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艺术家卖力，还有意外收获
推荐阅读： 娇妻难哄，霸总轻点宠、 万人迷师尊，徒弟各个想以下犯上、 救命！疯批徒弟竟想以下犯上、 救命！疯批徒弟竟想以下犯上青霜、 书穿：病娇孽徒休想以下犯上、 郡主是个乌鸦嘴、 牧神记、 星空古路姬紫月、 我真不是乌鸦嘴、 无限童年系统、
韩剑锋又一次来到审讯室内。
不过这次他不是过来审王细牛，而是审讯老疤和小胡子。
这两人极其极其狡猾，警方多次盘问，也没审问出他们背后主使，以及将拐卖到的妇女孩子卖向何处。
周强提供有关花姐信息，也算是将功折罪，对案件有相当触动。
为避免两人串供，老疤和小伙子分两个审讯室审问。
韩剑锋先把“花姐”相片推到老疤面前：“说，认不认识相片上这个女人，你们之间是不是上下级关系？”
“不认识。”
老疤胳膊吊着绷带，双腿打着石膏，但骨子里依旧带着那股狠劲，拒不承认。
此时周强带着手铐，推门来到老疤面前。
“草！”老疤目光里透露出凶光：“你小子也被抓进来了？”
韩剑锋诧异道：“你们认识？”
老疤自知说走嘴，立即改口：“不，不认识……”
周强当即道：“回警官，他胳膊腿就是我打折的，还有一个小胡子，另外还有一个女人。”
韩剑锋又把那张相片递到老疤面前，说道：“王丑丫，41岁，家里有老母，还有个弟弟。最初经历是被拐，是被害人身份，但中间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加入你们组织，而且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命案，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虽然周强戴着手铐，但在老疤角度，虽然嘴上强硬，对周强造成的心理伤害一辈子都无法治愈。
再加上韩剑锋的多多逼问，老疤当即低头耷拉着脑袋。
“说！据实交代！究竟认不认识？”韩剑锋又步步紧逼道。
“认识。”
“她是不是叫王丑丫？”
老疤摇头：“不知道，我是后跟她的，就知道她叫花姐，不过我知道她是黄梅人。而且你这个相片也太久远了，花姐做过双眼皮，我也不能确定具体是不是一个人。”
王细牛也是黄梅人，这一点算是对上了。
韩剑锋瞪着老疤来回走了好几遍，又盘问道：“那花姐身上有没有胎记你们知道吗？”
“花姐左胸口有颗胎记。”
“嗯？”
花姐胸口上胎记属于隐私，就连王细牛也隐约说好像有，至于左边右边他自己也说不清。
老疤苦笑：“警官，就是那个……我们花姐是老大，有些事情你应该懂的，我们做那事也属于服从。”
“而且她胸那么大，虽然上点岁数，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也禁不起引诱啊？”
服从？
韩剑锋三观都要碎了。
“那你说，既然最初花姐是受害人，她又是因为什么加入你们组织？又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回家？”
“这……”
韩剑锋“啪”的狠拍下桌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交代在花姐之前，还可能有立功赎罪机会。”
“好，好，我说，我说。”
接下来，周强也听明白事情整个经过。
原来最初花姐是被拐到一个穷掉底，家家娶不上媳妇的小山村，买她的男人怕他逃了不是拴着她就是成天打她，光胳膊就打折了两回。
那种小村子完全是以宗族为单位，就算有机会报警，登门办案的都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所以警察真要是秉公办案，就相当于掘人家祖坟，外加缺德带冒烟。
王丑丫刚被拐的时候，总有一个家里嫂子来家里做她思想工作，后来时间长了，王丑丫竟发现那个家里嫂子也是从外面被拐来的媳妇。
之所以她可以在村子里自由走动，是因为她一直遭受虐待，下意识形成讨好型人格，完全取得夫家信任不说，还主动帮村里光棍拐进来一个媳妇。
