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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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不费吹灰之力地收拾了在普通百姓心中甚为勇猛的拓跋贵，众人虽不便言说，却都对这侠义心肠的小伙子大加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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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与那酒馆众人畅饮到太阳落山才带着姜桐寻了间小旅馆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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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儿，我是不是太出风头了？”顾也与姜桐躺在床上，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白嫩的脸颊，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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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手倒不像你了。”姜桐咯咯笑道：“你若不像今天这样爱出‘风头’，我与兄长早在那雍州就被人欺负到死了。”提起雍江边的往事，姜桐的语气与目光都同时温柔了，这么一晃，已经快过去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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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那我这风头出的不亏，不过我想我们此次是来寻老梁的，惹上太多事总归不好。”顾也一边轻轻捏着姜桐的肩膀，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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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的，这又不在大顺，我们俩无名的江湖小人物，出一两次风头不过云烟小事罢了，传不开的。”姜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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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点害怕他们对你下手的。”顾也说道：“这种阴险小人我们不是没有碰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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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姜桐说完，将头靠在了顾也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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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太阳刺眼了顾也才磨蹭起床，那姜桐又向过去五年一样，早早将早餐与起床洗漱的手帕水盆一并备好，自己坐在一旁撑着头静静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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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嘱咐了她多次不需要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而她始终是笑着答应，改日又照旧如此，几次三番，顾也也不再劝她。如今他最爱起床时看他的妻子安静贤惠的模样，觉得无比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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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吃了早饭，便想上街去问问昨日老板关于老梁的消息，昨天喝酒在兴头上，顾也便没有过问，如今时间充裕，再无要紧的任务在身，他也难得偷个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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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拉着姜桐的手正走在路上，突然，一阵尖叫声从身后传来，顾也转头望去。只见四五个士兵抬着一个年轻女孩，身后又有两个士兵提着一巨大的竹编笼子。那女孩拼命挣扎，叫声无比凄惨，不断求饶求救，而那些士兵彷佛没听到一样，抬着那女孩沿着大道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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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这是干什么？”顾也问身旁看着这一幕念经诵佛的老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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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不是北羌人吧。”那老太说道：“这女孩是和顺人通奸，怀了顺人的孩子，按照祖宗规矩要抬去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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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河？”顾也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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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将那女孩关到那笼子里去，笼子中撞上石头，扔到河中活活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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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残忍？仅仅是因为怀了顺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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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族通奸是祖宗大忌，伟大的北羌先圣祖的血液不容玷污，祈求神明下辈子宽恕这个不懂规矩的孩子吧。”那老太又闭上了眼睛，双手合拢嘴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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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哪里还挺的进去，急忙拉上姜桐去追前面那伙人，没想到正要追上之时，路两旁突然闪出了几个黑袍大汉，强行撞停了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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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魔王教众人，顾也抬头一看，这一次乌压压约摸有四五十人。魔王教中昨日分教教主已经下达了对顾也的追杀令，并把他的相貌特征绘制成了画像传到教中每一个兄弟手中。今日眼前的这伙人不知道顾也有多厉害，便以为即使他打赢了拓跋堂主，自己人多势众也是能侥幸获胜的，谁能逮住他，便极有可能是下一个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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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让开，我没时间和你们耽搁。”顾也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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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伙人不依不挠，大叫着冲向顾也，顾也三年前曾在顾怀墓前立下重誓，无论多愤怒，叹无剑下再也不滥杀一人。只好收了剑，一手护着姜桐，一手用拳头教育这些人，顾也内功极佳，拳都所触之人，一时半会没有再能站起来的。然而对方人数众多，全解决了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顾也急忙背起姜桐，施展开青鸾行，向着刚才那伙士兵跑远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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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越来越近，顾也心急，脚下步伐极快，但是不妙的是，那尖叫声随着最后一声凄厉，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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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带着姜桐赶到了河边，那伙士兵已经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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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河上结了厚厚的冰块，只有岸边有一小窟窿，仗着自己水性好，顾也跳进了那冰窟窿中。