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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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村也不管在座人的目光，选了个自己认为最舒服的姿势稳稳的坐下，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我的先辈选择退出中国是对还是错，上千年，就这么一眨眼的过去了，但是中国人内斗的个性却一点也没有变，一个本来拥有可以傲视世界实力的民族，却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全部消耗在了内讧中，中国人，不能不说悲哀啊！我的先辈在斗争中败了，自古成者王侯，败者寇。他是很悲哀的。但是他带领着我们逃离了中国这个泥潭，那么我们又是幸运的，看看当初那些战胜了我们先辈那些人，还有那些人的后裔保留着以前的荣耀，无不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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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笨的人都听的出来了，这个家伙居然想反客为主，本来是我们来审问他的，竟然变成了他把整个中国人数落了一顿。作为这次审问的头，老头子当然不会放任让他这么嚣张的，他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中国人怎么样，这个不要你说，你别忘了，你自己身上留的也是炎黄血脉，这么说，你参与的，也是内斗。你就更没有资格来说我们了。而且，这次是你自己要来的，那么你就要做好老实交代的准备。我们来这里，不是听你说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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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村面对着老头子明显带着点怒气的话语，还是保持着自己平常的语气，微笑着平静的说道：“这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想怎么样还不是由你们决定。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过是想谈谈自己的感想吗，你们想问什么就赶快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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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现在是和本村站在对立面上的，但是本村所透露出来的那种镇定的气质仍然让我很佩服，面对着这么多自己昔日的敌人，他还能谈笑自如。这点正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所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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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几个门派的头头已经慢慢的靠在了一起，都围在老头子的周围，静静的等着老头子问本村问题，老头子则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想问些什么，既然你自己不说，那我就只好再重复一次，告诉我们，六十年前，谁是你们的内应，我们只要求你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恨你，更恨的是隐藏在我们之中的那个黑手，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们还能够理解，但是象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不但将整个中国的修真搅的是一塌糊涂，更加不可饶恕的是，他们竟然还把这场灾祸引象了世俗，我们必须要把他们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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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那几个老大，听到我家老头子的说话，也就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老头子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毕竟，当初就是由老头子主持的整个大局。和老头子的慷慨激昂相对应的是本村的冷静，好像老头子质问的不是他一样，他依旧是稳稳的做在那里，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表完态以后，他才漠然说道：“这个，恐怕就让你们失望了，我并不能告诉你们准确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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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村的话刚说完，我就感觉到老头子身上的真气在急速的聚集，我一点都不怀疑，下一刻，他的月华咒就会对本村出手。因为我现在和老头子一样的恼怒，辛辛苦苦的把他们从日本接过来，而且还为他们在中国的安全保驾护航，可是到了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个一句话，我看没有谁能够保持自己的风度，老头子能够忍住不出手，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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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把放在太师椅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然后又慢慢的放松了，这可以看得出，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心里的怒气：“本村，我的脾气你是很清楚的，就不用我多说了，我还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说老实话，六十年前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如果你不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在这里的五个门派，虽然在中国还算不上什么拔尖的。但是却没有什么人赶忽视，现在五派的精锐全部聚集在这里，而且，他们有很大部分和天翼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战后成长起来的一代。也就是说，他们不受那个誓言的约束。这个后果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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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村昂首毫不畏惧的直视着老头子那双充满怒气双眼，不亢不卑的说道：“我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就证明了我有相应的诚意，但是，我不喜欢被人当作是屈膝求饶之辈，我要的是平等待遇，我要的是我们一族人的平安，否则，我也不会来主动和你们合作。请无心子前辈不要用这种恐吓的语气和我说话，晚辈虽然能力不及你，但是这个还是吓不倒晚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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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胡徽听了本村的话，诧异的对视了一下，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震惊，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本村进的态度竟然会这么强硬，按理说，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们是弱势的一方。而且是明显的有求于我们，可是看他们现在的语气，大有拼个鱼死网破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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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整件事串起来想了一下，总算想出了大概，本村的态度越是反常，就证明他心里越是焦急。