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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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地的土民，自古以来便信奉一位名为星神的神仙，相信他会保佑众人，带来好运和丰收。鹿雷啸深知这一点，暗地里授意手下将信奉星神的人家田地破坏，又装神弄鬼假扮星神样貌掠人财物欺辱妇女，让那些迷信的百姓们以为信奉星神会招致不幸。他在手下施暴之时及时出现，佯装打跑‘星神’，解救乡民，并引诱众人加入自己的‘摧星教’。当时的冯大人因为忙于盐工叛乱，从而疏忽大意没有将它放在心上，才会导致摧星教一点一点地壮大起来。”蓝先生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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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桌上茶杯小酌一口，继续说道：“恰逢当时一位颇负名望的老盐工在官府请愿之时，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里面，这也成了压倒盐工与官府之间矛盾的最后一根稻草。积怨已深的盐工与官府士兵发生剧烈的冲突，而当时作为老盐工副手的鹿雷啸却趁机蛊惑众人信奉摧星教，必将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将‘圣药’散发给盐工，盐工吃下后力气加剧，神智失常，发疯似地攻入官府衙门。但士兵们据门坚守不出，用了圣药的盐工们很快便失去了力气，变得萎靡不振，被士兵们镇压，鹿雷啸却早已趁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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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药，那是什么东西？”白曜听到此，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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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发一言的秦大人此时开了口，“所谓的圣药，秦某觉得应该是一味专门强行激发人潜力的毒药。每次服药后便会有一段时间的浑身无力精神衰弱，并且持续的时间随着吃药次数的增多变得越来越长，最后变成失去神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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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太狠毒了！”白曜听到此，怒从心起，当即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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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看向他，道：“白少侠在圣手姜先生门下修习过不少时间的医术，希望少侠能为蓝某指点迷津，看看那圣药到底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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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若是能拿到那东西，在下一定帮忙！”白曜点了点头，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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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白少侠。”蓝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虽说那圣药如此可怕，但鹿雷啸却解释说那是摧星的神仙东君附身后的正常反应，海匪们对此深信不疑。经过鹿雷啸对众人长久的洗脑，他们变得格外忠诚。大人也曾经派出去过探子利用信奉摧星教为由进入海匪内部，结果刚进去就被灌下数枚圣药，并且每日都被鹿雷啸灌输摧星教的歪门邪道，导致探子精神压力太大，自杀而亡，而后再派出去数人都是同样的下场，甚至还有几人被策反。那鹿雷啸虽然是个胸无韬略的首领，可是他的蛊惑能力却是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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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在思想上控制手下，可比其他手段要有用得多，这鹿雷啸看起来还真有些手段。”白曜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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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今日看到的那老海匪来，于是忙问道：“在下还有一个问题……这些海匪，究竟都是什么来路？那鹿雷啸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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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脸色一正，解释道：“海匪的组成比较杂乱，有前朝的旧部逆臣，叛乱的盐工，被蛊惑的百姓以及真正的海匪，其中叛乱的盐工占了绝大部分。这些盐工本来是盐司雇佣在海边盐场做苦工的百姓，因为朝廷的饷银迟迟未发，盐工们的微薄银子还被上面人肆意克扣，而那些监工们又十分暴虐，日夜赶工，盐工们稍加休息便是鞭抽杖责，导致众人积怨已久，终于在老盐工突然死亡的那天爆发……鹿雷啸此人是盐工出身，他为人豪爽仗义，平日里便为那些年老体弱的老年盐工们分担工作，因此在盐工里很有威望，这也是盐工们为何能甘愿听从他调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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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多谢蓝先生指点。”白曜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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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客气，今晚多亏了少侠的帮忙，我等才能将海匪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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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尽之责。”白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一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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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秦大人此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语气威严地说道：“闲话就先说到这里……鹿雷啸是个极爱面子之人，他在这吃了亏，一定会想办法报复的！蓝先生，你们先回安兴城吧，秦某收编完士兵后自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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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蓝烟恭敬的抱了抱拳，带着白曜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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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营帐，只见外面雨已经小了许多，东方的天空有些发白，看来马上就要黎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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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有些事，转道去了安兴衙门，白曜一人快马加鞭赶回了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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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大门，就看到秦冉伞都没打披头散发穿着一层薄衣跑了出来，她满脸担忧之色，急匆匆地来到了白曜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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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回来了！我爹呢？我爹在哪里？他没事吧！”秦冉语气急促地问道。虽然他表面上看着对自己的父亲不太关心的样子，但她失去了母亲，心里自然极为珍重秦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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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白曜脸色一缓，笑道：“放心好了，秦大人平安无事，马上就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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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秦冉松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冷风吹过，吹得她浑身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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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连忙将自己的外衣递给了她，劝道：“冉儿姑娘，外面寒冷，还是快回屋里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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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小白，其实我也很担心你的。”