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十九章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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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此言在众人心中无异于泛起滔天巨量，楚彤、行歌两人更是惊恐不已。柴向荣脸上亦是浮现惊讶之色，故意问道：“前辈此言当真？宋辽不两立，辽国占我疆土，杀我百姓，那辽国公主何等模样，竟如此大胆竟敢前来我大宋境内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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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道：“江湖盛传未必见得是真，武林中倒也传出她的画像，只是过于潦草，辩不得真假。即便如此万川帮、海沙帮、青龙帮等帮派已经是发动悬赏通缉，更有传言有华山派的好手已经潜入辽国打探虚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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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脸色各异，柴向荣喝一口茶说道：“如此最好，此人如此行径定是欺我朝无人，想必若是她若是真的敢来，很快便会被抓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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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一脸凝重，柴向荣所言不虚，万川、海沙等帮派等人数众多，实力不俗，而维护帮派免不得从事一些灰色买卖，消息极其灵通，而且连华山这样的老牌门派也是被惊动了，显然情况不容乐观。行歌看了一眼身边的楚彤，只见她虽然面无表情，但额头上的汗水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行歌心中瞬间划过一丝痛苦，不自觉的握住了楚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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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将楚彤从惊恐中拉回了现实。感受到身边人的浓浓心意，她的心不自觉竟是放松下来，冲着行歌还了一个微笑，但随即又陷入思考之中。行歌见状也不敢多做表示，心中却是想到：“彤儿此刻心中定是恐惧不已，看来此地不可久留，我还是尽快护送她回去才好，哪怕拼了我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但一想到楚彤回到辽国就要和他分开，行歌心中又是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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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暗地里一直在观察楚彤，方才的情况自然不又逃过她的眼睛，正要发问，行歌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前辈，辽国公主之事毕竟未曾证实，而在下和林大哥之前已是数次受到魔教袭击了，此中情况还请前辈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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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贤知附和道：“不错，我与卫贤弟已和魔教打了数次教道，若是时间来说，确实难和辽国扯得上关系。”说着更是将两人雪夜对敌，魔主拦路之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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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等人无不惊讶，不曾想两个竟是有如此丰富的经过，更是能从魔主手上逃脱，看向两人的脸色都是有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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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一脸疑色问道：“林师侄，那魔教教主武功滔天，震古烁今。当今天下除了汝师守正真人无人敢言能胜得了他。非我多疑，莫说你是二人，就是贫尼与你二人同在，都只有饮恨的下场，以你两人身手如何能从他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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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众人不清楚，但鸿禅乃是一派掌门，当年卫道之战她是亲自见识过魔主那一身魔功的恐怖，林贤知、行歌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在魔主手下却无逃脱可能。行歌被鸿禅一席话惊醒，暗思道：“鸿禅前辈乃是出家之人不打诳语，以我与林大哥的武功在师尊手下都难能逃走，更何况是魔主，如此说来莫非真的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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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贤知面色有异，想起了当日逃离后拦住自己的黑袍人，还有那一路上相遇的魔教高手，心中已是猜到三分原因，于是说道：“前辈所言甚是，当日之事想来蹊跷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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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都不言语，明音不禁道：“师尊你一身武艺通玄，那魔主当真如此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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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鸿禅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微怒道：“魔教教主深不可测岂是你能想象的，看来我平日里真是太过溺爱你了，故而你才有此一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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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瞬间羞红了脸，众人亦不想鸿禅如此，一时间皆是不敢搭话，明音低头思绪一番，随即艰难起身道：“敢请师尊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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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挥挥手示意她坐下，自己的徒弟能不耻下问，自己的气也是消了一些，随即入定一般，回忆道：“你等不知，自唐末黄巢之乱后，魔教便已存世，故而有人说他是黄巢余党所建，也有人说它是李唐之后。然而魔教历来虽然多有高手出世但一直只限于一域，直到这一代魔主出现，此人雄才大略，没人知道他是何来历，但在他的执掌下，魔教迅速崛起，扫华山、灭崆峒，破龙虎，吞并了无数的帮派，闹的整个江湖腥风血雨。若非正道有守正真人和智慧大师，整个江湖怕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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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顿了顿接着说道：“魔教教主一生神龙见首不见尾，当年一战我曾与青云掌门、上真掌门曾联手与他做过一场，纵是如此我等亦是败北，侥幸方才逃脱魔掌，…….后来魔教大败，魔主北死生不知，故而我猜测林师侄和卫少侠当日所遇并非真正的魔主，怕是魔教以假乱真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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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之战距今已有十年之久，明音等人皆未曾经历过当年一战，如今听闻鸿禅讲来都是震惊不已，柴向荣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法慧更是以为自己与剑魔刀鬼一战，距离魔主已是不远，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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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行歌如今更是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于是对着鸿禅说道：“前辈教训的是，是小子不加辨别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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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挥挥手道：“此事不怪少侠，即便是如今贫尼也是不知魔主跟脚，惭愧的很。若是魔主当真未死江湖怕是又要再起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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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向荣见几人越谈越远，连忙说道：“师太言重了，魔主既是死生不知又如何会突然现身？莫不是有人假扮，想混淆视听，以掩盖一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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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慧道：“柴兄所言，莫不是认为是那辽国公主在背后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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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向荣道：“在下也只是猜测，而且一个辽国公主又怎会有如此胆子，恐怕乃是整个辽国在背后谋划才是，还请师太和禅师明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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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沉思一番，鸿禅道：“柴公子此言大有可能，传闻那辽国公主生性聪慧，十岁之时已是通晓古今大事，连陆孟书也是称赞不已，不得不防。