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她……啥时候这么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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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丹担忧的看了一眼沈玉兰，生怕她会生气。
谁料对方不仅不生气，反而乖乖的跟了出去。
这让张丹和王大壮傻眼了。
不是，是我眼花了还是没睡醒咋滴？
厂长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唯有张主任不觉得有什么。
正科级干部，有点威势是很正常的，就像她一样。面对非干部级人物，有时候也会这样子说话。
外边。
“京茹，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
“嗯好。”
秦京茹没问为什么，出去的时候，把停在前院的自行车给抬出去。
她走后，秦河如领着沈玉兰来到墙角处。
“所以，你就是那个什么小兰？”
“嗯呐。”
沈玉兰根本不敢去看他的双眼，眼神躲躲闪闪的。
可恶啊！
不应该是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大吃一惊，百般讨好我吗？怎么成了我害怕你生气了？
面对秦河如的强势，沈玉兰心里竟感觉到了一丝甜蜜和满足。
一直以来，她的身份让纺织厂的人不敢和她大声说话，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她反而喜欢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一直接近我？为什么故意隐瞒名字，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秦河如紧皱眉头，质问道。
这番话让沈玉兰有点委屈：“什么嘛，人家哪有故意隐瞒名字了？明明一直都想和你说的，是你自己不想知道。”
“是吗？”秦河如挑了挑眉。
“是啊。”沈玉兰委屈地点着头。
秦河如回想两人见面的场景，发现好像和她说的一样。
她每次想说自己叫什么的时候，是他不耐烦的打断了。
咳咳。
虽然是自己的错，可秦河如脸皮厚啊，很快就把这个事抛之脑后。
“那你叫什么？”
“我叫沈玉兰。”
“沈玉兰？”秦河如不自觉念出这三个字。
“你就是小丹嘴里一直说的小兰？”
“这个……小丹要是没有第二个名字中带有兰的朋友，那应该就是我了。”沈玉兰调皮回道。
秦河如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应该，肯定就是你。”
随即他继续询问：“马栏山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对吧？”
“嗯。”沈玉兰点头。
“名额也是你帮忙找的对吧？”
“嗯呐。”
“马栏山提高和轧钢厂的交易数量，也是你帮忙的？”
“嗯呐。”
秦河如只问了这三个问题。
他很聪明，三个问题就知道了许多事。
怪不得。
一直以来想不通的问题，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
难怪好端端的，马栏山突然说把其他几个组的份额分一点给他。回想起来，不就是和沈玉兰说了这事后，马栏山后脚就说了这事嘛。
那时候以为是运气好。
如今才发觉。
那有什么岁月静好，是有人在暗地里偷偷帮他。
“你……”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纺织厂厂长，好像就姓沈啊！
说沈玉兰是副科长女儿，他不相信，若是真的，绝无可能帮到他这么多。
那么……
“你爹是纺织厂厂长？”
“你怎么知道的？”沈玉兰瞪大了眼睛。
可恶啊！
好了，这下全明白了。
秦河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初他和朱老二发生矛盾后，本来是想联系许文昌，让许文昌帮一下自己的，结果张副科长转头就和他说，朱老二得罪了纺织厂的一个大人物，让他加把劲，早点取代朱老二的位置。
所以，其实从那个时候，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他的命运和沈玉兰的命运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联系。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朱老二得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纺织厂厂长，沈玉兰得知父亲被人羞辱后，在不知道朱老二已经被辞退的情况下，懵懵懂懂跑来三组骂他，把他当成了朱老二。
然后知道他是新的副科长后，跑回来道歉。
再然后，就是暗地里各种帮助他。
因为他的不耐烦，便一直不知道沈玉兰名字，这才导致两人阴差阳错之下，明明认识了很久，他却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和名字。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打断沈玉兰要说的话，可能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想到这儿，秦河如自嘲地笑了笑。
