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回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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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后面的也不是魔头的手笔，那到底是谁想杀姜怀宁？
出乎意料地，
“是我。”
魔头道：“那些去找姜怀宁的分身，他们有着我的意志。”
晏眠质问：“你要杀了姜怀宁？”
“不错。”
“为什么？”
“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不确定在他记忆苏醒过来后，会不会……”魔头忽然顿了下，眸色变深，才继续道：“会不会伤害无辜，我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所以能杀了最好，不过分身终究是分身，太弱了……”
晏眠一愣，抓住字眼，“什么苏醒？”
魔头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你知道……时光回溯吗？”
晏眠心中一震，脑海里闪过在广清宗藏书阁看到的“时光回溯”的阵法。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血为祭，以命为易，以本源启阵，方可实现时间回溯……
晏眠定了定神，“你想说什么？”
闻言，魔头终于有所动容，怅然道：“现在的时间，并非真正的时间，一切都在回溯之中。”
晏眠呆住了。
魔头道：“有人想要改变未来，所以启动了时空时光回溯之阵，将一切带到了过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晏眠心中汹涌澎湃，他好像能猜到点什么，但是他不想说出来，“为……什么？”
魔头双唇启开，即将说出来，那瞬间，晏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因为姜怀宁成神之后，会灭世。”
果然，
意料之中……
晏眠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而魔头继续说：“他想灭世，就有人想救世，他们献祭自己开启了阵法，将时光回溯到了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姜怀宁的记忆得以被封存，但他修炼的速度太快，成神指日可待，而一旦他成神，将不受时间束缚，就会想起过往的记忆，届时，只要他想，灭世依旧继续，什么也无法改变。”
晏眠口有些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依旧思考着，“阵法上说，启阵之人会保留记忆，而你还记得，所以你是启阵的人之一？”
魔头弯了弯唇角，猩红的眸子里闪过兴奋以及蕴藏着晏眠看不懂的情绪。
“不错，启阵需要三界之源献祭，魔界，人界，鬼界，妖界……只要集齐其中三者便可以开启阵法。”
晏眠道：“另外两个呢？”
魔头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晏眠：“所以你要杀了姜怀宁。”
“不错。”
“不用杀他，他不会的。”晏眠摇头笃定道：“现在的姜怀宁不会灭世的，他不会的。”
魔头冷冷道：“天真，你应该比谁都知道结果才对。”
晏眠愣住。
魔头又道：“否则你也不会一开始就巴结他，讨好他，追随他，因为你知道结局，所以你对他好，和他成为朋友，只是想要自己活命，不是吗？”
晏眠彻底愣住了，这种自己的想法被对方彻底洞悉的处境让他顿时有些无措，“我……”
魔头追道：“我没说错吧。”
晏眠抿唇，随后摇头：“没错。”
他起初接近姜怀宁确实只是为自己谋一条生机，想着姜怀宁黑化之后能饶他一命但那只是起初。
他的诚实似乎让魔头很满意，魔头眼里闪过兴奋狡黠，随即继续波澜不惊地叙述：“你是启阵时从时空碎片中进入的一个变数，你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因为这个世界于你而言，不过是一本书，而姜怀宁便是“主角”。”
晏眠越听越心惊，但他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稍稍退后一步，蹙眉问：“你怎么知道，和你有关？”
魔头弯起嘴角，道：“因为“书”是我们让你看见的，而你，也是我们刻意引进来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我们一直无法与你联系，所以你能找来，是意外之喜。”
晏眠眨了眨眼，他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我是被你们带进书里来的？”
魔头道：“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不受束缚，所以你能改变未来。”
晏眠心中涌起惊涛骇浪，他沉吟片刻，问：“改变未来……你想要我怎么做？”
魔头冷声道：“杀了姜怀宁。”
晏眠垂着眸子，没说话。
魔头眯眼道：“姜怀宁一死，就不存在所谓灭世，而之后，我们便能送你你回到原来的世界。”
晏眠抬眸望他，但还是没有说话。
魔头神情有了很细微的变化，他冰冷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诱惑，“你不想回去吗？到你的真实世界去，回到你家人身边，回到正常的生活。”
晏眠沉沉地望着他，忽然就笑了，“我想啊。”
魔头道：“那你——”
“打住。”晏眠打断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笑道：“诶，你知道我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模样的吗？”
魔头不语。
晏眠挑眉道：“原来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让我看到那本书的？”
魔头：“那是……机缘巧合。”
晏眠点头，“噢。”他叹了一口气，“那是什么给你错觉，让你误认为我能杀掉他？”
魔头道：“你杀他，他不会还手。”
晏眠微怔，旋即低笑一声，他歪头道：“你们有能力将我带过来，那等姜怀宁成神之后，也自然有能力将我带回去，我为什么非要杀他？”
魔头道：“你不怕他黑化？不怕死？”
他说黑化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有几分怪，大概是因为压根没有这个词汇，所以有些奇异。
晏眠脸皱成一团，“怕呀，很怕。”
他忽然又粲然一笑道：“可是……我本身就已经死了啊。”
魔头得出了结论，“所以你不愿意杀他，你选择了他。”
“对，我选择了他。”晏眠仰首道：“不过我需要纠正一点，姜怀宁不会黑化的，绝对不会，而且……”晏眠顿了下，一字一句道：“我不信你。”
魔头似乎有些遗憾地摇头，“你让我失望了，晏眠。”
随着他的摇头，铁链便噼里哗啦作响，晏眠只觉得这声音实在沉重刺耳。
