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一代人（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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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6章-一代人（公平）
……
26年前。
……
穿越后的云逸曾和法尊·聂炎有过一场撼天动地的大战！
在一片广袤的荒野上，两人的交战如同两股狂暴的风浪，席卷了山河天地！
云逸握着白狼剑刃，剑锋闪烁寒光，在空中疾驰而过，身影快如闪电，每一剑划出都伴随着猛烈的飓风，将四周的石块与泥土卷入空中，激起漫天尘埃；聂炎则站在虚空之中，双手结印，火焰自掌心喷涌而出，宛如巨龙腾空，焚烧天地！
烈焰如潮袭来，与剑气碰撞，爆发震耳轰鸣声！
天空被金红两色的光芒染透，大地被剑气与火焰割裂，留下深深的沟壑与焦黑的痕迹，即使是最坚固的山岩，也在他们的对决中化为齑粉…
两人你来我往，三番五次的激烈交锋，仍旧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云逸先停了手，但他眼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刚刚他的所作所为你没看到吗？！你竟然还要偏袒他？！！”
聂炎一脸正气，完全不惧云逸质问：
“事出有因，而且他没有能力做这样的恶事。倒是你反应过激，你这一剑怕是连十魔都没几人能挡下，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亏得你理直气壮。”
站在聂炎身后的那个孩子，正是洵幽，此时他神情平静，既没有害怕也没有紧张，只是冷冷地望着两人。
听到聂炎这番话，云逸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自穿越以来，这是云逸第三次道心崩碎，想用最极端的手段改变历史，因为他见到了他全部噩梦的起点：九炎·洵幽！
尽管洵幽此时并非大奸大恶，但云逸已经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尽的深渊…
聂炎所谓的事出有因，只是洵幽母亲轩辕·荷的一句气话，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洵幽竟因此要对一村平民下死手，毫无任何怜悯同情，甚至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虽然以洵幽现在的本事要屠村还挺难，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是否有能力做到，甚至不在于他是否有意愿去做，而在于他的淡漠和冰冷，这才是最可怕的！
云逸怒吼道：
“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毫无悔过甚至毫无惧意！他就是个魔鬼，放任不管，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祸乱天下的罪人！！”
这话也激怒了聂炎：
“…
…他分不清善恶，不思考如何将他引入正途，却只想一刀了事，你这是急功近利！
…若不教而诛，那你华幽族东华之光又岂能百年长明？
…若当年华阳王不问细节，只听雁阑城流民之言，诛杀恶徒肖成锋，又岂会有后来的十万虎威军，岂会有东华盛世的文武昌盛，为后人传颂？
…若不教而诛，那风心白就该在她18岁就该被人视作妖妇钉死，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百莲医仙。
…20年后赤焰大疫，你华幽族也该陷入无尽之难，万千黎民也该永远陷厄运。
…若不教而诛…
…，…
…”
聂炎数次引经据典，声音铿锵有力，话语字字珠玑，这样的气势压得云逸几乎喘不过气来。
至此，云逸心中也再无杀意，唯有一脸苦涩：
“焱大人，您太理想主义了。”
这话，让聂炎着实愣了一下，不过他细细一品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理想主义？倒是个有趣的新词。理想主义…理想主义…呵，这世界所缺少的，不正是理想主义的人吗？”
这话像是冲着云逸说的，又像是聂炎冲着自己说的，唯一没能确定的是，这场架算是打不起来了。
那场震撼的战斗和后面那段精彩的辩论，洵幽全程站在聂炎身后观战，聂炎和云逸也毫不避讳他。
自从死气炼体后，洵幽的内心已再无丝毫波澜，哪怕剧烈运动呼吸也不会有大幅变化，然而，唯独这一次，当他看着聂炎怼云逸的样子时，他仿佛看见了聂炎周身闪闪发光，内心深处似乎有了一丝别样的悸动。
‘好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
26年后，骸骨城堡，韩墨（0515号）正在和众人讲述洵幽的故事。
“当年北国之母带着九炎·洵幽回到夏澜城，便是为了找寻能够让他情感复原的方法…，…”
故事，是这样的：
