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沉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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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了一层，来到蓝海大厦真正的顶层，夜里和蓝予怜站在了蓝予爱的房间门外。
“我靠，这么高端？”
“只是个电子门而已。”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虹膜识别系统吧？”
仔细端详着右手边墙上的一个仪器,夜里继续发出感慨。
“还传说中，你太夸张了。请让开一点。”
“哦，好。”
夜里退开一步，蓝予怜走上前。随着她将自己的瞳孔对准摄像头，一道红光扫过，接着，一道机械女声突兀响起。
“身份确认，蓝予怜。准许进入，欢迎您。”
“这还不高级？”
夜里指着仪器叫道。
“唉。”
蓝予怜不禁一声叹息。
亏他还是个参战者，此时表现得就跟乡下的土包子一样。
“嗡。”
大门向两边打开，安静到基本无声。本以为只是女孩普通的闺房，但随着视野的扩大和深入，夜里又被震惊到了。
“我去，宫殿？”
“呵呵，这反应还差不多。”
对蓝予爱的房间感到惊奇才是人之常情，蓝予怜笑着走进房间，夜里则僵在原地，连踏足的勇气都没有。
“进来啊。”
“用不用脱鞋？”
“当然要了。你没有脚臭吧？”
“我要说有的话，我可以不进去吗？”
“那就洗完脚再进来！我等你！”
“唔......”
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夜里把鞋子安放好，蓝予怜已经走上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毛毯了。
他直起身，伸头往里面一瞧，很容易就看见蓝予爱和蓝沧海的身影。他们坐在“宫殿”深处的一角，两人面前还摆着一张白色的小圆桌。
简单环视下整个房间的布局，这对父女的位置在房间的右前方，身后摆放着比人还高的实木书柜。进门的右手边是厨房，配有酒吧式餐桌和三个座位，房间的左半部分则基本被一张超大的圆形公主床占据，各种布偶随处可见。
“人我带来啦。”
“很快嘛。”
蓝予怜径直走到蓝沧海的跟前，然后就坐了下来，三人分别占据圆桌的一个方向。
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没了退路，夜里只能拘谨地来到三人面前，三双眼睛一齐望向了他。
“坐吧。”
蓝予怜拍了拍她的身边，此时的坐位是蓝长海在夜里正对面，蓝予爱姐妹则在夜里的两边。
“打牌？”
桌上摆着两副崭新的扑克牌，要做什么，一目了然。
“是啊。”
蓝予怜边说边拆开牌盒，手法熟练地开始洗了起来。
“三缺一，所以才叫你的。”
“不是还有皱面先生在吗？”
“呃。”
蓝予怜立马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夜里再次了然。
“好吧，懂了。”
“坐。”
蓝予爱也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扬起精致脸蛋的她乖巧的有如一只小猫。夜里不再矫情，盘腿而坐，四人围成一圈。
“第一次大白天打牌，说实话，还真有点不习惯。”
“干嘛，有意见啊？”
“绝对没有。”
蓝沧海笑着问蓝予怜：“你没跟他说吗？”
“没啊，这不是给他个惊喜嘛。”
“确实惊喜。”
“今天是周末，想着好久没跟小爱和小怜组织下家庭娱乐活动了，所以我安排了这场牌局。”
两手搭在桌前，蓝沧海开始向夜里解释现状。
“原本三个人是可以打斗地主的，但小怜说要带你一起，让小爱尝试下四个人的游戏，我觉得也不错。”
“哦哦，受宠若惊。”
“就是正常的打牌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们又不是没四个人相处过，你之前在车里的表现不是挺好的嘛。”
“不紧张，我挺好的。”
“呵呵，那就好。”
“没看出来......”
“我这是初来乍到，还没适应，玩一会儿肯定就放开了。”
夜里在说谎。
要问他说谎，或者紧张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眼前，蓝予怜是一如既往的女仆装，蓝沧海是雪白的衬衫，明明这两人的衣着没有任何问题，但蓝予爱此时却只穿着一件极其简单的白色吊带连衣裙，说是睡衣也不为过。
她的整个肩部完全露出，纤细柔美的锁骨之下，白色布料勾勒出北半球的饱满，娇而不媚。不盈一握的腰肢下，裙摆遮住娇臀，半条光洁圆润的大腿与裸足连成诱人转角，欲迎还羞。
虽然夜里不会刻意去偷窥山谷的深邃和山洞的静谧，但他也不好直说，让蓝予爱多加件衣服，因为那只会显得他很在意人家的身体。
所以，他尽量不转头去看蓝予爱那边，也回避着跟对面的蓝沧海大眼瞪小眼，只能微笑着多跟蓝予怜说说话了。
“我们玩什么，爸爸？”
牌洗好，空白牌和大小鬼也被抽到了一边，蓝予怜开始征求玩法。
“随你们，我都行。”
“那你呢？你会玩什么？”
“我也都行，你们玩什么我都会。”
“吹牛吧你。你真什么都会？”
“不会的我可以现学啊！”
“......好吧，那不是就看小爱想玩什么了嘛。”
“斗地主。”
蓝予爱轻声回答。
“难得四个人唉，不如分家玩吧。”
“嗯，分家。”
蓝予爱立刻表示赞同，表情似乎有些雀跃。
“唔......”
