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嘴都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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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去！
我的佩剑之内装着三个人？
除了北胡的巫祖，这怎么又冒出什么第二任和第三任皇帝？
刘守仁赢麻了！
我的运气这么好吗？
难道我就是因为运气好所以不需要什么系统？
刘守仁连忙问道：“前辈，你说的什么意思啊？什么巫祖，什么两个皇帝，我被你吓到了，这把剑我还能不能用？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碑主，请听我慢慢道来！”
又要听故事啊？
又要慢慢道来？
哪怕刘守仁再爱听故事，此时也实在是信息疲劳。
前辈啊，能不能明天再说？
此时好乱啊？
故事太多了，秘密太多了，少说点好不好？
没吃饭，低血糖，脑子不够用啊！
不管刘守仁愿不愿意，又是一堆秘密冲出来。
剑圣说起，七日前，他前往某处帮助刘守仁的佩剑“噬主”恢复剑身，随手打了两架，杀了六人，这些刘守仁早前已经知道。
这时，剑圣又说道，他用那六人的精血魂魄补齐了“噬主”的剑身，同时也不知不觉唤醒了藏于剑中的巫祖魂魄。
须知，一千二百年前，只有武圣本人能够击败巫祖魂魄，摧毁“噬主”的前身巫师祖剑，当下的剑圣虽是九品巅峰，却也实在难以彻底降服回归巫师祖剑原初模样的“噬主”。
恰在这时，两个极为神奇的存在出手了。他们以身殉剑，在“噬主”剑身内，与巫祖大战，最终同归于尽，共同将各自的天地神元化在了“噬主”的剑身之内。
那两个神奇的存在，正是大瀚朝的第二和第三任皇帝。
这二位皇帝执掌大瀚王朝期间，休养生息，安民护边，为士族拥护，为百姓爱戴。作为民心所向者，他们得以显化为某种特殊的存在，守护某处地方上千年。
那二位皇帝皆雄才大略，其中第三任皇帝刘齐，更是曾出兵讨伐北胡。
当时他御驾亲成，携五十万万之众，在原大瀚失去的三州之地境内，与北胡六十万大军血战一场，一举击溃强敌，彻底收复被开国皇帝割让的三州之地。
此举乃大瀚立国一千二百年以来，唯一一次主动北上征伐北胡的军事行动，故皇帝刘齐的声望几乎是大瀚朝历代皇帝的顶点，他驾崩后谥号：翰武帝。在大瀚民间，则被尊称为：北伐神君。
剑圣告知，刘守仁在“噬主”剑身上感受到的王者之气，体会到的杀伐果决，正是来自于二位大瀚的先帝。
二位先帝与巫祖一起献祭“噬主”，“噬主”自此成为天下第一神剑。
……
按说，刘守仁获悉这些惊天的消息应该很高兴，变得极为振奋，乃至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谁知他却有些恍惚，似乎因为短时间内获悉了太多的秘闻而神魂委顿，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有些不知所谓地感到惆怅。
……
其实，剑圣并没有告知刘守仁真正的真相。
当时，剑圣在地宫中斩杀六人后，巫师祖剑“噬主”彻底觉醒，觉醒了的巫师祖剑完全脱离掌控而去。
一千多年前，此剑毕竟毁于刘氏皇族的开国皇帝之手，此时它身处刘氏皇族的宗祠之内，当然要大肆破坏。
剑圣追逐“噬主”，一人一剑，打得刘氏宗祠之内天翻地覆，几乎根基尽毁。
剑圣不得已，倒转机关，释放出迷宫中的两个最本初的存在，也就是刘氏宗祠真正存在的意义，请出那二位先帝，借此镇压“噬主”。
那两个存在，非人非魂，乃是天下百姓萦绕不去的愿念所聚而成。
他们二人除了守护刘氏宗祠，还需要在守碑人无法镇压皇族人心时，帮助守碑人收服皇族的人心。实在是刘氏皇族最为紧要的存在。
