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老李的过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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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精神状态不好忘记了吧，那天，福斯没有穿长袖，羽桐瑶因此看见了他手上纵横交错的刀疤。
“我的能力已经到极限了，非常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助。”
“你要回去了吗？”
“嗯，我带不走这个世界的东西，这些就留给你了。”
“...好吧。”羽桐瑶顿了顿，“你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嗯...老实说，我很忧虑，我害怕回去后没法实现乐园的建立，辜负了那些人的期待。”
“不会的，你很优秀，比我强多了......”羽桐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忧伤的情绪在他体内四散。
两人就这样无言地站了一会，直到羽桐瑶挥了挥手，走向那扇半开着的门，“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吧，祝你好运。”
“嗯，再见。”
“...再见。”
之后福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再出现于学生们的视野之中，但校园生活还在继续，只是羽桐瑶感觉日常变得无聊了起来，心态也渐渐变得麻木。
他郁郁寡欢了好久，甚至觉得对方其实根本不存在，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某个雨天，他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这种环境恰是他当时最想要的，但接下来打给他的电话，却让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喂！是羽桐谣吗，你奶奶刚刚在菜市场晕倒了，现在正在送往急救房，她已经快要不行了！说想要最后见你一面！你赶紧过来！就在xx医院...嘟嘟嘟......”
这个声音，好像是大伯？在自己父母消失后，他就是其中一个无视自己的亲戚......
雨滴敲打地面的声音持续在他耳边响起，世界在那一刻好像凝结了一般。
羽桐瑶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力了，他仿佛一尊玻璃人像，被锤子敲碎后散落一地。
等视野恢复正常时，他正全裸着躺在草地上，身边还躺着一个翻着白眼，骨瘦如柴，姿势怪异的老人。
羽桐瑶扶着自己的脑袋，找寻起刚刚的记忆，他只记得眼前一黑，全身的知觉都消失了，然后就是......
他小心地靠近老人，把手指放在对方的鼻子前检查呼吸，不出所料，他死了。
虽然是第二次见到死人，但他还是感到惊慌。
他全力奔跑，寻找可以帮助他的人，但在跑到双腿无力后，还是没见到一个人影。
让他恢复冷静的是一颗果树，他曾见过它，在福斯制作的游戏里。
羽桐瑶疯了似的冲向果树，在费力摘下一个水果后，他胡乱地擦拭它的表皮，然后张大嘴巴一口下去。
香甜的滋味让他第一次融入了这个世界。
之后便是发现了自己的能力，查阅书籍了解更多知识，在路上不断收集着可用的素材，通过贩卖药剂获取金钱来源，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回到原先的世界，去医院找自己的奶奶。
可如今就算回去了，会不会也......
他使劲敲自己的脑袋，把危险的想法全都抛到一边，现在该考虑的是寻找方法，而不是胡思乱想。
在询问多次无果后，某个冒险者对他说道：“你可以去乐园找找，那地方什么东西都有。”
乐园？原来已经建好了吗？而且还建立了有三十多年？所以现在的时间线里，福斯已经有七、八十岁了？
他很兴奋，但没有人愿意带他前去，理由大多是钱不够，路途遥远，太过危险不划算之类的。
嗯，想想也是，毕竟只是待在这个小镇里，自己也遭遇过几次小意外，有的是人，有的是野兽，这听说还是在附近的黑恶势力被打击过后的情况，那原来是怎样真是想都不敢想。
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去乐园，即使奶奶她已经......
羽桐瑶就这样一路朝着目标前进，在途经的酒馆和公会里招募佣兵，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抱有希望，而且听说佣兵也有杀了雇主携款跑路的小概率事件，但这样也挺好的，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死在了回去的路上，那也至少证明他努力过。
直到那一天，他的委托被某人接受了。
怎么可能？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那人是傻子？还是另有所图？不管怎样他都要去看看，而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心里就已经确定好了人选，没错，就是他。
真是很奇怪的想法，明明只是个陌生人，是因为孤身一人太久了，所以才会这么想的吗......但下一刻，他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你叫什么名字？”
“格恩?拉比特。”
......