蓝予怜瞄了一眼夜里，思考片刻后，具体了玩法。
“那就掼蛋了，怎么样？”
“你们这边也玩掼蛋啊。”
夜里略感惊奇，他当然不知道，蓝予怜是在事先了解过他老家那边的风俗习惯才提出的这个玩法。
“呵呵，那当然。分家就按坐位来，我和小爱一家，你和爸爸一家，可以吧？”
“可以。”
“我给你讲下规则，小爱。”
“嗯。”
将大小王重新插回牌中，蓝予怜边洗牌边讲解规则，四人很快开始了第一把游戏。
前两把算是帮蓝予爱熟悉规则，等第三把，蓝予爱已经完全掌握了，牌桌上的话题自然也多了起来。
“夜里，和伊南娜相处得怎么样？”
“还好吧，我觉得她挺老实的。”
“我看她最近跟你跟得很紧啊，怎么，她是看上你了吗？”
“额，蓝叔，你也喜欢这种八卦啊？”
“呵呵，这可不是八卦哦。不只爸爸，光是我见到你的几次，蒋雅琴就一直跟着你，看起来完全没有反感的意思。”
“这个，跟着我是威哥要求的，毕竟要看住她嘛。”
“看住她需要抱着你的手臂吗？”
“咳咳，关于这点......”
一般情况下，蒋雅琴跟在夜里身边是不会挽他手臂的。但只要蓝予怜一出现，她就立刻抱住，像是故意抱给蓝予怜看的一样，夜里也不清楚她在搞什么名堂。
“我倒是希望怜姐你能多出现几次。”
“为什么？”
“哎呀，我是不知道她问的谁，但她好像把我和爱姐当成一对了。怜姐你又是爱姐的姐姐嘛，看到你就等于看到了爱姐，我觉得她这是在横刀夺爱，宣示主权。”
“亏你能这么冷静地解析她的行为啊。而且，最后两个词我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呵呵，”蓝沧海笑着继续“发难”：“我还听说，她白天一直呆在你的房间里，这也是汤威要求的？”
“这当然不是啦。是她非要留在我房间里的，赶都赶不走。”
“有这种好事，你会舍得赶人家走？”
“怜姐，你看我像沉溺女色的人嘛？”
夜里摆出一张认真脸。
“谁知道。”
“爱姐，天地良心，男生跟女生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夜里又摆出一张严肃脸。
“嗯，我知道了。”
“喂，你别教小爱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啊！”
“伊南娜对你有好感不是坏事，如果真能让她死心塌地地留在北欧神话这边，你们之间要真发生点什么我也没意见。”
本以为蓝沧海的目的是撮合自己和蓝予爱，此话一出，夜里一时没听出他的深意。
“不敢，不敢，这么多人在呢。”
“哦？没人在就敢了。”
“不会的，我可是对......”
夜里本想说“对爱姐一心一意”，但想起蓝沧海还在边上，还是决定不开这个玩笑了。
是在考验自己对蓝予爱的感情，还是从一开始就只是演戏，压根没打算把蓝予爱让给自己，夜里猜不准蓝沧海的心思。
“可是什么？”
“炸！”
“这你也炸？不要。”
“我也不要。”
“那，对三。”
“呵呵，我还以为你要出什么大牌呢。对10。”
“呼......”
