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类别【C】，【Cogn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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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两人坐在街角一家冷饮甜品店中。茜莉亚有些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拨弄着碗里的冰淇淋，眼角余光扫了冬岚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所以，你刚才到底发现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你表情都快拧成麻花了。”
冬岚压低声音道：“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是，什么都没发现。”
两只小家伙似乎被甜品的味道所吸引，从冬岚的手背上钻了出来，眼巴巴地盯着茜莉亚碗里的冰淇淋，小眼神清澈又贪婪。
“别打哑谜了，没发现是什么意思？”茜莉亚嘴上抱怨着，手却很勤快地舀了两勺冰淇淋，分到小碟里递了过去。两只小家伙欢快地扑了上去，一边吃一边发出满足的呜噜声。
“还记得第二户人家的说法吗？”冬岚看着她，“她说她把洋娃娃送给了陈女士家，因为陈女士的女儿喜欢收集玩偶。”
“对啊，然后呢？”茜莉亚理所当然地点头。
“问题就在这。”冬岚看着远处，眼神微微一凝，“陈女士家里根本没有任何玩偶，也没见到任何属于孩子的东西。实际上，别说女儿了，连丈夫的生活痕迹都没有。”
茜莉亚一怔：“你的意思是……她其实是一个人住？”
冬岚点头：“对，房子里只有一个卧室，卫生间里只有一个人的洗漱用品，厨房也只买一人份的食材和调味料。”
“可是她明明说……”茜莉亚蹙眉，“所以她在撒谎？可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只是这位陈女士有问题。”冬岚摇摇头，“第二家的那个女人也有问题，她提到过陈女士的女儿去到她家玩过，但既然陈女士根本就没有女儿，那么去她家玩这件事自然也不可能发生过。”
“唉！”
茜莉亚忽然眼前一亮，“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陈太太是离婚了啊，然后她的孩子和丈夫都搬了出去，这样不都说的通了？”
“你的思路倒是清奇……不过应该不是这种情况。”
冬岚用汤匙敲了敲杯沿，“按照你的说法，陈女士离婚肯定是最近几天的事，因为那个黑眼圈男人购买洋娃娃的日期就在上周，哪怕是同一天被转赠到了陈女士手中，据离现在也只有五天不到的时间。”
“五天的时间，就算陈女士的丈夫和孩子当天离婚当天就搬了出去，也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留下，衣物什么的且不论，他们的女儿总要有一个房间吧？但那位陈女士的家中却只有一个卧室，而且一点他人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好吧。”茜莉亚泄气地趴到了桌子上，脸贴着桌子，开始用手指逗弄着吃冰淇淋吃到满脸都是的莉莉：
“所以我们这是摊上事了？”
冬岚叹了口气：“看来是这样了，就是不知道这只污染体到底影响了多少人，就目前看来，可能整个楼层都受到了影响。”
茜莉亚抬起头道：“那怎么说？要呼叫赵光头来处理嘛？”
冬岚思考了片刻后，摇头道：“按照异闻局提供的信息的信息，这只污染体最多只有cS评级，理论上我们两个人对付它绰绰有余，就不麻烦赵哥了。”
“不是吧，又要打白工？”茜莉亚不满地撇嘴，“真想在工资条上加个‘危险补贴’。”
冬岚轻拍了一下茜莉亚的脑袋：“别抱怨，就当是积累经验了，再说了，赵哥还能亏了你怎么的。”
“行吧～”茜莉亚耸耸肩，坐直了身子：“那么我们的冬岚同学应该已经有计划了对吧？”
“称不上计划。”冬岚把自己的甜品也推给了两只小家伙，思索着敲了敲桌面，“但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回去估计没什么用了，那只污染体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哦……那咋办？”茜莉亚心不在焉地问道。
“还是要从污染体的“欲望”入手。”冬岚眯起眼，喃喃道：“陈女士，还有第二家的那个女人，它对她们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在意的东西……等下，难道？”
冬岚忽然抬起头，缓缓将目光投向了茜莉亚。
茜莉亚：“？”
…………
“等会等会，你确定这会有用？”
换了一身儿童装的茜莉亚一脸不情愿地从楼梯口被冬岚推了出来。
对于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她而言，穿着小孩子的衣物，不管怎么看都有点太紧了。
“不知道，但值得一试。”冬岚耸了耸肩，然后从背后再次给茜莉亚一推：“好了，别磨蹭了，你不是喜欢演戏吗？是时候给你个展现演技的机会了。”
“这种机会我宁肯不要。”茜莉亚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走到了之前那位中年妇人的家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门铃。