思绪回到现在，脑海中响起了格恩的话：“做你内心想做的事就行。”
这句话把李桐谣拉回了现实，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坐在其中一个小胖孩的身上，颤抖的拳头沾着对方的鼻血。
此外，其余几个小孩也被打倒在地，个个鼻青脸肿，不省人事。
李桐谣缓缓站起身，发现自己的手指背面有几道牙印，应该是揍在对方脸上时不小心划到了牙齿。
那这些，就都是自己做的了。
他回过身，站在土墙内的岭兰正一脸复杂地望着自己，已经躲在屋内的妇女和小男孩也是如此。
自己做错了吗？这样会造成严重后果并牵连这家人吗？
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某处地方畅通了许多。
“谢，谢谢你！”
就在他准备离开此地时，小男孩从屋内跑了出来，对方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双腿，两眼不停流下眼泪。
李桐谣感觉他的身影和以前的自己重合了，于是伸出手去摸对方的头。
“你不怕吗？”岭兰走来，担忧地看着他。
“怕...但我更不想让自己后悔，要是没有揍这群小屁孩一顿，我想今晚我会睡不着觉的。”说着，他开朗地笑了下。
随后，他越过几人径直走向那条狗，拿出一包药粉倒在了地上。
大黄只是闻了闻，而后又继续警惕地盯着李桐谣，但它貌似是知道李桐瑶帮了自己的主人，所以敌意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大了。
妇女打开房门，说道：“跟我们在一起，还做了这种事，你这样会惹祸上身的。”
“嗯，我知道。”
他掏出剩下两包药粉，递给了妇女道：“可能明天我们就要被赶走了，记得把这些给狗吃了，一天一包。”
“这......”妇女犹豫着接过了药包，而后抖着喉咙，不知是想说些什么。
大黄在小男孩的帮助下，终于舔舐了药粉，没过一会，它病怏怏的身体就又立了起来，精神状况也明显好上了不少。
“好厉害......”
那三人见到这一幕，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妇女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打算开口。
这时，岭兰接过了她的话，拍了下李桐谣的肩膀，道：“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
“嗯？干嘛？还有其他的狗要我救吗？”
见李桐谣似乎有些不满，岭兰握住了他的双手，诚恳地说道：“这是很重要的事，请听我说。”
李桐谣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嘴巴微颤，不知所措。
“其实这户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吃了红石散。”
“嗯？”岭兰说的话又把李桐谣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这是那个书生，也就是大家称呼为陈先生的人，他带来的东西...那时这个村子还非常贫穷，饿死的人不计其数，突然有一天，陈先生来到此地，说自己是父亲大人派来帮助村民的。”
“而后，他给每户人家都发放了红石散，大家吃了后身上的病痛都消失了，于是更加相信陈先生，但很快，红石散的副作用就出来了，这时大家又想要征讨他，但陈先生却说，自己有办法治好这种副作用。”
“也就是每户人家找来自己养的家畜，随后陈先生把副作用转移给这些动物，如果没有家畜...就找愿意承担后果的人。”
李桐谣算是弄明白了，“所以那只白狗也......”
“嗯，那是我故意把被藏在西屋的它移到东屋的，为的是劝退来此居住的旅客...直到你们出现，让我觉得能够告诉你真相。”
岭兰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村里的人个个身体健康，也是因为享受到了红石散的正作用...但有一点没法改变，那就是成瘾性，陈先生利用了这一点，劝服村民大量种植红石散的原材料之一。”
“在长期的讨论后，村民们同意了，并用此做出来的红石散用于贩卖，运往全国...所以现如今，他们才能如此富裕。”
“等等！”李桐谣将手指对准土墙外，“刚刚那群小孩的家长...不对，是这村人，他们全都是在知道红石散效果的情况下做这种事的吗？”
“嗯，除了他们。”岭兰看向了妇女，“这里是唯一一户不愿做这种事的人，因此也被村民们排斥，最后搬来了此地，并由自己种田来养活自己，这里应该是最后一户种着正经作物的田地了...当然，村里的人也有定期发封口费给他们。”
“封口费...”李桐谣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之前来这的客人都怎么样了？”
“有的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还有的...他们看到了村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然后呢？”李桐谣此刻满头大汗。
“......”可岭兰反而不说话了，她别开视线，陷入了沉默。
她本就不想告诉别人这里的事，因为这样会害了那些人，但与此同时，她仍抱有希望，而这次来的人，不仅没被那只狗给劝退，而且李桐谣还真的能治好红石散。
不仅如此...他居然不怕被这户人家牵连，还打了这个村子的小孩......
那是连她自身都不敢做的事。
“他们死了，被做成了肥料...听好了，你一定不要暴露自己......啊！你要干嘛？”
岭兰的话才说到一半，李桐谣就冲到了土墙外。
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群倒在地上的小孩，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他们刚刚，是在装晕......
