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武洪去西门府交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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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谷县的宵禁执行十分严格。
    动则刺配充军。
    当然,这是对白身的百姓而言。
    蔡铭虽然也是白身,可他老爹蔡安康,那可是正经八百的从九品县尉。
    别拿九品不当官。
    全县的稽查盗贼和作奸犯科,可全靠他老子呢。
    蔡铭晃晃悠悠,嘴角含笑,沉浸在优渥生活环境的欢喜之中。
    顺便哼唧起了俚曲:“小娘子抓几把……抓几把,几把瓜子来,嘿嘿嘿……”
    他志得意满地坏笑起来。
    恍惚间,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倒也并非是蔡铭懂得什么,只是单纯的五感而已。
    他一转头,便只看到一道黑影迎面袭来,而且越来越大。
    蔡铭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只人脚。
    而且鞋底磨损严重。
    “砰!”
    蔡铭眼睁睁地看到那只脚踹到了自己面门上。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奔腾的野马给撞到了。
    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曾经那跳河溺亡的歌姬,在向他招手。
    “噗通!”
    蔡铭就像是一棵伐倒的大树一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满眼都是金星。
    与此同时,两道身形飞扑而至,携带的麻袋一下套了个空。
    两道身形愕然抬头,只见武洪并不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拉出一道极为高大的投影。
    “哥哥?”
    刘唐愕然出声。
    “是你们。”
    武洪也有些意外,将还沾着鼻血的脚,在蔡铭的长袍上蹭了蹭。
    “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但一听他是县尉的儿子,我这脚就痒的不行。”
    他解释了一句。
    “俺们也是,嘿嘿。”
    刘唐随手将麻袋丢在了蔡铭脸上,随即一拱手:“哥哥速速回家,俺们也回客栈。”
    晁盖也是双眼冒光,喝酒拜把子的交情,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跟一起扛过事的关系没法比。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菓娼。
    是为人生四大铁。
    “哥哥保重。”
    晁盖再次拱手。
    “保重。”
    武洪也一抱拳,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清冷的街道上,除了蔡铭昏迷的身影,便只有阳谷打更人的梆子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棒棒,糖——”
    打更人敲着铜锣,慢悠悠走来,看到有人横卧在地便上前查看,旋即连续敲击起了铜锣。
    ……
    武洪伏在桌案前,奋笔疾书。
    小潘在床榻上睡的正香甜,实在是最近有些操劳过度,难得空闲一晚,竟是早早睡去。
    以前总听王婆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现在打死小潘,她也不信这句话了。
    反而觉得是王婆曾经的那头牛,许是不行。
    是以即便睡熟了,小潘的嘴角都有点难压。
    “糖糖糖……”
    一阵铜锣声惊醒了小潘。
    这时代的铜锣一般都是用来警示作用,一旦出现必有大事。
    小潘几乎是弹跳起来,整个人还没清醒,便踉跄地脚步,晃着丰腴的身子一跨步下了床榻,将武洪紧紧抱在怀中。
    “大郎别怕,奴家在呢。”
    她抱着猕猴桃一样的武洪,神情尽管慌乱,却努力地呵护着他。
    “娘子别担心,或许只是小事。”
    武洪让她神情放松一些。
    “许是进了贼人吧。”
    小潘不那么紧张了,看到自家官人几乎要将那些纸张写完,欣慰他的努力,却又心疼他点灯熬油的劳苦。
    暗自埋怨自己无肾能力,如今竟是帮不上什么忙。
    “好好休息便是。”
    武洪让她宽心,继续奋笔疾书起来。
    县衙。
    县尉蔡安康看着被抬回来的蔡铭,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是疼的死去活来。
    知县武林也被惊了过来。
    “知县大人,你看我儿子被人打的,这是报复,是对大宋律法的蔑视!”
    蔡安康虽然平时最会敲诈百姓,甚至屈打成招杀良冒功,但看到自己儿子落到这般田地,不由得怒火中烧。
    知县看了看蔡铭,随即抬头看向了蔡安康,问道:“既是宵禁时间段,你家郎君为何在街头遇袭?”
    “啊这……”
    蔡安康一时激动,把这事给忘记了。
    按道理来说,蔡铭是咎由自取,一旦走上程序,少不了刺配充军。
    因为蔡安康以前都是这么办案的。
    “许是贼人进城。”
    知县点点头:“明日征调一百个弓手,加上你手下的一都军马,便去剿匪吧。”
    “谢知县成全。”
    蔡安康心下大定。
    县衙征调弓手,每个人是要管一稀二干三顿饭的,额外每人一天三十文铜钱。
    毕竟剿匪是有生命之危的。
    一旦伤亡还要有抚恤。
    但只要给这些民夫弓手,一天供应两顿稀饭,每日就可赚到至少一贯钱。
    再将铜钱扣下,压根一文不给,那就是三千文,折合将近四贯钱。
    算起来,只要剿匪一日,便能赚到五贯钱。
    至于抚恤,那就是又赚一大笔。
    而他手下的一都军马,至于七八个老人,其余全部是空饷。
    加上这个,每天至少赚十五贯钱,因为官军的待遇是弓手的一倍还多。
    知县在剿匪公文上用了印,蔡安康就立刻去府库要钱了。
    儿子的伤是很严重,但肯定能恢复,这钱要是错过一天,那可要少赚好多。
    “将郎君带去医馆好生诊治,剿匪事关百姓安危,本县尉今晚便要视察军营,与军兵同住。”
    蔡安康交代一番,便领了三天的饷银和粮食,骑上一匹干瘦老马。
    他不去军营也不行,吃空饷太多,需要临时招揽流民入驻军营,等知县下令停止剿匪,他才将人清退。
    因为战时和平时的军兵马匹待遇又不同。
    蔡京复出后,为了给宋徽宗省钱,士兵战马也执行战时吃干,闲时吃稀,操练减少几次,每年便可省下上百万贯。
    当然,这个钱没用到边关驻防,没用到兵器研发与打造,更没有用到百姓生存,而是给宋徽宗自己建筑艮岳,以摆放花石纲。
    宋徽宗立志要打造一个世界最大的奇石宫殿。
    眼下蔡安康和知县的操作,不过是大宋朝的冰山一角罢了。
    翌日。
    武洪正打算去交稿,房门当即被拍响了。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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