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可恨向别人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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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尚与这两个大宫女不是情投意合得很么？怎的突然要换？”皇帝眉头一皱，不知王郡君为何会有此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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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靠在皇帝肩膀上，长叹一声，说道：“阿尚与知云的关系自然是好的，只是知云的年纪眼看着一天天大了，阿尚又怎忍心让她在这里服侍阿尚一辈子？故而请求圣上，放知云出宫去，寻个好人家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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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容里满是宠溺，说道：“嗯，朕便知阿尚菩萨心肠。也好，便先放了知云出宫去，待成了亲，有了孩子，过几年朕再召她入宫，给你当个嬷嬷。那远月呢？虽然淘气无礼了些，也不失天真可爱，你对她可宠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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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原来阿尚每日里无事，有远月在也不显得气闷。而今阿尚想要做圣上贴心人，远月便不能再如此无礼了。阿尚想着，让远月先回去探亲，等她回来后，便先放在廉嬷嬷那里学学规矩，省得以后冲撞了圣上，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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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去廉嬷嬷那里，直接去便是了。还回去探什么亲？宫里有这份规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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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趴在皇帝肩头，吐气如兰，俏声说道：“远月这丫头玩心太重，我与她说好了，让她回趟家，从此之后收了心，以知云为榜样，好好在宫里过活。还望圣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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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摇了摇头，眼睛眯缝起来，一脸无奈说道：“你啊你，朕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朕准了，谁让你是朕的阿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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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巧笑嫣然，脆生生说道：“阿尚谢过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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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过午膳，皇帝要去处理国事。王郡君依偎着皇帝，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而出时，皇帝眉头一皱，看向王郡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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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美目流转，嘴角含笑，问道：“圣上，怎么了？阿尚脸上沾了饭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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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笑，问道：“阿尚可有什么事瞒着朕？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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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长叹一声，说道：“往日里阿尚果然是伤了圣上的心。阿尚本无天人之姿，亦非能歌善舞，况且，阿尚并非……并非圣上从宫外所纳，一时间得了圣上百般恩宠，当真是诚惶诚恐，如梦似幻。三年里，阿尚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等阿尚某天一醒来，只是杜鹃啼鸣，青灯相伴。而今阿尚终于鼓起勇气，却不知过往种种，已然伤了圣上的心。阿尚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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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说到后来，伏地而泣。皇帝连忙弯腰扶起王郡君，拥入怀中，轻叹低吟：“乖，不哭。是朕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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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顺势靠在皇帝怀里，轻捂住皇帝的嘴，抽噎着说道：“圣上且莫胡说。圣上怎会有错？阿尚心中愧疚，故而失态，还望圣上原谅阿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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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小手软软沾着皇帝嘴唇，皇帝温香软玉在怀，鼻中溢满淡淡幽香，不由心中一荡，抱紧了王郡君。王郡君贴上身去，忽而觉察，挣开皇帝，面红耳赤，低声道：“圣上还有国事，已然耽搁了，妾身……待到……待到晚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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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哈哈大笑，放开王郡君，说道：“朕会吩咐下去，晚上在这腊梅阁中准备朕的一份夜宵。朕，今夜与爱妃，共赏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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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低了头，小声答应：“妾身恭送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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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笑着自己打开门，外间侍卫和太监宫女高呼“万岁”。皇帝迈出门去，转过身来，对王郡君说：“朕乃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应允的事便是圣旨。也不必特意去讨，晚些时候，朕亲自带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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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心中长舒一口气，笑着拜倒，说道：“圣上恩准已是皇恩浩荡，妾身如何敢得寸进尺？待圣上忙完，妾身自带了知云和远月过去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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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深深看了王郡君一眼，笑道：“朕又不是特意送来，只是顺路而已。”说完大笑着向外走去。走到阁门口，回过头来，笑着对王郡君说道，“朕觉得，爱妃还是自称‘阿尚’好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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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笑道：“那阿尚便自称阿尚就是了。也没什么打紧，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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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摇了摇头，说道：“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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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笑着恭送皇帝离去，回过头来，叫了知云和远月一起入了屋门，屏退左右，关了屋门。远月奇怪问道：“姑娘这是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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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也不理睬，在门口沿着墙疾速掠过一圈，脚底并未发出多大声响。知云和远月何曾见过这等武林轻功？尽皆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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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听得四下无人，拽了知云和远月，低声说道：“莫作声。我向圣上讨了出宫诏书，知云出去嫁人，远月回家探亲。”看知云和远月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王郡君做了噤声手势，“嘘”了一声，继续低声说道，“莫作声。时间紧急，废话少说。