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迷雾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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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高原，白银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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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人类现在已经在在这个世界开疆拓土，成为了这个世界表面上的主宰者，但是……”大木博士环视四周凝神静听的众多学者，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但是!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就在两天前，在极圈内为拉鲁斯科考队补给的圣安特努号游轮为传说级精灵——裂空座和另一只不知名但拥有传说级实力的精灵战斗的余波所波及，造成了四十余人死亡，上百人重伤，其余人几乎全部受伤的惨况，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者，是精灵!请大家为此次受灾人员默哀一分钟。”
”（style="display:none
所有的在场人员均起立，颔首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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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哀结束，精灵的研究，人类的延续都背负在诸君的身上，请勿要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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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懈怠!”众学者齐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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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宣布，一年一度的精灵研究协会联盟石英论坛现在开始，请与会各位发言。”大木博士下台坐回居中首位，开始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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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学者面面相觑，往年石英论坛基本都是大木博士发表研究成果，众多学者讨论研究，事实上各地区论坛峰会基本都会推出一个本地区的代表进行发言，例如芳缘论坛现在的负责人就是小田卷博士，现在如果举行芳缘论坛，基本上主持人是他，主要发言人也是他，这是一贯以来的规矩，也是对联盟各个地区的尊重，只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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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都是窃窃私语，大木博士也听得很清楚，但并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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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博士袍的男人快步走上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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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好，我是来自阿罗拉地区的库库伊博士，今天，将由我来为大家展示我最新的研究成果，请各位前辈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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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无一回应，看得出，库库伊应该是第一次作为演讲人参加此类大会，之前都是在不知哪里的旮沓角落听来着，所以此刻库库伊的手脚有些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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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学者都面色怪异单位在库库伊和大木雪成之间逡巡，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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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成你搞什么飞机?”在场的学者中，只有山梨博士作为大木博士的学长才有资格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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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没什么啊，不是交流吗?我今年没什么研究项目有成果，正好库库伊说他有一项很重要的成果要发表，怎么，不能让他上去和大家交流么，我们这不就是精灵研究成果交流大会么。”大木博士似笑非笑，种子机枪般回应道，说完给了库库伊一个鼓励的眼神，率先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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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山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场间大木带动的热烈掌声所掩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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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感激地看了一眼大木博士，在掌声中开始了发言：“众所周知，目前已知的所有精灵和所有技能都被我们划分为十七种属性，但是之前布拉塔诺前辈在《精灵》上曾发表过一篇关于卡洛斯地区特有的mega进化的文章，其间有提到过差不多娃娃和七夕青鸟在进行过mega进化后似乎在属性上发生了变化，但是他并不能准确地描述出其中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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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即使是现在，我依旧摸不着头脑。”布拉塔诺博士和库库伊的眼神交汇，坦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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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在几年前，某位训练家在旅行中发现了伊布的又一种进化形态。”库库伊用电子笔点了一下，大屏幕中显示出来一只美丽的精灵，“由于其美丽的外貌，那个训练家把他命名为仙子精灵，但至今我们都不知道她是什么属性的精灵。这一点在座的诸位想必都很清楚。事实上，由于伊布基因的不稳定性，导致其在不同的环境中会有不同的进化形态，而且每一种进化形态的属性都不一样且属性单一，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确定，这只仙子精灵肯定拥有全新的，不为人类所知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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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不耐烦地打断了库库伊的发言：“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要是仅止于此，你就可以下去了。因为我们至今也没有搞清楚那只仙子精灵的进化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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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山梨博士，我有足够的论据来支撑我的观点。”库库伊一脸严肃，再也不复阿罗拉时和易东他们的嬉皮笑脸，恍若当年他站在这个房间外面的竞技场，万众瞩目，对面是那个红发的少年，他们拼死鏖战，直至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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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研究精灵招式的。”库库伊仿佛打开了精灵球，第一式技能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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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闭上了嘴巴，他是主攻精灵进化的，精灵研究事实说话，为反对而反对不是真正学者的风范，况且他确实不精通技能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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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长时间研究，我发现有一个技能招式，极其克制龙属性精灵，学界和训练家们按照约定俗成的方法把它命名为——薄雾场地。”