成功打断了蓝予怜的注意，夜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夜里。”
“哦。”
“女人心，海底针，现阶段，你还不能放松对她的警惕。她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傻女孩，如果心里谋划着什么，你就成了我们的突破口了。”
“我知道的。昨天才给她买的电脑，金啸最近也一直在我屋里，我们两个人在，她不敢乱来的。”
“对了，我还不知道她多大呢。”
“20，跟怜姐你们一样。”
“呃，这么巧的嘛。”
“是啊，你们都比我大，我的地位其实跟金啸一样，都是弟弟了，唉。”
“呵呵，没事。有事姐姐们罩着你，多好呀。”
“我靠，这么高端？”
“只是个电子门而已。”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虹膜识别系统吧？”
仔细端详着右手边墙上的一个仪器,夜里继续发出感慨。
“还传说中，你太夸张了。请让开一点。”
“哦，好。”
夜里退开一步，蓝予怜走上前。随着她将自己的瞳孔对准摄像头，一道红光扫过，接着，一道机械女声突兀响起。
“身份确认，蓝予怜。准许进入，欢迎您。”
“这还不高级？”
夜里指着仪器叫道。
“唉。”
蓝予怜不禁一声叹息。
亏他还是个参战者，此时表现得就跟乡下的土包子一样。
“嗡。”
大门向两边打开，安静到基本无声。本以为只是女孩普通的闺房，但随着视野的扩大和深入，夜里又被震惊到了。
“我去，宫殿？”
“呵呵，这反应还差不多。”
对蓝予爱的房间感到惊奇才是人之常情，蓝予怜笑着走进房间，夜里则僵在原地，连踏足的勇气都没有。
“进来啊。”
“用不用脱鞋？”
“当然要了。你没有脚臭吧？”
“我要说有的话，我可以不进去吗？”
“那就洗完脚再进来！我等你！”
“唔......”
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夜里把鞋子安放好，蓝予怜已经走上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毛毯了。
他直起身，伸头往里面一瞧，很容易就看见蓝予爱和蓝沧海的身影。他们坐在“宫殿”深处的一角，两人面前还摆着一张白色的小圆桌。
简单环视下整个房间的布局，这对父女的位置在房间的右前方，身后摆放着比人还高的实木书柜。进门的右手边是厨房，配有酒吧式餐桌和三个座位，房间的左半部分则基本被一张超大的圆形公主床占据，各种布偶随处可见。
“人我带来啦。”
“很快嘛。”
蓝予怜径直走到蓝沧海的跟前，然后就坐了下来，三人分别占据圆桌的一个方向。
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没了退路，夜里只能拘谨地来到三人面前，三双眼睛一齐望向了他。
“坐吧。”
蓝予怜拍了拍她的身边，此时的坐位是蓝长海在夜里正对面，蓝予爱姐妹则在夜里的两边。
“打牌？”
桌上摆着两副崭新的扑克牌，要做什么，一目了然。
“是啊。”
蓝予怜边说边拆开牌盒，手法熟练地开始洗了起来。
“三缺一，所以才叫你的。”
“不是还有皱面先生在吗？”
“呃。”
蓝予怜立马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夜里再次了然。
“好吧，懂了。”
“坐。”
蓝予爱也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扬起精致脸蛋的她乖巧的有如一只小猫。夜里不再矫情，盘腿而坐，四人围成一圈。
“第一次大白天打牌，说实话，还真有点不习惯。”
“干嘛，有意见啊？”
“绝对没有。”
蓝沧海笑着问蓝予怜：“你没跟他说吗？”
“没啊，这不是给他个惊喜嘛。”
“确实惊喜。”
“今天是周末，想着好久没跟小爱和小怜组织下家庭娱乐活动了，所以我安排了这场牌局。”
两手搭在桌前，蓝沧海开始向夜里解释现状。
“原本三个人是可以打斗地主的，但小怜说要带你一起，让小爱尝试下四个人的游戏，我觉得也不错。”
“哦哦，受宠若惊。”
“就是正常的打牌而已，你这么紧张干嘛。我们又不是没四个人相处过，你之前在车里的表现不是挺好的嘛。”
“不紧张，我挺好的。”
“呵呵，那就好。”
“没看出来......”
“我这是初来乍到，还没适应，玩一会儿肯定就放开了。”
夜里在说谎。
要问他说谎，或者紧张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眼前，蓝予怜是一如既往的女仆装，蓝沧海是雪白的衬衫，明明这两人的衣着没有任何问题，但蓝予爱此时却只穿着一件极其简单的白色吊带连衣裙，说是睡衣也不为过。
她的整个肩部完全露出，纤细柔美的锁骨之下，白色布料勾勒出北半球的饱满，娇而不媚。不盈一握的腰肢下，裙摆遮住娇臀，半条光洁圆润的大腿与裸足连成诱人转角，欲迎还羞。
虽然夜里不会刻意去偷窥山谷的深邃和山洞的静谧，但他也不好直说，让蓝予爱多加件衣服，因为那只会显得他很在意人家的身体。
所以，他尽量不转头去看蓝予爱那边，也回避着跟对面的蓝沧海大眼瞪小眼，只能微笑着多跟蓝予怜说说话了。
“我们玩什么，爸爸？”
牌洗好，空白牌和大小鬼也被抽到了一边，蓝予怜开始征求玩法。
“随你们，我都行。”
“那你呢？你会玩什么？”
“我也都行，你们玩什么我都会。”
“吹牛吧你。你真什么都会？”
“不会的我可以现学啊！”
“......好吧，那不是就看小爱想玩什么了嘛。”
“斗地主。”
蓝予爱轻声回答。
“难得四个人唉，不如分家玩吧。”
“嗯，分家。”
蓝予爱立刻表示赞同，表情似乎有些雀跃。
“唔......”