看来辽国之事在下要和诸位掌门商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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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点头，行歌亦是如此，只是心中却是有些苦涩，不曾想居然又回到了原先的话题，也是暂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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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向荣微微一笑忽然道：“敢问前辈所说的陆孟书陆前辈是何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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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眉毛一皱道：“一个故人罢了，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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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向荣见她不想多说也好再多言，他自是知道陆孟书跟脚的。行歌眼角一动，心中苦涩更深。林贤知发觉行歌变化只道是他思念起自己的师傅，刚巧明音此时又是咳嗽起来，面色惨白，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道：“师太及众师妹一路赶来定也是辛苦了，明音师妹重伤未愈，以晚辈拙见还是先让师妹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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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亦是发现了明音的变化，顺势说道：“林师侄有心了，明音徒儿你先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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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道：“多谢师尊体谅。”随即转头又对林贤知道：“多谢师兄。”林贤知但笑不语。楚彤暗道好机会，双手连忙搀扶住明音说道：“明音姐姐即是如此，我陪你一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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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又道：“有劳妹妹。”于是明音在名言及楚彤的陪伴下一同回去。行歌见状也是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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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向荣心中冷哼一声，客套几句，转头有和鸿禅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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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大殿，行歌跟在三人身后，明言见状打趣道：“楚妹妹，卫公子真是小气鬼，跟在身后生怕你丢了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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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笑道：“可不是，卫大公子可是小气得很，几日我欲来寻明音姐姐，都被他拦下了呢，姐姐好了之后可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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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道：“卫少侠身手不凡，贫尼可是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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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言道:“卫公子堂堂七尺男儿，还敢欺负女人不成，妹妹大可放心，莫不然日后说出去，看他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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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念了声佛号道：“师妹莫要胡闹，真是如此，楚妹妹怕是会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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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不想一向正经的明音也会打趣自己，瞬间羞红了脸，两人见状都是偷笑不已。行歌跟在身后自是尴尬万分，只好当做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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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很快回到房间，行歌却是不好进去，明音道：“江湖中人没有那么多礼节，少侠但进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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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这才进去道：“即是如此，在下就冒昧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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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道：“方才贫尼和师妹冒犯之语，还请少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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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道：“不敢，在下未曾放在心上。”忽然明音又是剧烈咳嗽一番，面色更加惨白，明言给她服下一枚丹药，数息后明音顺了顺气说道：“贫尼重伤未愈，让两位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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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趁机道：“明音姐姐言重了，是妹妹打扰你了才是，即是如此那我改日再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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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行了一礼道：“打扰法师在下之过，在下改日再来叨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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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回礼让明言相送，行歌口称不必，随即楚彤与行歌一同离开，明言送走两人回到屋内，又去照顾明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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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回到住处，带上房门，楚彤忽然从后抱住行歌，行歌心中一酸转身将她揽入怀中说道：“彤儿，此地不可就留，我们尽快离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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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靠在他的胸前问道：“卫行歌，你可怪我。若是被人察觉我的身份，江湖众人怕是再难容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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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一怔说道：“彤儿忘了，我发了誓要保护你的，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后悔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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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展颜一笑，抬起头看向行歌道：“那就请卫公子不要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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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行歌幽幽醒来，看着身边静卧的美人，心中更生出一股坚定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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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起身穿戴完毕，楚彤也是醒来。行歌道：“你我离开，还是要和林大哥说一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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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道：“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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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行歌来到林贤知房间，林贤知见行歌主动前来诧异一番打趣道：“贤弟今日为何突然来找愚兄，莫不是被弟妹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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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苦笑道：“大哥莫要打趣小弟了，小弟今日前来是有事和大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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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贤弟请坐，有何事尽可说来便是。”