门一开，还未等妇人开口，茜莉亚便已经换上了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欢呼着扑进了她的怀中：
“妈妈，我回来啦！”
妇人明显愣了一瞬，目光在茜莉亚与记忆之间来回拉扯。随后，她的神情逐渐柔和下来，嘴角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容，张开双臂将茜莉亚搂进怀中，语气略带埋怨：
“你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茜莉亚松了口气，眼角悄悄看了冬岚一眼，后者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怎么办现在？在线等，急急急！】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别急，你就顺着她的问题回答，就说是爸爸带着你出去玩了。】
【？爸爸？谁？？？】
【＊耸肩＊我总得有个入场的身份。】
【………】
【我怀疑你在玩一种很超前的play，但是我没有证据。】
【那要不你来想办法？】
【咳咳，我觉得被占个便宜而已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
两人通过小家伙的晶丝进行了一番心灵沟通后，茜莉亚再次用稚嫩的童音对妇人撒娇道：
“是爸爸带我出去玩的啦～我们去了公园，还吃了冰淇淋哦！”
妇人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随后轻轻问道：“那……你爸爸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来了来了，”冬岚知道轮到自己登场，立刻从楼梯口快步走出，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在这呢，我回来了。”
但不知为何，当她的视线落在冬岚身上时，妇人的脸色陡然阴沉了几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就在冬岚开始怀疑该不该继续演下去时，妇人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冷意：
“先进去吧……在小彤面前，我不想跟你吵。”
“……好。”冬岚识趣地点头，没多说什么，低头跟着走了进去。
茜莉亚和妇人跟随在他的身后，屋门轻轻关上，锁舌落下的一声“咔哒”。
【小冬子，有发现了吗？】
【稍等，你先缠着她一会。】
【oK，小意思～】
看到茜莉亚缠住了中年妇人，冬岚便顺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闭目假寐。与此同时，无数细若发丝的晶丝从他指尖悄然延伸，像微光游蛇般沿着地板和家具蔓延，探向房间深处。
不到十秒，他猛地睁开了眼，眉宇间浮现出一抹阴霾。
【……该死的。】
正在和妇人闲聊的茜莉亚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
【？】
【什么情况？查出什么了吗？】
【这个女人的丈夫早就去世了，里面的房间中还有他的遗照。】
【呃……那女儿呢？】
【也没有。她有个儿子，但已经死了。】
【哈？】
【尸体就在房间角落，用被子盖着，但味道盖不住。胸口被切开，心脏被掏走。凶器还摆在旁边，一把大号剔骨刀。】
茜莉亚脸色骤变，眼神瞥向妇人那满脸慈爱的微笑，顿时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你是说……】
【嗯。没错。就是她干的。】
茜莉亚强忍着翻涌的情绪，重新露出甜甜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冬岚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窗边，看向外面。
天空中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
【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层楼的居民都被那只污染体影响了，从症状表现来看，可能是一只【c】类污染体。】
【这类污染体自身一般没有什么威胁性，只要找到本体就很好解决，但需要注意它的能力和那些被它同化的次级污染物。】
茜莉亚撇了撇嘴。
【说的倒是轻松，但现在咋们可是完全不知道那东西的本体在哪呀！】
冬岚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需用我们找，它会自己出来的。】
【你想桃子呢？】
冬岚没有解释，而是又问道：
【既然这位女士没有女儿，那么你认为小彤是谁？】
【哦等下，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知道了就好好演，这次就看你了。】
【嘿嘿，茜莉亚，今年9岁！最会撒娇啦！】
【……没让你这么投入。】
冬岚无奈地摇摇头。
正说着，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神色一变，猛地抬头。
只听“咔”的一声，天花板表层瞬间龟裂，空气变得粘稠，带着一种奇异的拉扯感。
整个空间开始抖动，可怖的触肢从裂缝中探出，胡乱碰撞着彼此，像是盲人一般粗暴地摸索着房间内部。