他就说嘛，保卫人员的表哥不是傻子，怎么会任由表妹在厂里跑来跑去的。
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
原来……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是以这种方式认识的啊。
“谢谢你。”秦河如表情认真。
她帮了他这么多，这声谢谢是应该的。
“不……不用谢。”沈玉兰内心被极大的满足了，内心激动使得脸色变得微微酡红。
“你帮我这么多，是为了什么？”秦河如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选择帮忙，必然是有原因的。
“我……我不知道啊。”沈玉兰寻着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给出这个答案。
她就是想帮忙，没有为什么。
秦河如怔怔的看了她两眼，然后后退一步，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是为什么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回家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停下来，转头半威胁开口：“周日早上十点，松鹤楼，不见不散。”
这时候的他，全然没注意到他是在和一位正处级别的女儿说话。
可能是智商下线了，又或者是一直以来都是用这个语气，让他不觉得有什么。
换做平常，他断然不可能用这个态度去对待的。
不说讨好，起码不会用命令式的语气。
沈玉兰捏紧小拳头，不甘回道：“好。”
可恶啊！
这个男人的怎么这么霸道？
可是我好喜欢呐。
这一幕若是给纺织厂的人看见，只怕会大跌眼镜。
原来喜欢这个调调啊！早说嘛。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用与众不同的方式，或许会取得不一般的效果。
等待多时的秦京茹见到他出来，甜甜一笑：“哥哥。”
“等久了吧？京茹。”秦河如笑了笑。
知道了以前想不通的事，他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
“没有呢。”
秦京茹摇了摇脑袋，坐在后座上，旁敲侧击询问：“哥哥，刚刚那个女孩儿是谁呀？”
“哦，一个同事。”秦河如明显不想多说。
此刻他虽想明白了很多事，却觉得脑袋很胀。这是正常现象，一下子知道那么多，和一下子看了一堆书一样。
秦京茹听了，小心翼翼说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实际上她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爱，只是张主任和王大壮的话被她记住了。
“别瞎说，没有的事。”秦河如说了话之后，不给秦京茹发问的机会，骑车离开。
喜欢吗？
这个他自己也不知道。
认识那么久，该喜欢的话早就喜欢了，没有心动就说明不喜欢。
他是有点感动，感动一个女孩子在背后一直支持他，感动她帮了自己这么多。
人不是铁石心肠之物。
被人这么对待，说不感动是假的。
喜欢……可能没有吧。
大院。
“舅舅！”
小当这小家伙，一直在这里等待呢，见到秦河如回来，立马飞奔过来。
“呦，小当怎么这么黏人啊。”
秦河如蹲下身子，抱着她站起来。
“哎呀，舅舅回来了就不要妈妈了，可惜妈妈没有糖果，给不了你糖果吃呢。”秦淮茹笑道。
小当不说话，扑在秦河如怀里索要糖果。
“哈哈。”
秦河如大笑一声，把糖果给小当后，教导着：“快去找妈妈，现在舅舅也没有糖果了。”
“不要。”小当小手一甩，才不干呢。
“小当不听话了噢。”秦河如挂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小当这才在不乐意中回归秦淮茹的怀抱。
“回来了就吃饭吧。”秦母发话了。
一家人进去屋里。
秦父日常训话。
“对象呢？”
“没有。”秦河如两手一摊。
秦父嘴角抽搐了一下：“几个月前你就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就找着对象的，这过去多久了？”
“不催你，你是不是就把这是给忘了？”
“没忘啊。”秦河如自是不会那么说。
“爸，咱们讲点道理好不，我那时候说的是，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想想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可没说找着对象。”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和你劳资玩文字游戏啊？”秦父不想听他说这么多。
他只关心一个事。
对象呢！对象哪去了？
“你就说，啥时候找个对象回来？”
秦河如继续自己的应对之法：“着什么急啊，傻柱三十出头了，不也不着急嘛，他都不着急，我着急什么？”
秦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和傻柱比啊？”
“你怎么不和咱们村里那些娶不着媳妇儿的寡公比呢？有能耐了你。”
秦河如小声嘀咕反驳：“也不是不行哈，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他们比的。”
“你敢！”秦父瞪了他一眼。
“吃饭吃饭，吃完饭在说。”秦母出来帮忙打圆场。
秦京茹只觉得有点好笑。
有句话她很想说，却怕秦河如生气，按耐住了。
