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阮章 阮郎入仙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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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带着随从又在金城坊内寻了一处酒馆吃饭，郭继恩与邻座的客人闲谈，霍启明与两个参谋却一直在议论那个东虏郡主。郭继恩忍不住嫌弃道：“反正你是兼爱之人，这阿迭努恰好又是独身寡居。你既然心动，哪天去她宅上做客，趁机便收了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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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一定她就愿意啊，不是——”霍启明说道，“我只是有些奇怪，这女人当真有些本事，道爷我二十二年的童子功夫，见了她竟然会有些把持不住，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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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嘛，经历了男女之事，韵味自然不同。”郭继恩也点头承认，“所谓人间尤物，便是这般了。书中所言红颜祸水，这位郡主当得起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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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道：“不要再议论了，赶紧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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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这酒还没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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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时，郭继恩已经回到统领署，依旧在三堂之内处理政务，陈巧韵一旁笔录。如今那河文瑜已经被参谋宋庭耀领了出去，先安顿在秦义坤处，只等着择日成婚。是以衙署之内只有泉婧一人侍奉，如今正是六月底，天气最为炎热之时，她从冰鉴之中取出沙糖绿豆，分别呈给郭继恩和陈巧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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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韵低声谢过，又小声道：“你自己也吃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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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我给自己预备了乌梅汤，酸酸甜甜的，我最是喜欢了。”泉婧说着又去瞧瞧那个铜制的大冰鉴，见冰块从里面冒出丝丝白气，这才满意地坐到一边，捧着那碗乌梅汤慢慢地喝着，觉得凉意沁入心脾，甚是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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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继恩皱眉出神，他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又转头吩咐陈巧韵：“发文给燕都府衙，以刺史方应平右迁辽宁道检校提学使，尽早赴任，这道行文，钤观察使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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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巧韵有些愣神，他不耐烦道：“还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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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巧韵回过神来，连忙答应，又小心问道，“高别驾去了卢龙，如今方使君也要转任，岂不是府衙之中没有主事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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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道文书，召楚信章入燕都！”郭继恩说着端起了那碗沙糖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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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韵便提起笔来，这时候霍启明却从门外走了进来，衣衫有些凌乱，眼神之中带着惶惑之色。郭继恩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模样，吃惊问道：“启明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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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都出去，把门带上！”霍启明先厉声吩咐这两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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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韵和泉婧慌忙起身出去，将房门带上。郭继恩不满道：“天气这般炎热，你还教她们把房门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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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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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郭继恩一口沙糖绿豆喷了出来，他定一定神，放下碗拿起一方巾帕擦着嘴唇，觑着好兄弟六神无主的模样慢慢问道，“你还真的去那郡主宅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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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阿迭努，是，是白吟霜。”霍启明坐下来艰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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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两人在燕都行宫前的横街道别之后，霍启明回到钱庄自己住处，耿冲已经将屋内备好冰鉴，冰饮也已经预备好，便往院门寻当值的军士闲聊去了。霍启明靠在躺椅上捧着冰酪，回想着阿迭努那曼妙身姿，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觉得心中还是有些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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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着正在冒白气的冰鉴自语道：“这玩意用来降温着实差强人意，不行，道爷我要弄一根大管子，造一个空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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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真人，空调是什么？”一个白色的身影倚在门口，含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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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转头望去，见来人是乐社白吟霜，穿一件素纱半袖，下身白色长裙，夜色之下，更衬托得她如姑射仙子一般。霍启明便放下冰酪道：“空调者，就是调节冷热的玩意。白小娘子怎地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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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支春闺怨，”白吟霜晃了晃手中的曲谱走进屋子，“奴婢还有些不明白处，是以特来向老爷讨教。本来想叫云锦妹子陪我一道来，却被那西齐雅将她拖走了，说是陪她去夜市里瞧瞧。”她说着抽了一张竹凳坐到霍启明身侧，指着曲谱道：“这里，还有这里，便是感觉还不够圆融，须得再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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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也是才沐浴过不久，身上散发着阵阵清香，一头青丝松松地挽了个发髻，面色白里透红，伸出来的手臂晶莹如玉。白色的夏衫极薄，可以瞧见胸口露出的一点银色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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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只觉心猿意马，腹中燥热难耐，忍不住轻轻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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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到霍启明的说话声，白吟霜诧异抬头，霍启明那张俊俏的脸已经凑了上来，眼神灼灼，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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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及女孩柔嫩的嘴唇，心中仿佛要炸开一般，连忙伸手按住白吟霜纤细的肩膀，闭上眼睛在她唇上细细研磨，又小心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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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双目圆睁，身体僵硬，又渐渐放松下来，阖眼慢慢回应着他。不知何时，她已经被霍启明抱在了躺椅之上。直到她惊觉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衣衫，抚摸着细嫩的肌肤，才连忙摁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轻轻喘息道：“老爷，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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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霍启明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进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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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看着瘦瘦的，气力还真大，抱着自己走路竟然全无晃动。