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节 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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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翔已经离开了许久了，沙僧却仍是守在树林之外，皱眉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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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一番交谈，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接到的任务，似乎并不像之前所想的那般简单，赤脚大仙的密令，似乎还蕴藏着另外的一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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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及他将一切都想个清楚，忽听得林中传来了脚步之声，他连忙抬头看去，却见得同样皱眉苦思的玄奘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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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回来了！不曾伤到吧？”沙僧连忙上前搀扶住玄奘，一脸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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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见到了沙僧，却并不意外，只是摆了摆手道：“无妨，林中之人对为师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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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回头看了那密林一眼，低声道：“师傅，可是见过了那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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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摇头道：“想来是他怕吓到了为师，一直不曾露面，只是与他的妻儿见了一面，聊了会天罢了。悟净，你说，咱们听了陛下一面之词，便贸然插手公主之事，是否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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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的眼中露出了了然之色，叹道：“其实弟子当日也曾亲眼所见，那妖怪与公主两情相悦，生活虽然清苦，却也是甘之若饴，至于谁对谁错，皆由师傅一言而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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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言而决？”玄奘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为师不过是个俗世中修行的小和尚罢了，尚且无法明见本心，又如何能断得众生的对错？悟净，你告诉为师，妖怪之中，难道也分善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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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自嘲一笑，道：“若是当年弟子当卷帘大将之时，自然会答众妖皆恶，可如今再论，便只能告诉师傅，妖怪也是众生之一，同样是善多恶少，只是评判的标准与人族有些区别罢了。若是众妖皆恶，三界恐怕早就比如今还要乱上千百倍。更何况，那黄袍大王的真实身份，其实也未必就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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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走吧，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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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问道：“师傅可是要回驿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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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摇头道：“趁着悟空和八戒没回来，咱们去王宫中见陛下一面吧，为师还有东西要转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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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肃然道：“谨遵师傅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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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宝象国王听得玄奘求见，赶忙传了进来，一见面就忙问道：“圣僧此来，可是抓住了妖怪，救回了我那可怜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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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淡淡地道：“那倒没有，贫僧此来，一则是向陛下报喜，二则是向陛下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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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奇道：“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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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道：“不敢隐瞒陛下，贫僧刚刚见了公主殿下一面，方才得知殿下与驸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生活也是幸福安康，还得知陛下有了两个外孙，虽然相貌稍显特异，但假以时日，也必将是青年才俊。为人父母者看来，这自然应是大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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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道：“圣僧这是何意？莫非要帮着那妖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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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合十道：“善哉，善哉，佛曰：众生平等。在贫僧看来，世间生灵，行人事者即为人，行妖事者方为妖，驸马虽是出身异族，却并不曾行妖事，公主也是心甘情愿跟随于他，贫僧实不忍看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请陛下恕罪。公主尚有一封书信，托贫僧带给陛下，还请陛下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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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笺，呈上给了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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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打开一看，却见信笺上果然是百花羞的字迹，内容言辞恳切，既蕴含了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又包含了出嫁随夫的决心，只求他能够谅解，让他们一家平平安安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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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公主出宫之后，一直对国王颇有恨意，如此言辞恳切的信笺，倒还真是第一次送来。国王看着那信笺，也不由得想起了父女之情，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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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长叹一声，道：“当年寡人逼迫我儿嫁到乌鸡国，因此才引得我儿负气出宫，嫁给了妖怪，算起来，终究还是寡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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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既为一国之君，行事自当造福我一国子民，我宝象国国小民寡，武风不兴，却偏偏紧挨着以武立国的乌鸡国，以公主和亲也是逼不得已。我儿与那妖怪木已成舟，既然夫妇和谐，寡人也并非定要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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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儿美貌之名早已传遍了西域，若是不能献与乌鸡国，恐怕定会惹来那乌鸡王不悦，若是翌日大军兵临城下，却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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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玄奘与沙僧也明白过来，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宝象王其实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女儿的婚事，只是惧怕乌鸡国怨恨罢了。作为一个国王，这当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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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处，玄奘道：“陛下莫慌，贫僧离开贵国之后，也定然会往乌鸡国一行，到时自会面见乌鸡王，代陛下传达一片向和之心。贫僧毕竟是唐王御弟，想来那乌鸡王定会给贫僧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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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象王这才收敛了些许忧色，道：“若是如此，寡人还是要谢过圣僧一片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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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又道：“另外，公主殿下也曾说过，驸马其实也并非普通妖怪，若是国家有难，驸马自会出手相助。过上些年，待得两个孩儿长大成年，习成了文韬武艺，也会回来投效陛下，助陛下守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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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象王听得这话，方才转忧为喜，道：“如此甚好，若我国中真出了几个能文善武的大将，方才是强国之道啊。也罢，寡人便不阻拦她了，由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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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见国王与公主这一番误会终于被自己的苦口婆心化解，也是心中甚慰，便继续与他说起了公主一家的现状，也是听得国王点头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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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正说得高兴，忽然听得外面天空中雷声阵阵，只道是要下雨了，却有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奏道：“启禀陛下，您快出来看看吧，有无数天兵天将临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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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吃一惊，连忙出了王宫，抬头看去，却见天空中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影影绰绰地立着无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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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一惊，连忙问一旁的沙僧道：“悟净，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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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盯着天空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神情顿时怪异无比，一指最前面的那道人影，道：“师傅莫慌，你看，那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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