大屏幕上，西狮海壬双眼光芒放射，使出了薄雾场地，粉色薄雾蒸腾氤氲，画面中的快龙使出的龙息在接触到薄雾后迅速消融了一部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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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继续讲解：“这个薄雾场地是一个组合技能，是招式‘圆瞳’（降低对手攻击力）和招式‘白雾’（维持自身状态）或者类似于白雾的能量散射技能所演化的组合技，这个技能对许多属性的技能都有多多少少的效果，但是唯有对龙属性技能的效果最为显著。由此我进行了一个大胆的推断，是否，圆瞳这个技能具有全新的属性，而且这个属性是克制龙属性的，只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个拥有仙子精灵的训练家说了，并没有用过进化石和在特殊场地，伊布就进化了。于是我和大木博士还有布拉塔博士进行了实验，总共十只伊布，我让其中的五只学会了圆瞳这个技能，另外五只中有一只自行学会了圆瞳招式，由十个饲育家对其进行培养，分别对照亲密度进化和招式进化以及极为偏门的道具携带进化和特殊方式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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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恼火地横了布拉塔诺一眼，布拉塔诺挠挠头，好像很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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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很惊奇，几乎所有学会圆瞳的伊布都进化了，变成了仙子精灵。”库库伊的眼神开始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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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因素干扰?”山梨是进化方面的权威，大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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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因素干扰，我们后来有委托十位训练家按照以上的形式对同样五只学会圆瞳，五只不会圆瞳的伊布进行了培养，却一只都没有进化为仙子精灵，我和布拉塔诺博士、大木博士进行了无数遍推演，却找不到原因在哪。研究一度陷入了困境，直到有一天!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点醒了我，他那天给我拉面吃，他说拉面这个东西面很重要，但是，汤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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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众学者双眼懵圈，这……这和属性研究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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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悟了，我们往常都是认为满足一种条件就能让精灵进化，那万一一种不够呢?已经确定学会圆瞳的伊布才能进化为仙子精灵，那么为什么训练家培养的和饲育家培养的会出现不同的结果呢，我们经过反复研究，发现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亲!密!度!”库库伊越来越兴奋，“只有满足了学会圆瞳和亲密度达到要求，才能使得伊布进化为仙子精灵。由此我进行反推，加入圆瞳是全新属性的技能，我通过最新研发能量测定仪测定了精灵使用圆瞳时的能量波动，将具有类似性质和能量波动的技能一一列举出来，分别是圆瞳、月光、天使之吻、撒娇……薄雾场地等将近二十个技能，我尝试着让伊布学会撒娇，交给了饲育家进行培养，结果是——成功了!伊布果然进化为了仙子精灵，至此，我们基本上可以确认，确实存在一个全新的属性，我暂时命名它为仙属性或者妖属性。”库库伊似是有点累，声音也有点哽咽，举起水杯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啪，砸下茶杯，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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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如潮!这是精灵研究的重大成果，是历史上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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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确定这项成果，自己就能获得联盟颁发的荣誉博士学位，再加上自己是阿罗拉人，阿罗拉就有资格建立联盟大会，真正融入联盟，享受一个联盟地区应有的待遇!自己也能拥有像样的实验室而不必向其他博士去借，笑着笑着，库库伊闭上了双眼，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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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平静下来，库库伊鞠躬，打算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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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山梨面色沉重，看了一眼大木，大木博士依旧闭目养神，老神在在，刚刚所有人都在鼓掌喝彩，就连山梨虽然知道真相，但是也为库库伊的精彩研究所惊艳，献上了自己的掌声，只有大木一直坐在那，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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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们惊讶地看着山梨博士，这位老资历的学者似乎一直对库库伊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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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博士，您有什么想要指教的吗?”库库伊笑得极其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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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博士……”山梨看着眼前这个黑黑的后辈，心中竟然有一丝不忍，“……库库伊博士，你知道为什么很早就有学者提出可能还有一种全新的属性却从来没有人去证实这件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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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库库伊的心中突然碦噔一声，怎么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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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现在我们已知的所有精灵属性都是自古代就流传下来的。”山梨的声音，沉重但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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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不可能!”，“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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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哗然，只有在场的几个年龄较大的博士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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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山梨说得是对的。”芥子兰发话了，年轻的博士们都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芥子兰博士不好惹，相反面色冷峻的山梨博士其实大家私下里都打趣是个不知风趣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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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兰继续说道：“一切属性研究，都是基于历史，口耳相传，代代相授，最经典的代表就是各地道馆的前身——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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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也不能否定了库库伊的研究成果啊。”