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公平与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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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小心地穿过林区和大草坪，来到心灵禅院外。
树林寂静无声、草坪空无一人，禅院山门大开。
游天盯着山门看了片刻，跨步走入。
禅院中央，钟楼无钟，大雄宝殿三楼左侧，破开一个硕大的孔洞，碎瓦断垣溅落满地。
易冲吃惊：
“没想到，你们打得这么激烈！”
“但是，他们人呢？方善施那个狗崽子，为什么返回这里？”
游天看着宝殿，终于确定了什么，面色凝重道：
“大雄宝殿的洞是反的，钟楼也是反的…”
“这里是方善施用意念构建的镜像世界！”
“镜像…意念世界？”易冲一呆，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为了循迹，他一直保持斥力外放，可丝毫未察觉何时陷入对方构建的意念世界。
“还能感应到顾念兮吗？”游天问。
“可、可以！”易冲伸手一指：“在那里！”
游天仰首望向胖子所指，一个稍小的建筑从大雄宝殿后露出尖顶。
“这是，罗汉堂。”
罗汉堂内。
此间摆设与游天之前搜寻失踪老翁时类同，十八具巨大的金身罗汉雕塑呈叠塔状，依次向上，姿势不同、表情各异。
最上面两尊，骑龙驾虎，正是降龙伏虎罗汉。
各个罗汉相比之前，左右调换了位置，他们要找之人，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悬挂在堂顶。
“顾念兮！喂，顾念兮！”易冲对着头顶大喊。
顾念兮双眼紧闭，头颅微微垂向一侧，无知无觉。
易冲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气得大骂：
“这个傻妞，每次都这样！”
“真是麻烦！”
他嘟嚷着，就近跳入一个袒胸露怀的罗汉怀里。
此罗汉双手惬意地举起，作伸腰哈欠状，神情安闲自在，正是探手罗汉。
“胖子，回来！”游天见易冲擅自行动，大声唤道。
“啊？什么…”易冲不解地回头，忽然感觉到头顶移动，二话不说，发动斥力，如同弹簧一般，跳回原地。
呼！
探手罗汉蒲扇般大的手掌动了起来，自上而下，啪地合拢，高速撞击引动一阵狂风，吹得四周门窗哐哐作响。
“佛佛佛、佛像活了！”易冲揉了揉眼睛，腿肚子一阵发软。
刚才的偷袭力道巨大，他若未及时避开，估计已被拍成肉饼了。
“小心，还没完！”游天小声提醒，肃然扫视四周。
探手罗汉之后，举钵罗汉、托塔罗汉、坐鹿罗汉、骑象罗汉等纷纷睁眼。
“扬手欢庆，心花怒放！”欢喜罗汉拍着肚皮，笑俯苍生。
“禅杖在握，勇炽邪魔！”看门罗汉手执锡杖，不怒自威。
“呜~！”
“吼~”
高处传来龙吟虎啸之声，顶端的降龙伏虎罗汉，同时苏醒，降龙罗汉白面无须，手把龙角，伏虎罗汉满脸髯胡，脚踩猛虎。
金粉纷扬，簌簌落下。
罗汉尽皆苏醒，望着地面蝼蚁般的游天和易冲，怒目圆瞪，凶相毕露。
“草草草草草草草，见鬼了，十八罗汉，全活了！”易冲舌头打颤，东张西望：
“不会还有如来佛祖吧？”
哼！
游天冷哼一声吗，上前一步踏破地板，脚尖一挑。
三粒拇指大小的石子，分别射向不同的罗汉。
噗噗！
其中两粒石子穿透托塔罗汉的宝塔和坐鹿罗汉的角鹿座驾，撞在墙壁上，留下碗口大的洞。
另有一粒，磅地打在欢喜罗汉袒露的大肚皮上。
唔！
欢喜罗汉闷哼一声，金色的肚皮发起一阵涟漪，脏腑震颤。
“妖魔除尽，玉宇澄清！”他收起虚假的笑意，怨恨地望向这边。
游天一番试探，再加听微所感，大致有了判断，面色一缓，安慰易冲：
“这些人不是什么神佛，而是体异。”
“至于那些龙虎象鹿、宝塔佛钵，也不是神兽神器，应该只是意念世界物化的幻象而已。”
“游天。”
最高处，降龙罗汉的脸一阵模糊，变成了方善施的模样，浓眉方脸，相貌敦厚。
他低头俯瞰，声如雷鸣：
“哦，还有易冲？”
易冲仰首：“你认识胖爷我？”
“自然认得。”方善施轻拂坐下真龙，悠然道：
“你是力之异能者，而且是最独特的那类，可以控制电磁力。”
“以你的天赋，若是有稍微好一些的出身，必定会被神异司重用。”
“可惜的是，仅仅因为一次斗殴，你就被神异司莫名其妙除名了。”
“多么可笑的借口。”