白吟霜正在胡思乱想，霍启明已经将她扔在床上，没等她惊呼出声，就压了上来，再次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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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衣裳很快就被他解下，亲吻揉捏，激起阵阵颤栗。然后霍启明又去亲吻女孩肩上的伤疤，这个举动瞬间令白吟霜心中一片酥软，不禁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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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急切地探寻着，在刺痛和眩晕之中，白吟霜只觉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一般，灼热的气息围绕着，渐渐沉迷，然后被冲至九霄云外，却又迅速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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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了，太热了，感觉整个人都要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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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住云收，白吟霜终于在昏黄的灯光下回过神来，她竭力坐起身子，稍觉清醒，又摇头失笑。然后开始慢慢地穿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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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也终于恢复了理智，他正搜肠刮肚地想要说点什么，却见白吟霜坐起穿衣，连忙问道：“你，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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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要去小解。”白吟霜轻声说道，她匆匆穿好衣裳挽起长发下了床，差点趔趄，只觉两腿酸胀不已。她咬着牙站定，慢慢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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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靠在床上，安心等着白吟霜回来，他得意地哼着曲儿：“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呀，阮肇到天台，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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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这一等，就过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玉人回来，霍启明忙套上衣裳出去察看，只见夜色之中风静星疏，石灯幽光，哪里还有女孩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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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有些着慌，连忙出了院门问道：“可曾瞧见白小娘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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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冲和两个当值的军士都禀道：“她都走了好一会啦，真人莫非是方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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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低声咒骂，又急忙赶往督府，在东路后院门房处询问，白吟霜却并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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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又掉头，却撞见西齐雅、季云锦两个挽手拎着一个鹿皮包，一路轻声说笑而来。西齐雅瞧见霍启明，不禁笑道：“天师何以这般着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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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白吟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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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儿都愣住：“她不是说去天师那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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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又走了。”霍启明丢下没头没脑一句话，便又径直往东角门而去。两个女孩面面相觑，不知他何以这般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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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排路灯照亮了横街，对面诸坊也是路灯高照，隐约听见叫卖之声。如今的燕都，晚间也是十分的热闹，却不知白吟霜是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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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有些六神无主，想了想又转回钱庄吩咐耿冲备马，径往西苑军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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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故事，郭继恩摸着下颌，很是无语：“所以你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截了当就把白家小娘的处子之身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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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也是个精血旺盛的少年人，这美人夜访，穿得又单薄，”霍启明辩解道，“是以难免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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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洒脱的奇女子。”郭继恩瞅着霍启明冷笑道，“倒是你，难道不是白日里见着那东虏郡主，激起了你的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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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再拿我打趣了，”霍启明狼狈道，“你倒是帮我拿个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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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一定她就愿意啊，不是——”霍启明说道，“我只是有些奇怪，这女人当真有些本事，道爷我二十二年的童子功夫，见了她竟然会有些把持不住，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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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嘛，经历了男女之事，韵味自然不同。”郭继恩也点头承认，“所谓人间尤物，便是这般了。书中所言红颜祸水，这位郡主当得起此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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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又道：“不要再议论了，赶紧吃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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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这酒还没喝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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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时，郭继恩已经回到统领署，依旧在三堂之内处理政务，陈巧韵一旁笔录。如今那河文瑜已经被参谋宋庭耀领了出去，先安顿在秦义坤处，只等着择日成婚。是以衙署之内只有泉婧一人侍奉，如今正是六月底，天气最为炎热之时，她从冰鉴之中取出沙糖绿豆，分别呈给郭继恩和陈巧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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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我给自己预备了乌梅汤，酸酸甜甜的，我最是喜欢了。”泉婧说着又去瞧瞧那个铜制的大冰鉴，见冰块从里面冒出丝丝白气，这才满意地坐到一边，捧着那碗乌梅汤慢慢地喝着，觉得凉意沁入心脾，甚是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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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继恩皱眉出神，他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又转头吩咐陈巧韵：“发文给燕都府衙，以刺史方应平右迁辽宁道检校提学使，尽早赴任，这道行文，钤观察使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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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巧韵有些愣神，他不耐烦道：“还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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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巧韵回过神来，连忙答应，又小心问道，“高别驾去了卢龙，如今方使君也要转任，岂不是府衙之中没有主事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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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道文书，召楚信章入燕都！”