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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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下山，有幸见到一抹喜庆之色。
野花作红毯，飞鸟作喜娘，佳人踩花海而来，发间别着的红梅充当着红盖头，瞧着情郎看着自己愣住了，笑着拉起他的手，俏皮地掐了下他的手心。
男人反应过来，望着眼前的佳人，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拉着对方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悄悄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枝头的鸟儿理了下羽毛，男人已是红着脸，而女子在想着刚才那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还是脸上升起的温度告诉她，她刚才被自己的情郎吻了。
这喜事自然少不了客人，说两句祝福的话，沾沾喜气，再讨一碗酒来吃，让这喜事更加热闹。
秋年不喝酒，但既然是喜酒，也就尝了一口，就当是沾沾喜气。他不懂这些，看别人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酒喝不惯，就坐在那吃糕点。新娘与新郎官接吻的一瞬间自然也被他看到了，这给他带了不小的震撼，他不明白这代表的什么，但他的心跳的很快。
旁边的大爷瞅了眼秋年，瞧着他那副样子不自觉笑出声，拍了拍秋年，用一副过来人样子对着眼前这什么也不懂的后辈说道：
“咋嘞，想心里的那小姑娘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就让秋年心里多了这东西，尴尬地摸着后脑，回道：
“哪有什么小姑娘，就是第一次见人亲一块。”
“也是，这大姑娘平常大大咧咧的，这表达爱意的方式也确实大胆了些。”大爷口中的“大姑娘”指的就是新娘。
“爱意？”这就让秋年不懂了，他平常和山里的妖待在一起，桃花姥姥和林秋也没教过他这些东西。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们，在她们眼里，秋年还是小孩儿，情情爱爱的估计也接触不到，可秋年终究是人类，人类的年龄和妖的年龄在尺度上差别还是太大了。
帮助后辈成长也是作为一个长辈应该做的，大爷可不希望苗子长歪了，就当是聊天了。
“就是喜欢对方，想和对方白头偕老，共度此生，还有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生孩子。”
也不知怎的，大爷说的让秋年的脸越来越红，这和他现在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区别，除了生孩子，而一想到这脸更红了，像只红枣精一样。
大爷笑而不语，可还是控制不住的用胳膊戳了两下秋年还说道：
“真有喜欢的就把握住，别等着人家姑娘跑了才知道后悔，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该到洞房之时，旁人都散了，秋年更是第一个溜走的，慌慌张张地跑回寒玉山山脚下，那狼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追杀了。
到了山脚下，秋年又不好意思上山了，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让秋年的心里多了些东西，这些多出来的东西让今日种种变成了另一幅样子，脑中亲娘与新郎亲吻的画面也被替代成别的人。
秋年下意识地摸着嘴唇，如果是真的话，好像也没什么。
他把画面从脑中甩出去，自己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上山吗，又不是做贼心虚。
清清白白！
……
“我想要个自己的山洞。”秋年躺在床上，背对着林秋，即使对方现在是狐狸的形态。
“哈？”林秋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在一起睡了十三年，突然来这么一句，着实是她没想到的。
秋年觉得自己突然这么说确实有些奇怪，于是解释道：
“我看山下的那些话本子里都是这样，一个人住在房间里。”
秋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随口找的理由一听就很假。
“怎么？想当大人了？”林秋像是在调戏一样，“小孩子就是这样，总想着当大人。”
林秋细想一下，也觉得是时候让秋年自己一个人住了，要是他天天黏着自己，什么都靠自己，以后变成了废物该怎么办，确实要让他独立起来。
“行吧，明天给你安排。”
短短的沉默后，林秋又问道：
“你看的那是什么话本？”
“忘了。”
“忘了？你猪啊。”
至于到底是什么话本，嗯……狐狸报恩的话本。
秋年如愿以偿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山洞，呼吸着属于自己领地里的空气，很是放松。床很舒服，阳光很足，然后首个晚上他就失眠了。
秋年在第一次下山后，就再也没去过山下了，他认为只要远离尘世，便能消除心中多出来的东西。可随着自己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心中多出来的东西也愈发强烈，直到后来变得难以压制。与此同时，秋年又察觉有另一样东西在心中出现，可他却不知那是什么。
他自然不会和林秋去说这些，但也没有去找桃花姥姥解惑。若是之前，秋年几乎所有事都会和桃花姥姥说，而桃花姥姥每次都能解开他的问题，可这次没有，他有了自己的心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秋年觉得自己想要解决自己的问题，还是需要去山下寻找解决之法。
时隔一年再次下山，而这次下山他看到了满天的白纸。
那些被裁剪成铜钱样式的白纸飘落在空中，随着人们的哭丧声越飘越远，同棺中之人一起度过黄泉。
人们跪在棺木前哀嚎着，有人更是哭昏了过去。
秋年看到了，那虚无缥缈的灵魂在人群中游荡着，就在他们身旁，一次又一次去试着触碰他们，可终究是阴阳两隔。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心中那出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妖的寿命可过万年，人的寿命不过百年。