“横刀夺爱、栽赃陷害，难道，你就不觉得窝火吗？”
易冲无所谓地摆摆手：
“嗨！”
“这有什么，胖爷我对这些，本来就无所谓…”
“不！你应该觉得窝火！”方善施浓眉倒竖，如金刚怒目：
“你，应该觉得，窝火！！！”
“吼！”金龙极为配合对地面发出咆哮。
“草！”易冲看着方善施的眼睛，意识越来越迷离，平和的胖脸，露出暴虐之色：
“狗日的炎烁，狗日的神异司，老子和你势不两…”
“嗷~~~”
胖子话未说完，即发出一声惨嚎，低头看去，一只手恰在他的肚腩嫩肉上，扭转三百六十度，不断激涌的怒意，就这样被猝然掐断了。
“疼疼疼疼疼…”他望着游天，可怜兮兮：
“天哥，你掐我干嘛！”
游天没好气道：
“我如果不掐你，你就该拿板砖拍我了！”
“啊…这…”易冲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持地砖，几乎拍到了游天的脸颊。
“这这这，天哥，这咋回事啊？”他满脸困惑。
“方善施刚才在对你进行思维控制。”游天提醒道：
“打开斥力屏障，不要看他的眼睛。”
“草！狗贼！”易冲砰地扔出板砖，破口大骂：
“胖爷我差点着了你的道了！”
“下来受死，免得动起手来，多遭折磨！”
方善施的小心思未能奏效，也不气恼，微微一笑：
“游天，你说我说错了吗？”
“神异司，还有这个操蛋的世界，对游离异能者，公平吗？”
游天乐得与他多聊聊，毕竟，他们拖延的时间越久，就越可能等到神异司的援兵。
“关于神异司是否公平这个问题，啊，我们应该辩证地看待。”
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镜框，煞有介事道：
“什么是辩证法？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苹果，它是静止的还是运动的？”
游天自问自答：
“它既可以是静止的，因为它的位置没有发生改变，又可以是运动的。”
“因为，三五个月后，它会烂掉。”
“烂掉的过程，其实就是微观世界里细胞层级的运动过程。”
游天一顿鬼扯，易冲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天哥太强了！讲得真好！小胖子我顿悟了！”
“孺子可教也。”游天轻抚易冲狗头，微微颔首，矜持道：
“现在，回到我们刚才的问题，神异司是否公平？”
“我认为，即可以是不公平，又可以是公平。”
“这就涉及到哲学中的另一个话题，公平与效率的关系，别急，有点难，容我铺开给你们讲讲。”
方善施听完游天的苹果论点，本以为他终于要进入主题，谁知这个家伙又开始扯些虚头巴脑的，终于意识到什么，表情一变，对着身下的罗汉爆喝：
“拿下他们！”
树林寂静无声、草坪空无一人，禅院山门大开。
游天盯着山门看了片刻，跨步走入。
禅院中央，钟楼无钟，大雄宝殿三楼左侧，破开一个硕大的孔洞，碎瓦断垣溅落满地。
易冲吃惊：
“没想到，你们打得这么激烈！”
“但是，他们人呢？方善施那个狗崽子，为什么返回这里？”
游天看着宝殿，终于确定了什么，面色凝重道：
“大雄宝殿的洞是反的，钟楼也是反的…”
“这里是方善施用意念构建的镜像世界！”
“镜像…意念世界？”易冲一呆，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为了循迹，他一直保持斥力外放，可丝毫未察觉何时陷入对方构建的意念世界。
“还能感应到顾念兮吗？”游天问。
“可、可以！”易冲伸手一指：“在那里！”
游天仰首望向胖子所指，一个稍小的建筑从大雄宝殿后露出尖顶。
“这是，罗汉堂。”
罗汉堂内。
此间摆设与游天之前搜寻失踪老翁时类同，十八具巨大的金身罗汉雕塑呈叠塔状，依次向上，姿势不同、表情各异。
最上面两尊，骑龙驾虎，正是降龙伏虎罗汉。
各个罗汉相比之前，左右调换了位置，他们要找之人，被一根看不见的丝线，悬挂在堂顶。
“顾念兮！喂，顾念兮！”易冲对着头顶大喊。
顾念兮双眼紧闭，头颅微微垂向一侧，无知无觉。
易冲喊了几声，没有听到回应，气得大骂：
“这个傻妞，每次都这样！”
“真是麻烦！”
他嘟嚷着，就近跳入一个袒胸露怀的罗汉怀里。
此罗汉双手惬意地举起，作伸腰哈欠状，神情安闲自在，正是探手罗汉。
“胖子，回来！”游天见易冲擅自行动，大声唤道。
“啊？什么…”易冲不解地回头，忽然感觉到头顶移动，二话不说，发动斥力，如同弹簧一般，跳回原地。
呼！
探手罗汉蒲扇般大的手掌动了起来，自上而下，啪地合拢，高速撞击引动一阵狂风，吹得四周门窗哐哐作响。
