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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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收服
一道惨白的剑光，悄然划过了假纪晨的身体。
假纪晨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现在虽然未归本体，只是一道魂魄，理论上不会受到物理伤害，但是纪晨这一剑中的滔天杀意，仍然让其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哦，对你没用么。魂魄还真是特别啊，不知道和遗迹之主的英魂状态有什么区别，再斩一刀试试吧！”
纪晨看着自己的剑气透过假纪晨的魂魄，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大洞，却并不觉得沮丧，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魂魄，手中的剑光蓄势待发。
“慢着，慢着，你给我停下！”假纪晨被纪晨的动作吓得肝胆俱裂，连忙大叫。
可是，纪晨却没有丝毫动摇。
这一次，他先用“倚天万里须长剑”唤出了与杀贼古剑相仿的倚天剑，再两把剑成犄角之势，反复去研磨假纪晨的灵魂。
这一下，可要了假纪晨的老命。
要知道，纪晨的攻击之中，本就是那若有若无的剑意才会对他造成伤害，其他的剑光攻击反而影响不大。
而现在纪晨收敛力量之后，减少的只是剑光，他的剑意却没有磨损，反而如同钢丝一般切割着假纪晨。
“真是邪了门了，一个明明还在登楼阶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让他的剑气中带有剑意的？”
“哪怕是他的诗中自带的剑意，那也不该是他能够驾驭的。”
假纪晨暗暗叫苦。
他虽贵为真文字成妖，可以说是这天底下最特殊的妖族之一，灵魂力量深厚无比，可是不会到本体的他，终究只是无根父母，迟早又被纪晨这样消耗殆尽的时候。
而若是在这个时候抢先回到身体，那必然就会被纪晨发现。
本体战斗能力太弱，若是这个时候被发现，恐怕死的会比现在还快。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创造出灰衣人的原因。
任何一个妖将，只要能够找到他的本体，几乎都能够击杀他，所以他才用灰衣人这个身份待在狱中，只等着曹监兵所说的人到来时，给予痛击。
事实上，灰衣人的身份中，其实也有几道杀招，只不过是他看纪晨精神力强大，临时起意想要侵占纪晨身体，才克制不用，如今真是让他后悔不已。
“住手，小子，快住手，我们停下来好好谈谈吧。”
“曹监兵他只是在利用你，他是妖族啊!我是真文字成精，最是近亲人类，我们可以联合的。”
“真的，我不骗你，我们可以合力作战的，与曹监兵联合无异于与与虎谋皮啊！”
“当初我就是信了曹监兵的鬼话，现在才会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你千万不能信他。”
“只要你放过我一命，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
“我知道这天地间真文字诞生的秘密，也知道在真文字诞生之初，最大的那几笔密藏留在了哪里！这些东西你搜我魂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你信我！只要你愿意放过我，这些秘闻宝藏，都将会属于你。”
“我看的出来，你身上的气运也是非同凡响，如果能够得到我的消息的帮助，那最多几十年后，文圣席上，必然有你的塑像以伺！”
“哦？”
纪晨的攻击渐渐停了下来。
“有戏！”假纪晨心中暗道。
只要纪晨心中还有贪念，那就好办，自己这活了几百年的老江湖，还怕对付不了这个毛孩子？
可是，纪晨的发言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抱歉，我对你刚刚的那段发言不感兴趣，只是突然想起来我那个年代的一个笑话。”
“你这个真文字成精的妖族，现在却口口声声一口一个【我们】，要和我一起对付妖族的城主曹监兵。”
“你说，你这算不算是‘在妖族是妖族人，在人族是人族人?”