林贤知邀行歌坐下说道，行歌安然入座道：“小弟已在柴府休息许久，连累林大哥也陪我在此，一直于心不安。如今小弟伤势已经好，鸿禅师太也已经到来，在下当初曾和彤儿约定过，待我参加完此次典礼便和她前去寻找亲人，故而今日过来和大哥辞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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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贤知淡然一笑说道：“贤弟言重了，刚巧为兄也是准备回到武当，那你我一同离开便是。只是尚需和他人打声招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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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道：“理当如此，小弟这就前去众人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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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贤知道：“贤弟可真是心切，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也罢，愚兄这就与你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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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两人先去拜访柴向荣，柴向荣此刻就待两人离开，于是故意婉言相劝几句，也就顺势答应了。两人之后又去拜见了鸿禅、法慧等人，巧的是法慧亦是准备离开，林贤知便与他约定明日一同结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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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林贤知，行歌便回道房间，只见楚彤倚靠在窗前眉头紧蹙，行歌上前搂住她悄声道：“彤儿，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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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被行歌突然揽入怀里也是一惊，回过神来转头说道：“行歌，这一日我仔细回想一番，对明日之行总感到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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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安慰道：“无妨，众人尚不知道你的身份，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一定是你太过紧张，明日林大哥和法慧禅师也是一起同行，如此一来便是有人来犯也是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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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道：“可若是有人早已知道了呢？”行歌不解，楚彤接着说道：“我出来之事极其隐秘，即便算上当日和你交手的几个奴仆，也不过两手之数。可消息终究是如何泄漏，更疑惑的是有人的到了我的画像。那画像虽然模糊不清，但我有一种感觉，必是见过我样貌的人画的，现在想来那人反倒可能是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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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哑然反问道：“若是有人故意如此，那他为何要将画像弄得模糊不清？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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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道：“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就是这点，但如果那人就是为了逼我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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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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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我怀疑此人必定和刺杀我父王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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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道：“江湖盛传未必见得是真，武林中倒也传出她的画像，只是过于潦草，辩不得真假。即便如此万川帮、海沙帮、青龙帮等帮派已经是发动悬赏通缉，更有传言有华山派的好手已经潜入辽国打探虚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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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脸色各异，柴向荣喝一口茶说道：“如此最好，此人如此行径定是欺我朝无人，想必若是她若是真的敢来，很快便会被抓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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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一脸凝重，柴向荣所言不虚，万川、海沙等帮派等人数众多，实力不俗，而维护帮派免不得从事一些灰色买卖，消息极其灵通，而且连华山这样的老牌门派也是被惊动了，显然情况不容乐观。行歌看了一眼身边的楚彤，只见她虽然面无表情，但额头上的汗水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行歌心中瞬间划过一丝痛苦，不自觉的握住了楚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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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温热的触感传来，将楚彤从惊恐中拉回了现实。感受到身边人的浓浓心意，她的心不自觉竟是放松下来，冲着行歌还了一个微笑，但随即又陷入思考之中。行歌见状也不敢多做表示，心中却是想到：“彤儿此刻心中定是恐惧不已，看来此地不可久留，我还是尽快护送她回去才好，哪怕拼了我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但一想到楚彤回到辽国就要和他分开，行歌心中又是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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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暗地里一直在观察楚彤，方才的情况自然不又逃过她的眼睛，正要发问，行歌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前辈，辽国公主之事毕竟未曾证实，而在下和林大哥之前已是数次受到魔教袭击了，此中情况还请前辈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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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贤知附和道：“不错，我与卫贤弟已和魔教打了数次教道，若是时间来说，确实难和辽国扯得上关系。”说着更是将两人雪夜对敌，魔主拦路之事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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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等人无不惊讶，不曾想两个竟是有如此丰富的经过，更是能从魔主手上逃脱，看向两人的脸色都是有所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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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一脸疑色问道：“林师侄，那魔教教主武功滔天，震古烁今。当今天下除了汝师守正真人无人敢言能胜得了他。非我多疑，莫说你是二人，就是贫尼与你二人同在，都只有饮恨的下场，以你两人身手如何能从他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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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众人不清楚，但鸿禅乃是一派掌门，当年卫道之战她是亲自见识过魔主那一身魔功的恐怖，林贤知、行歌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但在魔主手下却无逃脱可能。行歌被鸿禅一席话惊醒，暗思道：“鸿禅前辈乃是出家之人不打诳语，以我与林大哥的武功在师尊手下都难能逃走，更何况是魔主，如此说来莫非真的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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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都不言语，明音不禁道：“师尊你一身武艺通玄，那魔主当真如此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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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鸿禅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微怒道：“魔教教主深不可测岂是你能想象的，看来我平日里真是太过溺爱你了，故而你才有此一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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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瞬间羞红了脸，众人亦不想鸿禅如此，一时间皆是不敢搭话，明音低头思绪一番，随即艰难起身道：“敢请师尊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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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挥挥手示意她坐下，自己的徒弟能不耻下问，自己的气也是消了一些，随即入定一般，回忆道：“你等不知，自唐末黄巢之乱后，魔教便已存世，故而有人说他是黄巢余党所建，也有人说它是李唐之后。