“佛佛佛、佛像活了！”易冲揉了揉眼睛，腿肚子一阵发软。
刚才的偷袭力道巨大，他若未及时避开，估计已被拍成肉饼了。
“小心，还没完！”游天小声提醒，肃然扫视四周。
探手罗汉之后，举钵罗汉、托塔罗汉、坐鹿罗汉、骑象罗汉等纷纷睁眼。
“扬手欢庆，心花怒放！”欢喜罗汉拍着肚皮，笑俯苍生。
“禅杖在握，勇炽邪魔！”看门罗汉手执锡杖，不怒自威。
“呜~！”
“吼~”
高处传来龙吟虎啸之声，顶端的降龙伏虎罗汉，同时苏醒，降龙罗汉白面无须，手把龙角，伏虎罗汉满脸髯胡，脚踩猛虎。
金粉纷扬，簌簌落下。
罗汉尽皆苏醒，望着地面蝼蚁般的游天和易冲，怒目圆瞪，凶相毕露。
“草草草草草草草，见鬼了，十八罗汉，全活了！”易冲舌头打颤，东张西望：
“不会还有如来佛祖吧？”
哼！
游天冷哼一声吗，上前一步踏破地板，脚尖一挑。
三粒拇指大小的石子，分别射向不同的罗汉。
噗噗！
其中两粒石子穿透托塔罗汉的宝塔和坐鹿罗汉的角鹿座驾，撞在墙壁上，留下碗口大的洞。
另有一粒，磅地打在欢喜罗汉袒露的大肚皮上。
唔！
欢喜罗汉闷哼一声，金色的肚皮发起一阵涟漪，脏腑震颤。
“妖魔除尽，玉宇澄清！”他收起虚假的笑意，怨恨地望向这边。
游天一番试探，再加听微所感，大致有了判断，面色一缓，安慰易冲：
“这些人不是什么神佛，而是体异。”
“至于那些龙虎象鹿、宝塔佛钵，也不是神兽神器，应该只是意念世界物化的幻象而已。”
“游天。”
最高处，降龙罗汉的脸一阵模糊，变成了方善施的模样，浓眉方脸，相貌敦厚。
他低头俯瞰，声如雷鸣：
“哦，还有易冲？”
易冲仰首：“你认识胖爷我？”
“自然认得。”方善施轻拂坐下真龙，悠然道：
“你是力之异能者，而且是最独特的那类，可以控制电磁力。”
“以你的天赋，若是有稍微好一些的出身，必定会被神异司重用。”
“可惜的是，仅仅因为一次斗殴，你就被神异司莫名其妙除名了。”
“多么可笑的借口。”
“横刀夺爱、栽赃陷害，难道，你就不觉得窝火吗？”
易冲无所谓地摆摆手：
“嗨！”
“这有什么，胖爷我对这些，本来就无所谓…”
“不！你应该觉得窝火！”方善施浓眉倒竖，如金刚怒目：
“你，应该觉得，窝火！！！”
“吼！”金龙极为配合对地面发出咆哮。
“草！”易冲看着方善施的眼睛，意识越来越迷离，平和的胖脸，露出暴虐之色：
“狗日的炎烁，狗日的神异司，老子和你势不两…”
“嗷~~~”
胖子话未说完，即发出一声惨嚎，低头看去，一只手恰在他的肚腩嫩肉上，扭转三百六十度，不断激涌的怒意，就这样被猝然掐断了。
“疼疼疼疼疼…”他望着游天，可怜兮兮：
“天哥，你掐我干嘛！”
游天没好气道：
“我如果不掐你，你就该拿板砖拍我了！”
“啊…这…”易冲这才意识到，自己手持地砖，几乎拍到了游天的脸颊。
“这这这，天哥，这咋回事啊？”他满脸困惑。
“方善施刚才在对你进行思维控制。”游天提醒道：
“打开斥力屏障，不要看他的眼睛。”
“草！狗贼！”易冲砰地扔出板砖，破口大骂：
“胖爷我差点着了你的道了！”
“下来受死，免得动起手来，多遭折磨！”
方善施的小心思未能奏效，也不气恼，微微一笑：
“游天，你说我说错了吗？”
“神异司，还有这个操蛋的世界，对游离异能者，公平吗？”
游天乐得与他多聊聊，毕竟，他们拖延的时间越久，就越可能等到神异司的援兵。
“关于神异司是否公平这个问题，啊，我们应该辩证地看待。”
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镜框，煞有介事道：
“什么是辩证法？我给你举个例子，你就知道了。”
“桌子上放着一个苹果，它是静止的还是运动的？”
游天自问自答：
“它既可以是静止的，因为它的位置没有发生改变，又可以是运动的。”
“因为，三五个月后，它会烂掉。”
“烂掉的过程，其实就是微观世界里细胞层级的运动过程。”
游天一顿鬼扯，易冲听得认真，连连点头：
“天哥太强了！讲得真好！小胖子我顿悟了！”
“孺子可教也。”游天轻抚易冲狗头，微微颔首，矜持道：
“现在，回到我们刚才的问题，神异司是否公平？”
“我认为，即可以是不公平，又可以是公平。”
“这就涉及到哲学中的另一个话题，公平与效率的关系，别急，有点难，容我铺开给你们讲讲。”
方善施听完游天的苹果论点，本以为他终于要进入主题，谁知这个家伙又开始扯些虚头巴脑的，终于意识到什么，表情一变，对着身下的罗汉爆喝：
“拿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