魔头语气不明低语道：“不过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晏眠听着莫名奇妙，他问：“话已经说完了，姜怀宁和吴爷爷？”
闻言，魔头猩红的眸子闪了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笑容，“他们啊……”
出乎意料地，
“是我。”
魔头道：“那些去找姜怀宁的分身，他们有着我的意志。”
晏眠质问：“你要杀了姜怀宁？”
“不错。”
“为什么？”
“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我不确定在他记忆苏醒过来后，会不会……”魔头忽然顿了下，眸色变深，才继续道：“会不会伤害无辜，我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因素，所以能杀了最好，不过分身终究是分身，太弱了……”
晏眠一愣，抓住字眼，“什么苏醒？”
魔头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你知道……时光回溯吗？”
晏眠心中一震，脑海里闪过在广清宗藏书阁看到的“时光回溯”的阵法。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血为祭，以命为易，以本源启阵，方可实现时间回溯……
晏眠定了定神，“你想说什么？”
闻言，魔头终于有所动容，怅然道：“现在的时间，并非真正的时间，一切都在回溯之中。”
晏眠呆住了。
魔头道：“有人想要改变未来，所以启动了时空时光回溯之阵，将一切带到了过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晏眠心中汹涌澎湃，他好像能猜到点什么，但是他不想说出来，“为……什么？”
魔头双唇启开，即将说出来，那瞬间，晏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因为姜怀宁成神之后，会灭世。”
果然，
意料之中……
晏眠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而魔头继续说：“他想灭世，就有人想救世，他们献祭自己开启了阵法，将时光回溯到了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姜怀宁的记忆得以被封存，但他修炼的速度太快，成神指日可待，而一旦他成神，将不受时间束缚，就会想起过往的记忆，届时，只要他想，灭世依旧继续，什么也无法改变。”
晏眠口有些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依旧思考着，“阵法上说，启阵之人会保留记忆，而你还记得，所以你是启阵的人之一？”
魔头弯了弯唇角，猩红的眸子里闪过兴奋以及蕴藏着晏眠看不懂的情绪。
“不错，启阵需要三界之源献祭，魔界，人界，鬼界，妖界……只要集齐其中三者便可以开启阵法。”
晏眠道：“另外两个呢？”
魔头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晏眠：“所以你要杀了姜怀宁。”
“不错。”
“不用杀他，他不会的。”晏眠摇头笃定道：“现在的姜怀宁不会灭世的，他不会的。”
魔头冷冷道：“天真，你应该比谁都知道结果才对。”
晏眠愣住。
魔头又道：“否则你也不会一开始就巴结他，讨好他，追随他，因为你知道结局，所以你对他好，和他成为朋友，只是想要自己活命，不是吗？”
晏眠彻底愣住了，这种自己的想法被对方彻底洞悉的处境让他顿时有些无措，“我……”
魔头追道：“我没说错吧。”
晏眠抿唇，随后摇头：“没错。”
他起初接近姜怀宁确实只是为自己谋一条生机，想着姜怀宁黑化之后能饶他一命但那只是起初。
他的诚实似乎让魔头很满意，魔头眼里闪过兴奋狡黠，随即继续波澜不惊地叙述：“你是启阵时从时空碎片中进入的一个变数，你知晓这里发生的一切，因为这个世界于你而言，不过是一本书，而姜怀宁便是“主角”。”
晏眠越听越心惊，但他很快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稍稍退后一步，蹙眉问：“你怎么知道，和你有关？”
魔头弯起嘴角，道：“因为“书”是我们让你看见的，而你，也是我们刻意引进来的。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我们一直无法与你联系，所以你能找来，是意外之喜。”
晏眠眨了眨眼，他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我是被你们带进书里来的？”
魔头道：“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不受束缚，所以你能改变未来。”
晏眠心中涌起惊涛骇浪，他沉吟片刻，问：“改变未来……你想要我怎么做？”
魔头冷声道：“杀了姜怀宁。”
晏眠垂着眸子，没说话。
魔头眯眼道：“姜怀宁一死，就不存在所谓灭世，而之后，我们便能送你你回到原来的世界。”
晏眠抬眸望他，但还是没有说话。
魔头神情有了很细微的变化，他冰冷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诱惑，“你不想回去吗？到你的真实世界去，回到你家人身边，回到正常的生活。”
晏眠沉沉地望着他，忽然就笑了，“我想啊。”
魔头道：“那你——”
“打住。”晏眠打断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笑道：“诶，你知道我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模样的吗？”
魔头不语。
晏眠挑眉道：“原来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让我看到那本书的？”
魔头：“那是……机缘巧合。”
晏眠点头，“噢。”他叹了一口气，“那是什么给你错觉，让你误认为我能杀掉他？”
魔头道：“你杀他，他不会还手。”
晏眠微怔，旋即低笑一声，他歪头道：“你们有能力将我带过来，那等姜怀宁成神之后，也自然有能力将我带回去，我为什么非要杀他？”
魔头道：“你不怕他黑化？不怕死？”
他说黑化两个字的时候语气有几分怪，大概是因为压根没有这个词汇，所以有些奇异。
晏眠脸皱成一团，“怕呀，很怕。”
他忽然又粲然一笑道：“可是……我本身就已经死了啊。”
魔头得出了结论，“所以你不愿意杀他，你选择了他。”
“对，我选择了他。”晏眠仰首道：“不过我需要纠正一点，姜怀宁不会黑化的，绝对不会，而且……”晏眠顿了下，一字一句道：“我不信你。”
魔头似乎有些遗憾地摇头，“你让我失望了，晏眠。”
随着他的摇头，铁链便噼里哗啦作响，晏眠只觉得这声音实在沉重刺耳。
魔头语气不明低语道：“不过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晏眠听着莫名奇妙，他问：“话已经说完了，姜怀宁和吴爷爷？”
闻言，魔头猩红的眸子闪了闪，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笑容，“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