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哥俩夜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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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等送下酒菜的外卖员，黄明东拿出了家里的酒。
“咱俩先喝着，一会就送吃的来。”
我随手拿起一听一斤装的啤酒：
“喝着！”
聊着一些琐事，一瓶酒没等喝光，要的小菜都送到了。
也是这些小菜的到来，好像就给我们兄弟俩的话题划出了一个分界线。
我们俩聊的不再是一些无关同样的琐事，而是一些家里亲戚的过往。
“哥，五一的时候，大姐回来了，就待了一天。”
“她总说单位忙，咱也挑不出理儿来，毕竟大姐现在是公诉律师。”
“就是，为了工作，和家里人的交流都不多了。”
我轻笑一声：
“你小子点我呢？”
“明白的说，是不是怨我和你嫂子长时间不回来？”
黄明东拍了拍我：
“有这意思！上次你回来干啥来着？是不是送我二大爷和我二娘回来？你干啥不告诉我？”
“老弟没别的能耐，安排一顿酒不行吗？”
“手里宽敞就在外面撸串，不宽敞就在家里，像今天似的，不行吗？”
我连连点头：
“行，咋不行？”
“咱们这边的最高礼仪，不就是带到家里吃喝玩乐吗？”
黄明东给自己倒酒：
“你自己倒啊，别拿自己当客人，我家就是你家！”
我不由得苦笑，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哥啊，咱俩多长时间没喝酒了？”
“上次你回来是啥时候来着？”
黄明东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一个劲的翻找。
“不对啊，一般情况下我都留一些照片，特别是咱们一家人都聚齐的时候，我都拍照啊。”
我仔细想了想：
“咱爷没的时候，没留照片。”
“你说要喝酒来着，让咱两家的老人拦住了。”
黄明东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
“想起来了，大娘不让拍照。”
“等你结婚的时候，你也没时间管家里人啊。”
“结婚第二天就跑了！你那啥，把你结婚时候拍的全家福……也不算吧，就把咱家里人的照片啥的给我发一份。”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行，给你。”
拿起手机，找了半天没找到他的微信，我有些不太好意思：
“微信二维码给我……”
黄明东大受打击：
“我的哥啊，咱俩还没微信？”
“来，我给你打个电话，我看看你有没有我电话号。”
让我更加尴尬的是，就连电话号都没有。
我不信邪，又翻起了手机，找到了他的手机号：
“不对劲啊，这不是你的吗？”
“我有，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了！”
黄明东叹了口气：
“用着呢……”
“老小子上班去了，咱俩喝酒总感觉少人啊！”
不光他有这种感觉，我也有这个想法。
我们堂兄弟三人，很少有机会碰到一起，总是缺了谁。
“哥啊，吃东西，就这酒，一般人就喝五六个。”
黄明东对我比划了一下，我也诧异的拿起了酒瓶子。
没啥的啊，就是省城啤酒中的一款低端货。
“我平时就喝J市的特产酒，这个玩意都不当回事。”
我没说谎，事实。
那些青岛啊，雪花啊什么的，我喝到嘴里和水差不多。
使使劲的话，青岛我能喝两箱，雪花差不多一箱零大半。
黄明东不信邪：
“你试试，我这一共剩下两箱，都喝了！”
我不屑的笑了笑：
“不带找我三叔来救场的啊，今天和多少都不许跑！”
黄明东哈哈一笑：
“不找不找，上次咱俩在哪喝酒来着，我爹来陪酒，怕咱俩惹祸。”
“结果咱俩没啥事，我爹先对大地呐喊了。”
我也不由得傻笑：
“老头子了，跟咱俩这样的能比得了吗？”
黄明涛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
“哥啊，咱俩喝酒的机会少，但是咱俩能喝到舒服。”
“和老小子就不行了，七八个他就告饶了。”
“你说哈，咱俩在省城，在北市喝酒，怎么喝都行，谁都没啥问题。”
“就是吧，老人们总是……”
话音未落，我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了看，我笑道：
“咱二姑夫，肯定是怕咱俩喝酒。”