“啊?”假纪晨一愣，显然是一时间没听懂纪晨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么？没事，你也不需要懂，我只是给你讲个笑话。”
“这个，就权当是你黄泉路上的礼物吧！”
话音未落，纪晨的精神就化作了一张大网，将假纪晨的魂魄笼罩了进去。
假纪晨的心底里泛出了一阵不妙的感觉。
第一次，他对自己身前的这个状似疯魔的少年，产生了惧意。
他是真的怕了。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无意间咽了下口水，可魂魄根本就没有分泌口水的器官。
“什么？没什么啊，我只是突然想了起来，对付魂魄的话，肯定还是用魂魄本身会比较有用吧。如果用我的精神力不断地去撞击，你说你的魂魄会不会炸成一朵烟花呢？”
假纪晨睁大了眼睛：
“你疯了吗，这样做对你自己的灵魂也是有损伤的！”
“哦，看你这个回复，换而言之，这样对你确实是有效果的对吧，那我可就开动了！”
“疯子！”假纪晨甚至都还没骂出声来，就发现自己的魂魄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不是用真文字【梦】去产生梦境，也不是用溢出的精神力做的精神攻击，而就是整个地拿自己的灵魂去撞击！
一时间，哪怕是以假纪晨的灵魂之牢固，也被撞的头晕眼花。
迷糊之间，他只看到纪晨单手扶额，甩了甩脑子，就想进行下一轮撞击。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么，我要你停下来！”假机车声音颤抖，简直就要疯了。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假纪晨被曹监兵关在此地已经三十年了，自付自己应该已经算挺硬的了。
在不利时不争半点，有利是寸土不让，下手狠辣出其不意。
可是，当他碰到纪晨这个不要命的时候，他还是害怕了。
拿自己的魂魄去撞别人的魂魄？
哪怕是修真者时代，敢去这样做的人，都是少之又少，何况是魂魄强度普遍下降的真文字时代。
这小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敢这样去对自己动手？
一个不慎，就会从纪晨的大优变成两个人同归于尽啊！
眼见纪晨又想撞来，假纪晨终于服软了。
“算我怕了你了，你别犯浑了。我也不扯那些虚的了，你今日放过我一命，我愿意去为你为奴三十年。”
“这三十年内，我任你驱使，凡是不会直接让我送死的事情，你都可以让我去做。”
“如何，我三十年的劳力，可否买得我一条命？”
纪晨却摇了摇头，笑道：
“不行。”
“比起你当劳力，我更想要你的命。获得了你的天赋之后，我就相当于能让你永生永世为我工作了！”
纪晨的话一出，简直是企业家听了会沉默，资本家听了会流泪，就连假纪晨一时也被震住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破口大骂：
“你xxx个混账！”
“你别当我不知道这虎牙狱的规则，你杀了我，也最多就获得我一个天赋，我的能力岂是这一个天赋就能衡量的？”
“你把我留在身边，老子不仅能够和你分头处理棘手的事情，而且我还能够帮你身边的人觉醒真文字！老子是能够诞下种子的真文字本体！”
“你他吗杀了一个真文字就是为了获得天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败家的玩意！”
可是，纪晨却丝毫没有理会假纪晨的谩骂，认真地对他说：
“可是，我信不过你。”
“你就算能力再强，从这里一出去，你就能像现在这样，藏身于虚空之中，我凭什么相信你？”
假纪晨被纪晨问得一时气短，半响才狠狠地说道：
“我可以与你签订【契约】，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我要你签【血誓大盟】！”
“你，你个混小子！”假纪晨被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所谓的签订【契约】，方式多种多样。
这个世界上既有一次性的契约法宝，又有以誓言约束的法术，有些真文字或者天赋也能起到相似的效果。
