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百姓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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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昶率五万大军于6月11日到达桑子城，随后征询十多名将军的意见，一致认为，大军长途跋涉，应该在桑子城休整三天再回国。
那罗福源被囚禁在临时改造的一所房子里，全天都有人严加看守。这三天，他反复回想隆颖飞柳跳楼前的那番话，渐渐明白自己错怪她了，可为时已晚。
出发前一天晚上，那罗福源请求与葭昶见面。葭昶倒也爽快，便带着古寂然、拿尔多来到羁押处。
那罗福源没有戴枷锁，就脚上绑了防逃跑的绳子，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旁边有两名看守，见葭昶进来，起身打招呼。
古寂然十分憎恨那罗福源，进门后用吃人的眼光瞪着他，不等葭昶开口，便喝道：“有事快说，别浪费时间。”
那罗福源没有理会古寂然，而是把目光投向葭昶，很温和地说：“军师，我想和你谈谈。”
古寂然大为恼怒，走上前伸开对称的八字手，卡住那罗福源的喉咙骂道：“你都成了阶下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那罗福源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无奈之下，伸手推开古寂然，怒道：“你想当主人，这辈子难，下辈子更难，还是认命吧。”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古寂然去拿看守的弯刀，还好被葭昶止住了。
拿尔多见那罗福源如此猖狂，骂道：“那罗福源，你再对副军师无礼，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罗福源不敢再顶嘴，咕哝道：“军师，我只想和你谈。”
葭昶思忖一番，便叫古寂然和拿尔多先回避。两人一出门，葭昶说：“这里除了我和你，就只有看守了，有话直说。”
“你真的要推翻朝廷？”
“准确地说是那罗政权。”
“你就不怕天下大乱，百姓遭殃？”
“你是说，除了你们那罗家族的人，就没有人能当得了幽冥国的大王？”
“讨伐宾相国，国家已耗尽物力财力，若此时发生内战，一定盗贼横行，劫匪遍地，最后遭殃的还是老百姓，请军师三思。”
“自你的爷爷那罗桑旬满继任王位以来，民不聊生，战祸连连，冤案四起，这样的国王不要也罢。你的父亲吸取了一些经验教训，继任王位后前几年勉强过得去，可近十年堕落不堪，应该退位让贤。”
那罗福源想了想，问道：“你到底要把我怎样？”
“有了你，就可以逼你父亲交出玉玺，然后将那罗氏一干人集中处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当大王，我不想负百姓。”
“军师，你费尽心机赶走父王，又将王位拱手让人，何必呢？”
“好啦，不和你啰嗦了，我还有事。”葭昶说完便走了出去。
那罗福源想站起来，却被两名看守死死摁住肩膀动弹不得。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从秬鬯城撤下来的三万幽冥军来到桑子城。葭昶很有手段，知道他们饥饿难耐，先叫拿尔多带兵围住，然后逼着几十个将军签字画押，最后才拿出救命粮。
小说写到这里，顺便提一下从战场撤下来的蚕蚩军。索远慧中知道葭昶要造反，便带着将士们绕过桑子城，然后借道幽冥国回国。
撤下来的三万幽冥军被葭昶收编，力量再一次提升。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捧月城，经过龙门关和黑蟒城，葭昶将守城的士兵一个不留地收到麾下。
6月41日，八万叛军来到捧月城南门，不料那罗金带着五万人马在此等候。葭昶为了减少伤亡，骑上赤金雁走到御林军前面，大声说：“将士们，我叫拓远巡阳，是‘拓远灭门案’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后人。相信你们听说过拓远家族灭门惨案，老老少少一百六十三口，除了我，全死在那罗桑旬满的屠刀之下。我父亲名叫拓远致洪，为官清廉，只因上书那罗桑旬满减免赋税，便招来灭门之祸……”他揉了一下湿润的眼睛，“年轻的将士们，我不想看到杀戮，请你们让道。”
拿尔多提着鬼愁追风刀，策马来到御林军阵前，抱拳道：“兄弟们，我们是幽冥帝国的子民，不能自相残杀，请让道。”
陆禅化也策马来到阵前，大声说：“兄弟们，让道吧！如果真打起来，你们不是对手。”
“你有多大本事，我倒要试试。”
