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分别的港口，不堪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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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睡不着。
睡不着。
睡不着。
睡不着。
睡不着。
不管咋样，我都睡不着。
完全，完全，完全，完全的睡不着。
从床上起来的我，把被子叠好，在床上坐着，安静的看着窗外，啥也不想，啥也不做，只是一直看着，安静的看着。
直至天空从黑转白，太阳从地面上升了起来。
我这才走到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
我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个儿——那是一张疲惫和憔悴的脸，眼睛毫无神采不说，眼白还布满血丝，而它和本就是火红色的，我的眼珠子结合起来，看着就像是两个红色的空洞一般。
向下看去，眼袋和眼圈也十分明显，即便我的脸上遍布着乳白色的毛发，但是也没办法将其完全掩盖。
黝黑的鼻头干得像是个即将燃尽了的煤球一般，脸颊和鼻子周围更是松松垮垮的没法看。
不仅如此，就连嘴唇子也干出了许许多多的裂纹来，而那种冷水渗进裂纹，接触到脆弱皮肉所带来的疼痛感，是如果我不看自己个儿的嘴唇子的话，就意识不到的。
这副模样可不能出去见兽。
起码要带点乐模样才行。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努力地想要挤出一丝笑。
然而，无论我怎样用力，嘴角都像是挂了一个沉重的秤砣。
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让它动一动。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个儿，想着为啥连一个简单的笑容都这么难以做到呢？
于是，我叹了口气，也就放弃了强行让自己个儿笑出来的想法。
也许我现在这张憔悴的脸，也不适合带着笑吧，那么索性就这个样儿好了，反正又不是见啥贵客——像是喝了杯苦瓜汁儿，我的心胸中现在只剩下了无奈和苦涩。
想必……娄鸣现在也是和我一模一样的吧？
在稍微整备了一下之后，我便赶往了码头。
今天是暂时和娄鸣道别的日子，他要和那个啥犬桦家的家臣，还有彼得罗夫一起去东南方的绀戻国。
而路杰，罗娜，还有基托内已经被刘枫和那个司瓒一起带走，去了纳兰齐斯坦，本来，刘枫也执意想要把我一起带走的，但是我不想去，一点儿都不想去。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还有无比重要的事情要善后，更是因为刘枫他现在已经被那个司瓒洗脑成功，变得非常偏执，又非常自私，我才不愿意和这样的他在一起共事，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他了。
我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教堂，心里的苦涩就又像是闹起了一场大海啸，让我不敢再往教堂的各个地方多看一眼，也不敢再在这里多做停留。
于是，我飞奔了出去，然后一路小跑到了码头上，顺便又去了码头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瓶酒。
我不知道娄鸣会不会喝，但是我想要用酒和他践行。
码头上停泊的船，绝大多数都是机械轮船，当然，其实也有出海捞海货的小舟，但那些小舟也都是机械结构，看起来充满了现代工业的风格。
而这里，只有一艘船例外，那艘船是木制的帆船，虽然规模不算小，但是咋看，咋都不像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
而这正是娄鸣即将出海乘坐的船——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带那么几分笑，来掩盖自己内心之中的难受，随后兴冲冲地跑上了那艘船。
借助『百语通丸』的效果，我和那个脑子转不过来弯的犬桦家家臣商量，看看能不能让我先和娄鸣践行，然后他们再开船从这里离开。
而出乎意料的，他这次同意了我的要求——■■，这家伙之前我说一句他反驳一句，咋这个时候却又老实了？
我不想在理这个家伙，而是直接冲着在船尾看着日出的娄鸣。
他看起来呆呆的，没了往日里的活泼。
唉，如果不是『戒律念珠』发力，恐怕他此时此刻应该在精神病院。
“娄鸣，我来了。”
“哦。”
他转过头来，无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声。
我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盯着太阳看。
旭日港之所以被叫做旭日港，是因为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艾赛克莱特的兽民们非常自大的认定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国家，而地处艾赛克莱特东方的旭日港地带，就被认定也是太阳的升起之地。