而【血誓大盟】，无疑是其中最苛刻的一种。
这种契约和其他的契约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没有违约条件。
要知道，契约可不是【我与某人约定一同成就大业】这样的，这样的话一般是不足以成为契约的。
唯有在后面加上【如违此誓，天地共诛】。或者【如违此誓，不得好死】之类的违约条件，才能形成一道完整的誓约。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为了保障双方公平性。
可是，【血誓大盟】是不需要违约条件的。
这不代表违约是没有代价的，而是它会让根本你无法违约。
什么意思呢？
假如说纪晨今天与假纪晨签订了一份血誓大盟，内容是【假纪晨不得加害纪晨】。
一般的誓言，会让假纪晨在试图加害纪晨之时，受到违背誓言的惩罚；
但是【血誓大盟】，会直接篡改假纪晨的思想，让他这辈子都生不出谋害纪晨的念头。
甚至当假纪晨无意被人当枪使，被暗中安排作了对付纪晨的工具，对纪晨产生不利之时，他都会或是直接自爆，或是幡然醒悟，找安排他的人拼命，总之绝不会伤害纪晨。
这种近乎于规则的强制力度，才是【血誓大盟】最可怕的地方。
“【血誓大盟】？你未免太苛刻了吧！”假纪晨振振有词地抗议道。
可是，纪晨却嗤之以鼻:
“哦?现在觉得苛刻了，你刚刚叫我签的时候不是振振有词么？我的口头保证你不相信，那我现在凭什么相信你？”
“少说废话，否则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纪晨话音刚落，假纪晨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边的气势突变。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犹豫片刻，纪晨的攻击就要落到自己头上来了。
“停着，我签，我签就是了。”假纪晨垂头丧气。
随即，他的魂魄从虚空之中一拉，似乎牵引出了某些东西。
然后，他的头顶之上，原本的那份书卷再现。
只不过，这次的书卷，散发的不是耀眼的白光，而是带着黑意的血光。
“老大，不错，这就是【血誓大盟】的书卷，这老小子这次没有使诈。”阿游在纪晨的体内抢先发话。
纪晨也暗中点了点头。
这也不出他的意料。
他刚刚的疯狂之色，实际上倒有一半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在气势之上压服眼前的假纪晨。
毕竟，在得知了假纪晨的本体之后，他早就起了收服之心。
只是，这种心态一旦被得知，极其容易成为它待价而沽的筹码，那样就白白添了许多变数。
所以，他刚刚的每一招，都是在抖狠，将杀意毫不保留的倾泻出来，让假纪晨知道，如果不主动臣服，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假纪晨未必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想的，但重点是，他这么做之后，假纪晨就不敢赌了。
毕竟，你要把自己的性命赌在一个人是不是疯子上，还是一件挺有想象力的事情。
在一阵龙飞凤舞的书写之后，假纪晨愁眉苦脸地将【血誓大盟】递给了纪晨：
“诺，在这上面写确认吧，用精神力靠近，他会帮你留下印记的。”
纪晨在与三枚真文字略作商议之后，点了点头，确定了条款没有问题，在血誓之下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写的时候，纪晨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假纪晨的落款。
“卮（zhi）。”
有些意外，但也合理。
如果是某些常见字，这么些年不见有人觉醒，早该闹翻天了。
唯有生僻字，才有可能被曹监兵不声不响地囚禁在狱中。
不过，随着纪晨与其立下誓约，这个字又将重现人间了。
在契约之中，规定了【卮】字要无偿为纪晨服务三十年，听从纪晨的驱使，但代价就是纪晨不得伤害卮字的性命。
契约虽短，但是其约束力，强到无以复加。
假纪晨有些闷闷不乐地看着纪晨，说道：
“好了，契约已成。从今日开始，你就算是我的主人了。”
