牛皮，羊毛，牛羊的交易问题，听说你们有不少的铁锅等，不知是否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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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不过不急于一时，我现在就让人你给拿过来，来喝一碗。”常和将一大碗酒递过去，然后塞进他的手里，刘旭忍了好几次之后，还是一口将它喝下去了，感觉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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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通红的刘旭竟然感觉到了一点温暖，而此时的公输甲却眉毛上都有水雾，快要气炸的时候，才听到覃宇的话，“侯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