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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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们等到敌人出击，再行救援……只怕是绝对来不及的。”
孙觉谦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因此，末将认为，现在绝不是建立北上航道的时机，我们至少要再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再次重创至少两股海寇后，再行陛下之计。”
张子扬断然道：“我们已经等不起了！”
“陛下三思啊！”
张子扬微微一笑，表情反而放松了下来。
他话锋一转，说起了与海上完全不相关的话题：“孙卿幼时可曾与人玩过捉迷藏的游戏？”
“啊？”
孙觉谦大出意外，根本没想到陛下会问到这种问题。
但他可不敢在御前失仪，连忙回话：“呃，回陛下，莫说是臣了，只怕大多数大乾子民，幼时都玩过的。”
捉迷藏这等游戏，没有任何成本，不论富贵之家或者贫苦之家，孩子自己便能玩，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玩过的。
张子扬指着海面道：“现在那些海寇便是刻意躲藏了起来，而且对于海上的环境，我们是落在下风的。”
“虽然通过各处渔民，现在所得的海图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但跟海寇比还是有所不如。”
“我们在玩一场天时地利人和全都落在下风的捉迷藏，依爱卿之见，要如何才能赢呢？”
孙觉谦明白陛下的意思，也觉得自己又得到了劝谏的机会，连忙道：“末将会跟他们比拼耐心，玩到最后，必定是最有耐心的孩子，能赢得捉迷藏。”
“假如我们没有时间跟对方比耐心呢？”
孙觉谦咬了咬牙：“那，那就只能两面作战，臣带着船队在海上搜捕，而陛下可以先回京城，只要朝廷水陆两个方向都能胜利，危机自解！”
“错！纵使我们水陆两边都得大胜，北疆局势也必定已经糜烂！”
张子扬早就想好了，如何完成系统的捉迷藏任务。
“上上之策，既不是强行在茫茫大海上寻找，也不是跟对方比拼耐心，而是让对方自己从藏身之所出来！”
孙觉谦只能挠头了。
“这……若真是捉迷藏游戏，等到了吃饭之时，藏身的儿时伙伴是会出来，可是现在跟海寇们，却是没有人会喊人吃饭呀。”
“爱卿还忘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当其他的伙伴玩起了更有意思的游戏时！藏身之人也会主动现身。”
“因为他们不舍得错失更好的游戏，正如那些海寇，绝对不会舍得肥得流油的航道！”
孙觉谦尴尬地道：“可是，这问题不是又回到最初之时了吗？我们并不知道海寇会在何处偷袭，若是船队遇袭，我们再去救援，根本来不及呀。”
张子扬反问他道：“哦？现在似乎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要建立新航道，那些海寇们……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吧？”
孙觉谦张口反驳，但突然想明白了陛下真正的用意了，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
南阳郡的军民，看到陛下带着得胜水师返回，纷纷发出欢呼。
他们久苦于海寇的袭扰，而以前的大乾水师看着很强，根本拿海寇们没有办法。
现在陛下来了，一战就灭了数千的海寇，大家都看到了稳定靠着大海生活的希望。
很快，官府就张贴出了告示。
之前流传回来的战果全是真的！
很多海寇被直接押到了城门外斩首示众。
还有某些大乾的豪族，已经被证实暗中勾结海寇，而且死不悔改，被朝廷直接抄了家。
同时，官府告示还有更值得注意之事。
朝廷要亲自组织一支大的船队北上，借着海寇们遭遇了重创，再不敢轻易出机之时，与北疆做一笔大生意。
普通百姓还看不出这份告示的巨大价值，但是那些追随着陛下的商会，却明白江南之地对于北疆之物最是需要。