百年之后，秋年死了，但林秋依然活着。
两次下山对于秋年意义非凡。
第一次下山，让他染上世间红尘。
第二次下山，让他知道了人间生离死别。
自己心中那到底是不是爱，此时已经变得无所谓了，秋年现在只想一直待在林秋身边，还有桃花姥姥和寒玉山。
一个新的且疯狂的想法在秋年的心中滋生——寻长生。
野花作红毯，飞鸟作喜娘，佳人踩花海而来，发间别着的红梅充当着红盖头，瞧着情郎看着自己愣住了，笑着拉起他的手，俏皮地掐了下他的手心。
男人反应过来，望着眼前的佳人，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拉着对方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悄悄地拉近彼此的距离。
枝头的鸟儿理了下羽毛，男人已是红着脸，而女子在想着刚才那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还是脸上升起的温度告诉她，她刚才被自己的情郎吻了。
这喜事自然少不了客人，说两句祝福的话，沾沾喜气，再讨一碗酒来吃，让这喜事更加热闹。
秋年不喝酒，但既然是喜酒，也就尝了一口，就当是沾沾喜气。他不懂这些，看别人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酒喝不惯，就坐在那吃糕点。新娘与新郎官接吻的一瞬间自然也被他看到了，这给他带了不小的震撼，他不明白这代表的什么，但他的心跳的很快。
旁边的大爷瞅了眼秋年，瞧着他那副样子不自觉笑出声，拍了拍秋年，用一副过来人样子对着眼前这什么也不懂的后辈说道：
“咋嘞，想心里的那小姑娘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就让秋年心里多了这东西，尴尬地摸着后脑，回道：
“哪有什么小姑娘，就是第一次见人亲一块。”
“也是，这大姑娘平常大大咧咧的，这表达爱意的方式也确实大胆了些。”大爷口中的“大姑娘”指的就是新娘。
“爱意？”这就让秋年不懂了，他平常和山里的妖待在一起，桃花姥姥和林秋也没教过他这些东西。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们，在她们眼里，秋年还是小孩儿，情情爱爱的估计也接触不到，可秋年终究是人类，人类的年龄和妖的年龄在尺度上差别还是太大了。
帮助后辈成长也是作为一个长辈应该做的，大爷可不希望苗子长歪了，就当是聊天了。
“就是喜欢对方，想和对方白头偕老，共度此生，还有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生孩子。”
也不知怎的，大爷说的让秋年的脸越来越红，这和他现在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区别，除了生孩子，而一想到这脸更红了，像只红枣精一样。
大爷笑而不语，可还是控制不住的用胳膊戳了两下秋年还说道：
“真有喜欢的就把握住，别等着人家姑娘跑了才知道后悔，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该到洞房之时，旁人都散了，秋年更是第一个溜走的，慌慌张张地跑回寒玉山山脚下，那狼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追杀了。
到了山脚下，秋年又不好意思上山了，今天看到的，听到的都让秋年的心里多了些东西，这些多出来的东西让今日种种变成了另一幅样子，脑中亲娘与新郎亲吻的画面也被替代成别的人。
秋年下意识地摸着嘴唇，如果是真的话，好像也没什么。
他把画面从脑中甩出去，自己清清白白的，有什么可怕的，不就是上山吗，又不是做贼心虚。
清清白白！
……
“我想要个自己的山洞。”秋年躺在床上，背对着林秋，即使对方现在是狐狸的形态。
“哈？”林秋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在一起睡了十三年，突然来这么一句，着实是她没想到的。
秋年觉得自己突然这么说确实有些奇怪，于是解释道：
“我看山下的那些话本子里都是这样，一个人住在房间里。”
秋年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随口找的理由一听就很假。
“怎么？想当大人了？”林秋像是在调戏一样，“小孩子就是这样，总想着当大人。”
林秋细想一下，也觉得是时候让秋年自己一个人住了，要是他天天黏着自己，什么都靠自己，以后变成了废物该怎么办，确实要让他独立起来。
“行吧，明天给你安排。”
短短的沉默后，林秋又问道：
“你看的那是什么话本？”
“忘了。”
“忘了？你猪啊。”
至于到底是什么话本，嗯……狐狸报恩的话本。
秋年如愿以偿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山洞，呼吸着属于自己领地里的空气，很是放松。床很舒服，阳光很足，然后首个晚上他就失眠了。
秋年在第一次下山后，就再也没去过山下了，他认为只要远离尘世，便能消除心中多出来的东西。可随着自己独处的时间越来越多，心中多出来的东西也愈发强烈，直到后来变得难以压制。与此同时，秋年又察觉有另一样东西在心中出现，可他却不知那是什么。
他自然不会和林秋去说这些，但也没有去找桃花姥姥解惑。若是之前，秋年几乎所有事都会和桃花姥姥说，而桃花姥姥每次都能解开他的问题，可这次没有，他有了自己的心事。
解铃还须系铃人，秋年觉得自己想要解决自己的问题，还是需要去山下寻找解决之法。
时隔一年再次下山，而这次下山他看到了满天的白纸。
那些被裁剪成铜钱样式的白纸飘落在空中，随着人们的哭丧声越飘越远，同棺中之人一起度过黄泉。
人们跪在棺木前哀嚎着，有人更是哭昏了过去。
秋年看到了，那虚无缥缈的灵魂在人群中游荡着，就在他们身旁，一次又一次去试着触碰他们，可终究是阴阳两隔。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心中那出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了。
妖的寿命可过万年，人的寿命不过百年。
百年之后，秋年死了，但林秋依然活着。
两次下山对于秋年意义非凡。
第一次下山，让他染上世间红尘。
第二次下山，让他知道了人间生离死别。
自己心中那到底是不是爱，此时已经变得无所谓了，秋年现在只想一直待在林秋身边，还有桃花姥姥和寒玉山。
一个新的且疯狂的想法在秋年的心中滋生——寻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