一名身高两米多的大将军提着长刀冲了出来，陆禅化正要挥刀，暹巡果香里喊道：“兄弟，瞧我的。”声到人到。只见他挥动两柄精钢锤，众将士还没有看清楚，便将那名将军击落于马下，随后喝道：“挡我者死。”
御林军知道暹巡果香里力大如山，根本不敢迎战。
葭昶看在眼里，用命令的口吻说：“让道吧，不然下场和他（倒下的那名将军）一样。”
御林军正要让道，忽然从天空传来密集的鸟鸣声。众将士寻声而望，只见一条金龙驮着一位老者急奔而来，后面跟着一群长着红色羽毛的鸟。
葭昶明白，坐在金龙背上的人正是阳辰金尊，立刻跳下马背，扑通跪地，大声喊道：“师尊在上！”
金龙没有降落，停在距离地面十米上空，只听得阳辰说：“葭昶，我有话说。”葭昶会意，骑上赤金雁追了上去。在金龙的带领下，升到三十米的高中，然后停住。
“师尊，徒儿不孝，自下山后就没有去拜见您老人家。”
“嗯，还记得为师，说明你心地善良。不过，为师对你很不满，近十个月，你做了许多违背天意的事，可知晓？”
“师尊，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杀了那罗金，将军们为了争夺王位，不惜自相残杀，幽冥国会陷入极度混乱的局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一旦发生内战，将有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死于非命！”
“师尊，您也看到当年那罗桑旬满屠杀我亲人的惨景，连一岁的小孩都不放过，我做梦都想杀了那罗王室的人。”
“你知道周百润现在在哪里吗？”
“请师尊明示！”
“周百润大仁大义，以天下苍生为念，已被另一个世界的人接去恢复容貌了。”
“这样啊，那我要恭喜师兄！其实，我本是一个善良的人，可那罗桑旬满杀了我全家，如此血海深仇，我哪里放得下？”
“巡阳，听师父一句忠言：为了幽冥国的百姓，放弃杀戮。”
“师……师尊，我隐居赤霞山近二十年，就等着这一天，眼看大仇就要报了，您……您叫我放弃，我不甘心啊！”
“巡阳，我已算过，如果杀了那罗金和王室的人，你下面的人为争夺王位不惜自相残杀，随之而来，整个幽冥国将发生大规模的内战，恐怕有一半的人会死于战乱；如果饶了那罗金和王室的人，就可免去战争，不仅如此，那罗金还会大赦天下，减免赋税，百姓从此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杀不杀那罗金，全在你一念之间。”
葭昶朝地面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幽冥军蓄势待发，只要他一声令下，大军就可以冲进王宫，把那罗氏人赶尽杀绝。就为这一刻，他足足等了二十年，却突然要放弃，这是多么艰难的抉择。他伸开八字手捏了捏额头，哭道：“师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阳辰回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杀了那罗金，会间接害死很多老百姓，这一定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依我说，你用计杀了那罗金的三个儿子，算是给了他一些教训，不如就此罢手，还天下一个太平。”
“师尊，一百六十三口亲人无缘无故死在那罗桑旬满的屠刀之下，我不甘心。”
“巡阳，今天你不杀那罗金，会成为一段佳话，且代代相传，也会对后来的国王起到警示作用。为师就说到这里，如何选择，就看你啦！”说完，阳辰金尊策动金龙飞走了。
百姓，百姓，百姓……像一缕缕春风不断送到他的心田，那颗本已僵化的心渐渐地温和起来。他抹了一把泪水，策动赤金雁飞了下去。
“那罗金，给我出来。”赤金雁刚一落地，葭昶便喝道。
那罗金骑着蓝幽马，胆战心惊地走到阵前。
“你的父亲那罗桑旬满犯下了滔天大罪，滥杀无辜，制造了震惊天下的‘拓远灭门案’，你可知晓？”
那罗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后说：“父王的确有过错，我继承王位后，也做了不少损害百姓的事，可人无完人，没办法。”
“好个人无完人！你竟把滥杀无辜当成了错误，还有没有点良知？”
“百姓仅要一方养活自己的土地就够了，将军要兵权，而王者要天下，位置不同，决定了他们的处事风格。”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第二、我率军杀入，将王室的人斩草除根。”
那罗金脸色大变，自然不想家人被杀，可当作十几万将士做承诺，好没面子。就在他难以抉择的时候，叛军齐声高喊：“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仅如此，御林军也跟着喊起来。此时，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无奈之下，缓缓举起双手，发誓道：“我一定重振朝纲，大赦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