谁知，这一战，二位先帝的那非人非魂的神元竟然与巫祖魂魄同归于尽了，刘氏宗祠自此在人间消亡。
刘守仁不知道，守碑人犯下此等过失，天谴之，天厌之。剑圣被天道反扑，身躯之内早已破损不堪，若不是所服下的卜算子的丹药足够强横，剑圣此刻应该已经逝去。
……
剑圣笑眯眯地说着真实的谎言，轻描淡写地将世上最珍贵的宝剑推到刘守仁身前。他没有说一个字假话，但省去了最大的真相。
刘守仁愕然怅然地听着，摸了摸那正在旋转的大剑，不知身在何处，不知心之所往。
剑圣察觉到了刘守仁的异样，问道：
“碑主，得此珍宝，你为何闷闷不乐？”
“前辈，我怕是担不起这副重任。武圣，初代守碑人，那二位存在于剑中的先帝，还有前辈你，你们皆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我算什么，我恐怕无法承担你们曾经肩负的千钧重担。”
“碑主，此言差矣，谁还不曾是蝼蚁，谁还不曾心怀愧疚！”
说到这，剑圣脸上渐渐现出惨然的神色，似是无意间触动他内心之中的某些往事。
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然，越来越悲愤，想来他的心中正在一幕幕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锥心之痛。
终于，剑圣好似想到了某种连他都实在无法再忍受的痛苦，他状若疯狂，忽然之间纵身而起，一把将那把大剑“噬主”握在了他自己的手中。
他失魂落魄地执剑而行，浑浑噩噩的拖剑而走，蓦然间，呆立不动，嘴角渗出血迹。不知这血迹来究竟来自于恶战带来的身伤，还是来自于回忆引发的神伤。
最后，唯见他举剑四顾，向着头顶的苍天和脚下的大地，以嘶哑的声音震彻天地地说道：
“苍天，大地，今日，我将我心中的最大的秘密告知于你等。
你这天，你这地，我就是曾经这么想过，虽未能如愿，但我无怨无悔！
都说天地有浩然之气，那么来吧，镇杀我吧！”
刘守仁张大了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突然胡言乱语的剑圣。
只见那剑圣，轻轻抚摸大剑“噬主”，立于电闪雷鸣之下，不屑地对着天地吐了一口唾沫。
又听他以盖过电闪雷鸣的巨大声音，再次对着天地说道：
“天，请问你因何存在？
请问你为何生出天下万民？
请问你以何种法则支配人间？
请问你，我如果生出反你之心会如何？
我曾想上天而去，不为成仙，只为刺你一剑！
我若一剑将你刺了个窟窿，你可会疼？
你可会因此而体验天下万民的凄苦？
我十剑、百剑斩出，将你剁碎，你能否进而知晓天下黎明的万千苦痛？
你可知，比起身受刀剑之痛，天下百姓之苦甚之百倍千倍万倍！
你如此不公，我为何不可斩杀于你！”
剑圣的一席话，刘守仁听傻了。
剑圣竟然想斩天？
接着，刘守仁又听剑圣说道：
“地，请问你害怕你头顶的老天吗？
你是自领规则还是永远臣服于天？
你为何如此无情，任由大地之上的百姓被天灾虐杀？
你为何如此麻木，任凭帝王将相万般欺凌百姓？
你既支撑万物的身躯，让万物生发，为何不抚慰万民的心魂，任由人间不平事撕心裂肺？
每一日每一天，每一晨每一夜，我都想砍断你的脊背，扎穿你的心脏。我想看看，在天的威慑之下，你到底有没有脊梁？你还有没有心？
你如此懦弱，如此无为，我怎么就不可以劈死你？”
刘守仁一脸的汗，手脚冰凉。
剑圣竟然还要劈地？
大声呵斥之间，剑圣就这么与天地相持，一人一剑，斩天劈地。
不知道何时，刘守仁忽然察觉剑圣转身，天神一般地看着自己。
只听剑圣忽然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
“碑主，我其实也曾做过很多荒唐事。
年轻时，我偷过邻居的腊肉。
游历天下时，饥饿难耐，骗过小孩的糖。
我曾偷看同行的女子洗澡，也曾借钱逛过勾栏。
那一夜，就是我与你说过的，我亲眼目睹我大瀚边军屠杀北胡牧民的那一夜，北胡人迁怒于我，欲杀我，我为了活命，曾经为北胡大军画下我大瀚雁州的地图。
