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前往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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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辅在纠结半天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老甘，我从未听你说起你之前失踪那段时间的事，你当年去哪啦！”
突如其来的问题使甘武一愣，因为自从回来后还从未有人问起过这个问题。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张辅道：“你离开那么多年，可我感觉你对朝廷上的人和事依然十分清楚，这难道不让人奇怪吗？”
甘武拍拍张辅的肩膀，“大哥，我知道你有疑虑，但有些事我实在无法告诉你。”
张辅不解问道：“为什么？”
甘武低头揉捏着鼻梁，眼皮吧嗒吧嗒的眨着，嘴里模模糊糊的不知说些什么，不一会便趴在了桌上。
张辅见状不禁在心里泛起嘀咕：“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入夜，张辅刚离开定山王府，甘武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快，给我更衣。”甘武眼神凌厉地催促道。
甘武突然的动作把一旁伺候的苗苗吓了一跳，她怔在原地问道：“王爷，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急事吗？”
“嗯！”甘武点点头，起身下了床。
苗苗不敢耽搁，一边翻找一边问道：“是要公服还是常服？”
“找几套下人穿的普通便服给我，再给我收拾一件常服，我要出趟远门。”
苗苗愣了一下，随即又应了一声出了房间，不一会她便找来一套质地粗糙的衣服。
甘武麻利的换上普通便服，在离开前嘱咐道：“我现在要去一趟云南查一桩案子，来不及和夫人道别了，待明早她醒来，你替我跟她解释一下。”
苗苗点点头，“嗯，妾身知道，王爷路上千万小心。”
甘武背上包袱，转身朝黑夜走去。
只留下身后独自依靠在门边担心着的苗苗，她此刻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甘武离开北平与南军作战时，张芯目送甘武离开时的模样。
可惜甘武每次都看不到，这两个爱惨了他的女人。
甘武担心东厂和锦衣卫会再使绊子，于是决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发，他出府后用口哨唤出藏在暗处的五个高手，后又用令牌让城门官打开了南门。
在寂静的黑夜中，六匹快马朝着云南方向快速驶去。
而东厂和锦衣卫这次却是出奇的安静，两边的爪牙都仿佛沉睡了一般，没有人再去盯着甘武的动向。
半个月后，甘武顺利的来到云南，按照那两个商人在东厂监狱里交代的地点，甘武顺利的找到了田氏一族。
这是一个地处云南西北十分偏远的小地方，这里是信息交通十分闭塞，是真正的险山恶水。别说是过马车，就连骑马都得十分困难，所以这里的交通基本靠步行。
而田氏一族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安定下来，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里隶属于孟养宣慰司，由当地蛮夷自治，远离明朝中央的控制。
其二、当地的原居民还处于由野蛮人向文明社会过渡的阶段，他们十分迷信天神，田氏一族的到来让他们觉得是天神派来度化他们的。田氏所掌握的巫术更是被他们称为“仙术”。
正因为如此，田氏一族不仅在这里安定下来，而且还受到了周边原住民的狂热拥戴。
接待甘武的是田清子的三子田央子，也是现在的田氏族长。
田央子见有汉人来此，深感意外。毕竟在这个偏远蛮夷之地，汉人简直比稀有动物还稀有。