吃完饭，秦河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给父亲说话的机会。
“我回去睡觉了。”
“哎等下。”秦父想叫住他的，可惜人已经走了。
“爸，你在多说一会儿，小弟只怕以后吃饭只敢在自己屋里吃了呢。”秦淮茹帮着弟弟说话。
一直催只会适得其反，让人产生抗拒心里。
“谁让他不找个对象的，他要是找对象了，莪至于这么催吗？”秦父嘀嘀咕咕的。
每次见着大院的人有孙子抱，他别提多羡慕了。
他就想早点抱孙子，他有什么错？
听了这话，秦京茹再也瞒不下去了。
“幺爷，哥哥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几个人瞬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秦父激动得饭不吃了。
“你咋知道的？”
秦母跟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秦京茹瞅见大家不相信自己，方才忐忑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只想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我没骗你们，刚才我和哥哥去张主任那里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姑娘看呢，大家都说哥哥喜欢她，哥哥也没反驳。”
秦父秦母的眼中浮现出喜色。
太难得了啊！
这些日子，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京茹，你快说说，当时是怎么样的？”秦淮茹追问更细节的过程。
秦京茹没有隐瞒，一五一十把今天下午遇到的全部说出来。
要是秦河如知道自己被卖了，只怕会吐血三升。
十多分钟后，秦京茹总算说完了。
她害怕被秦河如知道了怪罪自己，便说道：“幺婶，你们可千万别说这事是我和你们说的，哥哥要生气的。”
末了，怕不保险的她，加了一句：“最好也别催，你们催了的话，哥哥就知道了。”
秦淮茹抱着小槐花，眼里闪过若有所思之色：“爸妈，我觉得京茹说得对，不应该去逼迫小弟，依我看，要这样做才行，我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一家人为了秦河如的事，讨论了几个小时才决定出最终方案。
……
隔天。
秦河如起了一个大早。
“早啊，京茹，昨晚睡得怎么样？”
他心情大好。
“挺好的呀，哥哥。”秦京茹甜甜地笑了一下。
仔细看会发现，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秦河如的双眼。
“儿子，起这么早？是要去张主任那边吗？”秦母这句话意有所指。
秦河如没听出来，回道：“不去了，直接把京茹送去纺织厂。”
“啊！不去了吗？”秦母听了这个回答，大失所望。
“去张主任那里干嘛？直接去纺织厂报道嘛。”秦河如被看得莫名所以。
怎么感觉好像，母亲很想自己去张主任那边呢？
奇怪了。
“那也行，吃了饭就去嘛。”秦母在秦淮茹的提示下，稳住了心情。
工作要紧。
对象的事，大不了等下她去张主任那边问问更具体的。
不多时，饭菜出炉。
吃了饭，秦河如没做停留，带着秦京茹去往纺织厂，送了人他还得回去上班呢。
纺织厂。
秦河如对纺织厂的第一印象是……
好多大长腿啊！
谁料对方不仅不生气，反而乖乖的跟了出去。
这让张丹和王大壮傻眼了。
不是，是我眼花了还是没睡醒咋滴？
厂长的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唯有张主任不觉得有什么。
正科级干部，有点威势是很正常的，就像她一样。面对非干部级人物，有时候也会这样子说话。
外边。
“京茹，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下。”
“嗯好。”
秦京茹没问为什么，出去的时候，把停在前院的自行车给抬出去。
她走后，秦河如领着沈玉兰来到墙角处。
“所以，你就是那个什么小兰？”
“嗯呐。”
沈玉兰根本不敢去看他的双眼，眼神躲躲闪闪的。
可恶啊！
不应该是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大吃一惊，百般讨好我吗？怎么成了我害怕你生气了？
面对秦河如的强势，沈玉兰心里竟感觉到了一丝甜蜜和满足。
一直以来，她的身份让纺织厂的人不敢和她大声说话，遇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人，她反而喜欢这种感觉。
“你为什么一直接近我？为什么故意隐瞒名字，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秦河如紧皱眉头，质问道。
这番话让沈玉兰有点委屈：“什么嘛，人家哪有故意隐瞒名字了？明明一直都想和你说的，是你自己不想知道。”
“是吗？”秦河如挑了挑眉。
“是啊。”沈玉兰委屈地点着头。
秦河如回想两人见面的场景，发现好像和她说的一样。
她每次想说自己叫什么的时候，是他不耐烦的打断了。
咳咳。
虽然是自己的错，可秦河如脸皮厚啊，很快就把这个事抛之脑后。
“那你叫什么？”
“我叫沈玉兰。”
“沈玉兰？”秦河如不自觉念出这三个字。
“你就是小丹嘴里一直说的小兰？”
“这个……小丹要是没有第二个名字中带有兰的朋友，那应该就是我了。”沈玉兰调皮回道。
秦河如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应该，肯定就是你。”
随即他继续询问：“马栏山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对吧？”