虽然这是个非常不靠谱的说法，但是，旭日港的日出确实艾赛克莱特这个国家最好看，最壮观的景色之一。
小时候的我倒不觉得有啥，甚至认为，不就是太阳升起来嘛，有啥好看的，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关注过，没有在意过这里日出的景色。
现在一看……
还真好看啊……
那红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不仅照亮了天空，赶走了夜晚。
还照红了一整片海面。
红得像一片火。
红得像一面纱巾。
红得像涂满了红漆的墙。
红的像我发动魔法时的光芒。
红得也像是……
至此，我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
于是，我终止了想象。
然后，小心翼翼地对娄鸣说：“……那个，喝酒不？”
“……”
而我得到的只有一阵沉默。
“你来，干什么呢？”
我本想说句“不喝我就喝了”，结果没想到他却先开口问我来干嘛。
“那个，今天你不就要走了嘛，我想，给你践行……好歹，咱们也是交情一场，不是吗？”
“……”
他还是以沉默回复我的话。
“老大……你刚刚那话可能……”
在一边看着的彼得罗夫似乎觉察到了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一边小声提醒我，一边跟我比划着。
“没事的，我没有被刺激到。”
本来我还有点愧疚，但没想到娄鸣却露出苦笑，说道。
“那，那就好，那个……”
接下来，他毫不犹豫地拿走了我手里的酒，直接用爪子扯开了锡封和软木塞，露出坏笑：“不嫌我脏吧？”
随后，他便一口气喝完了半瓶酒，把剩下的半瓶酒送回了我的手里。
看样子，他早就恢复了元气啊……■，害我白担心一场。
于是，我也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嗝……娄鸣，等我安置完了他的葬礼，我就去找你，票我都买好了。”
“嗯，那好，咱们绀戻国见。”
他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绀戻国见。”
我也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紧紧地将其握住。
在经历了这场日出时分的践行之后，我从那艘帆船上走回到了码头，并一直目送帆船离开。
而随着帆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我的脑袋里，也逐渐回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记忆。
而一切都要从我在地下斗兽场里回来之后说起。
……
［那么，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吧……］
［什么？］
［你问我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是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哦。］
［还是安安心心地听故事吧，哈哈。］
〈Error！〉
这是不该存在的记忆。
是否删除？
……
——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在我回来之后，我总算是和我的养父暂时和解，并和所有在这一系列事情之中关心我，在乎我的兽郑重道歉。
其他兽对我惹出来的乱子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尤其是和我推心……推心置腹？挖肝挖肺？裸身相看……
哎呀……总之就是和我互相把话说明白的路杰，路杰是最没把这些事儿放在自己个儿心上的兽！
所以在那之后我和他关系也变得更好了。
反观瓦尔瓦拉那小泼妇嘛……我■■可是哄了好几天才哄好了，甚至还■■因为冬妮娅的事情而吃醋……■■，虽然我对冬妮娅可能有生理上的反应，但是我却真没喜欢过她啊！真的！
但是，即便是其他兽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了我，我可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个儿啊。
所以我也就开始了对自己个儿的改善。
比如主动给教堂打扫卫生——真累。
比如自此开始戒烟戒酒——虽然有时候真的忍不住，但一旦我忍不住就会扇自己耳光。
比如说话尽可能不带脏字——这个多少对于我而言有点难了，但我也是在尽量改。
比如主动远离之前『黑太阳帮』的朋友——但是弗拉基米尔和彼得罗夫除外。
再比如，主动向娄鸣他们这些大学生求教，丰富一下知识——虽然因为我老是打岔而且容易学不进去所以最后也只有罗娜有耐心教我。
呃，尽管，尽管改变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但是，我也是在努力做了……呃……
差不多是一周之后，罗娜说给我找好了去处。
