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王国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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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帆手在帆长的指挥下不断调节船帆的方向，两艘风帆船捕捉着不时变化的风向，在浩瀚的大海上往东北方向航行，三天的时间，已经进入了王国海军的势力范围，这还是昨夜遇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耽误了一点时间。风暴不算大，在海上战斗了半生的海军副司令指挥若定，两艘花费了威廉大量金币的新船没受到什么损伤，安然渡过了这次风暴，只有两个倒霉蛋没在风暴来临的时候把自己安置好，在船上撞了个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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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风暴过后，大海重新归于平静。水手们拿着拖把、抹布清理着甲板上的水渍，有人大声唱着家乡的歌谣，为离去的风暴送行，也祈愿接下的旅途中还有这样的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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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和伯尼从藏身的船舱走出来，站到了甲板上。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威廉解下了自己的鹿皮斗篷，黑色的长袍吸收着春日和煦的阳光，宜人的海风吹拂着面庞，倒是让人浑身发懒，脚下的战船随着浪涛起伏不定，习惯了之后，有一种身处摇篮之中的错觉。尤其是在昨晚的风暴过后，此刻的宁静舒适更是让人觉得惬意。大自然的喜怒无常，实在让人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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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伯尼爵士，昨晚过得怎么样？”副司令官和两人打着招呼。一夜未睡的他，精神却是振奋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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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吗？我感觉并不是很好。”威廉耸了耸肩，并不掩饰自己还是一个海上菜鸟的事实。两辈子加起来，昨晚的经历还是第一次。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船只随着风浪剧烈起伏，自己只能把自己绑在床板上，心里不断祈祷风暴赶快过去，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无力感实在很容易让人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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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话。这位天赋远超同侪的骑士觉得，无论在战场上是多少伤，流多少鲜血，也远比在风暴中的船上度过一夜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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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两位大人，昨晚那样的风暴已经是这片海域的极限了，而且，明天早上我们应该就能看到地平线了。”经验丰富的副司令官笑着向两人普及这片海域的情况。恍然间，威廉有些明白他和考伯特平日里表现出的那种旺盛的、超出常人的精力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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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人，前方有一支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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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手的大喊打断了三人的谈话，三人顺着瞭望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只船队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了己方的航线上，距离还远，有些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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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公爵授权的船队指挥官，迪伦当仁不让地发问道：“能看清楚他们的旗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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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一名合格瞭望手的要求很多，视力优秀是其中最基本的一点。桅杆上的瞭望手看了一会儿，却还是只能摇了摇头：“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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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桅杆上飘扬的红色巨龙旗，确定了风向之后，迪伦果断下令：“右满舵，抢占上风口。”不能确定敌我的情况下，让己方处于优势地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也从侧面表明了迪伦旺盛的战斗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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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是船上地位最高的，但他对海战一窍不通，自己也将指挥权交付给了迪伦，现在要做的，只是信任自己的选择，在旁边细心观察，如果为了凸显自己的存在出声抢夺指挥权，那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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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公爵和卫队长，劝说道：“大人，情况不明，您还是先回船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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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我们也不是什么软脚虾，何况我还有卫队保护，你不用担心我们，安心去指挥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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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虽然不同于陆地，但是威廉也并不是没有自保之力，拍了拍副司令官的肩膀，让他安心指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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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司令官没再多言，重重顿首，转身爬上了甲板上的指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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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船队显然也发现了威廉的两艘船，同一时间，对方指挥官做出了与迪伦同样的决定。两只船队在逐渐靠近的同时，也在转向，想要赶在对方之前抢占上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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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能看清楚对面的船只数量了，一共六艘大型桨帆船，虽然对方船只数量较多，副司令官迪伦却毫无畏惧，只是不断催促舵手和操帆手控制船只船长，同时大声地催促着士兵们做好战斗的准备，他身边的旗手挥舞着两色传令旗，向商船同步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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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手们将船首和船尾的两门火炮的油布炮衣掀开，装填好火药和炮弹，炮长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等待着射击的命令。海军士兵们将盔甲穿戴整齐，拿着长矛短剑从船舱之中涌出来，站在船舷边严阵以待，弓箭手将长弓的弓弦上好，持箭的手搭在了弓弦上，只等敌人进入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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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招呼着卫队将公爵团团包围保护起来，卫队士兵摘下了背后的铁制圆盾，在公爵的身前组成了一道坚实的盾墙，防备着流失。盾墙内，威廉正在卫兵的帮助下着甲，他并没有穿沉重的胸板甲，只是在在锁甲的外面套上了那件出自贝恩斯大师之手的龙皮甲，伯尼也是一样的装扮。铁甲防护力虽然好，但是未免太过沉重，尤其是在海中，而且，龙皮甲的防护能力并不弱于一般的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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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力充足的情况下，风帆船的优势展露了出来，凭借着比桨帆船灵活的转向和快出一线的速度，威廉一方在对手之前抢占了上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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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手已经能看清楚对方船只桅杆上的旗号了，不过他看着对方的旗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算了，这个问题还是交给迪伦司令官吧。”