“嗯。”沈玉兰点头。
“名额也是你帮忙找的对吧？”
“嗯呐。”
“马栏山提高和轧钢厂的交易数量，也是你帮忙的？”
“嗯呐。”
秦河如只问了这三个问题。
他很聪明，三个问题就知道了许多事。
怪不得。
一直以来想不通的问题，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
难怪好端端的，马栏山突然说把其他几个组的份额分一点给他。回想起来，不就是和沈玉兰说了这事后，马栏山后脚就说了这事嘛。
那时候以为是运气好。
如今才发觉。
那有什么岁月静好，是有人在暗地里偷偷帮他。
“你……”
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纺织厂厂长，好像就姓沈啊！
说沈玉兰是副科长女儿，他不相信，若是真的，绝无可能帮到他这么多。
那么……
“你爹是纺织厂厂长？”
“你怎么知道的？”沈玉兰瞪大了眼睛。
可恶啊！
好了，这下全明白了。
秦河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初他和朱老二发生矛盾后，本来是想联系许文昌，让许文昌帮一下自己的，结果张副科长转头就和他说，朱老二得罪了纺织厂的一个大人物，让他加把劲，早点取代朱老二的位置。
所以，其实从那个时候，命运的齿轮就开始转动了。
他的命运和沈玉兰的命运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联系。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朱老二得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纺织厂厂长，沈玉兰得知父亲被人羞辱后，在不知道朱老二已经被辞退的情况下，懵懵懂懂跑来三组骂他，把他当成了朱老二。
然后知道他是新的副科长后，跑回来道歉。
再然后，就是暗地里各种帮助他。
因为他的不耐烦，便一直不知道沈玉兰名字，这才导致两人阴差阳错之下，明明认识了很久，他却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和名字。
如果那时候他没有打断沈玉兰要说的话，可能早就知道她是谁了。
想到这儿，秦河如自嘲地笑了笑。
他就说嘛，保卫人员的表哥不是傻子，怎么会任由表妹在厂里跑来跑去的。
感情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
原来……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是以这种方式认识的啊。
“谢谢你。”秦河如表情认真。
她帮了他这么多，这声谢谢是应该的。
“不……不用谢。”沈玉兰内心被极大的满足了，内心激动使得脸色变得微微酡红。
“你帮我这么多，是为了什么？”秦河如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选择帮忙，必然是有原因的。
“我……我不知道啊。”沈玉兰寻着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给出这个答案。
她就是想帮忙，没有为什么。
秦河如怔怔的看了她两眼，然后后退一步，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是为什么了，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回家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停下来，转头半威胁开口：“周日早上十点，松鹤楼，不见不散。”
这时候的他，全然没注意到他是在和一位正处级别的女儿说话。
可能是智商下线了，又或者是一直以来都是用这个语气，让他不觉得有什么。
换做平常，他断然不可能用这个态度去对待的。
不说讨好，起码不会用命令式的语气。
沈玉兰捏紧小拳头，不甘回道：“好。”
可恶啊！
这个男人的怎么这么霸道？
可是我好喜欢呐。
这一幕若是给纺织厂的人看见，只怕会大跌眼镜。
原来喜欢这个调调啊！早说嘛。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用与众不同的方式，或许会取得不一般的效果。
等待多时的秦京茹见到他出来，甜甜一笑：“哥哥。”
“等久了吧？京茹。”秦河如笑了笑。
知道了以前想不通的事，他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
“没有呢。”
秦京茹摇了摇脑袋，坐在后座上，旁敲侧击询问：“哥哥，刚刚那个女孩儿是谁呀？”
“哦，一个同事。”秦河如明显不想多说。
此刻他虽想明白了很多事，却觉得脑袋很胀。这是正常现象，一下子知道那么多，和一下子看了一堆书一样。
秦京茹听了，小心翼翼说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欢她啊？”
实际上她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爱，只是张主任和王大壮的话被她记住了。
“别瞎说，没有的事。”秦河如说了话之后，不给秦京茹发问的机会，骑车离开。
喜欢吗？
这个他自己也不知道。
认识那么久，该喜欢的话早就喜欢了，没有心动就说明不喜欢。
他是有点感动，感动一个女孩子在背后一直支持他，感动她帮了自己这么多。
人不是铁石心肠之物。
被人这么对待，说不感动是假的。