巨大的异形眼瞳贴在了窗户外侧，幽深的瞳仁内，密布着无数蠕动的七彩泡沫，每一个泡泡里都像藏着一只缩小的眼球，随着光线折射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光泽。
“抢别人东西的坏孩子，要……惩罚！咯咯！”
震耳欲聋的孩童笑声在周遭回荡，并逐渐失真。
“轰！”
天花板轰然破碎，扭曲的肉块和肢触如雨般倾泻而下，带着扑面而来的腐臭与粘液味，将整个客厅瞬间吞没。
“来的比预想的快啊……”冬岚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整个人便被那片肉色的洪流瞬间吞噬。
“所以，你刚才到底发现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你表情都快拧成麻花了。”
冬岚压低声音道：“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是，什么都没发现。”
两只小家伙似乎被甜品的味道所吸引，从冬岚的手背上钻了出来，眼巴巴地盯着茜莉亚碗里的冰淇淋，小眼神清澈又贪婪。
“别打哑谜了，没发现是什么意思？”茜莉亚嘴上抱怨着，手却很勤快地舀了两勺冰淇淋，分到小碟里递了过去。两只小家伙欢快地扑了上去，一边吃一边发出满足的呜噜声。
“还记得第二户人家的说法吗？”冬岚看着她，“她说她把洋娃娃送给了陈女士家，因为陈女士的女儿喜欢收集玩偶。”
“对啊，然后呢？”茜莉亚理所当然地点头。
“问题就在这。”冬岚看着远处，眼神微微一凝，“陈女士家里根本没有任何玩偶，也没见到任何属于孩子的东西。实际上，别说女儿了，连丈夫的生活痕迹都没有。”
茜莉亚一怔：“你的意思是……她其实是一个人住？”
冬岚点头：“对，房子里只有一个卧室，卫生间里只有一个人的洗漱用品，厨房也只买一人份的食材和调味料。”
“可是她明明说……”茜莉亚蹙眉，“所以她在撒谎？可为什么要这么说？”
“不只是这位陈女士有问题。”冬岚摇摇头，“第二家的那个女人也有问题，她提到过陈女士的女儿去到她家玩过，但既然陈女士根本就没有女儿，那么去她家玩这件事自然也不可能发生过。”
“唉！”
茜莉亚忽然眼前一亮，“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陈太太是离婚了啊，然后她的孩子和丈夫都搬了出去，这样不都说的通了？”
“你的思路倒是清奇……不过应该不是这种情况。”
冬岚用汤匙敲了敲杯沿，“按照你的说法，陈女士离婚肯定是最近几天的事，因为那个黑眼圈男人购买洋娃娃的日期就在上周，哪怕是同一天被转赠到了陈女士手中，据离现在也只有五天不到的时间。”
“五天的时间，就算陈女士的丈夫和孩子当天离婚当天就搬了出去，也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留下，衣物什么的且不论，他们的女儿总要有一个房间吧？但那位陈女士的家中却只有一个卧室，而且一点他人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好吧。”茜莉亚泄气地趴到了桌子上，脸贴着桌子，开始用手指逗弄着吃冰淇淋吃到满脸都是的莉莉：
“所以我们这是摊上事了？”
冬岚叹了口气：“看来是这样了，就是不知道这只污染体到底影响了多少人，就目前看来，可能整个楼层都受到了影响。”
茜莉亚抬起头道：“那怎么说？要呼叫赵光头来处理嘛？”
冬岚思考了片刻后，摇头道：“按照异闻局提供的信息的信息，这只污染体最多只有cS评级，理论上我们两个人对付它绰绰有余，就不麻烦赵哥了。”
“不是吧，又要打白工？”茜莉亚不满地撇嘴，“真想在工资条上加个‘危险补贴’。”
冬岚轻拍了一下茜莉亚的脑袋：“别抱怨，就当是积累经验了，再说了，赵哥还能亏了你怎么的。”
“行吧～”茜莉亚耸耸肩，坐直了身子：“那么我们的冬岚同学应该已经有计划了对吧？”
“称不上计划。”冬岚把自己的甜品也推给了两只小家伙，思索着敲了敲桌面，“但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回去估计没什么用了，那只污染体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们了。”
“哦……那咋办？”茜莉亚心不在焉地问道。
“还是要从污染体的“欲望”入手。”冬岚眯起眼，喃喃道：“陈女士，还有第二家的那个女人，它对她们这么做，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在意的东西……等下，难道？”
冬岚忽然抬起头，缓缓将目光投向了茜莉亚。
茜莉亚：“？”
…………
“等会等会，你确定这会有用？”
换了一身儿童装的茜莉亚一脸不情愿地从楼梯口被冬岚推了出来。
对于身高接近一米七的她而言，穿着小孩子的衣物，不管怎么看都有点太紧了。
“不知道，但值得一试。”冬岚耸了耸肩，然后从背后再次给茜莉亚一推：“好了，别磨蹭了，你不是喜欢演戏吗？是时候给你个展现演技的机会了。”
“这种机会我宁肯不要。”茜莉亚嘀咕了一句，但还是走到了之前那位中年妇人的家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按下门铃。
门一开，还未等妇人开口，茜莉亚便已经换上了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欢呼着扑进了她的怀中：
“妈妈，我回来啦！”
妇人明显愣了一瞬，目光在茜莉亚与记忆之间来回拉扯。随后，她的神情逐渐柔和下来，嘴角扬起一抹慈爱的笑容，张开双臂将茜莉亚搂进怀中，语气略带埋怨：