“我现在就把本体给召唤出来，你可别打我的注意了。”
纪晨点了点头，示意其自便。
很快，假纪晨的本体就从虚空之中浮现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这个本体没有任何生灵的迹象，在纪晨看来就是一个一尺见方、三维的卮字。
假纪晨将魂魄投进了本体，闷闷地说道：
“诺，这就是我的本体了，不过它真的很脆弱，一般情况下，别叫我的本体直接战斗。”
一道惨白的剑光，悄然划过了假纪晨的身体。
假纪晨只觉得眼前一黑。
他现在虽然未归本体，只是一道魂魄，理论上不会受到物理伤害，但是纪晨这一剑中的滔天杀意，仍然让其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哦，对你没用么。魂魄还真是特别啊，不知道和遗迹之主的英魂状态有什么区别，再斩一刀试试吧！”
纪晨看着自己的剑气透过假纪晨的魂魄，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大洞，却并不觉得沮丧，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魂魄，手中的剑光蓄势待发。
“慢着，慢着，你给我停下！”假纪晨被纪晨的动作吓得肝胆俱裂，连忙大叫。
可是，纪晨却没有丝毫动摇。
这一次，他先用“倚天万里须长剑”唤出了与杀贼古剑相仿的倚天剑，再两把剑成犄角之势，反复去研磨假纪晨的灵魂。
这一下，可要了假纪晨的老命。
要知道，纪晨的攻击之中，本就是那若有若无的剑意才会对他造成伤害，其他的剑光攻击反而影响不大。
而现在纪晨收敛力量之后，减少的只是剑光，他的剑意却没有磨损，反而如同钢丝一般切割着假纪晨。
“真是邪了门了，一个明明还在登楼阶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让他的剑气中带有剑意的？”
“哪怕是他的诗中自带的剑意，那也不该是他能够驾驭的。”
假纪晨暗暗叫苦。
他虽贵为真文字成妖，可以说是这天底下最特殊的妖族之一，灵魂力量深厚无比，可是不会到本体的他，终究只是无根父母，迟早又被纪晨这样消耗殆尽的时候。
而若是在这个时候抢先回到身体，那必然就会被纪晨发现。
本体战斗能力太弱，若是这个时候被发现，恐怕死的会比现在还快。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创造出灰衣人的原因。
任何一个妖将，只要能够找到他的本体，几乎都能够击杀他，所以他才用灰衣人这个身份待在狱中，只等着曹监兵所说的人到来时，给予痛击。
事实上，灰衣人的身份中，其实也有几道杀招，只不过是他看纪晨精神力强大，临时起意想要侵占纪晨身体，才克制不用，如今真是让他后悔不已。
“住手，小子，快住手，我们停下来好好谈谈吧。”
“曹监兵他只是在利用你，他是妖族啊!我是真文字成精，最是近亲人类，我们可以联合的。”
“真的，我不骗你，我们可以合力作战的，与曹监兵联合无异于与与虎谋皮啊！”
“当初我就是信了曹监兵的鬼话，现在才会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你千万不能信他。”
“只要你放过我一命，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做！”
“我知道这天地间真文字诞生的秘密，也知道在真文字诞生之初，最大的那几笔密藏留在了哪里！这些东西你搜我魂是绝对不会知道的，你信我！只要你愿意放过我，这些秘闻宝藏，都将会属于你。”
“我看的出来，你身上的气运也是非同凡响，如果能够得到我的消息的帮助，那最多几十年后，文圣席上，必然有你的塑像以伺！”
“哦？”
纪晨的攻击渐渐停了下来。
“有戏！”假纪晨心中暗道。
只要纪晨心中还有贪念，那就好办，自己这活了几百年的老江湖，还怕对付不了这个毛孩子？
可是，纪晨的发言却出乎了他的预料。
“抱歉，我对你刚刚的那段发言不感兴趣，只是突然想起来我那个年代的一个笑话。”
“你这个真文字成精的妖族，现在却口口声声一口一个【我们】，要和我一起对付妖族的城主曹监兵。”
“你说，你这算不算是‘在妖族是妖族人，在人族是人族人?”