喜欢……可能没有吧。
大院。
“舅舅！”
小当这小家伙，一直在这里等待呢，见到秦河如回来，立马飞奔过来。
“呦，小当怎么这么黏人啊。”
秦河如蹲下身子，抱着她站起来。
“哎呀，舅舅回来了就不要妈妈了，可惜妈妈没有糖果，给不了你糖果吃呢。”秦淮茹笑道。
小当不说话，扑在秦河如怀里索要糖果。
“哈哈。”
秦河如大笑一声，把糖果给小当后，教导着：“快去找妈妈，现在舅舅也没有糖果了。”
“不要。”小当小手一甩，才不干呢。
“小当不听话了噢。”秦河如挂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小当这才在不乐意中回归秦淮茹的怀抱。
“回来了就吃饭吧。”秦母发话了。
一家人进去屋里。
秦父日常训话。
“对象呢？”
“没有。”秦河如两手一摊。
秦父嘴角抽搐了一下：“几个月前你就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就找着对象的，这过去多久了？”
“不催你，你是不是就把这是给忘了？”
“没忘啊。”秦河如自是不会那么说。
“爸，咱们讲点道理好不，我那时候说的是，给我一个月时间，我想想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我可没说找着对象。”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和你劳资玩文字游戏啊？”秦父不想听他说这么多。
他只关心一个事。
对象呢！对象哪去了？
“你就说，啥时候找个对象回来？”
秦河如继续自己的应对之法：“着什么急啊，傻柱三十出头了，不也不着急嘛，他都不着急，我着急什么？”
秦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你和傻柱比啊？”
“你怎么不和咱们村里那些娶不着媳妇儿的寡公比呢？有能耐了你。”
秦河如小声嘀咕反驳：“也不是不行哈，只要你不介意，我可以和他们比的。”
“你敢！”秦父瞪了他一眼。
“吃饭吃饭，吃完饭在说。”秦母出来帮忙打圆场。
秦京茹只觉得有点好笑。
有句话她很想说，却怕秦河如生气，按耐住了。
吃完饭，秦河如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给父亲说话的机会。
“我回去睡觉了。”
“哎等下。”秦父想叫住他的，可惜人已经走了。
“爸，你在多说一会儿，小弟只怕以后吃饭只敢在自己屋里吃了呢。”秦淮茹帮着弟弟说话。
一直催只会适得其反，让人产生抗拒心里。
“谁让他不找个对象的，他要是找对象了，莪至于这么催吗？”秦父嘀嘀咕咕的。
每次见着大院的人有孙子抱，他别提多羡慕了。
他就想早点抱孙子，他有什么错？
听了这话，秦京茹再也瞒不下去了。
“幺爷，哥哥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此话一出，屋子里几个人瞬间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秦父激动得饭不吃了。
“你咋知道的？”
秦母跟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秦京茹瞅见大家不相信自己，方才忐忑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只想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我没骗你们，刚才我和哥哥去张主任那里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一个姑娘看呢，大家都说哥哥喜欢她，哥哥也没反驳。”
秦父秦母的眼中浮现出喜色。
太难得了啊！
这些日子，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京茹，你快说说，当时是怎么样的？”秦淮茹追问更细节的过程。
秦京茹没有隐瞒，一五一十把今天下午遇到的全部说出来。
要是秦河如知道自己被卖了，只怕会吐血三升。
十多分钟后，秦京茹总算说完了。
她害怕被秦河如知道了怪罪自己，便说道：“幺婶，你们可千万别说这事是我和你们说的，哥哥要生气的。”
末了，怕不保险的她，加了一句：“最好也别催，你们催了的话，哥哥就知道了。”
秦淮茹抱着小槐花，眼里闪过若有所思之色：“爸妈，我觉得京茹说得对，不应该去逼迫小弟，依我看，要这样做才行，我们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一家人为了秦河如的事，讨论了几个小时才决定出最终方案。
……
隔天。
秦河如起了一个大早。
“早啊，京茹，昨晚睡得怎么样？”
他心情大好。
“挺好的呀，哥哥。”秦京茹甜甜地笑了一下。
仔细看会发现，她眼神躲闪，不敢直视秦河如的双眼。
“儿子，起这么早？是要去张主任那边吗？”秦母这句话意有所指。
秦河如没听出来，回道：“不去了，直接把京茹送去纺织厂。”
“啊！不去了吗？”秦母听了这个回答，大失所望。
“去张主任那里干嘛？直接去纺织厂报道嘛。”秦河如被看得莫名所以。
怎么感觉好像，母亲很想自己去张主任那边呢？
奇怪了。
“那也行，吃了饭就去嘛。”秦母在秦淮茹的提示下，稳住了心情。
工作要紧。
对象的事，大不了等下她去张主任那边问问更具体的。
不多时，饭菜出炉。
吃了饭，秦河如没做停留，带着秦京茹去往纺织厂，送了人他还得回去上班呢。
纺织厂。
秦河如对纺织厂的第一印象是……
好多大长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