葭昶抬起颤抖的手抹了一把眼泪，随后轻轻拍了拍赤金雁。随着一阵急促的扑棱声，赤金雁飞了起来，在大军的上空盘旋了好一阵子才向赤霞山飞去。
那罗福源被囚禁在临时改造的一所房子里，全天都有人严加看守。这三天，他反复回想隆颖飞柳跳楼前的那番话，渐渐明白自己错怪她了，可为时已晚。
出发前一天晚上，那罗福源请求与葭昶见面。葭昶倒也爽快，便带着古寂然、拿尔多来到羁押处。
那罗福源没有戴枷锁，就脚上绑了防逃跑的绳子，端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旁边有两名看守，见葭昶进来，起身打招呼。
古寂然十分憎恨那罗福源，进门后用吃人的眼光瞪着他，不等葭昶开口，便喝道：“有事快说，别浪费时间。”
那罗福源没有理会古寂然，而是把目光投向葭昶，很温和地说：“军师，我想和你谈谈。”
古寂然大为恼怒，走上前伸开对称的八字手，卡住那罗福源的喉咙骂道：“你都成了阶下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那罗福源被掐得喘不过气来，无奈之下，伸手推开古寂然，怒道：“你想当主人，这辈子难，下辈子更难，还是认命吧。”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古寂然去拿看守的弯刀，还好被葭昶止住了。
拿尔多见那罗福源如此猖狂，骂道：“那罗福源，你再对副军师无礼，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那罗福源不敢再顶嘴，咕哝道：“军师，我只想和你谈。”
葭昶思忖一番，便叫古寂然和拿尔多先回避。两人一出门，葭昶说：“这里除了我和你，就只有看守了，有话直说。”
“你真的要推翻朝廷？”
“准确地说是那罗政权。”
“你就不怕天下大乱，百姓遭殃？”
“你是说，除了你们那罗家族的人，就没有人能当得了幽冥国的大王？”
“讨伐宾相国，国家已耗尽物力财力，若此时发生内战，一定盗贼横行，劫匪遍地，最后遭殃的还是老百姓，请军师三思。”
“自你的爷爷那罗桑旬满继任王位以来，民不聊生，战祸连连，冤案四起，这样的国王不要也罢。你的父亲吸取了一些经验教训，继任王位后前几年勉强过得去，可近十年堕落不堪，应该退位让贤。”
那罗福源想了想，问道：“你到底要把我怎样？”
“有了你，就可以逼你父亲交出玉玺，然后将那罗氏一干人集中处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当大王，我不想负百姓。”
“军师，你费尽心机赶走父王，又将王位拱手让人，何必呢？”
“好啦，不和你啰嗦了，我还有事。”葭昶说完便走了出去。
那罗福源想站起来，却被两名看守死死摁住肩膀动弹不得。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从秬鬯城撤下来的三万幽冥军来到桑子城。葭昶很有手段，知道他们饥饿难耐，先叫拿尔多带兵围住，然后逼着几十个将军签字画押，最后才拿出救命粮。
小说写到这里，顺便提一下从战场撤下来的蚕蚩军。索远慧中知道葭昶要造反，便带着将士们绕过桑子城，然后借道幽冥国回国。
撤下来的三万幽冥军被葭昶收编，力量再一次提升。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捧月城，经过龙门关和黑蟒城，葭昶将守城的士兵一个不留地收到麾下。
6月41日，八万叛军来到捧月城南门，不料那罗金带着五万人马在此等候。葭昶为了减少伤亡，骑上赤金雁走到御林军前面，大声说：“将士们，我叫拓远巡阳，是‘拓远灭门案’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后人。相信你们听说过拓远家族灭门惨案，老老少少一百六十三口，除了我，全死在那罗桑旬满的屠刀之下。我父亲名叫拓远致洪，为官清廉，只因上书那罗桑旬满减免赋税，便招来灭门之祸……”他揉了一下湿润的眼睛，“年轻的将士们，我不想看到杀戮，请你们让道。”
拿尔多提着鬼愁追风刀，策马来到御林军阵前，抱拳道：“兄弟们，我们是幽冥帝国的子民，不能自相残杀，请让道。”
陆禅化也策马来到阵前，大声说：“兄弟们，让道吧！如果真打起来，你们不是对手。”
“你有多大本事，我倒要试试。”
一名身高两米多的大将军提着长刀冲了出来，陆禅化正要挥刀，暹巡果香里喊道：“兄弟，瞧我的。”声到人到。只见他挥动两柄精钢锤，众将士还没有看清楚，便将那名将军击落于马下，随后喝道：“挡我者死。”
御林军知道暹巡果香里力大如山，根本不敢迎战。
葭昶看在眼里，用命令的口吻说：“让道吧，不然下场和他（倒下的那名将军）一样。”
御林军正要让道，忽然从天空传来密集的鸟鸣声。众将士寻声而望，只见一条金龙驮着一位老者急奔而来，后面跟着一群长着红色羽毛的鸟。