王丑丫至此便开始与那个嫂子开始接近，为避免再受夫家折磨，开始配合夫家各种变态行为，还把昔日工友拐骗过来供男人享乐。
为了最终能从魔掌里跑出来，王丑丫又暗中跟村里一个拐子勾搭在一起，跑出来的时候还闹出人命，以至于她最后选择了那条不归路。
前后人设都能理得通。
“那个拐子信息呢？你也要老实交代！”
“那我们哪知道啊？花姐翅膀硬了就把他踹了，又攀上一个下手更狠的拐子。不过这也不奇怪，哪个成功女人背后不得站着一排男人。否则，就凭花姐一个女人，也不能自立门户啊。”
周强不由得心虚，从被害人变成犯罪嫌疑人，究竟是谁给她的勇气，难道是梁静茹吗？
最后韩剑锋又给老疤拿了几张信纸，递给他道：“把你们跟花姐在一起，每一笔坏事都完完整整写下来，要是标点符号跟小胡子的有出入，你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啊？！”老疤吊着胳膊练练咧嘴。
用同样的方式，韩剑锋又敲开了小胡子的嘴。
他所诉说的，基本跟老疤没有出入。
至此，所有信息都与王丑丫高度吻合，断定花姐究竟是不是王丑丫，也已经百分之八九十了。
走出审讯室，韩剑锋无奈的看向周强：“哼！你小子也算歪打正着了！要是三天之内给王细牛找不到姐姐，我看你最后要怎么收场。”
周强挠了挠头，笑道：“三姑父，我这不是也极尽所能，惩恶扬善嘛。”
“还贫嘴？臭小子，那个黑傻子家在哪，还不快把人给我找回来。”
周强心虚，毕竟把人贩子卖了也是犯罪。
很快，在周强的指引下，叶小蓉把黑傻子和花姐都带回警察局。
经过叶小蓉亲自查看，花姐左胸有胎记，跟之前材料记录完全一致。
黑傻子依旧还是那样，不过最近生活滋润，加上周强给钱买补品，非但没瘦脸上还渐有肉，小肚子都要鼓起来。
估计这就是通常说的，幸福肥，操劳过度，身体发虚吧。
至于花姐浑身是伤，神志不清，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状态。
黑傻子傻中有尖，把周强交代的话记得门清，经常不给花姐吃饭，生怕她有力气逃跑。
他怕办事的时候有动静，没事就给花姐吃糖，不吃就揍脸踢肚子，面对这样没有理智的疯子，花姐也只得选择服从。
韩剑锋一众警察，都好奇黑傻子糖是怎么来的。
唯有周强清楚是怎么回事。
经过又一系列审讯，王细牛秉着感恩态度，彻底伏法。
不但交代所有诈骗经过，还把沈水新交代他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
不但交代有关沈水新骗取国家财产罪证，还交代其他犯罪细节，例如设小金库，其中还牵涉两条人命。
王细牛思维逻辑清晰，事无巨细，只要他能交代的，都一一交代出来。
他对周强的惧怕也变成感激，他希望能通过自己实际行动，给姐姐争取宽大处理和救治机会。
因为他认为，他大姐人生能沦落到这步天地，跟他这个无能的弟弟也有一定原因。
至此，周强也算将功赎罪，完成任务。
韩剑锋是从心里对周强充满钦佩和感激。
钦佩是因为周强超乎常人的能力，至于感激，他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能连连破了这么些答案，其中很多都是周强功劳。
可他毕竟是长辈，有很多话说不出，只能拍拍肩膀以作示好。
不过他还是打心眼里希望，周强以后不要再这么神，否则他这个做三姑父的，都要顶礼膜拜了。
就在周强要走出警察局时，李长安突然出现在周强面前。
“说实话，我们警队非常需要你这种洞察敏锐的青年，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警察局上班？”
李长安当然知道，周强现在企业家身份。
“要不李局到我那里来上班？”周强难得跟李长安开了个玩笑。
他知道，他之所以能在审讯室任意妄为，甚至知道他将花姐拐卖给黑傻子没有追究，这其中都少不了李长安把他摘出来。
没有他的话，单凭韩剑锋，是很难这么轻松做到的。
扔下这话，周强便快步走出警察局。
周强刚离开警察局，韩剑锋就从上面申请到了拘捕令，前往灵鞍钢厂，并在他家床垫子下面翻出现金五十万。