布拉塔诺开声支持了，毕竟，他也是这个实验的参与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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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芥子兰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大木，你就不要玩弄这些年轻人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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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哀求的目光看向了大木博士，这是他所有的希望所在，科学研究就是撞大运，能做到这里，已经是易东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帮助。是的，事实上这项研究的提出者和参与者都是易东，洛托姆华为中的图鉴功能是他们俩共同的秘密，通过成也大木，把图鉴研究的成果拿来讨好大木博士，然后再由自己的研究领域——招式，顺理成章做出属性研究的突破，如果再不能成功，他库库伊，怎么还有脸面回到阿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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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博士沉吟良久，他抬起了头，他睁开了眼，他张开了口：“是的!一切属性研究都是前代就有，我们只是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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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库库伊感觉天旋地转，天旋地转，天旋地转，“不可能，那前代也是在研究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为什么我的结论不能被确认!”这是库库伊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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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属性不是被研究出来的啊。”大木感叹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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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觉得自己口鼻眼耳都是一股腥涩的味儿，人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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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靠得近的小田卷博士急忙上前扶住快要瘫倒的库库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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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新的属性确实存在!”大木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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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吗?既然存在为什么我的研究成果不能被认定，为什么?”库库伊一把拉住大木博士的裤腿，近乎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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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那次在和菊子、芥子兰、默丹他们一起在阿露福遗迹的所见所闻，大木缓缓开口：“先民们，是通过阿尔宙斯的石板测定的精灵属性，根据阿露福遗迹记载，已知的十七种属性都是通过石板测定出来的，而最后的那块石板，从来没被找到过，想要证明那个未知属性的存在，唯一的证据——是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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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裤腿的手无力垂下，库库伊痛哭失声，众多学者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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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孩子，你太急了啊，你太急了……”大木博士也有些许无奈，情感上他完全支持着库库伊，但是，科学，以事实说话，虽然精灵研究很大事实上是经验说话，实验很成功，但唯一的铁证——仙属性或者妖属性的石板找不到，那一切都是无根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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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高原的风猎猎作响，吹不开历史的乌云，吹不散哀伤的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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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们人类现在已经在在这个世界开疆拓土，成为了这个世界表面上的主宰者，但是……”大木博士环视四周凝神静听的众多学者，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但是!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就在两天前，在极圈内为拉鲁斯科考队补给的圣安特努号游轮为传说级精灵——裂空座和另一只不知名但拥有传说级实力的精灵战斗的余波所波及，造成了四十余人死亡，上百人重伤，其余人几乎全部受伤的惨况，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者，是精灵!请大家为此次受灾人员默哀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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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在场人员均起立，颔首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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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哀结束，精灵的研究，人类的延续都背负在诸君的身上，请勿要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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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懈怠!”众学者齐声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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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宣布，一年一度的精灵研究协会联盟石英论坛现在开始，请与会各位发言。”大木博士下台坐回居中首位，开始闭目养神。
”（style="display:none
一堆学者面面相觑，往年石英论坛基本都是大木博士发表研究成果，众多学者讨论研究，事实上各地区论坛峰会基本都会推出一个本地区的代表进行发言，例如芳缘论坛现在的负责人就是小田卷博士，现在如果举行芳缘论坛，基本上主持人是他，主要发言人也是他，这是一贯以来的规矩，也是对联盟各个地区的尊重，只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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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都是窃窃私语，大木博士也听得很清楚，但并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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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博士袍的男人快步走上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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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大家好，我是来自阿罗拉地区的库库伊博士，今天，将由我来为大家展示我最新的研究成果，请各位前辈不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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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无一回应，看得出，库库伊应该是第一次作为演讲人参加此类大会，之前都是在不知哪里的旮沓角落听来着，所以此刻库库伊的手脚有些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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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学者都面色怪异单位在库库伊和大木雪成之间逡巡，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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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成你搞什么飞机?”