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剑与魔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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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眸子非常特殊，与常人的差别非常细微，但是仔细看的话又会发现其实非常明显。在昏暗的地方，她的双眼散发出微弱的翠绿的光，但是现在伙房当中明亮的环境当中，章延发现夏梦舒的眼睛其实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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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纯黑的眸子意外漂亮，但是虹膜里面，似乎有着若隐若现地奇特“纹路”，但仔细看，发现这些“纹路”其实是一些不规则的细小碎片，参杂在虹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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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细小的碎片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它们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真实存在的东西，就和使用世界理神经网络时，那虚无缥缈的亮蓝色纹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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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它在夏梦舒眼中散发出来的光，哪怕在灯光照射下也能看见，就是那微弱翠绿色的光骗过了人的大脑，将夏梦舒原本黑色的双眸“染”成了翠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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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章延有些惊讶，“那是什么？放射性物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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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那种绿色的确看起来，与放射性物质“氚”气体的颜色相似，只不过更加浅。
”（style="display:none
“不是放射性物质，是一种叫做‘生命原液’的东西。”夏梦舒摇了摇头，“你经常喝k.a混合液对吧？”
”（style="display:none
他点头以表示确定，双眼直视少女等着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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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k.a混合液，其实都是生命原液的稀释版。”夏梦舒说着，似乎打算慢慢解释，“这是创生代大部分持有‘世界理神经网络’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你来自上一个文明，所以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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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混合液是卡巴拉芯轴中枢混合液（kabbalah arbor tral mixture）的缩写，是创生代文明的主要能源物质，从各种使用神秘学力量的武器、工具，到各种载具，都少不了它的身影。
”（style="display:none
就如同电力一样，它对于人类来说是不可或缺的。k.a混合液正常状态下呈浅绿色，是粘稠液态，粘稠度和蜂蜜类似。k.a混合液在“世界理神经网络”的调控下能够产生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被神秘文明称之为“密契能量”，可用于全部虚幻现实技术，甚至以人类的科技能够将其用于生产电能，其效果不亚于核电站。
”（style="display:none
它的原材料来源于多种创生代植物、动物，其中“卡巴拉之树”和“哲人树”的果实为主要原材料，采集的原材料通常以吨位单位计算，净化提纯提取物通常以毫升作为单位，叫做“生命原液”，是k.a混合液最主要的成分。
”（style="display:none
当夏梦舒提到“生命原液”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的表情，那眼里闪过的不是厌恶也不是喜爱，而是一种畏惧，似乎这个物质给她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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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眼睛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生命原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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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吨的k.a混合液通常需要一毫升的生命原液和99.9%的高纯度水组成，同时还会往其中加入特殊的化学物质。调和之后，就可以直接服用并且被人体吸收，将其静脉注射可以产生更好的效果，与“世界理神经网络”直接接触可以让产能受益最大化。
”（style="display:none
但是直接接触未稀释的“生命原液”会对人体造成严重危害，如果人体神经接触到，因为承受过量能量直接死亡，全部组织结构将会瞬间从原子层面崩解。这对任何拥有神经的物种都一样，无论其是否具备“世界理神经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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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生命原液不仅仅是最受人爱戴的物质，同样也是让人类感到恐惧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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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时候，我知道了‘世界理神经网络’，然后在御湖城得到了身份认证”夏梦舒眼睛无意识地看向右上方，似乎在回忆什么，“大概是十三岁吧……我拿到了iii级身份评级，职业为‘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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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个评级之后便，便意味着她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并且于十四岁那年和父母的旅团一起，乘坐一艘通用型c型路基家园舰前往“异常陨石区”收集稀有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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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在异常陨石区的稀有物资，不是稀有金属，就是“流星质”，以及一些神秘学当中才用得到、来自天外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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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幸就发生在这一年，在她第二次踏入那个“异常陨石区”的某个晚上，直径约为1米~3米不等的陨石雨在当晚降临，坠落在了距离她的旅团的家园舰附近，其中三颗分别直接击穿了家园舰的能源仓和动力舱，让储存的“生命原液”发生了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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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故，直接造成至少一半以上的人员死亡，其中包括夏梦舒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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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梦舒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后来在御湖城和m.f.s机构的协助下，才查清了这件事。只不过听圣音的话，好像事实并不是当年她想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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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泄露的“生命原液”顺着内部结构裂缝流入下层甲板，直接流入内部水循环系统，进入破损的水箱。