沈水新那边还在准备材料，完成下一步电视台计划采访。
可惜，这一切美梦都即将破碎了。
这边沈水新被带走调查，那边，徐海东也给他手下门生下了死命令，极尽所能翻出更多有关沈水新的犯罪证据来。
周强原本还要在舆论上大费一番周章，这回因为花姐这个小插曲，省了不少脑细胞。
接着，周强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王细牛和花姐很快就被他抛到一边。
因为还有春华都市丽人需要处理，展销会也即将召开。
就连老书记徐海东想邀请他过去吃饭，他都推到过年。
就在各种忙碌中，很快到了小年。
挂钟敲响整六点，收音机里刘兰芳“啪”的一拍醒木，响彻整个灵鞍大街小巷。
“世上生意甚多，惟有说书难习。评叙说表非容易，千言万语须记……一首《西江月》道罢，今儿我给诸君说段长书连播《岳飞传》！”
这时候老百姓都喜欢听书醒神，收音机里刚平铺完开场白，收音机前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随着刘兰芳播讲声情并茂，单凭她一张嘴，便将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气势给表现了出来，并且还表现得那么栩栩如生，便把收音机前听众兴致吸引了上来。
一时，早起咯痰的不咯了，起来做饭收拾屋子的家庭妇女也放慢动作，小跑上厕所的也加快了脚步。
有没收音机的听到动静，隔着院子只吼吼：“嘿！今天什么段子，大点动静！”
“呸！没收音机还想听，自己买去啊！”
“呸！买就买！今天有收音机展销会，当谁买不起呢。”
……
临近1980年春节的小年，正好赶上礼拜天。
职工都有一天假，再加上要过春节了，不少拖家带口都出来逛街。
四千平副食店后院，都市丽人旁边开个大门，中间立着气球拱门，中间红地毯铺道。
再旁边是假花花篮，鼓乐齐奏，人山人海。
潘志刚还别出心裁，请了一个秧歌队，更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整个展销会现场便人满为患。
时下人还显见过这些，就算不知道为期一周有展销会的，经过这么一排场，不知道的也就知道了。
进去一看，收音机展销会还有卖瓜子卖镰刀鱼的，顿时又大开眼界。
蜂拥进去，挑的眼花缭乱，可算是开了眼了，百货商店里的牌子都没有这么全。
尤其展架上亮出的刘兰芳相片，老百姓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呦，这收音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刘兰芳跟一起拍的相片，这收音机厂不能是他们家开的吧？”
“没准八成就是，瞧这收音机体格子，跟刘兰芳一个身板，搬回家听书不得跟刘兰芳在眼跟前讲是哒？”
“那咱还选啥啊，掏钱买啊，听说一会刘兰芳还要来……”
刘兰芳在说《岳飞传》之前就讲过《海岛女民兵》和《闪闪的红星》，很受老百姓欢迎。
临时搭的演出台上，一个身量苗条的小姑娘在表演倒挂金钩。
“好！”
“小姑娘表演的好！”
“再给我们倒挂两个金钩。”
陈晓旭今天表现特好，从第一个叫好开始，就没有冷场过。
台下还有十几个后场的小演员，披着军大衣则抖成一团。
冻的。
时下没有小太阳，也没有暖贴什么的，只能靠发抖取暖。
一会这个上去拉段二胡，那个上去说一段快板，还有唱小曲，唱大鼓，一会就演了七八个节目。
周强走到刘兰芳面前，客气道：“刘老师，条件有限，一会您受点累。”
刘兰芳一点也不做作：“没有观众就没有我们这个行当，我们剧团常年深入群众，今天是在家乡演出，不需要长途跋涉，还谈不上什么辛苦。”
说罢，刘兰芳便阔步走上台，整个台下顿时雅雀无声，下面乌压压的全是人头，就连两侧炒毛嗑的，都把机器关了，就听台上刘兰芳说书。
刘兰芳常年在舞台上说书，一年365天能讲366天，可谓功力了得，张口就来。
“话说，秦桧密谋害岳飞，赵构杯酒释兵权……”