那一日，我在陪都杀二王之后，皇族请我入宫，我饮酒大醉，我施暴于当时的皇太妃，还令她怀上了我的骨肉……”
刘守仁听得嘴都歪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我的佩剑之内装着三个人？
除了北胡的巫祖，这怎么又冒出什么第二任和第三任皇帝？
刘守仁赢麻了！
我的运气这么好吗？
难道我就是因为运气好所以不需要什么系统？
刘守仁连忙问道：“前辈，你说的什么意思啊？什么巫祖，什么两个皇帝，我被你吓到了，这把剑我还能不能用？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碑主，请听我慢慢道来！”
又要听故事啊？
又要慢慢道来？
哪怕刘守仁再爱听故事，此时也实在是信息疲劳。
前辈啊，能不能明天再说？
此时好乱啊？
故事太多了，秘密太多了，少说点好不好？
没吃饭，低血糖，脑子不够用啊！
不管刘守仁愿不愿意，又是一堆秘密冲出来。
剑圣说起，七日前，他前往某处帮助刘守仁的佩剑“噬主”恢复剑身，随手打了两架，杀了六人，这些刘守仁早前已经知道。
这时，剑圣又说道，他用那六人的精血魂魄补齐了“噬主”的剑身，同时也不知不觉唤醒了藏于剑中的巫祖魂魄。
须知，一千二百年前，只有武圣本人能够击败巫祖魂魄，摧毁“噬主”的前身巫师祖剑，当下的剑圣虽是九品巅峰，却也实在难以彻底降服回归巫师祖剑原初模样的“噬主”。
恰在这时，两个极为神奇的存在出手了。他们以身殉剑，在“噬主”剑身内，与巫祖大战，最终同归于尽，共同将各自的天地神元化在了“噬主”的剑身之内。
那两个神奇的存在，正是大瀚朝的第二和第三任皇帝。
这二位皇帝执掌大瀚王朝期间，休养生息，安民护边，为士族拥护，为百姓爱戴。作为民心所向者，他们得以显化为某种特殊的存在，守护某处地方上千年。
那二位皇帝皆雄才大略，其中第三任皇帝刘齐，更是曾出兵讨伐北胡。
当时他御驾亲成，携五十万万之众，在原大瀚失去的三州之地境内，与北胡六十万大军血战一场，一举击溃强敌，彻底收复被开国皇帝割让的三州之地。
此举乃大瀚立国一千二百年以来，唯一一次主动北上征伐北胡的军事行动，故皇帝刘齐的声望几乎是大瀚朝历代皇帝的顶点，他驾崩后谥号：翰武帝。在大瀚民间，则被尊称为：北伐神君。
剑圣告知，刘守仁在“噬主”剑身上感受到的王者之气，体会到的杀伐果决，正是来自于二位大瀚的先帝。
二位先帝与巫祖一起献祭“噬主”，“噬主”自此成为天下第一神剑。
……
按说，刘守仁获悉这些惊天的消息应该很高兴，变得极为振奋，乃至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谁知他却有些恍惚，似乎因为短时间内获悉了太多的秘闻而神魂委顿，不仅如此，他居然还有些不知所谓地感到惆怅。
……
其实，剑圣并没有告知刘守仁真正的真相。
当时，剑圣在地宫中斩杀六人后，巫师祖剑“噬主”彻底觉醒，觉醒了的巫师祖剑完全脱离掌控而去。
一千多年前，此剑毕竟毁于刘氏皇族的开国皇帝之手，此时它身处刘氏皇族的宗祠之内，当然要大肆破坏。
剑圣追逐“噬主”，一人一剑，打得刘氏宗祠之内天翻地覆，几乎根基尽毁。
剑圣不得已，倒转机关，释放出迷宫中的两个最本初的存在，也就是刘氏宗祠真正存在的意义，请出那二位先帝，借此镇压“噬主”。
那两个存在，非人非魂，乃是天下百姓萦绕不去的愿念所聚而成。
他们二人除了守护刘氏宗祠，还需要在守碑人无法镇压皇族人心时，帮助守碑人收服皇族的人心。实在是刘氏皇族最为紧要的存在。
谁知，这一战，二位先帝的那非人非魂的神元竟然与巫祖魂魄同归于尽了，刘氏宗祠自此在人间消亡。
刘守仁不知道，守碑人犯下此等过失，天谴之，天厌之。剑圣被天道反扑，身躯之内早已破损不堪，若不是所服下的卜算子的丹药足够强横，剑圣此刻应该已经逝去。
……