火灾引发的高温很快便将水箱和管道里的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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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度高于人体承受能力的生命原液蒸汽，如同化作毒雾，将活物笼罩在其中，直接用过量的密契能量“烧毁”神经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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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家园舰内，除了被及时找到夏梦舒、和十几名及时穿上了防护服的人员之外，无人生还，好在最后他们迅速撤离到了安全隔离舱，并且成功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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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梦舒的父亲为了救她，未能及时穿戴全部防护服，神经受到损伤导致三年她16岁的时候，她父亲无法救治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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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灾难，就发生在尚未成年的女孩子身上，瞬间剥夺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章延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从她身上嗅到“同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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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并且有些后悔自己去好奇对方的经历，让她回想起这些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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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夏梦舒默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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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曾经的痛苦和悲伤早已被淡忘，那种在心灵上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也很难愈合。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能刺痛她的事情了，因为失去了血亲，她不得不从小便开始自立，为了生存下去历尽千辛赚钱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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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苟延残喘的两年当中，艰苦的生活没有将她压垮，少女不断的奋斗，希望能够在父亲去世之前满足他的期望，成为独当一面的人。这个过程是艰辛的，但夏梦舒不怕，当时的她脑中除了那个目标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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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做到了，只不过时间稍微晚了一点，父亲终究没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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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先进的医疗技术，可以修复神经的损伤，却修复不了灵魂的损伤——密契能量是储存在灵魂当中的，过量的密契能量，损害了灵魂，这种不可挽回的伤害最终杀死了夏梦舒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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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母亲为了保护她而死去，再加上父亲去世时不舍的眼神，给她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心里创伤，为了能够独自一人生存下去，她开始拼命对自己的潜能进行压榨，从此变得非常冷漠，且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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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不屈”的能力，自己恐怕早就死了吧？她自嘲般地轻哼了一下，看向章延：“‘生命原液’没能杀死我，因为我世界理神经网络的亲和力，但是它改变了我眼睛的颜色，还有头发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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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有放射物一样散发着微光的能力，然后头发、眉毛基本上变成了灰白色？”章延再次打量了一下她，说道，“我觉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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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夏梦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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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难道不会很独特吗？”章延非常平静地说道，他的两眼中没有表现出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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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不是一件坏事，相反，它让夏梦舒变得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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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称赞。”她微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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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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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他和夏梦舒两人聊天聊到很晚，大概就是顺着话题往下聊，互相谈谈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的打算，顺便分享一下对方不知道的小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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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如同指缝间流去的水一样，根本抓都抓不住，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当章延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十点钟，他睡过头了，因为这个时间已经也可以算作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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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章延被去到赫温顿教授那里，学习关于傀儡学方面的知识，为了更有效的利用时间，章延直接创造了一个大卫型号的傀儡，将它带到赫温顿教授那里，然后告诉对方自己并不需要学习更多关于“如何塑造傀儡”这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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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魔法阵，复杂且繁琐，就算弄出来也不一定好用，章延有着直接进行“创造”的能力，便捷简单而且可以在实战当中随时使用，所以“如何塑造傀儡”，就算学了也非常鸡肋，不如增强其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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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温顿教授在了解完章延的情况之后，决定先教他一些关于魔法术式、通用术式方面的内容。面对拥有强大护盾、结界的敌人，通常的枪械都起不了作用，之前章延的破魔弹也没能击败有着5级能力评级的那个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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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有着专门针对枪械等东西攻击的手段，不会被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就束手无策。