甘武的突然到访也使这个平静的寨子瞬间警觉起来。
跟在甘武身后的五个兵部高手也随即做出防御动作，不过被甘武伸手拦了下来。
甘武说明自己的来意后，田央子看了一眼甘武身后的几人，刹那笑道：“难道朝廷觉得就凭你们几个就能摆平我们。”
“如果你们无缘无故杀我族人，我保证你们几个走不出这小小孟养司。”田央子的话语间透着一股凶狠与自信。
甘武没有回避田央子充满杀气的眼神，而是直直的反问道：“如果我若想收拾你们，你觉得我还会亲自来这跟你闲聊吗？”
“那你这是？”
甘武也不拐弯抹角，敞开说道：“你妹妹是我最得力下属的夫人，我不想因为你们而让他们遭受奸人迫害。”
“所以，”甘武顿了顿说道：“我希望你们隐姓埋名，忘记自己的过去的身份，这样我就可以和皇上交差了。”
田央子道：“你是想让我们和当地蛮人融入到一起？”
甘武道：“你们田氏一族难道不想繁衍吗？和当地人通婚、生活，也是你们在此生存下去的唯一出路。”
田央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奈何天道难违，他一介凡人是反抗不了的。
甘武在此逗留了五天，在这五天里，田央子和甘武聊了很多。对于当年那场大战，甘武也得知了更多的细节……
那年，官军围剿吕洞山，战斗打到最后一刻，田氏一族死伤殆尽，田悠子看着父亲义无反顾的朝龙、石两家的人杀去，最终被两家的巫师合力绞杀。当看到田夔倒在血泊中时，田悠子最后一丝克制终究还是被怒火覆盖了。他将族人交给平时看不上的弟弟田清子，而后带着几个亲信死士朝王珂和苏裘杀去，可惜最终身陷重围，力竭而死。
不过田悠子的举动吸引了官军的注意力，为田清子带着族人逃离吕洞山赢得了时间。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又能逃去哪里呢？
他们终究还是被王珂追上，田清子带着族人跪在地上乞求王珂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好在王珂也不是那种嗜杀之人，他看着面前这群手无寸铁的苗民，下令不再追杀。
“将他们看管起来，待皇上发落吧！”王珂收起军刀，派人将田清子及族人看管起来。
庆幸最后朱棣也没有对田氏一族赶尽杀绝，这才使得田清子能够带着剩余的族人逃到云南，说是‘逃’也并不夸张。因为自此吕洞山大战后，龙、石两家就一直想将田氏斩草除根，以防他们的后人将来报复。若不是朱棣将其发配云南，田氏一族早晚也会被龙、石两家灭族。
突如其来的问题使甘武一愣，因为自从回来后还从未有人问起过这个问题。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张辅道：“你离开那么多年，可我感觉你对朝廷上的人和事依然十分清楚，这难道不让人奇怪吗？”
甘武拍拍张辅的肩膀，“大哥，我知道你有疑虑，但有些事我实在无法告诉你。”
张辅不解问道：“为什么？”
甘武低头揉捏着鼻梁，眼皮吧嗒吧嗒的眨着，嘴里模模糊糊的不知说些什么，不一会便趴在了桌上。
张辅见状不禁在心里泛起嘀咕：“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入夜，张辅刚离开定山王府，甘武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快，给我更衣。”甘武眼神凌厉地催促道。
甘武突然的动作把一旁伺候的苗苗吓了一跳，她怔在原地问道：“王爷，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急事吗？”
“嗯！”甘武点点头，起身下了床。
苗苗不敢耽搁，一边翻找一边问道：“是要公服还是常服？”
“找几套下人穿的普通便服给我，再给我收拾一件常服，我要出趟远门。”
苗苗愣了一下，随即又应了一声出了房间，不一会她便找来一套质地粗糙的衣服。
甘武麻利的换上普通便服，在离开前嘱咐道：“我现在要去一趟云南查一桩案子，来不及和夫人道别了，待明早她醒来，你替我跟她解释一下。”
苗苗点点头，“嗯，妾身知道，王爷路上千万小心。”
