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变幻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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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也看出了图案中的异常，它试着向凯文求证：“我怎么觉得这次的跟上一次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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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同。”凯文肯定地答复着，第三次开启了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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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那八块正方形同样变幻了五轮图案，只是图案与前两次的又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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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有些傻眼了，如果这些图案不重复、无规律，那它们能起到什么作用？凯文求助地看向哈里和皮斯奈尔，哈里站在原地不住地摇头，皮斯奈尔则在石桥上来回踱步。
”（style="display:none
皮斯奈尔转了几圈之后，对凯文说：“凯文先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会对破解这个谜题有所帮助。我们大家也趁机休整一下，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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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把钥匙还给了皮斯奈尔，然后跟着它走进了塞布隆城最高的建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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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直接把凯文和哈里带到了二楼的议事厅。一进大门，凯文和哈里立刻被议事厅中的壮观大气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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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议事厅的大门正对着一张高高在上的王座，大门与王座之间至少有四十多米的距离。从进门处开始，一条两米多宽的猩红色地毯一直铺到了王座的阶梯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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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的两侧，分别挺立着四根粗大的石柱。石柱的直径都在一米左右，把整个议事厅划分成了左中右三个部分。每根石柱的顶上都肩挑着六道圆弧骨架，这些圆弧骨架相互连接着、融合着，把天花板勾勒成起伏的圆舞曲，塑造成精致的鲜花瓣。
”（style="display:none
左右两边的墙壁上，雕铸着若干宽大的落地窗，窗户的玻璃都是由发光水晶镶嵌而成，柔和的光线从这些水晶中发出，照亮了屋顶上描绘着的蓝天白云的静美、日夜星辰的变幻、春夏秋冬的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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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显出了足够的耐心，它等凯文和哈里惊叹完毕，这才指着那八根石柱对凯文说：“石柱上有很多奇特的图案，依我看，很有可能跟石门之后的图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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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和哈里来到一根石柱的近前，果然发现石柱上雕刻着很多形状各异的图案。这些图案排列得非常整齐，从离开地面三分之一米的位置向上，在整整两米的范围内，均匀地分布着十圈图案，在每一圈上，又独立地雕刻着十五幅正方形的图案，如此算来，这根石柱上雕刻了一百五十幅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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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围着石柱转了好几圈，竟没能从这一百多幅图案中找出完全相同的两幅。他又察看了其他七根石柱，然后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那就是，每根石柱上都有一百五十幅图案，八根石柱上的图案分属八个不同的类别，但是就一根石柱而言，上面的一百多幅图案颇有神似之处，只是彼此之间或者迥异、或者只有微小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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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一直跟在凯文身边，在看完最后一根石柱后，他问凯文：“你看出其中的门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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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点了点头，又摇了几下，说道：“我们之前开启过三次石门，看到了十五轮图案，根据我记得比较清楚的图案来看，那些凹槽表示的顺序，应该就是暗示这八根石柱的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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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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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比较有把握。十五轮图案之中，虽然每一轮的八幅图案各不相同，但是十五轮看下来，在某个特定数字的正方形中，所出现的图案大体是属于同一类的，也就是说，那八个正方形中出现过的图案，应当都在这八根石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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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见哈里不敢相信，又说了一个证据：“我对于七号位置上的图案记得比较清楚，十五幅图案中，我大概记住了十幅左右，刚才我在其中一根柱子上，确实找到了其中的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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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哈里的怀疑变成了兴奋，“这么说，你已经可以确定这些柱子对应的排列顺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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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错不了，左边从王座往大门方向，分别是一到四，右边从王座到大门则是五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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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了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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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先生，您谬赞了，虽然我大致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石门之后变幻的图案与这些石柱上的图案有什么联系，我依然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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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道：“凯文先生，有一个细节您可能没有注意到，您不妨把手放在这些图案上试着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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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好奇地依言试了一下，果然感觉从图案中传来了回弹的力量。他又在更多的图案上按压了一番，确认每一幅图案都能被按压下去一点点，松手的时候，它们就会回弹至原来的模样：“天哪！原来这些图案并不是直接在柱子上雕刻出来的，它们更像是事先制作好再安装上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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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点头不语，凯文突然问道：“大法师，这些图案的机关是您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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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皮斯奈尔黯然回答，“所有涉及到结界的设计，都是古澌汀大人亲自完成的，精灵族和瓦奇族都未曾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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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复杂的工程，总不是古澌汀亲自动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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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先生，我也一直有这个疑问，我曾经翻查过所有的书籍，但是里面没有一个字提到了结界是怎么来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不管是瓦奇族还是精灵族，都不知道结界的施工过程，所以，有时候我也推测，是不是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有另外的种族完成了结界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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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可能，只是，几百年以来，您就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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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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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这个古澌汀不仅心思缜密，而且做事不留痕迹，实在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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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先生，关于这一点，我比较赞同您的看法。