想罢，他朝着指挥台上扶剑站立的迪伦大声喊道：“迪伦大人，我看到了对方的旗帜，也是红色的巨龙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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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见识远比这个年前还是埃里克侯爵海军，年后才加入的布莱迪海军的瞭望手广博，听说对面的船队也挂着红色的巨龙旗帜，瞬间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只是大声问道：“巨龙身上是不是还有一个头戴王冠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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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手仔细看了一下，心里奇怪司令官是怎么知道的，嘴上却是迅速回应道：“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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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对面打信号，表明我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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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手舞动手中的信号旗，将司令官的命令准确无误地传达到了对面，对方很快有了回应，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司令官大人，对面说自己是王国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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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差不多的红色巨龙旗，又在这一片海域巡游，只能是王国海军，迪伦听到瞭望手的通报的时候，就已经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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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双方同时降低船速，就说我在船上，让对面派人上船证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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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船队先降下来了自己的船帆，桨手划动船桨的频率降低了下来，风帆船也在迪伦的命令下，降了半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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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下了指挥台，挤进了公爵卫队组成的严密的盾墙里，向威廉通报道：“大人，对面是王国海军的船队，在进行日常巡逻，很快就会有人上船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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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将帆船队里分出了一只小船，载着六七个人朝着战船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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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绳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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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手敏捷，很快就顺着绳梯爬上了战船。“迪伦，这可不是你们布莱迪海军的管辖范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显然来人与副司令官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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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听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是那样的强壮有力，看来去年受的伤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迪伦的声音从盾墙中传了出来，被称为墨菲的矮壮敦实男人顺着声音将目光投向了严密的盾墙，笑着说道：“一年没见，我还是一样的健康，只是不知道一向以胆大著称的布莱迪海军副司令什么时候变成缩头缩脑的乌龟了，竟然将自己在这样厚实的龟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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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卫队和公爵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来人这样嘲讽卫队组成的盾墙，也可以说是在嘲讽公爵，即便他是无心的，卫兵们也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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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还没有做出回应，卫队副官却受不了这样的嘲讽，大声呵斥道：“注意你的言辞！没人可以这样侮辱兰开斯特公爵的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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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至下巴的伤疤，是上一次在海滩上受的伤，他还差点失去了一只眼睛，原本一个体貌端正的好小伙形象因此变得凶厉起来。这一发声，倒是将来人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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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风暴过后，大海重新归于平静。水手们拿着拖把、抹布清理着甲板上的水渍，有人大声唱着家乡的歌谣，为离去的风暴送行，也祈愿接下的旅途中还有这样的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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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和伯尼从藏身的船舱走出来，站到了甲板上。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威廉解下了自己的鹿皮斗篷，黑色的长袍吸收着春日和煦的阳光，宜人的海风吹拂着面庞，倒是让人浑身发懒，脚下的战船随着浪涛起伏不定，习惯了之后，有一种身处摇篮之中的错觉。尤其是在昨晚的风暴过后，此刻的宁静舒适更是让人觉得惬意。大自然的喜怒无常，实在让人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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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伯尼爵士，昨晚过得怎么样？”副司令官和两人打着招呼。一夜未睡的他，精神却是振奋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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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吗？我感觉并不是很好。”威廉耸了耸肩，并不掩饰自己还是一个海上菜鸟的事实。两辈子加起来，昨晚的经历还是第一次。伸手不见五指，脚下的船只随着风浪剧烈起伏，自己只能把自己绑在床板上，心里不断祈祷风暴赶快过去，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无力感实在很容易让人精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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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话。这位天赋远超同侪的骑士觉得，无论在战场上是多少伤，流多少鲜血，也远比在风暴中的船上度过一夜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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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两位大人，昨晚那样的风暴已经是这片海域的极限了，而且，明天早上我们应该就能看到地平线了。”经验丰富的副司令官笑着向两人普及这片海域的情况。