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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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廷仆人的伺候下简单吃了一些饭食，洗去了一身的尘土，看迈尔斯已经安排好了士兵们的住处，威廉放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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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日的奔波，一行人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十分疲惫，晚饭过后，这处小院很快安静下来，士兵们享受起了多日来难得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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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躺在王宫客房这张柔软的床上，却是迟迟不能入眠，可能是睡习惯了硬板床，突然换到这张铺了好几层填充了天鹅绒的被褥的床上，有点认床，不大适应。
”（style="display:none
狼孩与白狼与他住在同一个房间，伯尼也坚持要与他同住，现在，他的耳边回响起三重鼾声，组合在一起，倒是有些别样的节奏感。伴着鼾声，威廉思考起这一路上的经历，又猜测明天的觐见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直至深夜，才抵挡不住生理上的疲惫，沉沉睡去。
”（style="display:n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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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今天你和白狼就待在这个屋子里，哪里也不要去，明白吗？”
”（style="display:none
伯尼从楼下给一人一狼端来了饭食，威廉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向狼孩重复、比划，直到确定他已经听或者说是看明白了，两人间的交流依然困难，却也并非毫无办法。沃尔夫是威廉给狼孩起的名字。
”（style="display:none
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威廉准备去觐见亨利四世，艾文侍卫长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了。全副甲胄的侍卫长挺直上身坐在靠椅上，倒是很有耐心。其实现在时间还早，只是亨利四世精力旺盛，习惯了早起，于是整个王宫也就按照他的习惯早早地运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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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侍卫长从靠椅上起身，按剑而立。当他看到下楼的两个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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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还好，身上的装扮和昨天差不多，只是换了外面的胸甲和肩甲，上面有着咆哮的棕熊头颅，加上一夜安眠，公爵卫队长整个人显得精神十足，气质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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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公爵今天穿的，却是一身侍卫长从来没有见过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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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的立领外套，挺括贴身，收腰设计，将公爵的阔背蜂腰完美展露出来，正中间一排铜质纽扣，上面还有精致的花纹，仔细一看，却是缩小版的兰开斯特家族族徽。下身是同色的贴身长裤，不像南方贵族们钟爱的紧身长裤，将腿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也不会过于宽松，显得轻浮，不够正式。脚下一双黑色的牛皮长靴，和腰间黄铜搭扣的黑色牛皮腰带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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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左手扶着腰间的长剑，右手半弯，搭着与身上的衣服同样颜色的大氅。他今天这一身，出自布莱迪堡专用裁缝之手，是他借鉴前世的现代军服设计出来的。贴身的制服，将公爵身上的英气衬托得淋漓尽致，再加上俊朗的面容，想必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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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侍女为自己系上大氅，威廉朝侍卫长点头道：“艾文侍卫长，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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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也才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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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自己整理了一下，将左半边的大氅放到身后，露出腰间的长剑，说道：“我准备好了，麻烦你带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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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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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重视，觐见的地方当然安排在国王大厅，也就是整个王宫的最中央。距离有点远，一行人需要骑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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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王大厅外的喷泉旁边下马，登上六级台阶，穿过装饰了红铜把手的紫杉木大门，就是国王大厅。自爱德华一世起，历代国王在此接见外地的贵族，与大臣议事，这里，是整个王国的权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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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伯尼在门卫解下自己的骑士剑交给士兵，大门打开，威廉领头，两侧是宫廷侍卫长和他的卫队长，三人迈步进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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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迪岛公爵，威廉·理查·兰开斯特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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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三人进门，宫廷唱礼官在门口大声唱喏，有着特殊地设计，声音毫不费力地传遍了整个宽阔的国王大厅，里面的人们在第一时间转头，想要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屠龙公爵到底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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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得体制服的威廉身披大氅，手按骑士剑，表情严肃，目光灼灼，在众位宫廷大臣的注视下，走到了大厅的尽头，在距离王座台阶六步远的地方站定。伯尼落后他半步，艾文侍卫长却是走上了一步台阶，转身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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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按剑，右手抚胸，威廉朝王座上的亨利四世鞠了个躬。持剑上殿，见王不跪，数遍整个塞伊王国，也就只有兰开斯特公爵能有这个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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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朗声说道：“布莱迪公爵，威廉·理查·兰开斯特，见过陛下。愿约克家族的统治稳固如磐石，愿您身体安泰，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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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免礼，兰开斯特公爵。”端坐于王座之上的亨利四世右手虚抬，威廉随之起身，打量起这位声名赫赫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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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穿着一身华贵王袍，头戴金冠的六十二岁的老人，高大的身材没见佝偻，精神依然旺盛。