虽然我并未见过大人，但是我翻阅了那么多的书籍，其中不乏对大人的溢美之词，只是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更多的是敬畏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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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凯文忽然笑了，“如果我真的是古澌汀转世，不知道大法师对我会是一种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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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皮斯奈尔窘得语塞，支吾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凯文先生与大人截然不同，就算您是大人的转世，我相信您终究也还是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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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暗忖：“你这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褒贬不明，看似回答了我的问题，实际上等同于说了一句废话。”凯文觉得这个话题说下去意义不大，便把心思重新放回到面前的石柱和图案上，他隐隐猜测石门后变幻的图案给出的是开启下一道机关的密钥，而下一道机关就在这八根石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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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这种猜测，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寄希望于皮斯奈尔能给出一些建议：“大法师，您是否觉得这些石柱与石门之间有着必然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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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是。凯文先生，既然您基本确认八根石柱对应了八个正方形，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石门之后变幻的图案，是在指示我们按照它的顺序，按压石柱上对应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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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的！”凯文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石门之后总共出现了五轮图案，我们就按照顺序从一到八的循环五次，说不定就能解开这个谜题了。”凯文刚说到这里，忽然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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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自知此事他无力帮忙，所以就静静地陪在旁边，但皮斯奈尔有些耐不住了，它打断了凯文的思考：“凯文先生，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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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师，我们开启了三次石门，结果出现了三种完全不同的图案组合。如果它们真的与石柱对应，那就意味着每个正方形中可能出现的图案数量有一百五十种。八个正方形，每个都有一百五十种变化，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可能出现的组合方式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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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明白，但是我觉得，我们只需要记下其中一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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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能保证把五轮图案准确无误地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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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挑选八名聪明的精灵，每人负责记下同一位置的五幅图案，会不会容易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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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法不是不行，但是这八名精灵必须熟记这一百五十幅图案，还要牢记彼此之间的差别，这样才不会出现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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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这么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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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要不我们试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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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意见，只是我有些担心那扇石门在多次开启之后，会不会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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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凯文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道结界既然是古澌汀留给后人的，他应当考虑到会经历很长的年代，会有很多不同的人前来挑战，所以应当有足够的容错空间，“没事，我觉得不会那么轻易出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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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皮斯奈尔立刻命人去传唤八名身居要职的精灵，然后带着凯文和哈里匆匆赶到了石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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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精灵很快就位，皮斯奈尔在抽回钥匙之前，把随后将要发生的变化进行了详细解说，以免这些精灵届时手忙脚乱，然后它又给每只精灵指定了明确的位置，在五轮图案变幻完毕之后，它立刻领着它们返回了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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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要求它们在各自的石柱中按顺序找出五幅图案，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除了一只精灵能够找出四幅图案之外，剩余的精灵当中，有三只卡在了细微差别的区分和选择，还有四只精灵几乎无法从石柱上确认图案，甚至已经忘记了图案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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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不甘心，带着精灵们又尝试了一次，可惜这一次的结果更加糟糕，有了十幅图案的记忆之后，这些精灵更加容易产生混淆和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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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气得把这群精灵尽数赶走，它只能向凯文求援：“凯文先生，您有更好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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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一直在想，是否可以找来一些能工巧匠，把石柱上的图案全都临摹下来，然后交给精灵看上一段时间，记熟之后再去开启石门，每出现一轮图案就在图纸上进行标注，也许就不会因为跑来跑去而在路上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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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遇上细微差别的，一时半会确定不了怎么办？每一轮的时间太短，我担心他们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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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可以让工匠在临摹时把相似的图案画在一起，如果遇到需要仔细区分的，就先圈出大概范围，过后再进行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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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临摹的过程中，很有可能会产生误差，你想过这点没有？