郭继恩说着端起了那碗沙糖绿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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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韵便提起笔来，这时候霍启明却从门外走了进来，衣衫有些凌乱，眼神之中带着惶惑之色。郭继恩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模样，吃惊问道：“启明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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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都出去，把门带上！”霍启明先厉声吩咐这两个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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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巧韵和泉婧慌忙起身出去，将房门带上。郭继恩不满道：“天气这般炎热，你还教她们把房门给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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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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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郭继恩一口沙糖绿豆喷了出来，他定一定神，放下碗拿起一方巾帕擦着嘴唇，觑着好兄弟六神无主的模样慢慢问道，“你还真的去那郡主宅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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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阿迭努，是，是白吟霜。”霍启明坐下来艰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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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两人在燕都行宫前的横街道别之后，霍启明回到钱庄自己住处，耿冲已经将屋内备好冰鉴，冰饮也已经预备好，便往院门寻当值的军士闲聊去了。霍启明靠在躺椅上捧着冰酪，回想着阿迭努那曼妙身姿，或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觉得心中还是有些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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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着正在冒白气的冰鉴自语道：“这玩意用来降温着实差强人意，不行，道爷我要弄一根大管子，造一个空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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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真人，空调是什么？”一个白色的身影倚在门口，含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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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转头望去，见来人是乐社白吟霜，穿一件素纱半袖，下身白色长裙，夜色之下，更衬托得她如姑射仙子一般。霍启明便放下冰酪道：“空调者，就是调节冷热的玩意。白小娘子怎地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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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也是才沐浴过不久，身上散发着阵阵清香，一头青丝松松地挽了个发髻，面色白里透红，伸出来的手臂晶莹如玉。白色的夏衫极薄，可以瞧见胸口露出的一点银色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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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触及女孩柔嫩的嘴唇，心中仿佛要炸开一般，连忙伸手按住白吟霜纤细的肩膀，闭上眼睛在她唇上细细研磨，又小心地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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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双目圆睁，身体僵硬，又渐渐放松下来，阖眼慢慢回应着他。不知何时，她已经被霍启明抱在了躺椅之上。直到她惊觉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衣衫，抚摸着细嫩的肌肤，才连忙摁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轻轻喘息道：“老爷，不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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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未落，霍启明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直接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进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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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看着瘦瘦的，气力还真大，抱着自己走路竟然全无晃动。白吟霜正在胡思乱想，霍启明已经将她扔在床上，没等她惊呼出声，就压了上来，再次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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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热了，太热了，感觉整个人都要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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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住云收，白吟霜终于在昏黄的灯光下回过神来，她竭力坐起身子，稍觉清醒，又摇头失笑。然后开始慢慢地穿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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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冲和两个当值的军士都禀道：“她都走了好一会啦，真人莫非是方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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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又掉头，却撞见西齐雅、季云锦两个挽手拎着一个鹿皮包，一路轻声说笑而来。西齐雅瞧见霍启明，不禁笑道：“天师何以这般着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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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白吟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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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儿都愣住：“她不是说去天师那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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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又走了。”霍启明丢下没头没脑一句话，便又径直往东角门而去。两个女孩面面相觑，不知他何以这般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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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排路灯照亮了横街，对面诸坊也是路灯高照，隐约听见叫卖之声。如今的燕都，晚间也是十分的热闹，却不知白吟霜是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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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明有些六神无主，想了想又转回钱庄吩咐耿冲备马，径往西苑军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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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了故事，郭继恩摸着下颌，很是无语：“所以你是什么话都没说，直截了当就把白家小娘的处子之身给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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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竟也是个精血旺盛的少年人，这美人夜访，穿得又单薄，”霍启明辩解道，“是以难免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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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洒脱的奇女子。”郭继恩瞅着霍启明冷笑道，“倒是你，难道不是白日里见着那东虏郡主，激起了你的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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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再拿我打趣了，”霍启明狼狈道，“你倒是帮我拿个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