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野学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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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像无形的巨兽般吞噬着整个方舟基地。
简陋的房间里，周周凝结的冰墙散发着丝丝寒气，将室内温度维持在宜人的25度。
冰晶在墙面上缓缓流动，如同活物般自动修补着融化的部分。
\"呼——\"姜萌长舒一口气，瘫在冰墙旁的椅子上，\"这鬼天气，温度计都要被烤化了。\"
蝉鸣裹挟着热浪撞在玻璃上，周周将窗帘掀开一道细缝，滚烫的光瀑顿时倾泻而入。
基地广场上，人群像烈日下的蚂蚁般匆忙穿梭。
戴着遮阳帽的工人扛着粗木梁快步穿行，背着幼儿的妇人踮脚选购新鲜蔬菜，穿防护服的科研人员抱着密封样本箱小跑而过……
每个人都像是精密齿轮上不可或缺的零件，在高温下井然运转。
方舟中枢确实是华国最大的基地之一。
——高达二十米的混凝土围墙内，新建的住宅区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被疏通的高速公路上，运输车队川流不息；曾经游荡的丧尸群，早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周周当初选择暂住这里，正是看中了这里的人流量。
但现在，这片\"繁荣\"景象下隐藏的暗流让她不寒而栗。
姜萌缩了缩脖子，\"姐，每次想起那个'周一朝会'，我后颈的汗毛都要竖起来跳踢踏舞了。\"
她搓了搓突然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你说那些人跟中邪似的，就咱俩没事，是不是因为我们来得晚啊？\"
周周指尖的冰晶微微闪烁，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基地每天都有新面孔加入，我们不是最新的一批。\"
她垂眸凝神，无形的精神力如蛛丝蔓延。
两三百个新来的幸存者正在登记处排队，不少人胸前已经挂上了那种诡异的木制吊坠。
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她将感知探向四周。
脑海“传”来含糊不清的呢喃，十七户人家的门窗后，不同的声音正念诵着同样晦涩的祷词。
而对门的老人跪在木像前，浑浊的眼球已经泛起病态的灰白。
指尖的冰花突然发出细微的脆响，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这不是简单的集体催眠。
那些木像、吊坠、祷词，分明是精心设计的精神控制媒介。
短短数月，对方竟能将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幸存者，驯化成整齐划一的信徒方阵。
若任其发展，这股裹挟着绝望与狂热的力量，足以颠覆整个华国。
那幕后之人可谓开创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末世宗教。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即使是她的异能，面对二十万被洗脑的信徒也显得渺小。
而基地的人数还在日益增长。
\"哐当——\"
搪瓷杯坠地的声响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周周猛然回神，发现小野不知何时已挣脱她的怀抱，正用肉乎乎的小手死死扒着木桌边缘，颤颤巍巍地试图站立。
婴儿肥的小脸憋得通红，藕节似的小腿不停打着颤，连脚趾都紧张地蜷缩起来。
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在跟自己的小身体较劲。
\"天哪！小野会站了！\"姜萌激动地拍手，连水洒了一地都顾不上，\"我们小野真厉害！\"
周周的指尖无意识地凝结出细碎的冰晶。
眼前这一幕与记忆重叠——小叮当第一次站立时，她紧张得把整个客厅都铺上了软垫，连桌角都用海绵裹得严严实实。
那个戴着护头头套、背着软垫的小团子，活像个全副武装的小战士，气鼓鼓地想要扯掉身上的\"盔甲\"……
\"来，到姐姐这儿来！\"姜萌瘫在椅子上，却还是兴致勃勃地伸出双手。
魔鬼训练一上午，她现在体力为负。
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变魔术似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布偶熊:
\"只要走三步，这个小熊就是你的啦！\"
布偶熊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小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松开抓着桌沿的手，摇摇晃晃地向前扑去——
\"砰！\"
小小的身躯重重摔在地板上。
额头撞出一块明显的红肿，像枚突兀的勋章。
姜萌倒吸一口凉气：\"疼不疼？姐姐抱……\"
\"哇！哇！\"出乎意料的是，小野没有哭闹，反而像只愤怒的小兽般挥舞着拳头。
“咿呀——”小家伙粉嫩的腮帮子鼓得老高，黑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服输。
“很好，小野，妈妈希望你能自己站起来!”