“啊?”假纪晨一愣，显然是一时间没听懂纪晨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么？没事，你也不需要懂，我只是给你讲个笑话。”
“这个，就权当是你黄泉路上的礼物吧！”
话音未落，纪晨的精神就化作了一张大网，将假纪晨的魂魄笼罩了进去。
假纪晨的心底里泛出了一阵不妙的感觉。
第一次，他对自己身前的这个状似疯魔的少年，产生了惧意。
他是真的怕了。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无意间咽了下口水，可魂魄根本就没有分泌口水的器官。
“什么？没什么啊，我只是突然想了起来，对付魂魄的话，肯定还是用魂魄本身会比较有用吧。如果用我的精神力不断地去撞击，你说你的魂魄会不会炸成一朵烟花呢？”
假纪晨睁大了眼睛：
“你疯了吗，这样做对你自己的灵魂也是有损伤的！”
“哦，看你这个回复，换而言之，这样对你确实是有效果的对吧，那我可就开动了！”
“疯子！”假纪晨甚至都还没骂出声来，就发现自己的魂魄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不是用真文字【梦】去产生梦境，也不是用溢出的精神力做的精神攻击，而就是整个地拿自己的灵魂去撞击！
一时间，哪怕是以假纪晨的灵魂之牢固，也被撞的头晕眼花。
迷糊之间，他只看到纪晨单手扶额，甩了甩脑子，就想进行下一轮撞击。
“你小子听不懂人话么，我要你停下来！”假机车声音颤抖，简直就要疯了。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假纪晨被曹监兵关在此地已经三十年了，自付自己应该已经算挺硬的了。
在不利时不争半点，有利是寸土不让，下手狠辣出其不意。
可是，当他碰到纪晨这个不要命的时候，他还是害怕了。
拿自己的魂魄去撞别人的魂魄？
哪怕是修真者时代，敢去这样做的人，都是少之又少，何况是魂魄强度普遍下降的真文字时代。
这小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敢这样去对自己动手？
一个不慎，就会从纪晨的大优变成两个人同归于尽啊！
眼见纪晨又想撞来，假纪晨终于服软了。
“算我怕了你了，你别犯浑了。我也不扯那些虚的了，你今日放过我一命，我愿意去为你为奴三十年。”
“这三十年内，我任你驱使，凡是不会直接让我送死的事情，你都可以让我去做。”
“如何，我三十年的劳力，可否买得我一条命？”
纪晨却摇了摇头，笑道：
“不行。”
“比起你当劳力，我更想要你的命。获得了你的天赋之后，我就相当于能让你永生永世为我工作了！”
纪晨的话一出，简直是企业家听了会沉默，资本家听了会流泪，就连假纪晨一时也被震住了。
深吸一口气后，他破口大骂：
“你xxx个混账！”
“你别当我不知道这虎牙狱的规则，你杀了我，也最多就获得我一个天赋，我的能力岂是这一个天赋就能衡量的？”
“你把我留在身边，老子不仅能够和你分头处理棘手的事情，而且我还能够帮你身边的人觉醒真文字！老子是能够诞下种子的真文字本体！”
“你他吗杀了一个真文字就是为了获得天赋？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败家的玩意！”
可是，纪晨却丝毫没有理会假纪晨的谩骂，认真地对他说：
“可是，我信不过你。”
“你就算能力再强，从这里一出去，你就能像现在这样，藏身于虚空之中，我凭什么相信你？”
假纪晨被纪晨问得一时气短，半响才狠狠地说道：
“我可以与你签订【契约】，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我要你签【血誓大盟】！”
“你，你个混小子！”假纪晨被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所谓的签订【契约】，方式多种多样。
这个世界上既有一次性的契约法宝，又有以誓言约束的法术，有些真文字或者天赋也能起到相似的效果。
而【血誓大盟】，无疑是其中最苛刻的一种。
这种契约和其他的契约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他没有违约条件。
要知道，契约可不是【我与某人约定一同成就大业】这样的，这样的话一般是不足以成为契约的。