刘兰芳声音清脆明亮，中气十足，一张嘴便将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气势给表现了出来，还表现得那么栩栩如生。
一段书不过二十分钟，没听够的呼声一片。
“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刘兰芳一点也不扭捏，身段一亮：“好，再来一段就再来一段！不过今天没听够的也不要紧，大家可以守在收音机前，我们每天早六点见。”
“嘿！”
周强真是格外惊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不过这次他不是过来审王细牛，而是审讯老疤和小胡子。
这两人极其极其狡猾，警方多次盘问，也没审问出他们背后主使，以及将拐卖到的妇女孩子卖向何处。
周强提供有关花姐信息，也算是将功折罪，对案件有相当触动。
为避免两人串供，老疤和小伙子分两个审讯室审问。
韩剑锋先把“花姐”相片推到老疤面前：“说，认不认识相片上这个女人，你们之间是不是上下级关系？”
“不认识。”
老疤胳膊吊着绷带，双腿打着石膏，但骨子里依旧带着那股狠劲，拒不承认。
此时周强带着手铐，推门来到老疤面前。
“草！”老疤目光里透露出凶光：“你小子也被抓进来了？”
韩剑锋诧异道：“你们认识？”
老疤自知说走嘴，立即改口：“不，不认识……”
周强当即道：“回警官，他胳膊腿就是我打折的，还有一个小胡子，另外还有一个女人。”
韩剑锋又把那张相片递到老疤面前，说道：“王丑丫，41岁，家里有老母，还有个弟弟。最初经历是被拐，是被害人身份，但中间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加入你们组织，而且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命案，我说的这些对不对？”
虽然周强戴着手铐，但在老疤角度，虽然嘴上强硬，对周强造成的心理伤害一辈子都无法治愈。
再加上韩剑锋的多多逼问，老疤当即低头耷拉着脑袋。
“说！据实交代！究竟认不认识？”韩剑锋又步步紧逼道。
“认识。”
“她是不是叫王丑丫？”
老疤摇头：“不知道，我是后跟她的，就知道她叫花姐，不过我知道她是黄梅人。而且你这个相片也太久远了，花姐做过双眼皮，我也不能确定具体是不是一个人。”
王细牛也是黄梅人，这一点算是对上了。
韩剑锋瞪着老疤来回走了好几遍，又盘问道：“那花姐身上有没有胎记你们知道吗？”
“花姐左胸口有颗胎记。”
“嗯？”
花姐胸口上胎记属于隐私，就连王细牛也隐约说好像有，至于左边右边他自己也说不清。
老疤苦笑：“警官，就是那个……我们花姐是老大，有些事情你应该懂的，我们做那事也属于服从。”
“而且她胸那么大，虽然上点岁数，我们这些做小弟的也禁不起引诱啊？”
服从？
韩剑锋三观都要碎了。
“那你说，既然最初花姐是受害人，她又是因为什么加入你们组织？又为什么这些年都没有回家？”
“这……”
韩剑锋“啪”的狠拍下桌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是交代在花姐之前，还可能有立功赎罪机会。”
“好，好，我说，我说。”
接下来，周强也听明白事情整个经过。
原来最初花姐是被拐到一个穷掉底，家家娶不上媳妇的小山村，买她的男人怕他逃了不是拴着她就是成天打她，光胳膊就打折了两回。
那种小村子完全是以宗族为单位，就算有机会报警，登门办案的都是没出五服的亲戚。
所以警察真要是秉公办案，就相当于掘人家祖坟，外加缺德带冒烟。
王丑丫刚被拐的时候，总有一个家里嫂子来家里做她思想工作，后来时间长了，王丑丫竟发现那个家里嫂子也是从外面被拐来的媳妇。
之所以她可以在村子里自由走动，是因为她一直遭受虐待，下意识形成讨好型人格，完全取得夫家信任不说，还主动帮村里光棍拐进来一个媳妇。
王丑丫至此便开始与那个嫂子开始接近，为避免再受夫家折磨，开始配合夫家各种变态行为，还把昔日工友拐骗过来供男人享乐。
为了最终能从魔掌里跑出来，王丑丫又暗中跟村里一个拐子勾搭在一起，跑出来的时候还闹出人命，以至于她最后选择了那条不归路。