秦冉俏脸一红，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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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一怔，随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当然了，咱们不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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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爹马上就要来了，本姑娘这便亲自下厨，慰劳慰劳你们~”秦冉得意地转过身，朝后面的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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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曜跟了过去，道：“冉儿姑娘，在下来帮你。在下以前是酒楼的小杂役，那些生火淘米之事就交给在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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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说笑着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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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海匪驻扎的孤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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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膊大汉和另外一个扁头丑汉神色紧张地站在鹿雷啸的前面，支支吾吾地将事情解释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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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里面都是石头？”鹿雷啸面色如常，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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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头丑汉急忙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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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姓秦的对你足够了解呢，所以才故意摆这么一出羞辱你。”一个分辨不出性别的声音从鹿雷啸的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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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兵守一仓库的石头……这你也信？鹿某可以肯定，那姓秦的根本没有转移粮食，而是将它们藏在了仓库里！只是这些笨蛋只是看到了表面的石头又轻信人言，放弃了继续搜查，才会白白地丧失了机会！”鹿雷啸脸色一沉，头也不回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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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头丑汉和赤膊大汉面面相觑，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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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么好机会恐怕已经没有第二次了，你打算放弃那些粮草了吗？告诉你，虽然鱼川竹送来了十多船的粮食，但要想撑过冬天远远不够。”那声音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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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听……”鹿雷啸没有理会，而是面色平静看向了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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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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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桌上茶杯小酌一口，继续说道：“恰逢当时一位颇负名望的老盐工在官府请愿之时，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里面，这也成了压倒盐工与官府之间矛盾的最后一根稻草。积怨已深的盐工与官府士兵发生剧烈的冲突，而当时作为老盐工副手的鹿雷啸却趁机蛊惑众人信奉摧星教，必将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将‘圣药’散发给盐工，盐工吃下后力气加剧，神智失常，发疯似地攻入官府衙门。但士兵们据门坚守不出，用了圣药的盐工们很快便失去了力气，变得萎靡不振，被士兵们镇压，鹿雷啸却早已趁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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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发一言的秦大人此时开了口，“所谓的圣药，秦某觉得应该是一味专门强行激发人潜力的毒药。每次服药后便会有一段时间的浑身无力精神衰弱，并且持续的时间随着吃药次数的增多变得越来越长，最后变成失去神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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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太狠毒了！”白曜听到此，怒从心起，当即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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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看向他，道：“白少侠在圣手姜先生门下修习过不少时间的医术，希望少侠能为蓝某指点迷津，看看那圣药到底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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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白少侠。”蓝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虽说那圣药如此可怕，但鹿雷啸却解释说那是摧星的神仙东君附身后的正常反应，海匪们对此深信不疑。经过鹿雷啸对众人长久的洗脑，他们变得格外忠诚。大人也曾经派出去过探子利用信奉摧星教为由进入海匪内部，结果刚进去就被灌下数枚圣药，并且每日都被鹿雷啸灌输摧星教的歪门邪道，导致探子精神压力太大，自杀而亡，而后再派出去数人都是同样的下场，甚至还有几人被策反。那鹿雷啸虽然是个胸无韬略的首领，可是他的蛊惑能力却是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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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今日看到的那老海匪来，于是忙问道：“在下还有一个问题……这些海匪，究竟都是什么来路？那鹿雷啸又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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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先生脸色一正，解释道：“海匪的组成比较杂乱，有前朝的旧部逆臣，叛乱的盐工，被蛊惑的百姓以及真正的海匪，其中叛乱的盐工占了绝大部分。这些盐工本来是盐司雇佣在海边盐场做苦工的百姓，因为朝廷的饷银迟迟未发，盐工们的微薄银子还被上面人肆意克扣，而那些监工们又十分暴虐，日夜赶工，盐工们稍加休息便是鞭抽杖责，导致众人积怨已久，终于在老盐工突然死亡的那天爆发……鹿雷啸此人是盐工出身，他为人豪爽仗义，平日里便为那些年老体弱的老年盐工们分担工作，因此在盐工里很有威望，这也是盐工们为何能甘愿听从他调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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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秦大人此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语气威严地说道：“闲话就先说到这里……鹿雷啸是个极爱面子之人，他在这吃了亏，一定会想办法报复的！蓝先生，你们先回安兴城吧，秦某收编完士兵后自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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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里面都是石头？”鹿雷啸面色如常，淡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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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么好机会恐怕已经没有第二次了，你打算放弃那些粮草了吗？告诉你，虽然鱼川竹送来了十多船的粮食，但要想撑过冬天远远不够。”那声音再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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