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染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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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莱拉抱着加洛斯格来到了庄园主人的房间。
这里有着全庄园最大的床，睡十个莱拉都绰绰有余，属于两辈子都不会睡得上一次奢侈大床。
魔晶供能的照明魔武道具随着房间的亮度变化逐渐亮了起来，看样子将会彻夜明亮。
“嗯，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呢！这时候旁边再搂着几个妹子，啧啧啧……呃，快点睡觉！”
正当莱拉躺在大床上有些得意忘形时，加洛斯格及时出现在他仰躺着的视野里让他回过神来。
当着小小幼女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即便是莱拉也感觉挺羞耻的，赶忙安抚好奇心旺盛的加洛斯格赶紧睡觉。
床铺上有一点熏香味，闻起来感觉还不错，不过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功效，应该只是单纯用作去霉味。
莱拉看着加洛斯格似乎睡着了，但自己还是没有困意，便起身拿起了《暗夜领主的末路》翻看起来。
故事是个不长不短的寓言故事，主要是讲解了一位暴政领主的成长史，以及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灭亡的。
不过正文旁边的注释似乎证明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传说故事，而是在其中隐含这不少历史密辛。
暗夜领主恩格尔伯特·巴塔利亚，拥有掌管黑夜的力量，极为擅长血肉类型的法术。传说故事中传说他可以抬手抽取百万叛军的血肉化作城墙，但实际上注释中解释道:擅长使用血、肉、骨法术，以及精通暗属性法术。
抬手抽取百万叛军的血肉应该是假的，这也算是越传越神的典型了。
后面暗夜领主被英雄讨伐，最终落幕，其后裔结局还算不错，没有被全部清算，甚至有的被新王封了爵位。
这让莱拉猜测，这位暴虐的暗夜伯爵恐怕是走上了众叛亲离的末路，要不然其后代肯定是要被赶尽杀绝的，封爵这种事怎么想都是在推翻前朝的征战中留有功绩的存在才有资格获得的。
“巴塔利亚家族？没有听说过呢……”
这个古老的家族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他们家族的力量传承也没有成功继承下来，后世的魔武国南部广袤区域，大部分这些地区的人都似乎流有暗夜伯爵的血脉，偶尔会诞生天生亲近暗属性的孩子，不过其他的像是最为强大的血法术，已经再也没有重现过世间了。
“血裔是银发赤瞳，含有一丝血脉的会被转化成银发蓝瞳，而没有继承到血脉的都是深棕色头发吗……”
莱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也是深棕色的头发呢……难道自己也是暗夜伯爵的后人吗？
倒也不一定，当初药婆子说过，莱拉的父亲是横穿了奥法小魔法森林，将莱拉亲手交到她手上的，这也不能说明莱拉就是魔武国人，万一是南狄人或着是南方大雪岭人呢？
“不过看上去似乎还挺帅气的样子，银发赤瞳，银发蓝瞳……想象了一下总感觉有股高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书中并没有插话，莱拉也没有什么方向去想象。
魔武国北方地区的发色倒是没有南方这么单一，但是还是以亚麻色头发居多，像银白这种发色已经属于异发行列，也是很少见的发色。越往南发色越加深沉，到边境地区基本上都是深棕色了。
这一届的屠魔者路易斯就是稍浅的亚麻色头发，他的几个队友发色则稍微深一些，到了马特奥就变成了正宗的深棕色。
“咕……”
莱拉正打算放下看完的《暗夜领主的末路》，拿起《魔武国那些事》来看看，却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有些遥远，有些绵长，像是某种粘稠的东西沸腾时发出的冒泡声。
“咕……”
现在能感觉到轻微的震感伴随着怪叫从遥远处传递过来。
什么东西啊？
莱拉看了一眼加洛斯格，小丫头还是睡着的状态，看样子没有被吵醒。
莱拉轻轻下了床，赤着脚走向窗台。
外面一片漆黑，昨晚还至少是有些火光的，现在直接什么都看不到了。
“咕……”