如果用一百多人的普通人武装力量，能解决掉一个5级能力评级的战斗人员，恐怕都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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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5级评级人员也有很多种，曾经章延遇到过找茬、亲和力叫做“简化”的5级的那个男人，和章延打起来不分上下，对方首先很明显没有学习过太多魔法，而且战斗的手段也不多，如果和同样为5级的那个养殖户魔法师打起来，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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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的徽记”作为大幅度提升身体水平的能力，已经非常强悍了，但是它只属于初级魔法，上面还有中等和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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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阶的魔法，章延在半个月内不一定能学会三分之二，这是赫温顿教授的原话，很显然那并不是单纯靠勤学苦练就能掌握的知识，必须要有足够扎实的基础再加上岁月的积累，才能掌握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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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想要学能够在半个月内掌握，同时足以运用在实战当中的魔法，进阶魔法很显然不行，初等魔法又太过无用，只有中等魔法符合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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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风”这个魔法，属于可以替代“提尔的徽记”的魔法，它通过提升使用者的身体能力，在使用者的神经反应、肉体反应等速度上的强化达到了极致，听说有这个名字的原因，就是因为在施展过后，人的速度就和风一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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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身体能承受住那样的高速，就必须进行全面增幅，这一点很显然也包含在“百里风”这个魔法术式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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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用结界方面，水纹结界很显然已经不足以在战斗当中保护章延以及他身边的人。所以他还要学习名为“缓流结界”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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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并没有立刻学习这些魔法，因为这很不现实。学习这些魔法的前提，是学会相关的基础内容，包括符文的排列与术式构建，这个过程将会消耗三天左右，另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去熟悉这些魔法，并且能够熟练到足以在实战中运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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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舒似乎不需要学习过多的魔法，她有她自己的战斗手段，除了和章延一起在赫温顿教授这里学习了“缓流结界”之外，便没有浪费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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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肯定不适合战斗的林語，便学习了一些辅助性的通用术式，用来治疗、增强结界以及对敌人造成些阻碍，毕竟作为一名在此之前什么魔法都不懂的人，对她的要求不能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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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了学习的方向之后，章延便找到了云尺。任务上说，一只七人全都是能力认证5级的队伍和二十名医护以及护卫人员，以及章延、林語和夏梦舒三人，是参与这次任务的全部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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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能力认证全是5级的队伍，队长便是云尺，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所以章延认为自己也应该虚心请教——毕竟以前只是一个蹲在研究所里拼命翻找各种资料做研究的人，别说战斗技巧，就连保卫自己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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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辛苦，不过值得。”章延默默地想着，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说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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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纯黑的眸子意外漂亮，但是虹膜里面，似乎有着若隐若现地奇特“纹路”，但仔细看，发现这些“纹路”其实是一些不规则的细小碎片，参杂在虹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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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细小的碎片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它们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真实存在的东西，就和使用世界理神经网络时，那虚无缥缈的亮蓝色纹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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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它在夏梦舒眼中散发出来的光，哪怕在灯光照射下也能看见，就是那微弱翠绿色的光骗过了人的大脑，将夏梦舒原本黑色的双眸“染”成了翠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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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回事？”章延有些惊讶，“那是什么？放射性物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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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那种绿色的确看起来，与放射性物质“氚”气体的颜色相似，只不过更加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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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放射性物质，是一种叫做‘生命原液’的东西。”夏梦舒摇了摇头，“你经常喝k.a混合液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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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头以表示确定，双眼直视少女等着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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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k.a混合液，其实都是生命原液的稀释版。”夏梦舒说着，似乎打算慢慢解释，“这是创生代大部分持有‘世界理神经网络’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你来自上一个文明，所以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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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混合液是卡巴拉芯轴中枢混合液（kabbalah arbor tral mixture）的缩写，是创生代文明的主要能源物质，从各种使用神秘学力量的武器、工具，到各种载具，都少不了它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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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电力一样，它对于人类来说是不可或缺的。k.a混合液正常状态下呈浅绿色，是粘稠液态，粘稠度和蜂蜜类似。