轩辕·荷首先是找到了她父亲轩辕·刚，可洵幽的问题并非他能解决。
随后，这件事情机缘巧合的让轩辕·荷的妹妹轩辕·昭知道了，原本，轩辕·荷这次回来是不想面对轩辕·昭和九炎·宏的，但事情最后还是惊动了两人。
洵幽的存在，让这三人的关系变得微妙，但形势紧迫，三人都默契的认可了优先解决洵幽的问题。
经过一番研究下来，倒是被他们找到了一条可行的方案：
死气畏火，如果用极致的火元素，或许可以逼退已被死气炼体炼化身体组织上的死气！
当然了，原理简单，但洵幽炼的是心，这要求操控火元素的人拥有极其精细的火元素操控能力，而这世间能满足条件的人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法尊·聂炎。
聂炎本来是不打算参合这事的，因为这件事情对他的消耗也极大，奈何他欠了轩辕·昭一个人情，对方多次恳求，他终于答应。
方案确实是成功了，聂炎将洵幽体内的死气全部逼出，清理的干干净净，理论上只要他不再修行亡灵魔法，便不会和死气再有任何瓜葛。
可方案最终也失败了，因为即便没了死气，洵幽已经丧失的情感系统，也不会复原了。
因为这事，轩辕·荷最终是疯了，她本身就受死气炼体的负面效果影响，已经濒临崩溃，这样的打击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终于也变成了她诸多实验品一样的下场，狂暴、弑杀…
为了保护轩辕·昭，九炎·宏最终亲手杀死了轩辕·荷，而这一幕，全都看在洵幽的眼里。
讲到这时，现场的气氛陷入凝固…
之前一直有传闻说九炎·宏亲手杀了洵幽的母亲，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申屠北小声问道：
“所以他弑父，真如外界传闻那般，是为了给他母亲报仇？”
韩墨摇摇头：
“是，也不是。”
众人不禁再次目光聚齐，纷纷好奇，这个所谓的‘是也不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
26年前。
记忆中，这应该是洵幽第一次对人彻底吐露心扉，在以前，就算在阿娘洵幽也从没有过如此坦诚。
“…
…我发现，我和别人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难过什么，我不能理解他们看到事情时候的反应。
…他们看我的眼神，我也不能理解，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可很多时候，我不就是按照他们说的在做吗？
…我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好像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我感觉我自己应该要去讨好他们，可我又觉得为什么我要讨好他们？
…我觉得这些问题的答案很重要，但又觉得无所谓。
…所以，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或许，我应该远离人群？
…又或许，我应该伪装我自己，装成和他们一样？
…”
轩辕·荷死后，聂炎一直觉得对洵幽有所亏欠，便收了他为徒，让他常伴身边。
看着洵幽，聂炎露出一抹慈爱之笑：
“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能感受到你的体会，但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不同的，所谓对错，也只有当生命走到尽头之时，你全盘回顾看它时，才会有结论。”
洵幽：
“老师，你的话我听不明白。”
聂炎笑道：
“洵幽，你知道我这一生是怎么渡过的吗？我经历过无数磨难、考验，面对过太多艰难的抉择，但我自认心怀坦荡、从未有过悔怨，你知道我是是怎么做到的吗？”
洵幽仰起头来，内心再次泛起波澜：
“我想知道。”
聂炎缓缓吐气，只说了两个字：
“公平。”
“公~平？”
这二字，便是在此时在洵幽心里扎下了根。
……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一次云逸和洵幽坐在山丘上，望着远处的夕阳，又再次提到了这件事。
云逸：“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处处执着于公平的原因。”
洵幽点了点头：
“…
…我和其他人不同，我感受不到那些波动，所以我无法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可只要我记住凡事都以公平论处，那么我就知道该怎么做。
…别人帮过我我就报答他，别人对我攻击我就还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只要我做到了公平，我就可以活得像老师一样。
…到我走到终点的那天，我也可以无怨无悔、坦坦荡荡。
…”
云逸能感受，洵幽在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心跳会比平时加速一丝。
这或许是个意外，又或许是必然…