甘武背上包袱，转身朝黑夜走去。
只留下身后独自依靠在门边担心着的苗苗，她此刻的眼神像极了当年甘武离开北平与南军作战时，张芯目送甘武离开时的模样。
可惜甘武每次都看不到，这两个爱惨了他的女人。
甘武担心东厂和锦衣卫会再使绊子，于是决定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出发，他出府后用口哨唤出藏在暗处的五个高手，后又用令牌让城门官打开了南门。
在寂静的黑夜中，六匹快马朝着云南方向快速驶去。
而东厂和锦衣卫这次却是出奇的安静，两边的爪牙都仿佛沉睡了一般，没有人再去盯着甘武的动向。
半个月后，甘武顺利的来到云南，按照那两个商人在东厂监狱里交代的地点，甘武顺利的找到了田氏一族。
这是一个地处云南西北十分偏远的小地方，这里是信息交通十分闭塞，是真正的险山恶水。别说是过马车，就连骑马都得十分困难，所以这里的交通基本靠步行。
而田氏一族之所以选择在这里安定下来，主要有两个原因：
其一、这里隶属于孟养宣慰司，由当地蛮夷自治，远离明朝中央的控制。
其二、当地的原居民还处于由野蛮人向文明社会过渡的阶段，他们十分迷信天神，田氏一族的到来让他们觉得是天神派来度化他们的。田氏所掌握的巫术更是被他们称为“仙术”。
正因为如此，田氏一族不仅在这里安定下来，而且还受到了周边原住民的狂热拥戴。
接待甘武的是田清子的三子田央子，也是现在的田氏族长。
田央子见有汉人来此，深感意外。毕竟在这个偏远蛮夷之地，汉人简直比稀有动物还稀有。
甘武的突然到访也使这个平静的寨子瞬间警觉起来。
跟在甘武身后的五个兵部高手也随即做出防御动作，不过被甘武伸手拦了下来。
甘武说明自己的来意后，田央子看了一眼甘武身后的几人，刹那笑道：“难道朝廷觉得就凭你们几个就能摆平我们。”
“如果你们无缘无故杀我族人，我保证你们几个走不出这小小孟养司。”田央子的话语间透着一股凶狠与自信。
甘武没有回避田央子充满杀气的眼神，而是直直的反问道：“如果我若想收拾你们，你觉得我还会亲自来这跟你闲聊吗？”
“那你这是？”
甘武也不拐弯抹角，敞开说道：“你妹妹是我最得力下属的夫人，我不想因为你们而让他们遭受奸人迫害。”
“所以，”甘武顿了顿说道：“我希望你们隐姓埋名，忘记自己的过去的身份，这样我就可以和皇上交差了。”
田央子道：“你是想让我们和当地蛮人融入到一起？”
甘武道：“你们田氏一族难道不想繁衍吗？和当地人通婚、生活，也是你们在此生存下去的唯一出路。”
田央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懂。奈何天道难违，他一介凡人是反抗不了的。
甘武在此逗留了五天，在这五天里，田央子和甘武聊了很多。对于当年那场大战，甘武也得知了更多的细节……
那年，官军围剿吕洞山，战斗打到最后一刻，田氏一族死伤殆尽，田悠子看着父亲义无反顾的朝龙、石两家的人杀去，最终被两家的巫师合力绞杀。当看到田夔倒在血泊中时，田悠子最后一丝克制终究还是被怒火覆盖了。他将族人交给平时看不上的弟弟田清子，而后带着几个亲信死士朝王珂和苏裘杀去，可惜最终身陷重围，力竭而死。
不过田悠子的举动吸引了官军的注意力，为田清子带着族人逃离吕洞山赢得了时间。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又能逃去哪里呢？
他们终究还是被王珂追上，田清子带着族人跪在地上乞求王珂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好在王珂也不是那种嗜杀之人，他看着面前这群手无寸铁的苗民，下令不再追杀。
“将他们看管起来，待皇上发落吧！”王珂收起军刀，派人将田清子及族人看管起来。
庆幸最后朱棣也没有对田氏一族赶尽杀绝，这才使得田清子能够带着剩余的族人逃到云南，说是‘逃’也并不夸张。因为自此吕洞山大战后，龙、石两家就一直想将田氏斩草除根，以防他们的后人将来报复。若不是朱棣将其发配云南，田氏一族早晚也会被龙、石两家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