而且，把相似的画在一起，还必须做到临摹的图案与石柱上的图案一一对应，否则也是白搭。”哈里觉得凯文的建议虽然可行，但是有些问题必须得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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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所以这件事情难度很大，我对此也没有大少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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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先生，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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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尽然。大法师，您的记忆能力也很厉害，如果你能帮我分担两个或者三个位置，同时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先记熟柱子上的这些图案，我相信我们还是能够记住五轮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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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分担两个位置应该可以尝试，刚才那群蠢货中还有一个比较能干的，可以找他来分担第三个位置，只是不知道凯文先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记下所有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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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我估摸着至少也得花上五天左右的时间，主要是我必须弄清楚每个图案之间的差别位置，而且，您和另外一名精灵也需要时间记熟各自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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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这时间太长了，凯文先生，您能否在两天之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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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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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凯文先生，两天，我知道这有难度，但是，真的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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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见皮斯奈尔满脸的期待，忽然觉得事情之中一定另有蹊跷，皮斯奈尔急于解开结界的秘密，这种心情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要如此急迫？而且，在凯文被毒晕的前后，它所表现出来的焦虑是不同的，也就是说，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它迫切地想要完成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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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沉吟了片刻，说道：“大法师，两天对于我来说，确实十分困难啊，就算我仓促之间勉强记下了这些图案，可是其中难免会有疏漏，最终的结果还是无法打开下一道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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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先生，不管怎样，请您先努力尝试，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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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见皮斯奈尔态度坚决，也就不再推辞，反正解开谜题一事也是他的目标所在，至于皮斯奈尔究竟在打什么样的算盘，两天之后自会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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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同。”凯文肯定地答复着，第三次开启了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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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有些傻眼了，如果这些图案不重复、无规律，那它们能起到什么作用？凯文求助地看向哈里和皮斯奈尔，哈里站在原地不住地摇头，皮斯奈尔则在石桥上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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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转了几圈之后，对凯文说：“凯文先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也许会对破解这个谜题有所帮助。我们大家也趁机休整一下，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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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把钥匙还给了皮斯奈尔，然后跟着它走进了塞布隆城最高的建筑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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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直接把凯文和哈里带到了二楼的议事厅。一进大门，凯文和哈里立刻被议事厅中的壮观大气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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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议事厅的大门正对着一张高高在上的王座，大门与王座之间至少有四十多米的距离。从进门处开始，一条两米多宽的猩红色地毯一直铺到了王座的阶梯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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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毯的两侧，分别挺立着四根粗大的石柱。石柱的直径都在一米左右，把整个议事厅划分成了左中右三个部分。每根石柱的顶上都肩挑着六道圆弧骨架，这些圆弧骨架相互连接着、融合着，把天花板勾勒成起伏的圆舞曲，塑造成精致的鲜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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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边的墙壁上，雕铸着若干宽大的落地窗，窗户的玻璃都是由发光水晶镶嵌而成，柔和的光线从这些水晶中发出，照亮了屋顶上描绘着的蓝天白云的静美、日夜星辰的变幻、春夏秋冬的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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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显出了足够的耐心，它等凯文和哈里惊叹完毕，这才指着那八根石柱对凯文说：“石柱上有很多奇特的图案，依我看，很有可能跟石门之后的图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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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和哈里来到一根石柱的近前，果然发现石柱上雕刻着很多形状各异的图案。这些图案排列得非常整齐，从离开地面三分之一米的位置向上，在整整两米的范围内，均匀地分布着十圈图案，在每一圈上，又独立地雕刻着十五幅正方形的图案，如此算来，这根石柱上雕刻了一百五十幅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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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围着石柱转了好几圈，竟没能从这一百多幅图案中找出完全相同的两幅。他又察看了其他七根石柱，然后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那就是，每根石柱上都有一百五十幅图案，八根石柱上的图案分属八个不同的类别，但是就一根石柱而言，上面的一百多幅图案颇有神似之处，只是彼此之间或者迥异、或者只有微小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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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一直跟在凯文身边，在看完最后一根石柱后，他问凯文：“你看出其中的门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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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点了点头，又摇了几下，说道：“我们之前开启过三次石门，看到了十五轮图案，根据我记得比较清楚的图案来看，那些凹槽表示的顺序，应该就是暗示这八根石柱的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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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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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我比较有把握。