在场的学者中，只有山梨博士作为大木博士的学长才有资格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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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没什么啊，不是交流吗?我今年没什么研究项目有成果，正好库库伊说他有一项很重要的成果要发表，怎么，不能让他上去和大家交流么，我们这不就是精灵研究成果交流大会么。”大木博士似笑非笑，种子机枪般回应道，说完给了库库伊一个鼓励的眼神，率先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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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山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场间大木带动的热烈掌声所掩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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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感激地看了一眼大木博士，在掌声中开始了发言：“众所周知，目前已知的所有精灵和所有技能都被我们划分为十七种属性，但是之前布拉塔诺前辈在《精灵》上曾发表过一篇关于卡洛斯地区特有的mega进化的文章，其间有提到过差不多娃娃和七夕青鸟在进行过mega进化后似乎在属性上发生了变化，但是他并不能准确地描述出其中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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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即使是现在，我依旧摸不着头脑。”布拉塔诺博士和库库伊的眼神交汇，坦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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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在几年前，某位训练家在旅行中发现了伊布的又一种进化形态。”库库伊用电子笔点了一下，大屏幕中显示出来一只美丽的精灵，“由于其美丽的外貌，那个训练家把他命名为仙子精灵，但至今我们都不知道她是什么属性的精灵。这一点在座的诸位想必都很清楚。事实上，由于伊布基因的不稳定性，导致其在不同的环境中会有不同的进化形态，而且每一种进化形态的属性都不一样且属性单一，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可以确定，这只仙子精灵肯定拥有全新的，不为人类所知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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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不耐烦地打断了库库伊的发言：“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要是仅止于此，你就可以下去了。因为我们至今也没有搞清楚那只仙子精灵的进化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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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山梨博士，我有足够的论据来支撑我的观点。”库库伊一脸严肃，再也不复阿罗拉时和易东他们的嬉皮笑脸，恍若当年他站在这个房间外面的竞技场，万众瞩目，对面是那个红发的少年，他们拼死鏖战，直至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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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研究精灵招式的。”库库伊仿佛打开了精灵球，第一式技能轰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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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闭上了嘴巴，他是主攻精灵进化的，精灵研究事实说话，为反对而反对不是真正学者的风范，况且他确实不精通技能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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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长时间研究，我发现有一个技能招式，极其克制龙属性精灵，学界和训练家们按照约定俗成的方法把它命名为——薄雾场地。”大屏幕上，西狮海壬双眼光芒放射，使出了薄雾场地，粉色薄雾蒸腾氤氲，画面中的快龙使出的龙息在接触到薄雾后迅速消融了一部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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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继续讲解：“这个薄雾场地是一个组合技能，是招式‘圆瞳’（降低对手攻击力）和招式‘白雾’（维持自身状态）或者类似于白雾的能量散射技能所演化的组合技，这个技能对许多属性的技能都有多多少少的效果，但是唯有对龙属性技能的效果最为显著。由此我进行了一个大胆的推断，是否，圆瞳这个技能具有全新的属性，而且这个属性是克制龙属性的，只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个拥有仙子精灵的训练家说了，并没有用过进化石和在特殊场地，伊布就进化了。于是我和大木博士还有布拉塔博士进行了实验，总共十只伊布，我让其中的五只学会了圆瞳这个技能，另外五只中有一只自行学会了圆瞳招式，由十个饲育家对其进行培养，分别对照亲密度进化和招式进化以及极为偏门的道具携带进化和特殊方式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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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恼火地横了布拉塔诺一眼，布拉塔诺挠挠头，好像很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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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很惊奇，几乎所有学会圆瞳的伊布都进化了，变成了仙子精灵。”库库伊的眼神开始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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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因素干扰?”山梨是进化方面的权威，大声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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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有因素干扰，我们后来有委托十位训练家按照以上的形式对同样五只学会圆瞳，五只不会圆瞳的伊布进行了培养，却一只都没有进化为仙子精灵，我和布拉塔诺博士、大木博士进行了无数遍推演，却找不到原因在哪。研究一度陷入了困境，直到有一天!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点醒了我，他那天给我拉面吃，他说拉面这个东西面很重要，但是，汤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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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众学者双眼懵圈，这……这和属性研究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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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悟了，我们往常都是认为满足一种条件就能让精灵进化，那万一一种不够呢?已经确定学会圆瞳的伊布才能进化为仙子精灵，那么为什么训练家培养的和饲育家培养的会出现不同的结果呢，我们经过反复研究，发现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亲!密!度!”库库伊越来越兴奋，“只有满足了学会圆瞳和亲密度达到要求，才能使得伊布进化为仙子精灵。由此我进行反推，加入圆瞳是全新属性的技能，我通过最新研发能量测定仪测定了精灵使用圆瞳时的能量波动，将具有类似性质和能量波动的技能一一列举出来，分别是圆瞳、月光、天使之吻、撒娇……薄雾场地等将近二十个技能，我尝试着让伊布学会撒娇，交给了饲育家进行培养，结果是——成功了!伊布果然进化为了仙子精灵，至此，我们基本上可以确认，确实存在一个全新的属性，我暂时命名它为仙属性或者妖属性。”库库伊似是有点累，声音也有点哽咽，举起水杯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啪，砸下茶杯，发出了畅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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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掌声如潮!这是精灵研究的重大成果，是历史上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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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确定这项成果，自己就能获得联盟颁发的荣誉博士学位，再加上自己是阿罗拉人，阿罗拉就有资格建立联盟大会，真正融入联盟，享受一个联盟地区应有的待遇!