时光不会因为他是国王就眷顾于他，他的方脸上不可避免地挂上了些许皱纹，胡须也染上了几分灰白色，但这些，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淡绿色的瞳孔射出的光芒平和而睿智，却又带着几分王者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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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久居王位，年龄也大了，他的身材却还保持得很好，这位国王年轻时可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好几次大战的人物，即便是登基之后，事务繁杂，每天也还能抽出一定的时间锻炼、骑马，也就是这几年年纪大了，身上的旧伤不时发作，这才减少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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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愿王室的统治如磐石一般稳固，感谢你的祝福。我想，如果没有你们这些贵族为我镇守四方，我必定一日都不得安宁。”看着肃立与台阶之下，态度恭敬的年轻公爵，亨利四世笑意吟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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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矜持的笑容，回道：“身为封臣，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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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四世拊掌说道：“很好，如果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我想，我就能真正地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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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四世年轻时的战斗，多数是平定各地领主贵族的反叛，也就是他登基后的二三十年，王国才渐渐安稳下来，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感叹。当然，联想起两个家族间的恩恩怨怨，威廉很容易就能听出他话语里的深意，站立两旁的大臣也是心思电转，各有所得，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略有几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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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的统治下，贵族归服，百姓富足，我想，大家对这样的日子都很满意，并发自内心地对您的功绩表示敬佩和感恩。”威廉只当没有听出他的深意，恭维道。的确，和他父亲爱德华四世比起来，这位国王的统治确实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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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气氛重归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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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亨利四世注意到了落后威廉半步的伯尼，出言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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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卫队长，伯尼·亨特，亨特男爵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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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亨特见过陛下，愿您的光芒永如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伯尼朝国王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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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起吧，骑士。”让伯尼起身，亨利四世感叹道：“真的是老了，看到两位，我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不过那时候的我还一事无成，整日浪荡于王都的大街小巷，可不像两位一样年轻有为。时光真是半点不留情面，眨眼间，我已经是行将就木，垂垂老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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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多日的奔波，一行人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已十分疲惫，晚饭过后，这处小院很快安静下来，士兵们享受起了多日来难得的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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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躺在王宫客房这张柔软的床上，却是迟迟不能入眠，可能是睡习惯了硬板床，突然换到这张铺了好几层填充了天鹅绒的被褥的床上，有点认床，不大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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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孩与白狼与他住在同一个房间，伯尼也坚持要与他同住，现在，他的耳边回响起三重鼾声，组合在一起，倒是有些别样的节奏感。伴着鼾声，威廉思考起这一路上的经历，又猜测明天的觐见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直至深夜，才抵挡不住生理上的疲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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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今天你和白狼就待在这个屋子里，哪里也不要去，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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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从楼下给一人一狼端来了饭食，威廉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向狼孩重复、比划，直到确定他已经听或者说是看明白了，两人间的交流依然困难，却也并非毫无办法。沃尔夫是威廉给狼孩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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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威廉准备去觐见亨利四世，艾文侍卫长已经在楼下等了一会儿了。全副甲胄的侍卫长挺直上身坐在靠椅上，倒是很有耐心。其实现在时间还早，只是亨利四世精力旺盛，习惯了早起，于是整个王宫也就按照他的习惯早早地运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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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侍卫长从靠椅上起身，按剑而立。当他看到下楼的两个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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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还好，身上的装扮和昨天差不多，只是换了外面的胸甲和肩甲，上面有着咆哮的棕熊头颅，加上一夜安眠，公爵卫队长整个人显得精神十足，气质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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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公爵今天穿的，却是一身侍卫长从来没有见过的服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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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的立领外套，挺括贴身，收腰设计，将公爵的阔背蜂腰完美展露出来，正中间一排铜质纽扣，上面还有精致的花纹，仔细一看，却是缩小版的兰开斯特家族族徽。下身是同色的贴身长裤，不像南方贵族们钟爱的紧身长裤，将腿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也不会过于宽松，显得轻浮，不够正式。脚下一双黑色的牛皮长靴，和腰间黄铜搭扣的黑色牛皮腰带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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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左手扶着腰间的长剑，右手半弯，搭着与身上的衣服同样颜色的大氅。