十五轮图案之中，虽然每一轮的八幅图案各不相同，但是十五轮看下来，在某个特定数字的正方形中，所出现的图案大体是属于同一类的，也就是说，那八个正方形中出现过的图案，应当都在这八根石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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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见哈里不敢相信，又说了一个证据：“我对于七号位置上的图案记得比较清楚，十五幅图案中，我大概记住了十幅左右，刚才我在其中一根柱子上，确实找到了其中的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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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哈里的怀疑变成了兴奋，“这么说，你已经可以确定这些柱子对应的排列顺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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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错不了，左边从王座往大门方向，分别是一到四，右边从王座到大门则是五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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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太了不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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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先生，您谬赞了，虽然我大致想到了一些东西，但是，石门之后变幻的图案与这些石柱上的图案有什么联系，我依然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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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道：“凯文先生，有一个细节您可能没有注意到，您不妨把手放在这些图案上试着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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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好奇地依言试了一下，果然感觉从图案中传来了回弹的力量。他又在更多的图案上按压了一番，确认每一幅图案都能被按压下去一点点，松手的时候，它们就会回弹至原来的模样：“天哪！原来这些图案并不是直接在柱子上雕刻出来的，它们更像是事先制作好再安装上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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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点头不语，凯文突然问道：“大法师，这些图案的机关是您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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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皮斯奈尔黯然回答，“所有涉及到结界的设计，都是古澌汀大人亲自完成的，精灵族和瓦奇族都未曾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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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么复杂的工程，总不是古澌汀亲自动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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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先生，我也一直有这个疑问，我曾经翻查过所有的书籍，但是里面没有一个字提到了结界是怎么来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不管是瓦奇族还是精灵族，都不知道结界的施工过程，所以，有时候我也推测，是不是在我们到来之前，已经有另外的种族完成了结界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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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可能，只是，几百年以来，您就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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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这个古澌汀不仅心思缜密，而且做事不留痕迹，实在是一个难以捉摸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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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先生，关于这一点，我比较赞同您的看法。虽然我并未见过大人，但是我翻阅了那么多的书籍，其中不乏对大人的溢美之词，只是字里行间透露出的，更多的是敬畏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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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师，我们开启了三次石门，结果出现了三种完全不同的图案组合。如果它们真的与石柱对应，那就意味着每个正方形中可能出现的图案数量有一百五十种。八个正方形，每个都有一百五十种变化，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可能出现的组合方式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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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明白，但是我觉得，我们只需要记下其中一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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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要不我们试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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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意见，只是我有些担心那扇石门在多次开启之后，会不会出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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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要求它们在各自的石柱中按顺序找出五幅图案，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除了一只精灵能够找出四幅图案之外，剩余的精灵当中，有三只卡在了细微差别的区分和选择，还有四只精灵几乎无法从石柱上确认图案，甚至已经忘记了图案是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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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斯奈尔不甘心，带着精灵们又尝试了一次，可惜这一次的结果更加糟糕，有了十幅图案的记忆之后，这些精灵更加容易产生混淆和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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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一直在想，是否可以找来一些能工巧匠，把石柱上的图案全都临摹下来，然后交给精灵看上一段时间，记熟之后再去开启石门，每出现一轮图案就在图纸上进行标注，也许就不会因为跑来跑去而在路上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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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尽然。大法师，您的记忆能力也很厉害，如果你能帮我分担两个或者三个位置，同时给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先记熟柱子上的这些图案，我相信我们还是能够记住五轮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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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分担两个位置应该可以尝试，刚才那群蠢货中还有一个比较能干的，可以找他来分担第三个位置，只是不知道凯文先生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记下所有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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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我估摸着至少也得花上五天左右的时间，主要是我必须弄清楚每个图案之间的差别位置，而且，您和另外一名精灵也需要时间记熟各自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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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这时间太长了，凯文先生，您能否在两天之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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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凯文先生，两天，我知道这有难度，但是，真的拜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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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沉吟了片刻，说道：“大法师，两天对于我来说，确实十分困难啊，就算我仓促之间勉强记下了这些图案，可是其中难免会有疏漏，最终的结果还是无法打开下一道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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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先生，不管怎样，请您先努力尝试，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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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见皮斯奈尔态度坚决，也就不再推辞，反正解开谜题一事也是他的目标所在，至于皮斯奈尔究竟在打什么样的算盘，两天之后自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