“你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茜莉亚松了口气，眼角悄悄看了冬岚一眼，后者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怎么办现在？在线等，急急急！】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别急，你就顺着她的问题回答，就说是爸爸带着你出去玩了。】
【？爸爸？谁？？？】
【＊耸肩＊我总得有个入场的身份。】
【………】
【我怀疑你在玩一种很超前的play，但是我没有证据。】
【那要不你来想办法？】
【咳咳，我觉得被占个便宜而已嘛，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
两人通过小家伙的晶丝进行了一番心灵沟通后，茜莉亚再次用稚嫩的童音对妇人撒娇道：
“是爸爸带我出去玩的啦～我们去了公园，还吃了冰淇淋哦！”
妇人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随后轻轻问道：“那……你爸爸呢？他没跟你一起来？”
“来了来了，”冬岚知道轮到自己登场，立刻从楼梯口快步走出，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在这呢，我回来了。”
但不知为何，当她的视线落在冬岚身上时，妇人的脸色陡然阴沉了几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就在冬岚开始怀疑该不该继续演下去时，妇人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冷意：
“先进去吧……在小彤面前，我不想跟你吵。”
“……好。”冬岚识趣地点头，没多说什么，低头跟着走了进去。
茜莉亚和妇人跟随在他的身后，屋门轻轻关上，锁舌落下的一声“咔哒”。
【小冬子，有发现了吗？】
【稍等，你先缠着她一会。】
【oK，小意思～】
看到茜莉亚缠住了中年妇人，冬岚便顺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闭目假寐。与此同时，无数细若发丝的晶丝从他指尖悄然延伸，像微光游蛇般沿着地板和家具蔓延，探向房间深处。
不到十秒，他猛地睁开了眼，眉宇间浮现出一抹阴霾。
【……该死的。】
正在和妇人闲聊的茜莉亚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
【？】
【什么情况？查出什么了吗？】
【这个女人的丈夫早就去世了，里面的房间中还有他的遗照。】
【呃……那女儿呢？】
【也没有。她有个儿子，但已经死了。】
【哈？】
【尸体就在房间角落，用被子盖着，但味道盖不住。胸口被切开，心脏被掏走。凶器还摆在旁边，一把大号剔骨刀。】
茜莉亚脸色骤变，眼神瞥向妇人那满脸慈爱的微笑，顿时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你是说……】
【嗯。没错。就是她干的。】
茜莉亚强忍着翻涌的情绪，重新露出甜甜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冬岚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了窗边，看向外面。
天空中乌云密布。
要下雨了。
【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层楼的居民都被那只污染体影响了，从症状表现来看，可能是一只【c】类污染体。】
【这类污染体自身一般没有什么威胁性，只要找到本体就很好解决，但需要注意它的能力和那些被它同化的次级污染物。】
茜莉亚撇了撇嘴。
【说的倒是轻松，但现在咋们可是完全不知道那东西的本体在哪呀！】
冬岚扭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需用我们找，它会自己出来的。】
【你想桃子呢？】
冬岚没有解释，而是又问道：
【既然这位女士没有女儿，那么你认为小彤是谁？】
【哦等下，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知道了就好好演，这次就看你了。】
【嘿嘿，茜莉亚，今年9岁！最会撒娇啦！】
【……没让你这么投入。】
冬岚无奈地摇摇头。
正说着，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神色一变，猛地抬头。
只听“咔”的一声，天花板表层瞬间龟裂，空气变得粘稠，带着一种奇异的拉扯感。
整个空间开始抖动，可怖的触肢从裂缝中探出，胡乱碰撞着彼此，像是盲人一般粗暴地摸索着房间内部。
巨大的异形眼瞳贴在了窗户外侧，幽深的瞳仁内，密布着无数蠕动的七彩泡沫，每一个泡泡里都像藏着一只缩小的眼球，随着光线折射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诡异光泽。
“抢别人东西的坏孩子，要……惩罚！咯咯！”
震耳欲聋的孩童笑声在周遭回荡，并逐渐失真。
“轰！”
天花板轰然破碎，扭曲的肉块和肢触如雨般倾泻而下，带着扑面而来的腐臭与粘液味，将整个客厅瞬间吞没。
“来的比预想的快啊……”冬岚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整个人便被那片肉色的洪流瞬间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