然而魔教历来虽然多有高手出世但一直只限于一域，直到这一代魔主出现，此人雄才大略，没人知道他是何来历，但在他的执掌下，魔教迅速崛起，扫华山、灭崆峒，破龙虎，吞并了无数的帮派，闹的整个江湖腥风血雨。若非正道有守正真人和智慧大师，整个江湖怕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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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道之战距今已有十年之久，明音等人皆未曾经历过当年一战，如今听闻鸿禅讲来都是震惊不已，柴向荣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法慧更是以为自己与剑魔刀鬼一战，距离魔主已是不远，如今想来却是自己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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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挥挥手道：“此事不怪少侠，即便是如今贫尼也是不知魔主跟脚，惭愧的很。若是魔主当真未死江湖怕是又要再起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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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沉思一番，鸿禅道：“柴公子此言大有可能，传闻那辽国公主生性聪慧，十岁之时已是通晓古今大事，连陆孟书也是称赞不已，不得不防。看来辽国之事在下要和诸位掌门商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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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是点头，行歌亦是如此，只是心中却是有些苦涩，不曾想居然又回到了原先的话题，也是暂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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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眉毛一皱道：“一个故人罢了，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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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向荣见她不想多说也好再多言，他自是知道陆孟书跟脚的。行歌眼角一动，心中苦涩更深。林贤知发觉行歌变化只道是他思念起自己的师傅，刚巧明音此时又是咳嗽起来，面色惨白，于是连忙岔开话题道：“师太及众师妹一路赶来定也是辛苦了，明音师妹重伤未愈，以晚辈拙见还是先让师妹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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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禅亦是发现了明音的变化，顺势说道：“林师侄有心了，明音徒儿你先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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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道：“多谢师尊体谅。”随即转头又对林贤知道：“多谢师兄。”林贤知但笑不语。楚彤暗道好机会，双手连忙搀扶住明音说道：“明音姐姐即是如此，我陪你一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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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又道：“有劳妹妹。”于是明音在名言及楚彤的陪伴下一同回去。行歌见状也是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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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向荣心中冷哼一声，客套几句，转头有和鸿禅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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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笑道：“可不是，卫大公子可是小气得很，几日我欲来寻明音姐姐，都被他拦下了呢，姐姐好了之后可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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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言道:“卫公子堂堂七尺男儿，还敢欺负女人不成，妹妹大可放心，莫不然日后说出去，看他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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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念了声佛号道：“师妹莫要胡闹，真是如此，楚妹妹怕是会心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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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这才进去道：“即是如此，在下就冒昧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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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道：“方才贫尼和师妹冒犯之语，还请少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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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道：“不敢，在下未曾放在心上。”忽然明音又是剧烈咳嗽一番，面色更加惨白，明言给她服下一枚丹药，数息后明音顺了顺气说道：“贫尼重伤未愈，让两位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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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行了一礼道：“打扰法师在下之过，在下改日再来叨扰，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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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音回礼让明言相送，行歌口称不必，随即楚彤与行歌一同离开，明言送走两人回到屋内，又去照顾明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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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回到住处，带上房门，楚彤忽然从后抱住行歌，行歌心中一酸转身将她揽入怀中说道：“彤儿，此地不可就留，我们尽快离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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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一怔说道：“彤儿忘了，我发了誓要保护你的，大丈夫一言既出，岂有后悔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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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行歌来到林贤知房间，林贤知见行歌主动前来诧异一番打趣道：“贤弟今日为何突然来找愚兄，莫不是被弟妹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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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两人先去拜访柴向荣，柴向荣此刻就待两人离开，于是故意婉言相劝几句，也就顺势答应了。两人之后又去拜见了鸿禅、法慧等人，巧的是法慧亦是准备离开，林贤知便与他约定明日一同结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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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歌安慰道：“无妨，众人尚不知道你的身份，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一定是你太过紧张，明日林大哥和法慧禅师也是一起同行，如此一来便是有人来犯也是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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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彤道：“可若是有人早已知道了呢？”行歌不解，楚彤接着说道：“我出来之事极其隐秘，即便算上当日和你交手的几个奴仆，也不过两手之数。可消息终究是如何泄漏，更疑惑的是有人的到了我的画像。那画像虽然模糊不清，但我有一种感觉，必是见过我样貌的人画的，现在想来那人反倒可能是故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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