前后人设都能理得通。
“那个拐子信息呢？你也要老实交代！”
“那我们哪知道啊？花姐翅膀硬了就把他踹了，又攀上一个下手更狠的拐子。不过这也不奇怪，哪个成功女人背后不得站着一排男人。否则，就凭花姐一个女人，也不能自立门户啊。”
周强不由得心虚，从被害人变成犯罪嫌疑人，究竟是谁给她的勇气，难道是梁静茹吗？
最后韩剑锋又给老疤拿了几张信纸，递给他道：“把你们跟花姐在一起，每一笔坏事都完完整整写下来，要是标点符号跟小胡子的有出入，你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啊？！”老疤吊着胳膊练练咧嘴。
用同样的方式，韩剑锋又敲开了小胡子的嘴。
他所诉说的，基本跟老疤没有出入。
至此，所有信息都与王丑丫高度吻合，断定花姐究竟是不是王丑丫，也已经百分之八九十了。
走出审讯室，韩剑锋无奈的看向周强：“哼！你小子也算歪打正着了！要是三天之内给王细牛找不到姐姐，我看你最后要怎么收场。”
周强挠了挠头，笑道：“三姑父，我这不是也极尽所能，惩恶扬善嘛。”
“还贫嘴？臭小子，那个黑傻子家在哪，还不快把人给我找回来。”
周强心虚，毕竟把人贩子卖了也是犯罪。
很快，在周强的指引下，叶小蓉把黑傻子和花姐都带回警察局。
经过叶小蓉亲自查看，花姐左胸有胎记，跟之前材料记录完全一致。
黑傻子依旧还是那样，不过最近生活滋润，加上周强给钱买补品，非但没瘦脸上还渐有肉，小肚子都要鼓起来。
估计这就是通常说的，幸福肥，操劳过度，身体发虚吧。
至于花姐浑身是伤，神志不清，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状态。
黑傻子傻中有尖，把周强交代的话记得门清，经常不给花姐吃饭，生怕她有力气逃跑。
他怕办事的时候有动静，没事就给花姐吃糖，不吃就揍脸踢肚子，面对这样没有理智的疯子，花姐也只得选择服从。
韩剑锋一众警察，都好奇黑傻子糖是怎么来的。
唯有周强清楚是怎么回事。
经过又一系列审讯，王细牛秉着感恩态度，彻底伏法。
不但交代所有诈骗经过，还把沈水新交代他的事情全部交代出来。
不但交代有关沈水新骗取国家财产罪证，还交代其他犯罪细节，例如设小金库，其中还牵涉两条人命。
王细牛思维逻辑清晰，事无巨细，只要他能交代的，都一一交代出来。
他对周强的惧怕也变成感激，他希望能通过自己实际行动，给姐姐争取宽大处理和救治机会。
因为他认为，他大姐人生能沦落到这步天地，跟他这个无能的弟弟也有一定原因。
至此，周强也算将功赎罪，完成任务。
韩剑锋是从心里对周强充满钦佩和感激。
钦佩是因为周强超乎常人的能力，至于感激，他清楚的知道，他之所以能连连破了这么些答案，其中很多都是周强功劳。
可他毕竟是长辈，有很多话说不出，只能拍拍肩膀以作示好。
不过他还是打心眼里希望，周强以后不要再这么神，否则他这个做三姑父的，都要顶礼膜拜了。
就在周强要走出警察局时，李长安突然出现在周强面前。
“说实话，我们警队非常需要你这种洞察敏锐的青年，你有没有兴趣到我们警察局上班？”
李长安当然知道，周强现在企业家身份。
“要不李局到我那里来上班？”周强难得跟李长安开了个玩笑。
他知道，他之所以能在审讯室任意妄为，甚至知道他将花姐拐卖给黑傻子没有追究，这其中都少不了李长安把他摘出来。
没有他的话，单凭韩剑锋，是很难这么轻松做到的。
扔下这话，周强便快步走出警察局。
周强刚离开警察局，韩剑锋就从上面申请到了拘捕令，前往灵鞍钢厂，并在他家床垫子下面翻出现金五十万。
沈水新那边还在准备材料，完成下一步电视台计划采访。
可惜，这一切美梦都即将破碎了。
这边沈水新被带走调查，那边，徐海东也给他手下门生下了死命令，极尽所能翻出更多有关沈水新的犯罪证据来。
周强原本还要在舆论上大费一番周章，这回因为花姐这个小插曲，省了不少脑细胞。
接着，周强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王细牛和花姐很快就被他抛到一边。
因为还有春华都市丽人需要处理，展销会也即将召开。
就连老书记徐海东想邀请他过去吃饭，他都推到过年。