之前我有说过，我也想自食其力，离开教堂，不再让我的养父为我费心，但是，因为我现在的年龄和档案对不上，成了妥妥的“黑户”，所以哪儿都不愿意要我了。
而罗娜说她有办法，所以我暂且就把这件事放心交给了她。
而一周后的今天，她却说这件事情有了着落。
我是非常开心，于是想要跟她一起出发去“为我找好的去处”。
“当然可以，咱们下午就出发吧。”
餐桌上，罗娜边切开一根芦笋，边看了一眼一旁安静吃饭的狐狸大婶甘棠，随后又把视线挪到我的脸上，说道。
“好啊，那……”
“不过嘛……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神父再做点什么呢？”
她立刻又露出了狡猾的笑，之后把头偏向旁边的我的养父。
“啊？这倒不用了吧，既然他已经找到了新的去处，那就别浪费时间让他去吧，罗娜，你是好孩子，你找到的去处，应该也不会有问题，所以我也放心把他交给你。”
“真的吗？保尔神父？他一旦去了短时间内可就不会回来了哦，你真的不要再让汉克诺夫在帮你做些啥吗？哪怕是修修补补啥坏掉的东西也不吗？拜托，您可是对他有养育之恩诶。”
罗娜此时此刻还十分调皮地说起了艾赛克莱特的地区方言来，以一种相当夸张的神情问我的养父。
这让我感到有点奇怪，于是就偷偷问旁边的刘枫。
“她咋了啊？咋突然神经兮兮的？”
“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呃，也可能是，她对亲子关系比较，重视吧，所以，呃……”
然而他还没说两句，罗娜恶狠狠的目光就朝刘枫瞪了过来，那表情好像在说：“敢说我坏话你就完了”，吓得刘枫赶快语无伦次地改口。
不知咋的，我现在开始有点担忧他俩结婚之后，刘枫的家庭地位了。
又要负责做饭又要老老实实地听罗娜的话，时不时还要忍受罗娜做的那能当毒药吃的饭啥的，想想就有点惨啊……
“那……那……”
“喂，保尔神父！窝优格好体艺！”
基托内这个时候不知道又想起来了啥，原本埋头吃饭的他突然拍桌而起，然后冲到了他身边，这让我的养父被吓了一跳，
“什么……好提议啊？”
“步入，让汉克诺夫给腻秀秀焦糖好了！腻看看，黄驾的嗅猪拱浆迟迟不来，为甚么不嚷他用『绝对制造』给你秀秀焦糖呢？也桦不了夺少时间吧？”
“不错的提议，基托内，神父，您看看怎么样？让汉克诺夫修一修教堂？”
“啊……也，也行吧。”
我的养父显然对他俩这一唱一和的架势整不会了，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我吃饱了。”
随后，娄鸣站起身来，从座位上离去。
只是，他好像也没吃多少东西，不管是面包也好，汤也好，还是烤蘑菇也罢，他都没咋动。
难不成是今天的菜不合他口味吗？
可那也不老咋对啊，昨天吃的和今天吃的几乎差不了多少，就单独少了个面片沙拉而已。
算了，不管他了，反正他这些日子都有些怪怪的——我们几个可是有目共睹，但是也管不了啥，所以，也就只能由着他咯。
“娄鸣，你不吃的话我就吃了……喂，娄鸣，娄鸣？”
“啊，那路杰，拜托你了。”
而面对路杰的呼唤，娄鸣却显得异常冷漠，头也不回，十分敷衍地说着。
到底是咋了呢？
本章，完。
睡不着。
睡不着。
睡不着。
睡不着。
睡不着。
不管咋样，我都睡不着。
完全，完全，完全，完全的睡不着。
从床上起来的我，把被子叠好，在床上坐着，安静的看着窗外，啥也不想，啥也不做，只是一直看着，安静的看着。
直至天空从黑转白，太阳从地面上升了起来。
我这才走到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
我站在镜子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个儿——那是一张疲惫和憔悴的脸，眼睛毫无神采不说，眼白还布满血丝，而它和本就是火红色的，我的眼珠子结合起来，看着就像是两个红色的空洞一般。
向下看去，眼袋和眼圈也十分明显，即便我的脸上遍布着乳白色的毛发，但是也没办法将其完全掩盖。
黝黑的鼻头干得像是个即将燃尽了的煤球一般，脸颊和鼻子周围更是松松垮垮的没法看。
不仅如此，就连嘴唇子也干出了许许多多的裂纹来，而那种冷水渗进裂纹，接触到脆弱皮肉所带来的疼痛感，是如果我不看自己个儿的嘴唇子的话，就意识不到的。
这副模样可不能出去见兽。
起码要带点乐模样才行。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努力地想要挤出一丝笑。
然而，无论我怎样用力，嘴角都像是挂了一个沉重的秤砣。
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让它动一动。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个儿，想着为啥连一个简单的笑容都这么难以做到呢？
于是，我叹了口气，也就放弃了强行让自己个儿笑出来的想法。
也许我现在这张憔悴的脸，也不适合带着笑吧，那么索性就这个样儿好了，反正又不是见啥贵客——像是喝了杯苦瓜汁儿，我的心胸中现在只剩下了无奈和苦涩。
想必……娄鸣现在也是和我一模一样的吧？
在稍微整备了一下之后，我便赶往了码头。
今天是暂时和娄鸣道别的日子，他要和那个啥犬桦家的家臣，还有彼得罗夫一起去东南方的绀戻国。