k.a混合液在“世界理神经网络”的调控下能够产生巨大的能量，这种能量被神秘文明称之为“密契能量”，可用于全部虚幻现实技术，甚至以人类的科技能够将其用于生产电能，其效果不亚于核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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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原材料来源于多种创生代植物、动物，其中“卡巴拉之树”和“哲人树”的果实为主要原材料，采集的原材料通常以吨位单位计算，净化提纯提取物通常以毫升作为单位，叫做“生命原液”，是k.a混合液最主要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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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梦舒提到“生命原液”的时候，他注意到对方的表情，那眼里闪过的不是厌恶也不是喜爱，而是一种畏惧，似乎这个物质给她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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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眼睛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生命原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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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吨的k.a混合液通常需要一毫升的生命原液和99.9%的高纯度水组成，同时还会往其中加入特殊的化学物质。调和之后，就可以直接服用并且被人体吸收，将其静脉注射可以产生更好的效果，与“世界理神经网络”直接接触可以让产能受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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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直接接触未稀释的“生命原液”会对人体造成严重危害，如果人体神经接触到，因为承受过量能量直接死亡，全部组织结构将会瞬间从原子层面崩解。这对任何拥有神经的物种都一样，无论其是否具备“世界理神经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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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导致生命原液不仅仅是最受人爱戴的物质，同样也是让人类感到恐惧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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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时候，我知道了‘世界理神经网络’，然后在御湖城得到了身份认证”夏梦舒眼睛无意识地看向右上方，似乎在回忆什么，“大概是十三岁吧……我拿到了iii级身份评级，职业为‘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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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个评级之后便，便意味着她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并且于十四岁那年和父母的旅团一起，乘坐一艘通用型c型路基家园舰前往“异常陨石区”收集稀有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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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在异常陨石区的稀有物资，不是稀有金属，就是“流星质”，以及一些神秘学当中才用得到、来自天外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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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故，直接造成至少一半以上的人员死亡，其中包括夏梦舒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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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梦舒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后来在御湖城和m.f.s机构的协助下，才查清了这件事。只不过听圣音的话，好像事实并不是当年她想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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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泄露的“生命原液”顺着内部结构裂缝流入下层甲板，直接流入内部水循环系统，进入破损的水箱。火灾引发的高温很快便将水箱和管道里的水蒸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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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度高于人体承受能力的生命原液蒸汽，如同化作毒雾，将活物笼罩在其中，直接用过量的密契能量“烧毁”神经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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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家园舰内，除了被及时找到夏梦舒、和十几名及时穿上了防护服的人员之外，无人生还，好在最后他们迅速撤离到了安全隔离舱，并且成功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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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梦舒的父亲为了救她，未能及时穿戴全部防护服，神经受到损伤导致三年她16岁的时候，她父亲无法救治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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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灾难，就发生在尚未成年的女孩子身上，瞬间剥夺了她曾经拥有的一切。章延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从她身上嗅到“同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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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并且有些后悔自己去好奇对方的经历，让她回想起这些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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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夏梦舒默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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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曾经的痛苦和悲伤早已被淡忘，那种在心灵上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也很难愈合。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能刺痛她的事情了，因为失去了血亲，她不得不从小便开始自立，为了生存下去历尽千辛赚钱养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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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苟延残喘的两年当中，艰苦的生活没有将她压垮，少女不断的奋斗，希望能够在父亲去世之前满足他的期望，成为独当一面的人。这个过程是艰辛的，但夏梦舒不怕，当时的她脑中除了那个目标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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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她做到了，只不过时间稍微晚了一点，父亲终究没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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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母亲为了保护她而死去，再加上父亲去世时不舍的眼神，给她留下了非常严重的心里创伤，为了能够独自一人生存下去，她开始拼命对自己的潜能进行压榨，从此变得非常冷漠，且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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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不屈”的能力，自己恐怕早就死了吧？她自嘲般地轻哼了一下，看向章延：“‘生命原液’没能杀死我，因为我世界理神经网络的亲和力，但是它改变了我眼睛的颜色，还有头发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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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有放射物一样散发着微光的能力，然后头发、眉毛基本上变成了灰白色？”