我有理由相信，在日本初见本村进的时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而现在他态度这么强硬，也就证明了，他遇到的困难也很大，而且是迫在眉睫的。所以他连自己的一贯的作风都抛弃了。同时，他也看到了老头子对幕后这个黑手信息的渴望，这个可以说是他手里唯一的王牌，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抓住这个王牌，漫天要价，而老头子为了知道秘密，却不得不就范。本村的这一手，刚好抓住了老头子的要害，现在就只看老头子怎么应付了。我对老头子还是很有信心的，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了，还有什么东西是看不透的，这么简单的东西，连我都看的穿，更别说是老头子了，只是当局者迷，他一时陷在里面看不清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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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思考的时候，老头子也不说话了，显然也在想本村进刚刚的一番话，思考着应该如何应付。不多会，老头子说话了，声音里面多了一点平常没有的肃穆，看来，老头子是开始用全副心思来和本村进周旋了：“你要想清楚了，为了这个小小的秘密，把自己的全族的人搭上值不值得。你来中国，就是为了来谈合作的，我们就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态度问题讨论半天。能让你下定决心来中国，就证明了，你们在那个小岛上面遇到了解决不了的困难，是来有求于我们，我们这个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双方都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放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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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就是老头子，几百年的饭也不是白吃的，一番连消带打的，把事情挑的很清楚了，直接绕开了刚刚的态度问题，又不着痕迹的把刚刚的对峙给化解了。老头子把话都这么说了，如果本村不管是面子上，还是从实际出发，都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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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老头子的话说完，本村就不急不慢的说道：“我也承认，我们确实是要有求于你们，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手上也有你们要知道的秘密，所以我对你们刚刚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很不满。既然无心子前辈说了，我们是合作关系，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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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到这里，我已经隐约的知道本村的真正的目的了，在他的心目中，可能对现在还是喜欢内讧的中国修真不是很看得起，现在是只是被迫的和我们合作。但是他们又不想在合作以后，受制于我们，或者在合作完了以后，我们要找他们算六十多年的旧帐，到时候，他们整个弃民都拖不了关系，以他们弃民的实力，根本就无法抵挡。所以他们现在就开始准备了，首先就从态度上面着手，如果我们在现在就看低他们，那么合作完了以后。他们的地位就可想而知，所以，本村进不得不摆出这副强硬的态势，来争取自己的权力，活着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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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接着本村进的话说道：“既然你放心了，那么，就不要耍什么花枪了，还是直接说吧，到底是谁指使的你们。”老头子虽然定了定心，但看来还是很急啊，还是开门见山的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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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村进还是不领老头子的情，继续逼问老头子道：“在我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你为难我可以，甚至我可以把当年参与到这件事的弃民全部带到中国来，在你们面前自杀谢罪，但是，你不可以为难我们的下一代，祸不及子孙，他们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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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异常的坚定。而老头子的回应同样的坚决，斩钉截铁的答道：“我答应你。祸不及子孙，这句话说的好，你们的后辈没有作出对中国不利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为难你们对中国不利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为难你们。”说着，老头子回头看了看我和胡徽以后说道：“即使他们作出了什么事，也是年轻一代的事了，我们老一辈的人只管我们这辈人的恩怨，他们年轻人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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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老头子的亲口保证，虽然只是说他们老一辈人不插手，但是本村进也如释重负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回复到了平常说话样子，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这句话刚说完，还不等老头子他们发话，本村马上赶紧说道：“但是，我们可以证实的是，中国确实有人出卖了你们。只是，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他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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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皱着眉头追问道：“这话怎么说。”本村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六十年前的那件事，我们弃民不过是别人手中可笑的一个棋子，我们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是有人早就计划好了的，然后再通过特殊的手法送到我们的手上，我们只是依计行事，说的不好听点，我们不过是傀儡罢了。”本村进的话一说完，全场哗然他这短短的几句话，却把我们心中的定式完全打破了。以他们那个时候在中国的表现来看，他们不过是人家的傀儡，那这个幕后黑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变的更加扑朔迷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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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举了举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紧紧的盯着本村进，问道：“你把事情的经过全部给我们说一下，我们想知道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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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村点了点头，开始缓缓的说了起来：“我们弃民的由来，我在日本的时候，已经和天翼说的很清楚了，想必你们也很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我对天翼说的那些也是真话，从我们祖辈踏上东瀛的那一刻开始，我们的唯一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的再回到中国。