感觉声音更大了，而且震感也强烈了起来。
“咕！噗！噗噗噗——”
莱拉听着这明显像是窜稀的声音，皱起了眉头，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这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恶心……
“嘣！噗嗤——”“嘣！噗嗤——”“嘣！噗嗤——”……
几声东西从天而降的声音从不同位置传来，这个让人恶心的连响声，莱拉只觉得落下来的东西很不妙。
就像被摔得爆浆了一样！
喷射，落地，然后爆浆……这该不会是科顿府下的深渊将逃走的腐烂肉块被丢回来了吧？
莱拉几乎瞬间就想到了科顿府下面深不见底的空间，只有在那里，莱拉才见过科顿伯爵身体里那无尽的血肉肢体。
它们在被莱拉砍爆科顿伯爵的无头身体后就解体四散而逃，有不少慌不择路跳下了螺旋阶梯。
深渊下不知道有什么，莱拉可没有那个胆量非去查看不可。
现在看来确实跟当时的潜意识认为的一样，有着什么恐怖的存在。
莱拉有些紧张的在窗台守到半夜，但除了一开始的躁动，再没有别的声响了。
精神逐渐疲倦的莱拉，最后也不管将会发生什么了，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即便外面爬满了腐烂的怪物，那也得到第二天早晨再说，这大半夜的，就算知道了外面都是怪物，莱拉也自认为没法逃出去，还不如龟缩房子里躲着。
莱拉抱着加洛斯格，让她身上的“脏”分裂出来一部分缠到自己的手腕上，这样就算沉睡期间被魔人摸到床边，也休想偷偷把加洛斯格带走。
莱拉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门窗，甚至墙壁都有设上细线状态的“脏”，强行侵入必定会被切割成几块。
“晚安，小加……”莱拉轻声对着加洛斯格说道，但是小丫头已经熟睡，并没有察觉到莱拉语气中的些许不安。
一夜就在诡异的安静中度过了。
早晨时，莱拉猛地惊醒过来，因为加洛斯格在轻轻抚摸他的侧脸。
“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斯哈，睡觉竟然流口水了……”莱拉将嘴角的口水擦干净，缓缓坐起身来。
“睡得怎么样，小加？”
加洛斯格依旧不明白莱拉说什么的样子，歪了歪脑袋，只是看着他，没有回话。
莱拉倒也习惯加洛斯格无声的状态，如果哪天她突然说话了，莱拉可能还一时半会习惯不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床单上的味道，看来庄园主人使用的那款熏香，留香效果很不错。
“总感觉今天的身体格外沉重，果然又自我束缚起来了吗？”
莱拉握了握拳，束缚感似有似无，但相对昨晚确实有所变化。
不过不去注意它后，感觉就会变得很淡，轻微到完全不影响任何动作。
伸手拿起床角放置的新衣，这是昨天从二楼找到的，看上去比昨天的便服要华丽很多，应该是某位庄园少爷成年礼上将要穿的服饰。
色调主要为浅蓝色，上面的纹饰十分精美，布料也很不错，就是感觉过于花哨，有点华而不实的感觉。
但是莱拉真没找到其他合适的衣服了，总不能穿夫人们的裙子吧？
“这身要是再破损了，真得穿皇帝的新衣了。”莱拉嘀嘀咕咕的换上了新衣服，四周望了一圈，发现房间中有一面落地镜，刚好过去看看合不合身。
一个黑发黑瞳，皮肤苍白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镜子里。
莱拉惊得后退一步，差点以为房子闹鬼了，结果镜子里的少年也面露惊讶的后退了一步。
这是我自己？
这真是我自己！
莱拉面向镜子用力扯了扯脸皮，疼得呲牙咧嘴，而镜子里的动作跟他一模一样。
“好想真变白了。”
莱拉举起双手，撸起袖子，发现胳膊确实白了很多。
“头发……拔不下来？不过勉强能看到确实是黑色……”
黑发黑瞳，变得很白的皮肤……昨晚发生了什么？
莱拉检查了一下房间周围的痕迹，没有奇怪的地方。
“怎么好好的像进了染缸一样，连昨天的伤口都没有留下……等等！”莱拉急忙拉起衣服，看向自己的胸口，果然那里曾经存在的黑色裂纹也消失不见了，用手摸一摸，心脏还在，跳动得也很健康。
难道说是“脏”改变了自己的身体？
莱拉突然想到昨天将“脏”化作了血液，想要让它自行检查修复身体情况来着。
于是他闭上眼睛，细细感知那一部分“脏”现在在哪。
“竟然真的是‘脏’干的！”
莱拉有些惊讶的发现身体里的“脏”已经遍布全身各处，想要召回倒也可行，但是会因此造成大量细胞组织丢失，它们已经在很多器官中占据了一定重要位置，一旦抽离，莱拉将会瞬间死去。
“这是……身体已经受损到这种程度了吗？”莱拉轻抚额头，感觉自己以后是离不开“脏”了。