果不其然，电话里二姑夫说的就是不让我们哥俩再喝点啥的，絮絮叨叨的半天后，才算是结束了通话。
过了没有三分钟，我们哥俩的大爷，就是我们俩爹的大哥又打来电话，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我们俩喝酒。
放下电话后，我俩都挺无奈的。
也不是啥小孩儿，喝多喝少的还能惹事？
“哥，你不知道，我喝完酒就想睡觉，啥都不相干。”
黄明东又干了一杯，然后貌似试探的说了一句。
我撇了撇嘴：
“你说了半天，就好像我想干点啥似的，要不你看看，给我安排个娘们？正好你嫂子身子重……”
黄明东挑了挑眉：
“你要是敢找，我给你安排，自己付账啊，我可没钱。”
我苦笑了一下：
“滚犊子吧！”
“说到这，你和弟妹这么多年，你就没找过别女人？”
黄明东竖起左手的三根手指：
“发誓，自从和你弟妹处对象，我就没找个别的女人。”
这话一说可让我惊讶不已啊，他俩是在12年的时候走到一起的，到今年已经足足十一年了。
“咱家啥样你不知道啊？从咱爷那辈儿就没有过这种事！咱哥们要是把这个戒律破了，那可真是全家出名了！”
我略感欣慰的点了点头：
“行，这就对了。”
“我一直好奇哈，当年你俩刚处对象的时候我就知道，后来结婚的时候我也知道，中间都发生啥事了？”
黄明东看了看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哎呀，哥啊，你也知道，我当初和一个女孩处对象，让人家把我甩了。”
“后来我就干那个酒托了，就你去省城，咱们喝酒那时候。”
“那时候我俩刚处对象，你弟妹是酒托里面的妹妹，我是统管他们的。”
“一般成了一单以后，妹妹分40%，配料20%，我才10%，剩下的都是老板的。”
“当妹妹的挣的多啊，她说相中我了，想跟我处对象，我就答应了，为的就是让她给我挣钱。”
“那你说，都给我挣钱了，我是不是得忽悠住了？”
“那年吧，我就寻思，让她跟我回咱家过年，人多热闹啊。”
“她不干，非得要回家跟她爸过年，我就问她拥护啥非得回家。”
“她把她家里的情况跟我说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的不容易。”
黄明东又拿起酒杯，我们俩一起喝了一杯以后，继续回忆道：
“我看不能把她领回家，就说和她一起去她家过年。”
“哥啊，你是不知道啊，就这个决定，让我后悔成啥样。”
“坐火车到她家的那个城市后，换客车去镇上，再换拼车去村里，到了村里还说不到地方呢，又做了半个小时的三轮车，还是人力的！”
“三轮车给我俩扔到一个地方，你弟妹就带着我往她家走，走了得有半个多小时，还没到！”
“我抱着一大堆水果、酒菜啥的，走的我都傻了！”
“那雪啊，多过膝盖了！”
“好不容易到了她家，她家那房子，都不如咱小时候住的那种，都土房！”
“我这一瞅啊，心里那个不舒服啊，你说这丫头家里这样，我还总想着玩玩、利用她，多不是人！”
“当天，我在她家饭桌上就下了决心，肯定好好跟她处对象。”
“到她家的那天，我和她爸喝了两杯白酒，给我老丈人喝的吧，你说醉了也没醉，说没醉也有点迷糊，就是这老头还知道不让我们俩睡一个屋。”
“我俩在她家待了七天啊！七天！”
“你都不懂，她家那个条件，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炕上，后背烙的滚烫，脸上露被子外面的鼻子嘴啥的，冻的通红。”
“你弟妹啊，是我老丈人抱养的，从小就可不容易了，去她家一次，让我这心里啊，可难受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
“你这么一说，你媳妇比你嫂子强，最少有人抱养，你嫂子就是孤儿院长大的。”
“我俩的事先不说，接着说你们，后来呢？就这么结婚了？”
黄明东摇了摇头：
“哪有啊，我那时候就寻思好好跟她处对象，没寻思结婚的事儿。”
“直到那次，她突然告诉我，俩也没来事儿了，去医院一检查，都俩多月了。”
“她的意思是不要了，流了。”
“我半宿没睡觉，最后决定必须要！”
“然后我就跟她说：你月经不调，还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好不容易来个孩子，不要的话以后容易生不了！咱俩要不回家结婚去吧！”
“哥，你都不知道你弟妹问我的啥！她问我：‘你就这么跟我求婚啊？’”
“我也生气，给你台阶你就下了得了呗，真流了以后再生不了孩子，亏不亏？”
“我问她：‘你就说结不结吧！’”
“她没挺住，决定结婚了，然后我俩就回北市来了，一个月的时间，又买房子又结婚，然后生孩子，一直到现在。”