蓝予怜瞄了一眼夜里，思考片刻后，具体了玩法。
“那就掼蛋了，怎么样？”
“你们这边也玩掼蛋啊。”
夜里略感惊奇，他当然不知道，蓝予怜是在事先了解过他老家那边的风俗习惯才提出的这个玩法。
“呵呵，那当然。分家就按坐位来，我和小爱一家，你和爸爸一家，可以吧？”
“可以。”
“我给你讲下规则，小爱。”
“嗯。”
将大小王重新插回牌中，蓝予怜边洗牌边讲解规则，四人很快开始了第一把游戏。
前两把算是帮蓝予爱熟悉规则，等第三把，蓝予爱已经完全掌握了，牌桌上的话题自然也多了起来。
“夜里，和伊南娜相处得怎么样？”
“还好吧，我觉得她挺老实的。”
“我看她最近跟你跟得很紧啊，怎么，她是看上你了吗？”
“额，蓝叔，你也喜欢这种八卦啊？”
“呵呵，这可不是八卦哦。不只爸爸，光是我见到你的几次，蒋雅琴就一直跟着你，看起来完全没有反感的意思。”
“这个，跟着我是威哥要求的，毕竟要看住她嘛。”
“看住她需要抱着你的手臂吗？”
“咳咳，关于这点......”
一般情况下，蒋雅琴跟在夜里身边是不会挽他手臂的。但只要蓝予怜一出现，她就立刻抱住，像是故意抱给蓝予怜看的一样，夜里也不清楚她在搞什么名堂。
“我倒是希望怜姐你能多出现几次。”
“为什么？”
“哎呀，我是不知道她问的谁，但她好像把我和爱姐当成一对了。怜姐你又是爱姐的姐姐嘛，看到你就等于看到了爱姐，我觉得她这是在横刀夺爱，宣示主权。”
“亏你能这么冷静地解析她的行为啊。而且，最后两个词我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呵呵，”蓝沧海笑着继续“发难”：“我还听说，她白天一直呆在你的房间里，这也是汤威要求的？”
“这当然不是啦。是她非要留在我房间里的，赶都赶不走。”
“有这种好事，你会舍得赶人家走？”
“怜姐，你看我像沉溺女色的人嘛？”
夜里摆出一张认真脸。
“谁知道。”
“爱姐，天地良心，男生跟女生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
夜里又摆出一张严肃脸。
“嗯，我知道了。”
“喂，你别教小爱一些乱七八糟的知识啊！”
“伊南娜对你有好感不是坏事，如果真能让她死心塌地地留在北欧神话这边，你们之间要真发生点什么我也没意见。”
本以为蓝沧海的目的是撮合自己和蓝予爱，此话一出，夜里一时没听出他的深意。
“不敢，不敢，这么多人在呢。”
“哦？没人在就敢了。”
“不会的，我可是对......”
夜里本想说“对爱姐一心一意”，但想起蓝沧海还在边上，还是决定不开这个玩笑了。
是在考验自己对蓝予爱的感情，还是从一开始就只是演戏，压根没打算把蓝予爱让给自己，夜里猜不准蓝沧海的心思。
“可是什么？”
“炸！”
“这你也炸？不要。”
“我也不要。”
“那，对三。”
“呵呵，我还以为你要出什么大牌呢。对10。”
“呼......”
成功打断了蓝予怜的注意，夜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夜里。”
“哦。”
“女人心，海底针，现阶段，你还不能放松对她的警惕。她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傻女孩，如果心里谋划着什么，你就成了我们的突破口了。”
“我知道的。昨天才给她买的电脑，金啸最近也一直在我屋里，我们两个人在，她不敢乱来的。”
“对了，我还不知道她多大呢。”
“20，跟怜姐你们一样。”
“呃，这么巧的嘛。”
“是啊，你们都比我大，我的地位其实跟金啸一样，都是弟弟了，唉。”
“呵呵，没事。有事姐姐们罩着你，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