“我的能力已经到极限了，非常感谢这段时间的帮助。”
“你要回去了吗？”
“嗯，我带不走这个世界的东西，这些就留给你了。”
“...好吧。”羽桐瑶顿了顿，“你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嗯...老实说，我很忧虑，我害怕回去后没法实现乐园的建立，辜负了那些人的期待。”
“不会的，你很优秀，比我强多了......”羽桐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忧伤的情绪在他体内四散。
两人就这样无言地站了一会，直到羽桐瑶挥了挥手，走向那扇半开着的门，“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吧，祝你好运。”
“嗯，再见。”
“...再见。”
之后福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再出现于学生们的视野之中，但校园生活还在继续，只是羽桐瑶感觉日常变得无聊了起来，心态也渐渐变得麻木。
他郁郁寡欢了好久，甚至觉得对方其实根本不存在，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某个雨天，他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这种环境恰是他当时最想要的，但接下来打给他的电话，却让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喂！是羽桐谣吗，你奶奶刚刚在菜市场晕倒了，现在正在送往急救房，她已经快要不行了！说想要最后见你一面！你赶紧过来！就在xx医院...嘟嘟嘟......”
这个声音，好像是大伯？在自己父母消失后，他就是其中一个无视自己的亲戚......
雨滴敲打地面的声音持续在他耳边响起，世界在那一刻好像凝结了一般。
羽桐瑶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力了，他仿佛一尊玻璃人像，被锤子敲碎后散落一地。
等视野恢复正常时，他正全裸着躺在草地上，身边还躺着一个翻着白眼，骨瘦如柴，姿势怪异的老人。
羽桐瑶扶着自己的脑袋，找寻起刚刚的记忆，他只记得眼前一黑，全身的知觉都消失了，然后就是......
他小心地靠近老人，把手指放在对方的鼻子前检查呼吸，不出所料，他死了。
虽然是第二次见到死人，但他还是感到惊慌。
他全力奔跑，寻找可以帮助他的人，但在跑到双腿无力后，还是没见到一个人影。
让他恢复冷静的是一颗果树，他曾见过它，在福斯制作的游戏里。
羽桐瑶疯了似的冲向果树，在费力摘下一个水果后，他胡乱地擦拭它的表皮，然后张大嘴巴一口下去。
香甜的滋味让他第一次融入了这个世界。
之后便是发现了自己的能力，查阅书籍了解更多知识，在路上不断收集着可用的素材，通过贩卖药剂获取金钱来源，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该如何回到原先的世界，去医院找自己的奶奶。
可如今就算回去了，会不会也......
他使劲敲自己的脑袋，把危险的想法全都抛到一边，现在该考虑的是寻找方法，而不是胡思乱想。
在询问多次无果后，某个冒险者对他说道：“你可以去乐园找找，那地方什么东西都有。”
乐园？原来已经建好了吗？而且还建立了有三十多年？所以现在的时间线里，福斯已经有七、八十岁了？
他很兴奋，但没有人愿意带他前去，理由大多是钱不够，路途遥远，太过危险不划算之类的。
嗯，想想也是，毕竟只是待在这个小镇里，自己也遭遇过几次小意外，有的是人，有的是野兽，这听说还是在附近的黑恶势力被打击过后的情况，那原来是怎样真是想都不敢想。
但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去乐园，即使奶奶她已经......
羽桐瑶就这样一路朝着目标前进，在途经的酒馆和公会里招募佣兵，虽然他一开始就没抱有希望，而且听说佣兵也有杀了雇主携款跑路的小概率事件，但这样也挺好的，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死在了回去的路上，那也至少证明他努力过。
直到那一天，他的委托被某人接受了。
怎么可能？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那人是傻子？还是另有所图？不管怎样他都要去看看，而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心里就已经确定好了人选，没错，就是他。
真是很奇怪的想法，明明只是个陌生人，是因为孤身一人太久了，所以才会这么想的吗......但下一刻，他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你叫什么名字？”
“格恩?拉比特。”
......