“你说哈，我俩处对象的时候，她才88斤，我一个手就能抱起来。”
“你看现在，我一百五十多斤，她一百四！”
我哈哈一笑：
“你特么还嫌弃了啊？给媳妇养胖了是你的本事，说出去谁不羡慕你们。”
“我倒是想让你嫂子胖点，她也不是那个啊！”
黄明东叹了口气：
“反正是不能换媳妇了，愿意胖就胖吧。”
“咱俩先喝着，一会就送吃的来。”
我随手拿起一听一斤装的啤酒：
“喝着！”
聊着一些琐事，一瓶酒没等喝光，要的小菜都送到了。
也是这些小菜的到来，好像就给我们兄弟俩的话题划出了一个分界线。
我们俩聊的不再是一些无关同样的琐事，而是一些家里亲戚的过往。
“哥，五一的时候，大姐回来了，就待了一天。”
“她总说单位忙，咱也挑不出理儿来，毕竟大姐现在是公诉律师。”
“就是，为了工作，和家里人的交流都不多了。”
我轻笑一声：
“你小子点我呢？”
“明白的说，是不是怨我和你嫂子长时间不回来？”
黄明东拍了拍我：
“有这意思！上次你回来干啥来着？是不是送我二大爷和我二娘回来？你干啥不告诉我？”
“老弟没别的能耐，安排一顿酒不行吗？”
“手里宽敞就在外面撸串，不宽敞就在家里，像今天似的，不行吗？”
我连连点头：
“行，咋不行？”
“咱们这边的最高礼仪，不就是带到家里吃喝玩乐吗？”
黄明东给自己倒酒：
“你自己倒啊，别拿自己当客人，我家就是你家！”
我不由得苦笑，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哥啊，咱俩多长时间没喝酒了？”
“上次你回来是啥时候来着？”
黄明东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一个劲的翻找。
“不对啊，一般情况下我都留一些照片，特别是咱们一家人都聚齐的时候，我都拍照啊。”
我仔细想了想：
“咱爷没的时候，没留照片。”
“你说要喝酒来着，让咱两家的老人拦住了。”
黄明东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
“想起来了，大娘不让拍照。”
“等你结婚的时候，你也没时间管家里人啊。”
“结婚第二天就跑了！你那啥，把你结婚时候拍的全家福……也不算吧，就把咱家里人的照片啥的给我发一份。”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行，给你。”
拿起手机，找了半天没找到他的微信，我有些不太好意思：
“微信二维码给我……”
黄明东大受打击：
“我的哥啊，咱俩还没微信？”
“来，我给你打个电话，我看看你有没有我电话号。”
让我更加尴尬的是，就连电话号都没有。
我不信邪，又翻起了手机，找到了他的手机号：
“不对劲啊，这不是你的吗？”
“我有，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了！”
黄明东叹了口气：
“用着呢……”
“老小子上班去了，咱俩喝酒总感觉少人啊！”
不光他有这种感觉，我也有这个想法。
我们堂兄弟三人，很少有机会碰到一起，总是缺了谁。
“哥啊，吃东西，就这酒，一般人就喝五六个。”
黄明东对我比划了一下，我也诧异的拿起了酒瓶子。
没啥的啊，就是省城啤酒中的一款低端货。
“我平时就喝J市的特产酒，这个玩意都不当回事。”
我没说谎，事实。
那些青岛啊，雪花啊什么的，我喝到嘴里和水差不多。
使使劲的话，青岛我能喝两箱，雪花差不多一箱零大半。
黄明东不信邪：
“你试试，我这一共剩下两箱，都喝了！”
我不屑的笑了笑：
“不带找我三叔来救场的啊，今天和多少都不许跑！”
黄明东哈哈一笑：
“不找不找，上次咱俩在哪喝酒来着，我爹来陪酒，怕咱俩惹祸。”
“结果咱俩没啥事，我爹先对大地呐喊了。”
我也不由得傻笑：
“老头子了，跟咱俩这样的能比得了吗？”
黄明涛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
“哥啊，咱俩喝酒的机会少，但是咱俩能喝到舒服。”
“和老小子就不行了，七八个他就告饶了。”
“你说哈，咱俩在省城，在北市喝酒，怎么喝都行，谁都没啥问题。”
“就是吧，老人们总是……”
话音未落，我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了看，我笑道：
“咱二姑夫，肯定是怕咱俩喝酒。”
果不其然，电话里二姑夫说的就是不让我们哥俩再喝点啥的，絮絮叨叨的半天后，才算是结束了通话。
过了没有三分钟，我们哥俩的大爷，就是我们俩爹的大哥又打来电话，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我们俩喝酒。