自己也能拥有像样的实验室而不必向其他博士去借，笑着笑着，库库伊闭上了双眼，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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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平静下来，库库伊鞠躬，打算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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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山梨面色沉重，看了一眼大木，大木博士依旧闭目养神，老神在在，刚刚所有人都在鼓掌喝彩，就连山梨虽然知道真相，但是也为库库伊的精彩研究所惊艳，献上了自己的掌声，只有大木一直坐在那，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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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们惊讶地看着山梨博士，这位老资历的学者似乎一直对库库伊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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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博士，您有什么想要指教的吗?”库库伊笑得极其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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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博士……”山梨看着眼前这个黑黑的后辈，心中竟然有一丝不忍，“……库库伊博士，你知道为什么很早就有学者提出可能还有一种全新的属性却从来没有人去证实这件事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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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库库伊的心中突然碦噔一声，怎么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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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现在我们已知的所有精灵属性都是自古代就流传下来的。”山梨的声音，沉重但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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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不可能!”，“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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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哗然，只有在场的几个年龄较大的博士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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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山梨说得是对的。”芥子兰发话了，年轻的博士们都安静了下来，谁都知道芥子兰博士不好惹，相反面色冷峻的山梨博士其实大家私下里都打趣是个不知风趣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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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子兰继续说道：“一切属性研究，都是基于历史，口耳相传，代代相授，最经典的代表就是各地道馆的前身——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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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也不能否定了库库伊的研究成果啊。”布拉塔诺开声支持了，毕竟，他也是这个实验的参与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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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芥子兰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大木，你就不要玩弄这些年轻人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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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哀求的目光看向了大木博士，这是他所有的希望所在，科学研究就是撞大运，能做到这里，已经是易东给他带来了太多的帮助。是的，事实上这项研究的提出者和参与者都是易东，洛托姆华为中的图鉴功能是他们俩共同的秘密，通过成也大木，把图鉴研究的成果拿来讨好大木博士，然后再由自己的研究领域——招式，顺理成章做出属性研究的突破，如果再不能成功，他库库伊，怎么还有脸面回到阿罗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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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博士沉吟良久，他抬起了头，他睁开了眼，他张开了口：“是的!一切属性研究都是前代就有，我们只是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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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库库伊感觉天旋地转，天旋地转，天旋地转，“不可能，那前代也是在研究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为什么我的结论不能被确认!”这是库库伊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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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属性不是被研究出来的啊。”大木感叹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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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库伊觉得自己口鼻眼耳都是一股腥涩的味儿，人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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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靠得近的小田卷博士急忙上前扶住快要瘫倒的库库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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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新的属性确实存在!”大木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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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吗?既然存在为什么我的研究成果不能被认定，为什么?”库库伊一把拉住大木博士的裤腿，近乎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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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那次在和菊子、芥子兰、默丹他们一起在阿露福遗迹的所见所闻，大木缓缓开口：“先民们，是通过阿尔宙斯的石板测定的精灵属性，根据阿露福遗迹记载，已知的十七种属性都是通过石板测定出来的，而最后的那块石板，从来没被找到过，想要证明那个未知属性的存在，唯一的证据——是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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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裤腿的手无力垂下，库库伊痛哭失声，众多学者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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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孩子，你太急了啊，你太急了……”大木博士也有些许无奈，情感上他完全支持着库库伊，但是，科学，以事实说话，虽然精灵研究很大事实上是经验说话，实验很成功，但唯一的铁证——仙属性或者妖属性的石板找不到，那一切都是无根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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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英高原的风猎猎作响，吹不开历史的乌云，吹不散哀伤的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