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超,有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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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我超,有南通!
    “告诉我一些事情。”
    “呱?”
    “只要我满意,这些烤肉全是你的。”
    窃脂鸟瞧了瞧张昊手里的那盘烤肉,油脂的香味像最柔顺的羽毛一样,搔动着它基因里的食欲。
    “really?”
    “……”
    你一只刚开窍的鸟,忽然冒出一句字正腔圆的鸟语,是认真的吗?
    “当真?”
    “……真的。”
    窃脂鸟的大眼睛转啊转。
    它是高贵的窃脂鸟。
    窃脂永不为奴!
    也不接受任何嗟来之食!
    当然,如果是交易那就另当别论了。
    窃脂鸟虽然被强行开窍,但它的词汇量很少,好在张昊是成功让天魔波旬学会手语的语言专家,在他的教导下,这只鸟没多久就能够正常与人交流。
    根据它的说法。
    这丰山的山神很多年前就离开了,那个耕父是前几天才到的。
    张昊算了算。
    那一天,是他拉开彤弓的时候。
    西方颢天帝庭好快的速度,好迅速的决断,好强的行动力!
    这群窃脂鸟在这丰山住了很多年。
    如今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山神,不但占据了它们的家,还想驱赶它们,所以它们才要报复回去。
    张昊神色一动:“以前那个山神呢?”
    根据窃脂鸟族群内一辈辈相传的故事,丰山的山神很多年前就离开了,不过他身边的一只猴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烧死了,那位山神很悲伤,将其葬在丰山后山上。
    “那是一只什么样的猴子?”
    “很可怕,很恐怖,看到就想拼命逃跑的猴子!”
    张昊想了想,再问了一下苍梧之野。
    这只窃脂鸟吓得浑身羽毛都立起来了,显然对这个话题非常畏惧,张昊三番威逼利诱,才套出了不少情报。
    现在的苍梧之野,是一座黄沙和灰烬累成的小山。
    那是一片绝地。
    那片地被烧死了。
    真正意义上的寸草不生。
    其中的凶戾之气烧杀了不知道多少生灵,生活在这周围的活物谁都不敢靠近那里,谁进去谁死。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传说。
    赤水发生了一场灾变后,周围许多人类丘落都因为失去水源,离开了曾经的苍梧之野,到最后只剩下一丘之人。
    因为附近有山神护佑,地上多山泉水,再加上时不时有雨水降下,这一丘之人还能存活下去。
    但是好景不长。
    有一年大旱,一点雨水都不下,干涸得要命,山泉水也一天比一天少,窃脂鸟的祖辈们不敢去喝赤水,只能可怜兮兮的啄树皮树根,或者躲到幽深洞穴里面舔地下水来过日子,过得很苦。
    理所当然的。
    适应能力最差的人类更苦。
    他们渴死了很多人。
    听说,他们把一个怀孕了十多年的大肚子怪女人拉去暴晒,好像那样就会让老天爷下雨。
    结果雨没下来。
    大肚子女人却变成了凶戾鬼神,把一片大地都给烧杀个干净,苍梧之野烧成了戈壁,熊熊烈焰烧了十多年,大雨降了十多年才熄灭那火。
    再经历沧海桑田的风吹雨打。
    苍梧之野昔年那座丘落台地,被黄沙堆积成了所谓的苍梧山。
    “那女人叫什么?”
    “……好像是叫什么阿献?”
    阿献……
    《大荒北经》:有钟山者,有女子衣青衣,名曰赤水女子献。
    “这个名字,可不是什么好名字。”
    献这个字的远古写法:
    左为鬲,右为犬。
    “鬲”是一种炊具,类似于三足鼎的三脚器皿,高足大肚,人们常在祭祀时往里面盛放肉食。
    “犬”,本义是狗。
    常常代表进献之物。
    她的名字叫做阿献,最后也确实是被作为祭品活活晒死,不得不说,这个人和她的名字宿命味道都太重了。
    那种沉重的宿命感。
    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东西。
    “玄女,你怎么看?”
    玄女神色冷漠:“伱要我看什么?”
    这个人类之间的故事么?
    她只能说很常见,很无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比如说。”
    “比如说?”
    “比如你怀上了我的孩子,但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
    面前狂风呼啸,寒风大起,玄女的小拳头已经离他不到一尺的距离,再进一步估计就轰碎了他脑袋。
    “不……不准!”
    “……”
    “怀、怀上孩子是什么意思?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好的,我换个人。”
    他从善如流举起双手。
    虽然好感度刚才那一瞬间在暴增,但张昊担心再口花花下去,这位就会忍不住真的给自己来一拳。
    就算没被打死。
    估计也够受的。
    “比如说,飞廉怀上了我的孩子——”
    “那也不准!”