此次我要做些事情，具体什么事情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需要知道，不过我做的这事情，会连累你们，轻则受刑，重则身死。你们这次出去，即刻远走高飞去吧。咱们姐妹一场，让你们受了牵连，实在是抱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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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和远月张大了嘴巴，呆呆望着王郡君。良久，知云颤声问道：“可是那夜我们昏过去后，那人逼迫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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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苦笑道：“无人逼我，是我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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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听王郡君说得严重，心下已猜出几分，知道王郡君要做的事情，怕是不利于圣上之事。知云不理解：“为何？郡君既享荣华富贵，又得圣上宠爱，为何……要做对不起圣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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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要刺杀圣上么？不会，我只是去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只是有损圣上威严，犯了欺君之罪罢了。正值与荒奴开战之时，大宋不可一日无君，你们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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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撇了撇嘴，说道：“我不是担心大宋，而是担心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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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云从来都是把心事藏在心中，表面上一直是满面笑容，言语间都是小心谨慎，此次真情流露，王郡君怎能不受感动？王郡君笑了笑，搂住知云和远月，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好妹妹，姐姐对不住你们。你们出去了，就速速逃命吧。若无处可去，你们便去天门山下秦家村，找一户姓赵的人家。那家女主人姓路，你们说是历城王明尚的姐妹，自会安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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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摸出半块玉佩和一张纸，递给知云，说道：“这是信物，轻易不可示人，找到了姓路的女主人，拿给她看，她便会信你。这张纸是男女主人画像，十年间应无多大变化。男主人如今应该不在家中，你们径去找女主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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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远月欲言又止，王郡君惨然一笑，说道：“远月……你的哥嫂已然去世了。四年前你入宫之后，你的哥嫂不堪凌辱，已然自尽。消息传来后，我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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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月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不哭不闹，只是呆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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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靠在皇帝肩膀上，长叹一声，说道：“阿尚与知云的关系自然是好的，只是知云的年纪眼看着一天天大了，阿尚又怎忍心让她在这里服侍阿尚一辈子？故而请求圣上，放知云出宫去，寻个好人家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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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容里满是宠溺，说道：“嗯，朕便知阿尚菩萨心肠。也好，便先放了知云出宫去，待成了亲，有了孩子，过几年朕再召她入宫，给你当个嬷嬷。那远月呢？虽然淘气无礼了些，也不失天真可爱，你对她可宠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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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原来阿尚每日里无事，有远月在也不显得气闷。而今阿尚想要做圣上贴心人，远月便不能再如此无礼了。阿尚想着，让远月先回去探亲，等她回来后，便先放在廉嬷嬷那里学学规矩，省得以后冲撞了圣上，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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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眉头皱了起来，说道：“去廉嬷嬷那里，直接去便是了。还回去探什么亲？宫里有这份规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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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趴在皇帝肩头，吐气如兰，俏声说道：“远月这丫头玩心太重，我与她说好了，让她回趟家，从此之后收了心，以知云为榜样，好好在宫里过活。还望圣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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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摇了摇头，眼睛眯缝起来，一脸无奈说道：“你啊你，朕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朕准了，谁让你是朕的阿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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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巧笑嫣然，脆生生说道：“阿尚谢过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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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过午膳，皇帝要去处理国事。王郡君依偎着皇帝，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而出时，皇帝眉头一皱，看向王郡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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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美目流转，嘴角含笑，问道：“圣上，怎么了？阿尚脸上沾了饭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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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笑，问道：“阿尚可有什么事瞒着朕？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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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长叹一声，说道：“往日里阿尚果然是伤了圣上的心。阿尚本无天人之姿，亦非能歌善舞，况且，阿尚并非……并非圣上从宫外所纳，一时间得了圣上百般恩宠，当真是诚惶诚恐，如梦似幻。三年里，阿尚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等阿尚某天一醒来，只是杜鹃啼鸣，青灯相伴。而今阿尚终于鼓起勇气，却不知过往种种，已然伤了圣上的心。阿尚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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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笑着自己打开门，外间侍卫和太监宫女高呼“万岁”。皇帝迈出门去，转过身来，对王郡君说：“朕乃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应允的事便是圣旨。也不必特意去讨，晚些时候，朕亲自带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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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深深看了王郡君一眼，笑道：“朕又不是特意送来，只是顺路而已。”说完大笑着向外走去。走到阁门口，回过头来，笑着对王郡君说道，“朕觉得，爱妃还是自称‘阿尚’好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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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郡君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要刺杀圣上么？不会，我只是去做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只是有损圣上威严，犯了欺君之罪罢了。正值与荒奴开战之时，大宋不可一日无君，你们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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