所以，我们把我们从中国带去的一切知识，文化，都通过潜移默化的教给倭人，希望他们能够成为我们的助力，让我们早日的回到中国，这些倭人也很争气，虽然他们自己的创造能力有限，但是学习能力却很强，把我们有选择性的教给他们的东西学的很好，而且很多地方比我们教给他们的时候还要好。这是我们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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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听到这里，冷言道：“跳过这里，我不想听到有关于那些倭寇的一切。我不是圣人，我绝对不能够原谅他们在中国的犯下的罪行，特别是他们犯了以后还敢睁着眼说瞎话，面对着铁证如山也敢抵赖。同样，对于你们也是一样，现在你先拣重要的说，你们的事等这件事完了以后在和你们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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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村进已经保全了后人，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也就没有象开始那样，反驳老头子，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这就要从二十世纪初开始了，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中国在这段时间前后衰败了。而东瀛则在我们的影响下，慢慢的变的强大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我们也没有想过要侵略中国。我们承认，在东瀛居住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对那里已经有感情了，但是中国毕竟是我们祖国，而且，一直以来，中国在我们心目中实力还是很强的，我们不敢小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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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再笨的人都听的出来了，这个家伙居然想反客为主，本来是我们来审问他的，竟然变成了他把整个中国人数落了一顿。作为这次审问的头，老头子当然不会放任让他这么嚣张的，他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中国人怎么样，这个不要你说，你别忘了，你自己身上留的也是炎黄血脉，这么说，你参与的，也是内斗。你就更没有资格来说我们了。而且，这次是你自己要来的，那么你就要做好老实交代的准备。我们来这里，不是听你说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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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村面对着老头子明显带着点怒气的话语，还是保持着自己平常的语气，微笑着平静的说道：“这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自己该怎么做，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想怎么样还不是由你们决定。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过是想谈谈自己的感想吗，你们想问什么就赶快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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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现在是和本村站在对立面上的，但是本村所透露出来的那种镇定的气质仍然让我很佩服，面对着这么多自己昔日的敌人，他还能谈笑自如。这点正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所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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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几个门派的头头已经慢慢的靠在了一起，都围在老头子的周围，静静的等着老头子问本村问题，老头子则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想问些什么，既然你自己不说，那我就只好再重复一次，告诉我们，六十年前，谁是你们的内应，我们只要求你回答这个问题，我们恨你，更恨的是隐藏在我们之中的那个黑手，你们的所作所为，我们还能够理解，但是象他们为了一己私欲，不但将整个中国的修真搅的是一塌糊涂，更加不可饶恕的是，他们竟然还把这场灾祸引象了世俗，我们必须要把他们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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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那几个老大，听到我家老头子的说话，也就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老头子说出了他们的心声，毕竟，当初就是由老头子主持的整个大局。和老头子的慷慨激昂相对应的是本村的冷静，好像老头子质问的不是他一样，他依旧是稳稳的做在那里，一直等到所有的人都表完态以后，他才漠然说道：“这个，恐怕就让你们失望了，我并不能告诉你们准确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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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村的话刚说完，我就感觉到老头子身上的真气在急速的聚集，我一点都不怀疑，下一刻，他的月华咒就会对本村出手。因为我现在和老头子一样的恼怒，辛辛苦苦的把他们从日本接过来，而且还为他们在中国的安全保驾护航，可是到了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个一句话，我看没有谁能够保持自己的风度，老头子能够忍住不出手，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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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把放在太师椅上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然后又慢慢的放松了，这可以看得出，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心里的怒气：“本村，我的脾气你是很清楚的，就不用我多说了，我还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说老实话，六十年前到底是谁指使你们的。如果你不说，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我们在这里的五个门派，虽然在中国还算不上什么拔尖的。但是却没有什么人赶忽视，现在五派的精锐全部聚集在这里，而且，他们有很大部分和天翼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战后成长起来的一代。也就是说，他们不受那个誓言的约束。这个后果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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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听到这里，冷言道：“跳过这里，我不想听到有关于那些倭寇的一切。我不是圣人，我绝对不能够原谅他们在中国的犯下的罪行，特别是他们犯了以后还敢睁着眼说瞎话，面对着铁证如山也敢抵赖。同样，对于你们也是一样，现在你先拣重要的说，你们的事等这件事完了以后在和你们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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