倒是染色机制很奇怪，明明头发上没有“脏”附着，但是依旧变成黑色了。
瞳孔虽然有“脏”附着，也跟头发一样从深棕色转变为黑色，看上去“损坏”很严重的样子，但是视野上并没有明显变化，不知道原本自己是不是患有先天性的眼疾。
总归还是从原本的“彩照”变成了现在的“黑白照”，也不知道再见到朋友时，能不能认出自己来。
这里有着全庄园最大的床，睡十个莱拉都绰绰有余，属于两辈子都不会睡得上一次奢侈大床。
魔晶供能的照明魔武道具随着房间的亮度变化逐渐亮了起来，看样子将会彻夜明亮。
“嗯，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呢！这时候旁边再搂着几个妹子，啧啧啧……呃，快点睡觉！”
正当莱拉躺在大床上有些得意忘形时，加洛斯格及时出现在他仰躺着的视野里让他回过神来。
当着小小幼女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即便是莱拉也感觉挺羞耻的，赶忙安抚好奇心旺盛的加洛斯格赶紧睡觉。
床铺上有一点熏香味，闻起来感觉还不错，不过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功效，应该只是单纯用作去霉味。
莱拉看着加洛斯格似乎睡着了，但自己还是没有困意，便起身拿起了《暗夜领主的末路》翻看起来。
故事是个不长不短的寓言故事，主要是讲解了一位暴政领主的成长史，以及他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灭亡的。
不过正文旁边的注释似乎证明这不仅仅是简单的传说故事，而是在其中隐含这不少历史密辛。
暗夜领主恩格尔伯特·巴塔利亚，拥有掌管黑夜的力量，极为擅长血肉类型的法术。传说故事中传说他可以抬手抽取百万叛军的血肉化作城墙，但实际上注释中解释道:擅长使用血、肉、骨法术，以及精通暗属性法术。
抬手抽取百万叛军的血肉应该是假的，这也算是越传越神的典型了。
后面暗夜领主被英雄讨伐，最终落幕，其后裔结局还算不错，没有被全部清算，甚至有的被新王封了爵位。
这让莱拉猜测，这位暴虐的暗夜伯爵恐怕是走上了众叛亲离的末路，要不然其后代肯定是要被赶尽杀绝的，封爵这种事怎么想都是在推翻前朝的征战中留有功绩的存在才有资格获得的。
“巴塔利亚家族？没有听说过呢……”
这个古老的家族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他们家族的力量传承也没有成功继承下来，后世的魔武国南部广袤区域，大部分这些地区的人都似乎流有暗夜伯爵的血脉，偶尔会诞生天生亲近暗属性的孩子，不过其他的像是最为强大的血法术，已经再也没有重现过世间了。
“血裔是银发赤瞳，含有一丝血脉的会被转化成银发蓝瞳，而没有继承到血脉的都是深棕色头发吗……”
莱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也是深棕色的头发呢……难道自己也是暗夜伯爵的后人吗？
倒也不一定，当初药婆子说过，莱拉的父亲是横穿了奥法小魔法森林，将莱拉亲手交到她手上的，这也不能说明莱拉就是魔武国人，万一是南狄人或着是南方大雪岭人呢？
“不过看上去似乎还挺帅气的样子，银发赤瞳，银发蓝瞳……想象了一下总感觉有股高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书中并没有插话，莱拉也没有什么方向去想象。
魔武国北方地区的发色倒是没有南方这么单一，但是还是以亚麻色头发居多，像银白这种发色已经属于异发行列，也是很少见的发色。越往南发色越加深沉，到边境地区基本上都是深棕色了。
这一届的屠魔者路易斯就是稍浅的亚麻色头发，他的几个队友发色则稍微深一些，到了马特奥就变成了正宗的深棕色。
“咕……”
莱拉正打算放下看完的《暗夜领主的末路》，拿起《魔武国那些事》来看看，却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有些遥远，有些绵长，像是某种粘稠的东西沸腾时发出的冒泡声。
“咕……”
现在能感觉到轻微的震感伴随着怪叫从遥远处传递过来。
什么东西啊？
莱拉看了一眼加洛斯格，小丫头还是睡着的状态，看样子没有被吵醒。
莱拉轻轻下了床，赤着脚走向窗台。
外面一片漆黑，昨晚还至少是有些火光的，现在直接什么都看不到了。
“咕……”
感觉声音更大了，而且震感也强烈了起来。
“咕！噗！噗噗噗——”
莱拉听着这明显像是窜稀的声音，皱起了眉头，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这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恶心……