而路杰，罗娜，还有基托内已经被刘枫和那个司瓒一起带走，去了纳兰齐斯坦，本来，刘枫也执意想要把我一起带走的，但是我不想去，一点儿都不想去。
这不仅仅是因为我还有无比重要的事情要善后，更是因为刘枫他现在已经被那个司瓒洗脑成功，变得非常偏执，又非常自私，我才不愿意和这样的他在一起共事，他已经不再是我认识的他了。
我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看着空荡荡的教堂，心里的苦涩就又像是闹起了一场大海啸，让我不敢再往教堂的各个地方多看一眼，也不敢再在这里多做停留。
于是，我飞奔了出去，然后一路小跑到了码头上，顺便又去了码头旁边的超市里买了一瓶酒。
我不知道娄鸣会不会喝，但是我想要用酒和他践行。
码头上停泊的船，绝大多数都是机械轮船，当然，其实也有出海捞海货的小舟，但那些小舟也都是机械结构，看起来充满了现代工业的风格。
而这里，只有一艘船例外，那艘船是木制的帆船，虽然规模不算小，但是咋看，咋都不像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
而这正是娄鸣即将出海乘坐的船——我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带那么几分笑，来掩盖自己内心之中的难受，随后兴冲冲地跑上了那艘船。
借助『百语通丸』的效果，我和那个脑子转不过来弯的犬桦家家臣商量，看看能不能让我先和娄鸣践行，然后他们再开船从这里离开。
而出乎意料的，他这次同意了我的要求——■■，这家伙之前我说一句他反驳一句，咋这个时候却又老实了？
我不想在理这个家伙，而是直接冲着在船尾看着日出的娄鸣。
他看起来呆呆的，没了往日里的活泼。
唉，如果不是『戒律念珠』发力，恐怕他此时此刻应该在精神病院。
“娄鸣，我来了。”
“哦。”
他转过头来，无精打采地回应了一声。
我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盯着太阳看。
旭日港之所以被叫做旭日港，是因为很久很久很久以前，艾赛克莱特的兽民们非常自大的认定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国家，而地处艾赛克莱特东方的旭日港地带，就被认定也是太阳的升起之地。
虽然这是个非常不靠谱的说法，但是，旭日港的日出确实艾赛克莱特这个国家最好看，最壮观的景色之一。
小时候的我倒不觉得有啥，甚至认为，不就是太阳升起来嘛，有啥好看的，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关注过，没有在意过这里日出的景色。
现在一看……
还真好看啊……
那红色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不仅照亮了天空，赶走了夜晚。
还照红了一整片海面。
红得像一片火。
红得像一面纱巾。
红得像涂满了红漆的墙。
红的像我发动魔法时的光芒。
红得也像是……
至此，我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
于是，我终止了想象。
然后，小心翼翼地对娄鸣说：“……那个，喝酒不？”
“……”
而我得到的只有一阵沉默。
“你来，干什么呢？”
我本想说句“不喝我就喝了”，结果没想到他却先开口问我来干嘛。
“那个，今天你不就要走了嘛，我想，给你践行……好歹，咱们也是交情一场，不是吗？”
“……”
他还是以沉默回复我的话。
“老大……你刚刚那话可能……”
在一边看着的彼得罗夫似乎觉察到了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一边小声提醒我，一边跟我比划着。
“没事的，我没有被刺激到。”
本来我还有点愧疚，但没想到娄鸣却露出苦笑，说道。
“那，那就好，那个……”
接下来，他毫不犹豫地拿走了我手里的酒，直接用爪子扯开了锡封和软木塞，露出坏笑：“不嫌我脏吧？”
随后，他便一口气喝完了半瓶酒，把剩下的半瓶酒送回了我的手里。
看样子，他早就恢复了元气啊……■，害我白担心一场。
于是，我也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嗝……娄鸣，等我安置完了他的葬礼，我就去找你，票我都买好了。”
“嗯，那好，咱们绀戻国见。”
他说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绀戻国见。”
我也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紧紧地将其握住。
在经历了这场日出时分的践行之后，我从那艘帆船上走回到了码头，并一直目送帆船离开。
而随着帆船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我的脑袋里，也逐渐回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记忆。
而一切都要从我在地下斗兽场里回来之后说起。
……
［那么，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吧……］
［什么？］