他今天这一身，出自布莱迪堡专用裁缝之手，是他借鉴前世的现代军服设计出来的。贴身的制服，将公爵身上的英气衬托得淋漓尽致，再加上俊朗的面容，想必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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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侍女为自己系上大氅，威廉朝侍卫长点头道：“艾文侍卫长，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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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也才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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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自己整理了一下，将左半边的大氅放到身后，露出腰间的长剑，说道：“我准备好了，麻烦你带路，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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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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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重视，觐见的地方当然安排在国王大厅，也就是整个王宫的最中央。距离有点远，一行人需要骑马过去。
”（style="display:none
在国王大厅外的喷泉旁边下马，登上六级台阶，穿过装饰了红铜把手的紫杉木大门，就是国王大厅。自爱德华一世起，历代国王在此接见外地的贵族，与大臣议事，这里，是整个王国的权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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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规定，伯尼在门卫解下自己的骑士剑交给士兵，大门打开，威廉领头，两侧是宫廷侍卫长和他的卫队长，三人迈步进入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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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迪岛公爵，威廉·理查·兰开斯特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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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三人进门，宫廷唱礼官在门口大声唱喏，有着特殊地设计，声音毫不费力地传遍了整个宽阔的国王大厅，里面的人们在第一时间转头，想要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屠龙公爵到底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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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得体制服的威廉身披大氅，手按骑士剑，表情严肃，目光灼灼，在众位宫廷大臣的注视下，走到了大厅的尽头，在距离王座台阶六步远的地方站定。伯尼落后他半步，艾文侍卫长却是走上了一步台阶，转身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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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按剑，右手抚胸，威廉朝王座上的亨利四世鞠了个躬。持剑上殿，见王不跪，数遍整个塞伊王国，也就只有兰开斯特公爵能有这个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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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朗声说道：“布莱迪公爵，威廉·理查·兰开斯特，见过陛下。愿约克家族的统治稳固如磐石，愿您身体安泰，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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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免礼，兰开斯特公爵。”端坐于王座之上的亨利四世右手虚抬，威廉随之起身，打量起这位声名赫赫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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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穿着一身华贵王袍，头戴金冠的六十二岁的老人，高大的身材没见佝偻，精神依然旺盛。时光不会因为他是国王就眷顾于他，他的方脸上不可避免地挂上了些许皱纹，胡须也染上了几分灰白色，但这些，却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淡绿色的瞳孔射出的光芒平和而睿智，却又带着几分王者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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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久居王位，年龄也大了，他的身材却还保持得很好，这位国王年轻时可是上过战场，经历过好几次大战的人物，即便是登基之后，事务繁杂，每天也还能抽出一定的时间锻炼、骑马，也就是这几年年纪大了，身上的旧伤不时发作，这才减少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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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愿王室的统治如磐石一般稳固，感谢你的祝福。我想，如果没有你们这些贵族为我镇守四方，我必定一日都不得安宁。”看着肃立与台阶之下，态度恭敬的年轻公爵，亨利四世笑意吟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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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矜持的笑容，回道：“身为封臣，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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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四世年轻时的战斗，多数是平定各地领主贵族的反叛，也就是他登基后的二三十年，王国才渐渐安稳下来，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感叹。当然，联想起两个家族间的恩恩怨怨，威廉很容易就能听出他话语里的深意，站立两旁的大臣也是心思电转，各有所得，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略有几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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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的统治下，贵族归服，百姓富足，我想，大家对这样的日子都很满意，并发自内心地对您的功绩表示敬佩和感恩。”威廉只当没有听出他的深意，恭维道。的确，和他父亲爱德华四世比起来，这位国王的统治确实要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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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的气氛重归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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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亨利四世注意到了落后威廉半步的伯尼，出言问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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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卫队长，伯尼·亨特，亨特男爵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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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亨特见过陛下，愿您的光芒永如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伯尼朝国王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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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起吧，骑士。”让伯尼起身，亨利四世感叹道：“真的是老了，看到两位，我就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不过那时候的我还一事无成，整日浪荡于王都的大街小巷，可不像两位一样年轻有为。时光真是半点不留情面，眨眼间，我已经是行将就木，垂垂老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