恍然间，威廉有些明白他和考伯特平日里表现出的那种旺盛的、超出常人的精力是怎么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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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人，前方有一支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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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手的大喊打断了三人的谈话，三人顺着瞭望手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只船队影影绰绰地出现在了己方的航线上，距离还远，有些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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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公爵授权的船队指挥官，迪伦当仁不让地发问道：“能看清楚他们的旗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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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一名合格瞭望手的要求很多，视力优秀是其中最基本的一点。桅杆上的瞭望手看了一会儿，却还是只能摇了摇头：“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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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桅杆上飘扬的红色巨龙旗，确定了风向之后，迪伦果断下令：“右满舵，抢占上风口。”不能确定敌我的情况下，让己方处于优势地位，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也从侧面表明了迪伦旺盛的战斗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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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是船上地位最高的，但他对海战一窍不通，自己也将指挥权交付给了迪伦，现在要做的，只是信任自己的选择，在旁边细心观察，如果为了凸显自己的存在出声抢夺指挥权，那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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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公爵和卫队长，劝说道：“大人，情况不明，您还是先回船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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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我们也不是什么软脚虾，何况我还有卫队保护，你不用担心我们，安心去指挥战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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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虽然不同于陆地，但是威廉也并不是没有自保之力，拍了拍副司令官的肩膀，让他安心指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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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司令官没再多言，重重顿首，转身爬上了甲板上的指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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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船队显然也发现了威廉的两艘船，同一时间，对方指挥官做出了与迪伦同样的决定。两只船队在逐渐靠近的同时，也在转向，想要赶在对方之前抢占上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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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能看清楚对面的船只数量了，一共六艘大型桨帆船，虽然对方船只数量较多，副司令官迪伦却毫无畏惧，只是不断催促舵手和操帆手控制船只船长，同时大声地催促着士兵们做好战斗的准备，他身边的旗手挥舞着两色传令旗，向商船同步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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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手们将船首和船尾的两门火炮的油布炮衣掀开，装填好火药和炮弹，炮长点燃了手中的火把，等待着射击的命令。海军士兵们将盔甲穿戴整齐，拿着长矛短剑从船舱之中涌出来，站在船舷边严阵以待，弓箭手将长弓的弓弦上好，持箭的手搭在了弓弦上，只等敌人进入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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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招呼着卫队将公爵团团包围保护起来，卫队士兵摘下了背后的铁制圆盾，在公爵的身前组成了一道坚实的盾墙，防备着流失。盾墙内，威廉正在卫兵的帮助下着甲，他并没有穿沉重的胸板甲，只是在在锁甲的外面套上了那件出自贝恩斯大师之手的龙皮甲，伯尼也是一样的装扮。铁甲防护力虽然好，但是未免太过沉重，尤其是在海中，而且，龙皮甲的防护能力并不弱于一般的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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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力充足的情况下，风帆船的优势展露了出来，凭借着比桨帆船灵活的转向和快出一线的速度，威廉一方在对手之前抢占了上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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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望手已经能看清楚对方船只桅杆上的旗号了，不过他看着对方的旗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算了，这个问题还是交给迪伦司令官吧。”想罢，他朝着指挥台上扶剑站立的迪伦大声喊道：“迪伦大人，我看到了对方的旗帜，也是红色的巨龙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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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见识远比这个年前还是埃里克侯爵海军，年后才加入的布莱迪海军的瞭望手广博，听说对面的船队也挂着红色的巨龙旗帜，瞬间反应过来，头也不回，只是大声问道：“巨龙身上是不是还有一个头戴王冠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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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差不多的红色巨龙旗，又在这一片海域巡游，只能是王国海军，迪伦听到瞭望手的通报的时候，就已经猜测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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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双方同时降低船速，就说我在船上，让对面派人上船证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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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船队先降下来了自己的船帆，桨手划动船桨的频率降低了下来，风帆船也在迪伦的命令下，降了半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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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下了指挥台，挤进了公爵卫队组成的严密的盾墙里，向威廉通报道：“大人，对面是王国海军的船队，在进行日常巡逻，很快就会有人上船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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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手敏捷，很快就顺着绳梯爬上了战船。“迪伦，这可不是你们布莱迪海军的管辖范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显然来人与副司令官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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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听声音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是那样的强壮有力，看来去年受的伤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迪伦的声音从盾墙中传了出来，被称为墨菲的矮壮敦实男人顺着声音将目光投向了严密的盾墙，笑着说道：“一年没见，我还是一样的健康，只是不知道一向以胆大著称的布莱迪海军副司令什么时候变成缩头缩脑的乌龟了，竟然将自己在这样厚实的龟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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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还没有做出回应，卫队副官却受不了这样的嘲讽，大声呵斥道：“注意你的言辞！没人可以这样侮辱兰开斯特公爵的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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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延伸至下巴的伤疤，是上一次在海滩上受的伤，他还差点失去了一只眼睛，原本一个体貌端正的好小伙形象因此变得凶厉起来。这一发声，倒是将来人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