［你问我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是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哦。］
［还是安安心心地听故事吧，哈哈。］
〈Error！〉
这是不该存在的记忆。
是否删除？
……
——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在我回来之后，我总算是和我的养父暂时和解，并和所有在这一系列事情之中关心我，在乎我的兽郑重道歉。
其他兽对我惹出来的乱子似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尤其是和我推心……推心置腹？挖肝挖肺？裸身相看……
哎呀……总之就是和我互相把话说明白的路杰，路杰是最没把这些事儿放在自己个儿心上的兽！
所以在那之后我和他关系也变得更好了。
反观瓦尔瓦拉那小泼妇嘛……我■■可是哄了好几天才哄好了，甚至还■■因为冬妮娅的事情而吃醋……■■，虽然我对冬妮娅可能有生理上的反应，但是我却真没喜欢过她啊！真的！
但是，即便是其他兽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了我，我可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自己个儿啊。
所以我也就开始了对自己个儿的改善。
比如主动给教堂打扫卫生——真累。
比如自此开始戒烟戒酒——虽然有时候真的忍不住，但一旦我忍不住就会扇自己耳光。
比如说话尽可能不带脏字——这个多少对于我而言有点难了，但我也是在尽量改。
比如主动远离之前『黑太阳帮』的朋友——但是弗拉基米尔和彼得罗夫除外。
再比如，主动向娄鸣他们这些大学生求教，丰富一下知识——虽然因为我老是打岔而且容易学不进去所以最后也只有罗娜有耐心教我。
呃，尽管，尽管改变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但是，我也是在努力做了……呃……
差不多是一周之后，罗娜说给我找好了去处。
之前我有说过，我也想自食其力，离开教堂，不再让我的养父为我费心，但是，因为我现在的年龄和档案对不上，成了妥妥的“黑户”，所以哪儿都不愿意要我了。
而罗娜说她有办法，所以我暂且就把这件事放心交给了她。
而一周后的今天，她却说这件事情有了着落。
我是非常开心，于是想要跟她一起出发去“为我找好的去处”。
“当然可以，咱们下午就出发吧。”
餐桌上，罗娜边切开一根芦笋，边看了一眼一旁安静吃饭的狐狸大婶甘棠，随后又把视线挪到我的脸上，说道。
“好啊，那……”
“不过嘛……在这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神父再做点什么呢？”
她立刻又露出了狡猾的笑，之后把头偏向旁边的我的养父。
“啊？这倒不用了吧，既然他已经找到了新的去处，那就别浪费时间让他去吧，罗娜，你是好孩子，你找到的去处，应该也不会有问题，所以我也放心把他交给你。”
“真的吗？保尔神父？他一旦去了短时间内可就不会回来了哦，你真的不要再让汉克诺夫在帮你做些啥吗？哪怕是修修补补啥坏掉的东西也不吗？拜托，您可是对他有养育之恩诶。”
罗娜此时此刻还十分调皮地说起了艾赛克莱特的地区方言来，以一种相当夸张的神情问我的养父。
这让我感到有点奇怪，于是就偷偷问旁边的刘枫。
“她咋了啊？咋突然神经兮兮的？”
“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了……呃，也可能是，她对亲子关系比较，重视吧，所以，呃……”
然而他还没说两句，罗娜恶狠狠的目光就朝刘枫瞪了过来，那表情好像在说：“敢说我坏话你就完了”，吓得刘枫赶快语无伦次地改口。
不知咋的，我现在开始有点担忧他俩结婚之后，刘枫的家庭地位了。
又要负责做饭又要老老实实地听罗娜的话，时不时还要忍受罗娜做的那能当毒药吃的饭啥的，想想就有点惨啊……
“那……那……”
“喂，保尔神父！窝优格好体艺！”
基托内这个时候不知道又想起来了啥，原本埋头吃饭的他突然拍桌而起，然后冲到了他身边，这让我的养父被吓了一跳，
“什么……好提议啊？”
“步入，让汉克诺夫给腻秀秀焦糖好了！腻看看，黄驾的嗅猪拱浆迟迟不来，为甚么不嚷他用『绝对制造』给你秀秀焦糖呢？也桦不了夺少时间吧？”
“不错的提议，基托内，神父，您看看怎么样？让汉克诺夫修一修教堂？”
“啊……也，也行吧。”
我的养父显然对他俩这一唱一和的架势整不会了，所以也就答应了下来。
“我吃饱了。”
随后，娄鸣站起身来，从座位上离去。
只是，他好像也没吃多少东西，不管是面包也好，汤也好，还是烤蘑菇也罢，他都没咋动。
难不成是今天的菜不合他口味吗？
可那也不老咋对啊，昨天吃的和今天吃的几乎差不了多少，就单独少了个面片沙拉而已。
算了，不管他了，反正他这些日子都有些怪怪的——我们几个可是有目共睹，但是也管不了啥，所以，也就只能由着他咯。
“娄鸣，你不吃的话我就吃了……喂，娄鸣，娄鸣？”
“啊，那路杰，拜托你了。”
而面对路杰的呼唤，娄鸣却显得异常冷漠，头也不回，十分敷衍地说着。
到底是咋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