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正飞快地落下，口中得意地叫嚷道：“师傅，沙师弟，你们看，老猪我的面子还是不小，已然请来了一千雷部兵将助我除妖，这声势可是够骇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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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一愣，转头看向沙僧，见他无奈地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国王一眼，叹道：“陛下，我这徒儿行事太过草率，事情还没弄清，便请来了如此多的天兵天将下凡，还请陛下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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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此时已是目瞪口呆，战战兢兢地道：“高徒好本事，一切皆由圣僧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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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一番交谈，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接到的任务，似乎并不像之前所想的那般简单，赤脚大仙的密令，似乎还蕴藏着另外的一重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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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及他将一切都想个清楚，忽听得林中传来了脚步之声，他连忙抬头看去，却见得同样皱眉苦思的玄奘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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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您回来了！不曾伤到吧？”沙僧连忙上前搀扶住玄奘，一脸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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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见到了沙僧，却并不意外，只是摆了摆手道：“无妨，林中之人对为师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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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回头看了那密林一眼，低声道：“师傅，可是见过了那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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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摇头道：“想来是他怕吓到了为师，一直不曾露面，只是与他的妻儿见了一面，聊了会天罢了。悟净，你说，咱们听了陛下一面之词，便贸然插手公主之事，是否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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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的眼中露出了了然之色，叹道：“其实弟子当日也曾亲眼所见，那妖怪与公主两情相悦，生活虽然清苦，却也是甘之若饴，至于谁对谁错，皆由师傅一言而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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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言而决？”玄奘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为师不过是个俗世中修行的小和尚罢了，尚且无法明见本心，又如何能断得众生的对错？悟净，你告诉为师，妖怪之中，难道也分善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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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自嘲一笑，道：“若是当年弟子当卷帘大将之时，自然会答众妖皆恶，可如今再论，便只能告诉师傅，妖怪也是众生之一，同样是善多恶少，只是评判的标准与人族有些区别罢了。若是众妖皆恶，三界恐怕早就比如今还要乱上千百倍。更何况，那黄袍大王的真实身份，其实也未必就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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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走吧，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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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问道：“师傅可是要回驿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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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摇头道：“趁着悟空和八戒没回来，咱们去王宫中见陛下一面吧，为师还有东西要转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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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肃然道：“谨遵师傅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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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宝象国王听得玄奘求见，赶忙传了进来，一见面就忙问道：“圣僧此来，可是抓住了妖怪，救回了我那可怜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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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淡淡地道：“那倒没有，贫僧此来，一则是向陛下报喜，二则是向陛下辞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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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奇道：“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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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道：“不敢隐瞒陛下，贫僧刚刚见了公主殿下一面，方才得知殿下与驸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生活也是幸福安康，还得知陛下有了两个外孙，虽然相貌稍显特异，但假以时日，也必将是青年才俊。为人父母者看来，这自然应是大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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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道：“圣僧这是何意？莫非要帮着那妖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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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合十道：“善哉，善哉，佛曰：众生平等。在贫僧看来，世间生灵，行人事者即为人，行妖事者方为妖，驸马虽是出身异族，却并不曾行妖事，公主也是心甘情愿跟随于他，贫僧实不忍看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请陛下恕罪。公主尚有一封书信，托贫僧带给陛下，还请陛下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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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笺，呈上给了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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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打开一看，却见信笺上果然是百花羞的字迹，内容言辞恳切，既蕴含了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又包含了出嫁随夫的决心，只求他能够谅解，让他们一家平平安安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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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公主出宫之后，一直对国王颇有恨意，如此言辞恳切的信笺，倒还真是第一次送来。国王看着那信笺，也不由得想起了父女之情，一时间百感交集，竟是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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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长叹一声，道：“当年寡人逼迫我儿嫁到乌鸡国，因此才引得我儿负气出宫，嫁给了妖怪，算起来，终究还是寡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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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既为一国之君，行事自当造福我一国子民，我宝象国国小民寡，武风不兴，却偏偏紧挨着以武立国的乌鸡国，以公主和亲也是逼不得已。我儿与那妖怪木已成舟，既然夫妇和谐，寡人也并非定要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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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儿美貌之名早已传遍了西域，若是不能献与乌鸡国，恐怕定会惹来那乌鸡王不悦，若是翌日大军兵临城下，却又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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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玄奘与沙僧也明白过来，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宝象王其实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女儿的婚事，只是惧怕乌鸡国怨恨罢了。作为一个国王，这当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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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处，玄奘道：“陛下莫慌，贫僧离开贵国之后，也定然会往乌鸡国一行，到时自会面见乌鸡王，代陛下传达一片向和之心。贫僧毕竟是唐王御弟，想来那乌鸡王定会给贫僧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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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象王这才收敛了些许忧色，道：“若是如此，寡人还是要谢过圣僧一片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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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又道：“另外，公主殿下也曾说过，驸马其实也并非普通妖怪，若是国家有难，驸马自会出手相助。过上些年，待得两个孩儿长大成年，习成了文韬武艺，也会回来投效陛下，助陛下守家卫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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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见国王与公主这一番误会终于被自己的苦口婆心化解，也是心中甚慰，便继续与他说起了公主一家的现状，也是听得国王点头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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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正说得高兴，忽然听得外面天空中雷声阵阵，只道是要下雨了，却有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奏道：“启禀陛下，您快出来看看吧，有无数天兵天将临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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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吃一惊，连忙出了王宫，抬头看去，却见天空中乌云滚滚，电闪雷鸣，影影绰绰地立着无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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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一惊，连忙问一旁的沙僧道：“悟净，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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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此时已是目瞪口呆，战战兢兢地道：“高徒好本事，一切皆由圣僧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