放下电话后，我俩都挺无奈的。
也不是啥小孩儿，喝多喝少的还能惹事？
“哥，你不知道，我喝完酒就想睡觉，啥都不相干。”
黄明东又干了一杯，然后貌似试探的说了一句。
我撇了撇嘴：
“你说了半天，就好像我想干点啥似的，要不你看看，给我安排个娘们？正好你嫂子身子重……”
黄明东挑了挑眉：
“你要是敢找，我给你安排，自己付账啊，我可没钱。”
我苦笑了一下：
“滚犊子吧！”
“说到这，你和弟妹这么多年，你就没找过别女人？”
黄明东竖起左手的三根手指：
“发誓，自从和你弟妹处对象，我就没找个别的女人。”
这话一说可让我惊讶不已啊，他俩是在12年的时候走到一起的，到今年已经足足十一年了。
“咱家啥样你不知道啊？从咱爷那辈儿就没有过这种事！咱哥们要是把这个戒律破了，那可真是全家出名了！”
我略感欣慰的点了点头：
“行，这就对了。”
“我一直好奇哈，当年你俩刚处对象的时候我就知道，后来结婚的时候我也知道，中间都发生啥事了？”
黄明东看了看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哎呀，哥啊，你也知道，我当初和一个女孩处对象，让人家把我甩了。”
“后来我就干那个酒托了，就你去省城，咱们喝酒那时候。”
“那时候我俩刚处对象，你弟妹是酒托里面的妹妹，我是统管他们的。”
“一般成了一单以后，妹妹分40%，配料20%，我才10%，剩下的都是老板的。”
“当妹妹的挣的多啊，她说相中我了，想跟我处对象，我就答应了，为的就是让她给我挣钱。”
“那你说，都给我挣钱了，我是不是得忽悠住了？”
“那年吧，我就寻思，让她跟我回咱家过年，人多热闹啊。”
“她不干，非得要回家跟她爸过年，我就问她拥护啥非得回家。”
“她把她家里的情况跟我说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她的不容易。”
黄明东又拿起酒杯，我们俩一起喝了一杯以后，继续回忆道：
“我看不能把她领回家，就说和她一起去她家过年。”
“哥啊，你是不知道啊，就这个决定，让我后悔成啥样。”
“坐火车到她家的那个城市后，换客车去镇上，再换拼车去村里，到了村里还说不到地方呢，又做了半个小时的三轮车，还是人力的！”
“三轮车给我俩扔到一个地方，你弟妹就带着我往她家走，走了得有半个多小时，还没到！”
“我抱着一大堆水果、酒菜啥的，走的我都傻了！”
“那雪啊，多过膝盖了！”
“好不容易到了她家，她家那房子，都不如咱小时候住的那种，都土房！”
“我这一瞅啊，心里那个不舒服啊，你说这丫头家里这样，我还总想着玩玩、利用她，多不是人！”
“当天，我在她家饭桌上就下了决心，肯定好好跟她处对象。”
“到她家的那天，我和她爸喝了两杯白酒，给我老丈人喝的吧，你说醉了也没醉，说没醉也有点迷糊，就是这老头还知道不让我们俩睡一个屋。”
“我俩在她家待了七天啊！七天！”
“你都不懂，她家那个条件，晚上睡觉的时候，躺在炕上，后背烙的滚烫，脸上露被子外面的鼻子嘴啥的，冻的通红。”
“你弟妹啊，是我老丈人抱养的，从小就可不容易了，去她家一次，让我这心里啊，可难受了！”
我勉强的笑了笑：
“你这么一说，你媳妇比你嫂子强，最少有人抱养，你嫂子就是孤儿院长大的。”
“我俩的事先不说，接着说你们，后来呢？就这么结婚了？”
黄明东摇了摇头：
“哪有啊，我那时候就寻思好好跟她处对象，没寻思结婚的事儿。”
“直到那次，她突然告诉我，俩也没来事儿了，去医院一检查，都俩多月了。”
“她的意思是不要了，流了。”
“我半宿没睡觉，最后决定必须要！”
“然后我就跟她说：你月经不调，还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好不容易来个孩子，不要的话以后容易生不了！咱俩要不回家结婚去吧！”
“哥，你都不知道你弟妹问我的啥！她问我：‘你就这么跟我求婚啊？’”
“我也生气，给你台阶你就下了得了呗，真流了以后再生不了孩子，亏不亏？”
“我问她：‘你就说结不结吧！’”
“她没挺住，决定结婚了，然后我俩就回北市来了，一个月的时间，又买房子又结婚，然后生孩子，一直到现在。”
“你说哈，我俩处对象的时候，她才88斤，我一个手就能抱起来。”
“你看现在，我一百五十多斤，她一百四！”
我哈哈一笑：
“你特么还嫌弃了啊？给媳妇养胖了是你的本事，说出去谁不羡慕你们。”
“我倒是想让你嫂子胖点，她也不是那个啊！”
黄明东叹了口气：
“反正是不能换媳妇了，愿意胖就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