剑圣笑眯眯地说着真实的谎言，轻描淡写地将世上最珍贵的宝剑推到刘守仁身前。他没有说一个字假话，但省去了最大的真相。
刘守仁愕然怅然地听着，摸了摸那正在旋转的大剑，不知身在何处，不知心之所往。
剑圣察觉到了刘守仁的异样，问道：
“碑主，得此珍宝，你为何闷闷不乐？”
“前辈，我怕是担不起这副重任。武圣，初代守碑人，那二位存在于剑中的先帝，还有前辈你，你们皆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我算什么，我恐怕无法承担你们曾经肩负的千钧重担。”
“碑主，此言差矣，谁还不曾是蝼蚁，谁还不曾心怀愧疚！”
说到这，剑圣脸上渐渐现出惨然的神色，似是无意间触动他内心之中的某些往事。
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然，越来越悲愤，想来他的心中正在一幕幕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锥心之痛。
终于，剑圣好似想到了某种连他都实在无法再忍受的痛苦，他状若疯狂，忽然之间纵身而起，一把将那把大剑“噬主”握在了他自己的手中。
他失魂落魄地执剑而行，浑浑噩噩的拖剑而走，蓦然间，呆立不动，嘴角渗出血迹。不知这血迹来究竟来自于恶战带来的身伤，还是来自于回忆引发的神伤。
最后，唯见他举剑四顾，向着头顶的苍天和脚下的大地，以嘶哑的声音震彻天地地说道：
“苍天，大地，今日，我将我心中的最大的秘密告知于你等。
你这天，你这地，我就是曾经这么想过，虽未能如愿，但我无怨无悔！
都说天地有浩然之气，那么来吧，镇杀我吧！”
刘守仁张大了嘴，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突然胡言乱语的剑圣。
只见那剑圣，轻轻抚摸大剑“噬主”，立于电闪雷鸣之下，不屑地对着天地吐了一口唾沫。
又听他以盖过电闪雷鸣的巨大声音，再次对着天地说道：
“天，请问你因何存在？
请问你为何生出天下万民？
请问你以何种法则支配人间？
请问你，我如果生出反你之心会如何？
我曾想上天而去，不为成仙，只为刺你一剑！
我若一剑将你刺了个窟窿，你可会疼？
你可会因此而体验天下万民的凄苦？
我十剑、百剑斩出，将你剁碎，你能否进而知晓天下黎明的万千苦痛？
你可知，比起身受刀剑之痛，天下百姓之苦甚之百倍千倍万倍！
你如此不公，我为何不可斩杀于你！”
剑圣的一席话，刘守仁听傻了。
剑圣竟然想斩天？
接着，刘守仁又听剑圣说道：
“地，请问你害怕你头顶的老天吗？
你是自领规则还是永远臣服于天？
你为何如此无情，任由大地之上的百姓被天灾虐杀？
你为何如此麻木，任凭帝王将相万般欺凌百姓？
你既支撑万物的身躯，让万物生发，为何不抚慰万民的心魂，任由人间不平事撕心裂肺？
每一日每一天，每一晨每一夜，我都想砍断你的脊背，扎穿你的心脏。我想看看，在天的威慑之下，你到底有没有脊梁？你还有没有心？
你如此懦弱，如此无为，我怎么就不可以劈死你？”
刘守仁一脸的汗，手脚冰凉。
剑圣竟然还要劈地？
大声呵斥之间，剑圣就这么与天地相持，一人一剑，斩天劈地。
不知道何时，刘守仁忽然察觉剑圣转身，天神一般地看着自己。
只听剑圣忽然换了一种温和的语气说道：
“碑主，我其实也曾做过很多荒唐事。
年轻时，我偷过邻居的腊肉。
游历天下时，饥饿难耐，骗过小孩的糖。
我曾偷看同行的女子洗澡，也曾借钱逛过勾栏。
那一夜，就是我与你说过的，我亲眼目睹我大瀚边军屠杀北胡牧民的那一夜，北胡人迁怒于我，欲杀我，我为了活命，曾经为北胡大军画下我大瀚雁州的地图。
那一日，我在陪都杀二王之后，皇族请我入宫，我饮酒大醉，我施暴于当时的皇太妃，还令她怀上了我的骨肉……”
刘守仁听得嘴都歪了，一句话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