思绪回到现在，脑海中响起了格恩的话：“做你内心想做的事就行。”
这句话把李桐谣拉回了现实，而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坐在其中一个小胖孩的身上，颤抖的拳头沾着对方的鼻血。
此外，其余几个小孩也被打倒在地，个个鼻青脸肿，不省人事。
李桐谣缓缓站起身，发现自己的手指背面有几道牙印，应该是揍在对方脸上时不小心划到了牙齿。
那这些，就都是自己做的了。
他回过身，站在土墙内的岭兰正一脸复杂地望着自己，已经躲在屋内的妇女和小男孩也是如此。
自己做错了吗？这样会造成严重后果并牵连这家人吗？
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某处地方畅通了许多。
“谢，谢谢你！”
就在他准备离开此地时，小男孩从屋内跑了出来，对方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双腿，两眼不停流下眼泪。
李桐谣感觉他的身影和以前的自己重合了，于是伸出手去摸对方的头。
“你不怕吗？”岭兰走来，担忧地看着他。
“怕...但我更不想让自己后悔，要是没有揍这群小屁孩一顿，我想今晚我会睡不着觉的。”说着，他开朗地笑了下。
随后，他越过几人径直走向那条狗，拿出一包药粉倒在了地上。
大黄只是闻了闻，而后又继续警惕地盯着李桐谣，但它貌似是知道李桐瑶帮了自己的主人，所以敌意也不如刚开始那么大了。
妇女打开房门，说道：“跟我们在一起，还做了这种事，你这样会惹祸上身的。”
“嗯，我知道。”
他掏出剩下两包药粉，递给了妇女道：“可能明天我们就要被赶走了，记得把这些给狗吃了，一天一包。”
“这......”妇女犹豫着接过了药包，而后抖着喉咙，不知是想说些什么。
大黄在小男孩的帮助下，终于舔舐了药粉，没过一会，它病怏怏的身体就又立了起来，精神状况也明显好上了不少。
“好厉害......”
那三人见到这一幕，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妇女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打算开口。
这时，岭兰接过了她的话，拍了下李桐谣的肩膀，道：“既然都到这一步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
“嗯？干嘛？还有其他的狗要我救吗？”
见李桐谣似乎有些不满，岭兰握住了他的双手，诚恳地说道：“这是很重要的事，请听我说。”
李桐谣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嘴巴微颤，不知所措。
“其实这户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吃了红石散。”
“嗯？”岭兰说的话又把李桐谣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这是那个书生，也就是大家称呼为陈先生的人，他带来的东西...那时这个村子还非常贫穷，饿死的人不计其数，突然有一天，陈先生来到此地，说自己是父亲大人派来帮助村民的。”
“而后，他给每户人家都发放了红石散，大家吃了后身上的病痛都消失了，于是更加相信陈先生，但很快，红石散的副作用就出来了，这时大家又想要征讨他，但陈先生却说，自己有办法治好这种副作用。”
“也就是每户人家找来自己养的家畜，随后陈先生把副作用转移给这些动物，如果没有家畜...就找愿意承担后果的人。”
李桐谣算是弄明白了，“所以那只白狗也......”
“嗯，那是我故意把被藏在西屋的它移到东屋的，为的是劝退来此居住的旅客...直到你们出现，让我觉得能够告诉你真相。”
岭兰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现在这个村里的人个个身体健康，也是因为享受到了红石散的正作用...但有一点没法改变，那就是成瘾性，陈先生利用了这一点，劝服村民大量种植红石散的原材料之一。”
“在长期的讨论后，村民们同意了，并用此做出来的红石散用于贩卖，运往全国...所以现如今，他们才能如此富裕。”
“等等！”李桐谣将手指对准土墙外，“刚刚那群小孩的家长...不对，是这村人，他们全都是在知道红石散效果的情况下做这种事的吗？”
“嗯，除了他们。”岭兰看向了妇女，“这里是唯一一户不愿做这种事的人，因此也被村民们排斥，最后搬来了此地，并由自己种田来养活自己，这里应该是最后一户种着正经作物的田地了...当然，村里的人也有定期发封口费给他们。”
“封口费...”李桐谣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之前来这的客人都怎么样了？”
“有的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还有的...他们看到了村民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然后呢？”李桐谣此刻满头大汗。
“......”可岭兰反而不说话了，她别开视线，陷入了沉默。
她本就不想告诉别人这里的事，因为这样会害了那些人，但与此同时，她仍抱有希望，而这次来的人，不仅没被那只狗给劝退，而且李桐谣还真的能治好红石散。
不仅如此...他居然不怕被这户人家牵连，还打了这个村子的小孩......
那是连她自身都不敢做的事。
“他们死了，被做成了肥料...听好了，你一定不要暴露自己......啊！你要干嘛？”
岭兰的话才说到一半，李桐谣就冲到了土墙外。
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那群倒在地上的小孩，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他们刚刚，是在装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