思量许久，云逸最终问出了那个要命的问题：
“那你打算以后如何面对你父亲？”
洵幽的表情仍然平静、平淡、冰冷：
“他有生我的恩情，我应该还他，但他杀了同样与我有恩的阿娘，我也要杀他，这样才算公平。”
公平、公平…
云逸叹息一声，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沉默了，起身就要离开。
这时，洵幽突然说了一句：
“你本来可以杀我，却放我一马，我也算欠你一命，为了公平，这一份我也会还给你的。”
云逸听完，默然流出一行眼泪。
……
……
26年前。
……
穿越后的云逸曾和法尊·聂炎有过一场撼天动地的大战！
在一片广袤的荒野上，两人的交战如同两股狂暴的风浪，席卷了山河天地！
云逸握着白狼剑刃，剑锋闪烁寒光，在空中疾驰而过，身影快如闪电，每一剑划出都伴随着猛烈的飓风，将四周的石块与泥土卷入空中，激起漫天尘埃；聂炎则站在虚空之中，双手结印，火焰自掌心喷涌而出，宛如巨龙腾空，焚烧天地！
烈焰如潮袭来，与剑气碰撞，爆发震耳轰鸣声！
天空被金红两色的光芒染透，大地被剑气与火焰割裂，留下深深的沟壑与焦黑的痕迹，即使是最坚固的山岩，也在他们的对决中化为齑粉…
两人你来我往，三番五次的激烈交锋，仍旧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云逸先停了手，但他眼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刚刚他的所作所为你没看到吗？！你竟然还要偏袒他？！！”
聂炎一脸正气，完全不惧云逸质问：
“事出有因，而且他没有能力做这样的恶事。倒是你反应过激，你这一剑怕是连十魔都没几人能挡下，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狠手，亏得你理直气壮。”
站在聂炎身后的那个孩子，正是洵幽，此时他神情平静，既没有害怕也没有紧张，只是冷冷地望着两人。
听到聂炎这番话，云逸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自穿越以来，这是云逸第三次道心崩碎，想用最极端的手段改变历史，因为他见到了他全部噩梦的起点：九炎·洵幽！
尽管洵幽此时并非大奸大恶，但云逸已经在他身上看到了无尽的深渊…
聂炎所谓的事出有因，只是洵幽母亲轩辕·荷的一句气话，可问题的关键在于洵幽竟因此要对一村平民下死手，毫无任何怜悯同情，甚至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虽然以洵幽现在的本事要屠村还挺难，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他是否有能力做到，甚至不在于他是否有意愿去做，而在于他的淡漠和冰冷，这才是最可怕的！
云逸怒吼道：
“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毫无悔过甚至毫无惧意！他就是个魔鬼，放任不管，早晚有一天他会成为祸乱天下的罪人！！”
这话也激怒了聂炎：
“…
…他分不清善恶，不思考如何将他引入正途，却只想一刀了事，你这是急功近利！
…若不教而诛，那你华幽族东华之光又岂能百年长明？
…若当年华阳王不问细节，只听雁阑城流民之言，诛杀恶徒肖成锋，又岂会有后来的十万虎威军，岂会有东华盛世的文武昌盛，为后人传颂？
…若不教而诛，那风心白就该在她18岁就该被人视作妖妇钉死，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百莲医仙。
…20年后赤焰大疫，你华幽族也该陷入无尽之难，万千黎民也该永远陷厄运。
…若不教而诛…
…，…
…”
聂炎数次引经据典，声音铿锵有力，话语字字珠玑，这样的气势压得云逸几乎喘不过气来。
至此，云逸心中也再无杀意，唯有一脸苦涩：
“焱大人，您太理想主义了。”
这话，让聂炎着实愣了一下，不过他细细一品也放声大笑了起来：
“理想主义？倒是个有趣的新词。理想主义…理想主义…呵，这世界所缺少的，不正是理想主义的人吗？”
这话像是冲着云逸说的，又像是聂炎冲着自己说的，唯一没能确定的是，这场架算是打不起来了。
那场震撼的战斗和后面那段精彩的辩论，洵幽全程站在聂炎身后观战，聂炎和云逸也毫不避讳他。
自从死气炼体后，洵幽的内心已再无丝毫波澜，哪怕剧烈运动呼吸也不会有大幅变化，然而，唯独这一次，当他看着聂炎怼云逸的样子时，他仿佛看见了聂炎周身闪闪发光，内心深处似乎有了一丝别样的悸动。
‘好想…成为他这样的人。’
……
26年后，骸骨城堡，韩墨（0515号）正在和众人讲述洵幽的故事。
“当年北国之母带着九炎·洵幽回到夏澜城，便是为了找寻能够让他情感复原的方法…，…”
故事，是这样的：
轩辕·荷首先是找到了她父亲轩辕·刚，可洵幽的问题并非他能解决。
随后，这件事情机缘巧合的让轩辕·荷的妹妹轩辕·昭知道了，原本，轩辕·荷这次回来是不想面对轩辕·昭和九炎·宏的，但事情最后还是惊动了两人。
洵幽的存在，让这三人的关系变得微妙，但形势紧迫，三人都默契的认可了优先解决洵幽的问题。
经过一番研究下来，倒是被他们找到了一条可行的方案：