周周端坐在原地没动，冰蓝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小野。
姜萌心疼地想去搀扶，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轻轻隔开。
\"姐！\"姜萌急得跺脚，\"她都摔成这样了！\"
\"小叮当学走路时……\"周周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总在她摔倒前接住她。\"
她掌心浮现出一朵冰晶玫瑰，又瞬间粉碎，\"结果她永远学不会自己保持平衡。\"
小野已经自己爬了起来，这次她不再莽撞。
小家伙先谨慎地扶住桌角，小脚丫试探性地往前探了探，确定站稳后才迈出下一步。
额头的淤青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却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清亮坚定。
姜萌怔住了。
她看着小野像只谨慎的小企鹅，一步一顿地向布偶熊进发。
这次，那双小短腿迈得又稳又准，连脚趾都紧张地抓着地面。
当小野终于抓住布偶熊的瞬间，整个房间的冰墙突然绽放出绚丽的冰花。
小家伙得意地高举战利品，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那个红肿的包成了她胜利的勋章。
周周伸手轻抚小野额头的伤痕，薄霜覆盖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小野舒服地眯起眼，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奶猫。
\"有些跟头……\"周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总要自己摔过才记得住。\"
窗外的热浪扭曲了空气，而房间里的冰晶无声生长。
姜萌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在教孩子走路——
这是周周在用自己方式，为小野准备一个没有她庇护的未来。
简陋的房间里，周周凝结的冰墙散发着丝丝寒气，将室内温度维持在宜人的25度。
冰晶在墙面上缓缓流动，如同活物般自动修补着融化的部分。
\"呼——\"姜萌长舒一口气，瘫在冰墙旁的椅子上，\"这鬼天气，温度计都要被烤化了。\"
蝉鸣裹挟着热浪撞在玻璃上，周周将窗帘掀开一道细缝，滚烫的光瀑顿时倾泻而入。
基地广场上，人群像烈日下的蚂蚁般匆忙穿梭。
戴着遮阳帽的工人扛着粗木梁快步穿行，背着幼儿的妇人踮脚选购新鲜蔬菜，穿防护服的科研人员抱着密封样本箱小跑而过……
每个人都像是精密齿轮上不可或缺的零件，在高温下井然运转。
方舟中枢确实是华国最大的基地之一。
——高达二十米的混凝土围墙内，新建的住宅区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
被疏通的高速公路上，运输车队川流不息；曾经游荡的丧尸群，早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周周当初选择暂住这里，正是看中了这里的人流量。
但现在，这片\"繁荣\"景象下隐藏的暗流让她不寒而栗。
姜萌缩了缩脖子，\"姐，每次想起那个'周一朝会'，我后颈的汗毛都要竖起来跳踢踏舞了。\"
她搓了搓突然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你说那些人跟中邪似的，就咱俩没事，是不是因为我们来得晚啊？\"
周周指尖的冰晶微微闪烁，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基地每天都有新面孔加入，我们不是最新的一批。\"
她垂眸凝神，无形的精神力如蛛丝蔓延。
两三百个新来的幸存者正在登记处排队，不少人胸前已经挂上了那种诡异的木制吊坠。
一种不祥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后颈，她将感知探向四周。
脑海“传”来含糊不清的呢喃，十七户人家的门窗后，不同的声音正念诵着同样晦涩的祷词。
而对门的老人跪在木像前，浑浊的眼球已经泛起病态的灰白。
指尖的冰花突然发出细微的脆响，裂纹如蛛网般蔓延。
这不是简单的集体催眠。
那些木像、吊坠、祷词，分明是精心设计的精神控制媒介。
短短数月，对方竟能将在死亡边缘挣扎的幸存者，驯化成整齐划一的信徒方阵。
若任其发展，这股裹挟着绝望与狂热的力量，足以颠覆整个华国。
那幕后之人可谓开创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末世宗教。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即使是她的异能，面对二十万被洗脑的信徒也显得渺小。
而基地的人数还在日益增长。
\"哐当——\"
搪瓷杯坠地的声响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周周猛然回神，发现小野不知何时已挣脱她的怀抱，正用肉乎乎的小手死死扒着木桌边缘，颤颤巍巍地试图站立。
婴儿肥的小脸憋得通红，藕节似的小腿不停打着颤，连脚趾都紧张地蜷缩起来。
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却闪烁着倔强的光芒，仿佛在跟自己的小身体较劲。
\"天哪！小野会站了！\"姜萌激动地拍手，连水洒了一地都顾不上，\"我们小野真厉害！\"
周周的指尖无意识地凝结出细碎的冰晶。
眼前这一幕与记忆重叠——小叮当第一次站立时，她紧张得把整个客厅都铺上了软垫，连桌角都用海绵裹得严严实实。
那个戴着护头头套、背着软垫的小团子，活像个全副武装的小战士，气鼓鼓地想要扯掉身上的\"盔甲\"……
\"来，到姐姐这儿来！\"姜萌瘫在椅子上，却还是兴致勃勃地伸出双手。
魔鬼训练一上午，她现在体力为负。
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变魔术似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棕色的布偶熊:
\"只要走三步，这个小熊就是你的啦！\"
布偶熊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小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松开抓着桌沿的手，摇摇晃晃地向前扑去——
\"砰！\"
小小的身躯重重摔在地板上。
额头撞出一块明显的红肿，像枚突兀的勋章。
姜萌倒吸一口凉气：\"疼不疼？姐姐抱……\"
\"哇！哇！\"出乎意料的是，小野没有哭闹，反而像只愤怒的小兽般挥舞着拳头。
“咿呀——”小家伙粉嫩的腮帮子鼓得老高，黑亮的眼睛里写满了不服输。
“很好，小野，妈妈希望你能自己站起来!”
周周端坐在原地没动，冰蓝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小野。
姜萌心疼地想去搀扶，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轻轻隔开。
\"姐！\"姜萌急得跺脚，\"她都摔成这样了！\"
\"小叮当学走路时……\"周周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我总在她摔倒前接住她。\"
她掌心浮现出一朵冰晶玫瑰，又瞬间粉碎，\"结果她永远学不会自己保持平衡。\"
小野已经自己爬了起来，这次她不再莽撞。
小家伙先谨慎地扶住桌角，小脚丫试探性地往前探了探，确定站稳后才迈出下一步。
额头的淤青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却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清亮坚定。
姜萌怔住了。
她看着小野像只谨慎的小企鹅，一步一顿地向布偶熊进发。
这次，那双小短腿迈得又稳又准，连脚趾都紧张地抓着地面。
当小野终于抓住布偶熊的瞬间，整个房间的冰墙突然绽放出绚丽的冰花。
小家伙得意地高举战利品，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那个红肿的包成了她胜利的勋章。
周周伸手轻抚小野额头的伤痕，薄霜覆盖处，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小野舒服地眯起眼，毛茸茸的脑袋在她掌心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奶猫。
\"有些跟头……\"周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总要自己摔过才记得住。\"
窗外的热浪扭曲了空气，而房间里的冰晶无声生长。
姜萌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在教孩子走路——
这是周周在用自己方式，为小野准备一个没有她庇护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