章延再次打量了一下她，说道，“我觉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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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吗？”夏梦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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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难道不会很独特吗？”章延非常平静地说道，他的两眼中没有表现出情绪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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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这不是一件坏事，相反，它让夏梦舒变得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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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称赞。”她微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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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快就到来了，他和夏梦舒两人聊天聊到很晚，大概就是顺着话题往下聊，互相谈谈自己的过去和未来的打算，顺便分享一下对方不知道的小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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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如同指缝间流去的水一样，根本抓都抓不住，眨眼间便没了踪影。当章延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十点钟，他睡过头了，因为这个时间已经也可以算作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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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章延被去到赫温顿教授那里，学习关于傀儡学方面的知识，为了更有效的利用时间，章延直接创造了一个大卫型号的傀儡，将它带到赫温顿教授那里，然后告诉对方自己并不需要学习更多关于“如何塑造傀儡”这方面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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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魔法阵，复杂且繁琐，就算弄出来也不一定好用，章延有着直接进行“创造”的能力，便捷简单而且可以在实战当中随时使用，所以“如何塑造傀儡”，就算学了也非常鸡肋，不如增强其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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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温顿教授在了解完章延的情况之后，决定先教他一些关于魔法术式、通用术式方面的内容。面对拥有强大护盾、结界的敌人，通常的枪械都起不了作用，之前章延的破魔弹也没能击败有着5级能力评级的那个魔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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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有着专门针对枪械等东西攻击的手段，不会被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就束手无策。如果用一百多人的普通人武装力量，能解决掉一个5级能力评级的战斗人员，恐怕都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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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5级评级人员也有很多种，曾经章延遇到过找茬、亲和力叫做“简化”的5级的那个男人，和章延打起来不分上下，对方首先很明显没有学习过太多魔法，而且战斗的手段也不多，如果和同样为5级的那个养殖户魔法师打起来，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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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尔的徽记”作为大幅度提升身体水平的能力，已经非常强悍了，但是它只属于初级魔法，上面还有中等和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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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阶的魔法，章延在半个月内不一定能学会三分之二，这是赫温顿教授的原话，很显然那并不是单纯靠勤学苦练就能掌握的知识，必须要有足够扎实的基础再加上岁月的积累，才能掌握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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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想要学能够在半个月内掌握，同时足以运用在实战当中的魔法，进阶魔法很显然不行，初等魔法又太过无用，只有中等魔法符合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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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风”这个魔法，属于可以替代“提尔的徽记”的魔法，它通过提升使用者的身体能力，在使用者的神经反应、肉体反应等速度上的强化达到了极致，听说有这个名字的原因，就是因为在施展过后，人的速度就和风一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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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身体能承受住那样的高速，就必须进行全面增幅，这一点很显然也包含在“百里风”这个魔法术式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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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通用结界方面，水纹结界很显然已经不足以在战斗当中保护章延以及他身边的人。所以他还要学习名为“缓流结界”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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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并没有立刻学习这些魔法，因为这很不现实。学习这些魔法的前提，是学会相关的基础内容，包括符文的排列与术式构建，这个过程将会消耗三天左右，另外剩下的时间，就是去熟悉这些魔法，并且能够熟练到足以在实战中运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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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梦舒似乎不需要学习过多的魔法，她有她自己的战斗手段，除了和章延一起在赫温顿教授这里学习了“缓流结界”之外，便没有浪费更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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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肯定不适合战斗的林語，便学习了一些辅助性的通用术式，用来治疗、增强结界以及对敌人造成些阻碍，毕竟作为一名在此之前什么魔法都不懂的人，对她的要求不能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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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了学习的方向之后，章延便找到了云尺。任务上说，一只七人全都是能力认证5级的队伍和二十名医护以及护卫人员，以及章延、林語和夏梦舒三人，是参与这次任务的全部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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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能力认证全是5级的队伍，队长便是云尺，他的能力毋庸置疑，所以章延认为自己也应该虚心请教——毕竟以前只是一个蹲在研究所里拼命翻找各种资料做研究的人，别说战斗技巧，就连保卫自己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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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辛苦，不过值得。”章延默默地想着，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说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