唯有在后面加上【如违此誓，天地共诛】。或者【如违此誓，不得好死】之类的违约条件，才能形成一道完整的誓约。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为了保障双方公平性。
可是，【血誓大盟】是不需要违约条件的。
这不代表违约是没有代价的，而是它会让根本你无法违约。
什么意思呢？
假如说纪晨今天与假纪晨签订了一份血誓大盟，内容是【假纪晨不得加害纪晨】。
一般的誓言，会让假纪晨在试图加害纪晨之时，受到违背誓言的惩罚；
但是【血誓大盟】，会直接篡改假纪晨的思想，让他这辈子都生不出谋害纪晨的念头。
甚至当假纪晨无意被人当枪使，被暗中安排作了对付纪晨的工具，对纪晨产生不利之时，他都会或是直接自爆，或是幡然醒悟，找安排他的人拼命，总之绝不会伤害纪晨。
这种近乎于规则的强制力度，才是【血誓大盟】最可怕的地方。
“【血誓大盟】？你未免太苛刻了吧！”假纪晨振振有词地抗议道。
可是，纪晨却嗤之以鼻:
“哦?现在觉得苛刻了，你刚刚叫我签的时候不是振振有词么？我的口头保证你不相信，那我现在凭什么相信你？”
“少说废话，否则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纪晨话音刚落，假纪晨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边的气势突变。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再犹豫片刻，纪晨的攻击就要落到自己头上来了。
“停着，我签，我签就是了。”假纪晨垂头丧气。
随即，他的魂魄从虚空之中一拉，似乎牵引出了某些东西。
然后，他的头顶之上，原本的那份书卷再现。
只不过，这次的书卷，散发的不是耀眼的白光，而是带着黑意的血光。
“老大，不错，这就是【血誓大盟】的书卷，这老小子这次没有使诈。”阿游在纪晨的体内抢先发话。
纪晨也暗中点了点头。
这也不出他的意料。
他刚刚的疯狂之色，实际上倒有一半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在气势之上压服眼前的假纪晨。
毕竟，在得知了假纪晨的本体之后，他早就起了收服之心。
只是，这种心态一旦被得知，极其容易成为它待价而沽的筹码，那样就白白添了许多变数。
所以，他刚刚的每一招，都是在抖狠，将杀意毫不保留的倾泻出来，让假纪晨知道，如果不主动臣服，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假纪晨未必不知道自己是如此想的，但重点是，他这么做之后，假纪晨就不敢赌了。
毕竟，你要把自己的性命赌在一个人是不是疯子上，还是一件挺有想象力的事情。
在一阵龙飞凤舞的书写之后，假纪晨愁眉苦脸地将【血誓大盟】递给了纪晨：
“诺，在这上面写确认吧，用精神力靠近，他会帮你留下印记的。”
纪晨在与三枚真文字略作商议之后，点了点头，确定了条款没有问题，在血誓之下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写的时候，纪晨还特意留意了一下假纪晨的落款。
“卮（zhi）。”
有些意外，但也合理。
如果是某些常见字，这么些年不见有人觉醒，早该闹翻天了。
唯有生僻字，才有可能被曹监兵不声不响地囚禁在狱中。
不过，随着纪晨与其立下誓约，这个字又将重现人间了。
在契约之中，规定了【卮】字要无偿为纪晨服务三十年，听从纪晨的驱使，但代价就是纪晨不得伤害卮字的性命。
契约虽短，但是其约束力，强到无以复加。
假纪晨有些闷闷不乐地看着纪晨，说道：
“好了，契约已成。从今日开始，你就算是我的主人了。”
“我现在就把本体给召唤出来，你可别打我的注意了。”
纪晨点了点头，示意其自便。
很快，假纪晨的本体就从虚空之中浮现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这个本体没有任何生灵的迹象，在纪晨看来就是一个一尺见方、三维的卮字。
假纪晨将魂魄投进了本体，闷闷地说道：
“诺，这就是我的本体了，不过它真的很脆弱，一般情况下，别叫我的本体直接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