“嘣！噗嗤——”“嘣！噗嗤——”“嘣！噗嗤——”……
几声东西从天而降的声音从不同位置传来，这个让人恶心的连响声，莱拉只觉得落下来的东西很不妙。
就像被摔得爆浆了一样！
喷射，落地，然后爆浆……这该不会是科顿府下的深渊将逃走的腐烂肉块被丢回来了吧？
莱拉几乎瞬间就想到了科顿府下面深不见底的空间，只有在那里，莱拉才见过科顿伯爵身体里那无尽的血肉肢体。
它们在被莱拉砍爆科顿伯爵的无头身体后就解体四散而逃，有不少慌不择路跳下了螺旋阶梯。
深渊下不知道有什么，莱拉可没有那个胆量非去查看不可。
现在看来确实跟当时的潜意识认为的一样，有着什么恐怖的存在。
莱拉有些紧张的在窗台守到半夜，但除了一开始的躁动，再没有别的声响了。
精神逐渐疲倦的莱拉，最后也不管将会发生什么了，只想要好好睡一觉。
即便外面爬满了腐烂的怪物，那也得到第二天早晨再说，这大半夜的，就算知道了外面都是怪物，莱拉也自认为没法逃出去，还不如龟缩房子里躲着。
莱拉抱着加洛斯格，让她身上的“脏”分裂出来一部分缠到自己的手腕上，这样就算沉睡期间被魔人摸到床边，也休想偷偷把加洛斯格带走。
莱拉最后检查了一遍房间，门窗，甚至墙壁都有设上细线状态的“脏”，强行侵入必定会被切割成几块。
“晚安，小加……”莱拉轻声对着加洛斯格说道，但是小丫头已经熟睡，并没有察觉到莱拉语气中的些许不安。
一夜就在诡异的安静中度过了。
早晨时，莱拉猛地惊醒过来，因为加洛斯格在轻轻抚摸他的侧脸。
“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斯哈，睡觉竟然流口水了……”莱拉将嘴角的口水擦干净，缓缓坐起身来。
“睡得怎么样，小加？”
加洛斯格依旧不明白莱拉说什么的样子，歪了歪脑袋，只是看着他，没有回话。
莱拉倒也习惯加洛斯格无声的状态，如果哪天她突然说话了，莱拉可能还一时半会习惯不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床单上的味道，看来庄园主人使用的那款熏香，留香效果很不错。
“总感觉今天的身体格外沉重，果然又自我束缚起来了吗？”
莱拉握了握拳，束缚感似有似无，但相对昨晚确实有所变化。
不过不去注意它后，感觉就会变得很淡，轻微到完全不影响任何动作。
伸手拿起床角放置的新衣，这是昨天从二楼找到的，看上去比昨天的便服要华丽很多，应该是某位庄园少爷成年礼上将要穿的服饰。
色调主要为浅蓝色，上面的纹饰十分精美，布料也很不错，就是感觉过于花哨，有点华而不实的感觉。
但是莱拉真没找到其他合适的衣服了，总不能穿夫人们的裙子吧？
“这身要是再破损了，真得穿皇帝的新衣了。”莱拉嘀嘀咕咕的换上了新衣服，四周望了一圈，发现房间中有一面落地镜，刚好过去看看合不合身。
一个黑发黑瞳，皮肤苍白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镜子里。
莱拉惊得后退一步，差点以为房子闹鬼了，结果镜子里的少年也面露惊讶的后退了一步。
这是我自己？
这真是我自己！
莱拉面向镜子用力扯了扯脸皮，疼得呲牙咧嘴，而镜子里的动作跟他一模一样。
“好想真变白了。”
莱拉举起双手，撸起袖子，发现胳膊确实白了很多。
“头发……拔不下来？不过勉强能看到确实是黑色……”
黑发黑瞳，变得很白的皮肤……昨晚发生了什么？
莱拉检查了一下房间周围的痕迹，没有奇怪的地方。
“怎么好好的像进了染缸一样，连昨天的伤口都没有留下……等等！”莱拉急忙拉起衣服，看向自己的胸口，果然那里曾经存在的黑色裂纹也消失不见了，用手摸一摸，心脏还在，跳动得也很健康。
难道说是“脏”改变了自己的身体？
莱拉突然想到昨天将“脏”化作了血液，想要让它自行检查修复身体情况来着。
于是他闭上眼睛，细细感知那一部分“脏”现在在哪。
“竟然真的是‘脏’干的！”
莱拉有些惊讶的发现身体里的“脏”已经遍布全身各处，想要召回倒也可行，但是会因此造成大量细胞组织丢失，它们已经在很多器官中占据了一定重要位置，一旦抽离，莱拉将会瞬间死去。
“这是……身体已经受损到这种程度了吗？”莱拉轻抚额头，感觉自己以后是离不开“脏”了。
倒是染色机制很奇怪，明明头发上没有“脏”附着，但是依旧变成黑色了。
瞳孔虽然有“脏”附着，也跟头发一样从深棕色转变为黑色，看上去“损坏”很严重的样子，但是视野上并没有明显变化，不知道原本自己是不是患有先天性的眼疾。
总归还是从原本的“彩照”变成了现在的“黑白照”，也不知道再见到朋友时，能不能认出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