葭昶明白，坐在金龙背上的人正是阳辰金尊，立刻跳下马背，扑通跪地，大声喊道：“师尊在上！”
金龙没有降落，停在距离地面十米上空，只听得阳辰说：“葭昶，我有话说。”葭昶会意，骑上赤金雁追了上去。在金龙的带领下，升到三十米的高中，然后停住。
“师尊，徒儿不孝，自下山后就没有去拜见您老人家。”
“嗯，还记得为师，说明你心地善良。不过，为师对你很不满，近十个月，你做了许多违背天意的事，可知晓？”
“师尊，我……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如果杀了那罗金，将军们为了争夺王位，不惜自相残杀，幽冥国会陷入极度混乱的局面。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一旦发生内战，将有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死于非命！”
“师尊，您也看到当年那罗桑旬满屠杀我亲人的惨景，连一岁的小孩都不放过，我做梦都想杀了那罗王室的人。”
“你知道周百润现在在哪里吗？”
“请师尊明示！”
“周百润大仁大义，以天下苍生为念，已被另一个世界的人接去恢复容貌了。”
“这样啊，那我要恭喜师兄！其实，我本是一个善良的人，可那罗桑旬满杀了我全家，如此血海深仇，我哪里放得下？”
“巡阳，听师父一句忠言：为了幽冥国的百姓，放弃杀戮。”
“师……师尊，我隐居赤霞山近二十年，就等着这一天，眼看大仇就要报了，您……您叫我放弃，我不甘心啊！”
“巡阳，我已算过，如果杀了那罗金和王室的人，你下面的人为争夺王位不惜自相残杀，随之而来，整个幽冥国将发生大规模的内战，恐怕有一半的人会死于战乱；如果饶了那罗金和王室的人，就可免去战争，不仅如此，那罗金还会大赦天下，减免赋税，百姓从此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杀不杀那罗金，全在你一念之间。”
葭昶朝地面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幽冥军蓄势待发，只要他一声令下，大军就可以冲进王宫，把那罗氏人赶尽杀绝。就为这一刻，他足足等了二十年，却突然要放弃，这是多么艰难的抉择。他伸开八字手捏了捏额头，哭道：“师尊，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阳辰回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杀了那罗金，会间接害死很多老百姓，这一定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依我说，你用计杀了那罗金的三个儿子，算是给了他一些教训，不如就此罢手，还天下一个太平。”
“师尊，一百六十三口亲人无缘无故死在那罗桑旬满的屠刀之下，我不甘心。”
“巡阳，今天你不杀那罗金，会成为一段佳话，且代代相传，也会对后来的国王起到警示作用。为师就说到这里，如何选择，就看你啦！”说完，阳辰金尊策动金龙飞走了。
百姓，百姓，百姓……像一缕缕春风不断送到他的心田，那颗本已僵化的心渐渐地温和起来。他抹了一把泪水，策动赤金雁飞了下去。
“那罗金，给我出来。”赤金雁刚一落地，葭昶便喝道。
那罗金骑着蓝幽马，胆战心惊地走到阵前。
“你的父亲那罗桑旬满犯下了滔天大罪，滥杀无辜，制造了震惊天下的‘拓远灭门案’，你可知晓？”
那罗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后说：“父王的确有过错，我继承王位后，也做了不少损害百姓的事，可人无完人，没办法。”
“好个人无完人！你竟把滥杀无辜当成了错误，还有没有点良知？”
“百姓仅要一方养活自己的土地就够了，将军要兵权，而王者要天下，位置不同，决定了他们的处事风格。”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第二、我率军杀入，将王室的人斩草除根。”
那罗金脸色大变，自然不想家人被杀，可当作十几万将士做承诺，好没面子。就在他难以抉择的时候，叛军齐声高喊：“大赦天下，减免赋税，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不仅如此，御林军也跟着喊起来。此时，他真正成了“孤家寡人”，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无奈之下，缓缓举起双手，发誓道：“我一定重振朝纲，大赦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
葭昶抬起颤抖的手抹了一把眼泪，随后轻轻拍了拍赤金雁。随着一阵急促的扑棱声，赤金雁飞了起来，在大军的上空盘旋了好一阵子才向赤霞山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