河水彻骨的冰凉，因为冰层的缘故，那水中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顾也运足内功，一个猛子向下扎去，坚持了好久，终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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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太慢了。”爬上岸的顾也无比失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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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姜桐见顾也湿漉漉的，被冰凉的河水浸了个透彻，无比心疼，想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顾也披上，被顾也一把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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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的，我内力强，怎么要用到你的衣服。”顾也说道：“我们回趟旅馆换一身衣服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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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这插曲使顾也想起了几年前在青州见到的那伙被齐王田允玩弄生死的牛民，他很低落。此次来北羌，这里没有腰牌制度，等级制度也并不明显，虽然是世仇，但昨日喝酒喝得也痛快，顾也本以为这里是个开明盛世，没想到依旧有它的残忍不可理喻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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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喜欢穿深色衣服，长着胡子，满嘴道理又有点胆小的男人？”昨日的酒馆掌柜被顾也询问道老梁，托腮做思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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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眠城有什么新来的人在下是最清楚的，这种特征的人倒是不少，可是三年前到这里的顺人，在下肯定没有见过。”沉思良久，那掌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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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沿街问了数十家酒馆饭馆当铺的老板，都说未曾在近年见过这样一个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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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叔兴许是不在龙眠城了吧。”姜桐轻声安慰顾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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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挤了个笑容，叹道：“这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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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北羌如此之大，这老梁究竟会在什么地方呢，从小老梁便是在王府看着顾也长大，为何在吴王府出事以后，他要独自来到北羌呢？顾也心中十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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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与那酒馆众人畅饮到太阳落山才带着姜桐寻了间小旅馆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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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儿，我是不是太出风头了？”顾也与姜桐躺在床上，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白嫩的脸颊，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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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手倒不像你了。”姜桐咯咯笑道：“你若不像今天这样爱出‘风头’，我与兄长早在那雍州就被人欺负到死了。”提起雍江边的往事，姜桐的语气与目光都同时温柔了，这么一晃，已经快过去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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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那我这风头出的不亏，不过我想我们此次是来寻老梁的，惹上太多事总归不好。”顾也一边轻轻捏着姜桐的肩膀，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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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的，这又不在大顺，我们俩无名的江湖小人物，出一两次风头不过云烟小事罢了，传不开的。”姜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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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点害怕他们对你下手的。”顾也说道：“这种阴险小人我们不是没有碰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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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姜桐说完，将头靠在了顾也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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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午，太阳刺眼了顾也才磨蹭起床，那姜桐又向过去五年一样，早早将早餐与起床洗漱的手帕水盆一并备好，自己坐在一旁撑着头静静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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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嘱咐了她多次不需要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而她始终是笑着答应，改日又照旧如此，几次三番，顾也也不再劝她。如今他最爱起床时看他的妻子安静贤惠的模样，觉得无比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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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吃了早饭，便想上街去问问昨日老板关于老梁的消息，昨天喝酒在兴头上，顾也便没有过问，如今时间充裕，再无要紧的任务在身，他也难得偷个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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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拉着姜桐的手正走在路上，突然，一阵尖叫声从身后传来，顾也转头望去。只见四五个士兵抬着一个年轻女孩，身后又有两个士兵提着一巨大的竹编笼子。那女孩拼命挣扎，叫声无比凄惨，不断求饶求救，而那些士兵彷佛没听到一样，抬着那女孩沿着大道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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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这是干什么？”顾也问身旁看着这一幕念经诵佛的老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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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不是北羌人吧。”那老太说道：“这女孩是和顺人通奸，怀了顺人的孩子，按照祖宗规矩要抬去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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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也哪里还挺的进去，急忙拉上姜桐去追前面那伙人，没想到正要追上之时，路两旁突然闪出了几个黑袍大汉，强行撞停了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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