江南的茶、瓷器、陛下新建工坊所产的玻璃等，乃是北方之人极为喜欢，包括草原上的贵族，明着跟中原王朝为敌，实际上却不惜高价来购买他们的产物。
而北方的精良铁矿，畜牧战马等，在江南也能卖出高价。
所有的商会，只要自己名下有海船的，全都积极报名，几日之内，官府便组织起了一支超过五百大型海船的船队！
他们似乎都认同了官府的判断。
嚣张的海寇才刚刚被他们打击，必定还很惧怕朝廷的水师，这时候出海，乃是最安全的！
利益当前，让大部分的商人都忽视了，海寇们在海上经营多年，哪怕受到重创，但是眼线依然还在。
当然了，朝廷的水师也不会干看着，至少在南方海路，还会好好保护他们一段距离，之后才会支搜捕海寇，这也更加让商人们感到安心。
……
东郭弈神情冷峻。
他按照玛真的命令，一直带着手下兄弟龟缩在海岛之上。
之前，他们刚刚瓜分了被灭掉的海寇老巢所存财货。
当时兄弟们还是兴奋了一阵，可是东郭弈的心里却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哪怕是跟随他日久的兄弟，也开始感激玛真老大，觉得是玛真老大带给他们银钱，跟着玛真老大，比起跟着自己更有前途。
东郭弈并不知道，这些流言是不是玛真故意派人散播出来的，但至少他也在纵容这些流言，其背后的用意不言自是！
中原有句话，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大，自由自在，掌握手下的生死，何等快意。
他宁愿不要分这么多的银钱，也不想让自己的生死掌握在玛真的手中。
更何况，玛真与背后的部族极为团结，他们才是自家人！
哪怕自己带着众兄弟真心投靠于他，在玛真的眼中，也比不过他自己的亲族。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有很多手下兄弟看不明白啊！
可是，哪怕东郭弈的心里再不甘心，凭着双方的实力差距，他也不敢对玛真有任何不满，反而得仰对方的鼻息，生怕玛真一个不痛快，真的对自己强行出手。
“真的毫无办法吗？”
东郭弈一边低声自语，一边展开了手中的纸条。
他倒没想到，平素里看不顺眼的手下，还有这等通天手段，只要他下定决心反击玛真，还有这条路能走得通。
然而，这算不算驱虎吞狼呢？
东郭弈的眼中犹豫之色渐渐消失，现在的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孙觉谦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因此，末将认为，现在绝不是建立北上航道的时机，我们至少要再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再次重创至少两股海寇后，再行陛下之计。”
张子扬断然道：“我们已经等不起了！”
“陛下三思啊！”
张子扬微微一笑，表情反而放松了下来。
他话锋一转，说起了与海上完全不相关的话题：“孙卿幼时可曾与人玩过捉迷藏的游戏？”
“啊？”
孙觉谦大出意外，根本没想到陛下会问到这种问题。
但他可不敢在御前失仪，连忙回话：“呃，回陛下，莫说是臣了，只怕大多数大乾子民，幼时都玩过的。”
捉迷藏这等游戏，没有任何成本，不论富贵之家或者贫苦之家，孩子自己便能玩，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玩过的。
张子扬指着海面道：“现在那些海寇便是刻意躲藏了起来，而且对于海上的环境，我们是落在下风的。”
“虽然通过各处渔民，现在所得的海图比起以前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但跟海寇比还是有所不如。”
“我们在玩一场天时地利人和全都落在下风的捉迷藏，依爱卿之见，要如何才能赢呢？”
孙觉谦明白陛下的意思，也觉得自己又得到了劝谏的机会，连忙道：“末将会跟他们比拼耐心，玩到最后，必定是最有耐心的孩子，能赢得捉迷藏。”
“假如我们没有时间跟对方比耐心呢？”
孙觉谦咬了咬牙：“那，那就只能两面作战，臣带着船队在海上搜捕，而陛下可以先回京城，只要朝廷水陆两个方向都能胜利，危机自解！”
“错！纵使我们水陆两边都得大胜，北疆局势也必定已经糜烂！”
张子扬早就想好了，如何完成系统的捉迷藏任务。