就在各种忙碌中，很快到了小年。
挂钟敲响整六点，收音机里刘兰芳“啪”的一拍醒木，响彻整个灵鞍大街小巷。
“世上生意甚多，惟有说书难习。评叙说表非容易，千言万语须记……一首《西江月》道罢，今儿我给诸君说段长书连播《岳飞传》！”
这时候老百姓都喜欢听书醒神，收音机里刚平铺完开场白，收音机前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随着刘兰芳播讲声情并茂，单凭她一张嘴，便将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气势给表现了出来，并且还表现得那么栩栩如生，便把收音机前听众兴致吸引了上来。
一时，早起咯痰的不咯了，起来做饭收拾屋子的家庭妇女也放慢动作，小跑上厕所的也加快了脚步。
有没收音机的听到动静，隔着院子只吼吼：“嘿！今天什么段子，大点动静！”
“呸！没收音机还想听，自己买去啊！”
“呸！买就买！今天有收音机展销会，当谁买不起呢。”
……
临近1980年春节的小年，正好赶上礼拜天。
职工都有一天假，再加上要过春节了，不少拖家带口都出来逛街。
四千平副食店后院，都市丽人旁边开个大门，中间立着气球拱门，中间红地毯铺道。
再旁边是假花花篮，鼓乐齐奏，人山人海。
潘志刚还别出心裁，请了一个秧歌队，更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整个展销会现场便人满为患。
时下人还显见过这些，就算不知道为期一周有展销会的，经过这么一排场，不知道的也就知道了。
进去一看，收音机展销会还有卖瓜子卖镰刀鱼的，顿时又大开眼界。
蜂拥进去，挑的眼花缭乱，可算是开了眼了，百货商店里的牌子都没有这么全。
尤其展架上亮出的刘兰芳相片，老百姓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呦，这收音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刘兰芳跟一起拍的相片，这收音机厂不能是他们家开的吧？”
“没准八成就是，瞧这收音机体格子，跟刘兰芳一个身板，搬回家听书不得跟刘兰芳在眼跟前讲是哒？”
“那咱还选啥啊，掏钱买啊，听说一会刘兰芳还要来……”
刘兰芳在说《岳飞传》之前就讲过《海岛女民兵》和《闪闪的红星》，很受老百姓欢迎。
临时搭的演出台上，一个身量苗条的小姑娘在表演倒挂金钩。
“好！”
“小姑娘表演的好！”
“再给我们倒挂两个金钩。”
陈晓旭今天表现特好，从第一个叫好开始，就没有冷场过。
台下还有十几个后场的小演员，披着军大衣则抖成一团。
冻的。
时下没有小太阳，也没有暖贴什么的，只能靠发抖取暖。
一会这个上去拉段二胡，那个上去说一段快板，还有唱小曲，唱大鼓，一会就演了七八个节目。
周强走到刘兰芳面前，客气道：“刘老师，条件有限，一会您受点累。”
刘兰芳一点也不做作：“没有观众就没有我们这个行当，我们剧团常年深入群众，今天是在家乡演出，不需要长途跋涉，还谈不上什么辛苦。”
说罢，刘兰芳便阔步走上台，整个台下顿时雅雀无声，下面乌压压的全是人头，就连两侧炒毛嗑的，都把机器关了，就听台上刘兰芳说书。
刘兰芳常年在舞台上说书，一年365天能讲366天，可谓功力了得，张口就来。
“话说，秦桧密谋害岳飞，赵构杯酒释兵权……”
刘兰芳声音清脆明亮，中气十足，一张嘴便将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气势给表现了出来，还表现得那么栩栩如生。
一段书不过二十分钟，没听够的呼声一片。
“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刘兰芳一点也不扭捏，身段一亮：“好，再来一段就再来一段！不过今天没听够的也不要紧，大家可以守在收音机前，我们每天早六点见。”
“嘿！”
周强真是格外惊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