死气畏火，如果用极致的火元素，或许可以逼退已被死气炼体炼化身体组织上的死气！
当然了，原理简单，但洵幽炼的是心，这要求操控火元素的人拥有极其精细的火元素操控能力，而这世间能满足条件的人目前只有一个，那就是法尊·聂炎。
聂炎本来是不打算参合这事的，因为这件事情对他的消耗也极大，奈何他欠了轩辕·昭一个人情，对方多次恳求，他终于答应。
方案确实是成功了，聂炎将洵幽体内的死气全部逼出，清理的干干净净，理论上只要他不再修行亡灵魔法，便不会和死气再有任何瓜葛。
可方案最终也失败了，因为即便没了死气，洵幽已经丧失的情感系统，也不会复原了。
因为这事，轩辕·荷最终是疯了，她本身就受死气炼体的负面效果影响，已经濒临崩溃，这样的打击算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终于也变成了她诸多实验品一样的下场，狂暴、弑杀…
为了保护轩辕·昭，九炎·宏最终亲手杀死了轩辕·荷，而这一幕，全都看在洵幽的眼里。
讲到这时，现场的气氛陷入凝固…
之前一直有传闻说九炎·宏亲手杀了洵幽的母亲，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申屠北小声问道：
“所以他弑父，真如外界传闻那般，是为了给他母亲报仇？”
韩墨摇摇头：
“是，也不是。”
众人不禁再次目光聚齐，纷纷好奇，这个所谓的‘是也不是’究竟是什么意思？
……
26年前。
记忆中，这应该是洵幽第一次对人彻底吐露心扉，在以前，就算在阿娘洵幽也从没有过如此坦诚。
“…
…我发现，我和别人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他们在高兴什么、难过什么，我不能理解他们看到事情时候的反应。
…他们看我的眼神，我也不能理解，难道是我做错了吗？
…可很多时候，我不就是按照他们说的在做吗？
…我想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好像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我感觉我自己应该要去讨好他们，可我又觉得为什么我要讨好他们？
…我觉得这些问题的答案很重要，但又觉得无所谓。
…所以，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对？
…或许，我应该远离人群？
…又或许，我应该伪装我自己，装成和他们一样？
…”
轩辕·荷死后，聂炎一直觉得对洵幽有所亏欠，便收了他为徒，让他常伴身边。
看着洵幽，聂炎露出一抹慈爱之笑：
“你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能感受到你的体会，但我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是不同的，所谓对错，也只有当生命走到尽头之时，你全盘回顾看它时，才会有结论。”
洵幽：
“老师，你的话我听不明白。”
聂炎笑道：
“洵幽，你知道我这一生是怎么渡过的吗？我经历过无数磨难、考验，面对过太多艰难的抉择，但我自认心怀坦荡、从未有过悔怨，你知道我是是怎么做到的吗？”
洵幽仰起头来，内心再次泛起波澜：
“我想知道。”
聂炎缓缓吐气，只说了两个字：
“公平。”
“公~平？”
这二字，便是在此时在洵幽心里扎下了根。
……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一次云逸和洵幽坐在山丘上，望着远处的夕阳，又再次提到了这件事。
云逸：“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处处执着于公平的原因。”
洵幽点了点头：
“…
…我和其他人不同，我感受不到那些波动，所以我无法判断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可只要我记住凡事都以公平论处，那么我就知道该怎么做。
…别人帮过我我就报答他，别人对我攻击我就还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只要我做到了公平，我就可以活得像老师一样。
…到我走到终点的那天，我也可以无怨无悔、坦坦荡荡。
…”
云逸能感受，洵幽在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心跳会比平时加速一丝。
这或许是个意外，又或许是必然…
思量许久，云逸最终问出了那个要命的问题：
“那你打算以后如何面对你父亲？”
洵幽的表情仍然平静、平淡、冰冷：
“他有生我的恩情，我应该还他，但他杀了同样与我有恩的阿娘，我也要杀他，这样才算公平。”
公平、公平…
云逸叹息一声，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沉默了，起身就要离开。
这时，洵幽突然说了一句：
“你本来可以杀我，却放我一马，我也算欠你一命，为了公平，这一份我也会还给你的。”
云逸听完，默然流出一行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