“上上之策，既不是强行在茫茫大海上寻找，也不是跟对方比拼耐心，而是让对方自己从藏身之所出来！”
孙觉谦只能挠头了。
“这……若真是捉迷藏游戏，等到了吃饭之时，藏身的儿时伙伴是会出来，可是现在跟海寇们，却是没有人会喊人吃饭呀。”
“爱卿还忘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当其他的伙伴玩起了更有意思的游戏时！藏身之人也会主动现身。”
“因为他们不舍得错失更好的游戏，正如那些海寇，绝对不会舍得肥得流油的航道！”
孙觉谦尴尬地道：“可是，这问题不是又回到最初之时了吗？我们并不知道海寇会在何处偷袭，若是船队遇袭，我们再去救援，根本来不及呀。”
张子扬反问他道：“哦？现在似乎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要建立新航道，那些海寇们……并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吧？”
孙觉谦张口反驳，但突然想明白了陛下真正的用意了，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
南阳郡的军民，看到陛下带着得胜水师返回，纷纷发出欢呼。
他们久苦于海寇的袭扰，而以前的大乾水师看着很强，根本拿海寇们没有办法。
现在陛下来了，一战就灭了数千的海寇，大家都看到了稳定靠着大海生活的希望。
很快，官府就张贴出了告示。
之前流传回来的战果全是真的！
很多海寇被直接押到了城门外斩首示众。
还有某些大乾的豪族，已经被证实暗中勾结海寇，而且死不悔改，被朝廷直接抄了家。
同时，官府告示还有更值得注意之事。
朝廷要亲自组织一支大的船队北上，借着海寇们遭遇了重创，再不敢轻易出机之时，与北疆做一笔大生意。
普通百姓还看不出这份告示的巨大价值，但是那些追随着陛下的商会，却明白江南之地对于北疆之物最是需要。
江南的茶、瓷器、陛下新建工坊所产的玻璃等，乃是北方之人极为喜欢，包括草原上的贵族，明着跟中原王朝为敌，实际上却不惜高价来购买他们的产物。
而北方的精良铁矿，畜牧战马等，在江南也能卖出高价。
所有的商会，只要自己名下有海船的，全都积极报名，几日之内，官府便组织起了一支超过五百大型海船的船队！
他们似乎都认同了官府的判断。
嚣张的海寇才刚刚被他们打击，必定还很惧怕朝廷的水师，这时候出海，乃是最安全的！
利益当前，让大部分的商人都忽视了，海寇们在海上经营多年，哪怕受到重创，但是眼线依然还在。
当然了，朝廷的水师也不会干看着，至少在南方海路，还会好好保护他们一段距离，之后才会支搜捕海寇，这也更加让商人们感到安心。
……
东郭弈神情冷峻。
他按照玛真的命令，一直带着手下兄弟龟缩在海岛之上。
之前，他们刚刚瓜分了被灭掉的海寇老巢所存财货。
当时兄弟们还是兴奋了一阵，可是东郭弈的心里却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哪怕是跟随他日久的兄弟，也开始感激玛真老大，觉得是玛真老大带给他们银钱，跟着玛真老大，比起跟着自己更有前途。
东郭弈并不知道，这些流言是不是玛真故意派人散播出来的，但至少他也在纵容这些流言，其背后的用意不言自是！
中原有句话，宁为鸡首，不为凤尾！
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大，自由自在，掌握手下的生死，何等快意。
他宁愿不要分这么多的银钱，也不想让自己的生死掌握在玛真的手中。
更何况，玛真与背后的部族极为团结，他们才是自家人！
哪怕自己带着众兄弟真心投靠于他，在玛真的眼中，也比不过他自己的亲族。
这么简单的道理，却有很多手下兄弟看不明白啊！
可是，哪怕东郭弈的心里再不甘心，凭着双方的实力差距，他也不敢对玛真有任何不满，反而得仰对方的鼻息，生怕玛真一个不痛快，真的对自己强行出手。
“真的毫无办法吗？”
东郭弈一边低声自语，一边展开了手中的纸条。
他倒没想到，平素里看不顺眼的手下，还有这等通天手段，只要他下定决心反击玛真，还有这条路能走得通。
然而，这算不算驱虎吞狼呢？
东郭弈的眼中犹豫之色渐渐消失，现在的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