    冷淡如霜的话语。
    打断了张昊的举例。
    这话题没办法继续了,张昊没有去追问为什么不准,因为玄女此刻已经害羞到了极点,再追问就不礼貌了。
    对待飞廉的拉扯,要忽冷忽热,撩拨那颗永远都飘在天上的芳心。
    对待敏感别扭的玄女,不能那样。
    要在感情流露方面轻轻杵杵,不能含糊,要明确让她知道你很关心她,却又不能马上升级到恋人的层面。
    大天尊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能是来自白色相簿吧。
    封神榜已经看到了未来。
    这位性格古怪的九天玄女,一开始就喜欢上了北原春希……呸,喜欢上了昊天太子,只不过没有胆子挑明,虽然全世界都知道她在暗恋,但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然后昊天太子拜师昆仑山。
    昊天太子的练气成绩并不理想……为提高他的成绩,九天玄女煞费苦心,每天晚上都跑到他房间里指导他怎么吸,怎么吸气,然后被昊天亲切的称为“师姐”。
    中途还要插上这样的桥段。
    为了找回不慎遗失的昊天送给自己的礼物,玄女冒着封山大雪,彻夜寻找。
    这一小节的标题它都想好了。
    ——忠犬玄女大冒险!
    眼看两个人感情日渐深厚,但由于她那糟糕别扭的性格,打死都不敢挑明,直到昊天太子被老师西王母抢了头汤。
    《白色相簿(昆仑版)》堂堂连载!
    封神榜一言不发。
    冷眼看大天尊继续撩妹。
    “看来,是我的错,我问得不对。”
    “当然是你的错。”
    玄女心里翻滚沸腾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张昊,发现他正温柔的看着自己。
    “……”
    玄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她只能回想起自家老师的表情,然后模仿出来。
    嘴角上挑,冷漠而傲慢。
    眼神却有一种醉人的甜。
    “还请原谅我出言孟浪,玄女姑娘。”
    “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她神色冷淡疏离:“听说你曾为少司命殿下做了一首情诗……”
    张昊没绷住:“我那时候还小!那是童言无忌!”
    “你的文采词藻不在毕月乌之下,你现场再做一首,我就原谅你。”
    “好吧——嗯?”
    张昊正在脑子里搜刮各个时代的情诗,他忽然注意到,玄女的模样似乎发生了某种奇怪的变化。
    明明是剑眉斜飞,英气十足的玄袍少女,在那一瞬间,竟变成了一身素裙的古典美人,正柔柔的看着他,目光如春水一般温柔,微笑之间,嘴角那颗痣变得极为有魅惑感,让他呼吸瞬间粗了起来。
    但这只是一个幻觉。
    眨眼之后,玄女依旧是玄女。
    玄袍没有变成素裙。
    面庞依旧英气十足。
    嘴角光洁一片,没有任何的魅痣。
    “错觉吧……”
    ………
    ………
    “风紧!扯呼!”
    深夜,一群窃脂鸟完成了骚扰作战。
    它们深恨这个占据了它们家园的山神,白天就来偷肉,晚上就来骚扰,把耕父气得开口咒骂。
    要不是想把这场戏演得更逼真点,他早就把这些小畜生杀完了。
    “呱呱!”
    其中那只被张昊强行开窍的窃脂,成为了族群内的老大。
    毕竟它是第一只口吐人言的窃脂鸟。
    它觉得人类的语言非常神奇,也非常的美妙。
    “这小东西……”
    一只修长素白的手,抓住了一身烤肉香的窃脂鸟。
    毕月乌是个俊逸的黑衣少年。
    他抓着这只会说话的鸟,觉得很有趣,想让它多说点。
    “你刚从耕父那里出来,要不就模仿一下他说了些什么?”
    毕月乌随口一说。
    他知道那猴子的性格,无非就是喝酒,喝醉了就会有些胡言乱语,总不过是哭泣着呼唤帝君归来。
    窃脂鸟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大声说道:“你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
    毕月乌惊讶一声:“很直白的话,耕父在说谁呢?”
    不,这是昊天太子写给玄女的情诗。
    很多年后,它会被高尔基先生剽窃成《海燕之歌》。
    “看吧,它飞舞着,像个精灵──高傲的,黑色的暴风雨的精灵!”
    “额……”
    毕月乌神色微妙:“他是在赞美一只黑色的鸟?黑色的……鸟?”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本体,不就是一只黑色的鸟?
    居然在酒后赞美我?
    不错啊,你这猴子!
    “他还说了什么?”
    窃脂回想起昊天太子的声情并茂,大叫道:“我喜欢着你啊!”
    “噗!”
    “你黑色的鸟羽,是那样的性感……”
    “你冷冷的模样,是那样的可爱……”
    “你渐渐解冻的眼神,仿佛天空正在下一场温柔的雨……”
    喀!
    毕月乌踩碎了脚下的树枝。
    “够、够了,不要说了!”
    他整个人呆若木鸡。
    忽然想起白天时分,那猴子敷衍昊天太子时,说那霜钟是与自己的定情之物……本来以为那只是他急中生智的谎言,但是如今看来却未必就是谎言。
    还有这首抒情诗。
    黑色的鸟羽,说的是自己。
    冷冷的模样,说的是自己。
    天空正在下一场温柔的雨——噢,不会有人不知道毕月乌司职降雨吧?
    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吗?
    同僚数千年的伙伴战友,居然对自己的菊花虎视眈眈?
    毕月乌轻声呢喃。
    “我……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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