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询问，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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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想吓唬吓唬这宦官，谁知道阉人之流竟是这么一副不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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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捏着鼻子，赶紧叫这怂货站到下风口去，这才使得场中的空气稍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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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宦官虽是长安地界响当当的人物，但此时为了能够活命，竟对他眼里的“贼匪”言听计从，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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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趁隙偷偷打量过这些强人的模样，却是不论老少各个都是姿容不俗，瞧着不像是打家劫舍的那种匪类，倒像是从哪里出来游玩的名流之辈，因而不由得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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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本来就对这阉人之流没有什么好感，又见此人鬼鬼祟祟的面目可憎，当下喝道：“瞧什么呢，没有本大王的话，你就给我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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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宦官能够做到长安监军的位置，自然是个心思机敏之辈，否则也不能讨得上峰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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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之前的打量中已瞧得这些人虽然口里呵斥连连，但神色中并无杀意，尤其是那救了他一命的老者更是满身正气，故而心里头的胆怯瞬间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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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着胆子，嘿嘿笑问道：“几位大王，咱家瞧你们仪容出众，气度不凡，为何要做这损阴德的买卖……不如投靠朝廷，也好谋个出身，奔个前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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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见这宦官几次三番的用匪盗诨号称呼，再联系之前发生的事情，从中瞧出了几分蹊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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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宦官见司马睿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真是颜如宋玉，貌似潘安，当下不由得眯了眯眼，笑道：“咱家姓左名丰，乃是朝廷钦赐的长安监军，黄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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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点了点头，自动忽略掉了后者所报的官职，又道：“左监军，你不在长安城内享福，为何要率军来围困这范阳山，还对我等不问缘由的就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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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面上一红，瞧了瞧四周之人，吞咽着喉间的津液，道：“这……这都是误会，咱家今日得到密保，说是范阳山上来了一伙强匪，要盗掘前朝皇陵的财宝来造反，咱家一听这还得了，当下便点了这一千人急匆匆的赶来了，谁知道就一个人就把咱家的人打得伤的伤，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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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任大骂道：“睁大你那狗眼瞧瞧，我们像盗墓的吗……要是盗墓贼都有我这么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他们去哪里没得混口饭吃，用得着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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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渊白眉一皱，冷冷的“嗯”了一声，道：“休得呱躁，听你小师弟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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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笑道：“好好，小师弟问，小师弟问，我就是看不过这阉人这么没眼力见，瞧错了那吕布倒也没什么，偏偏把我们也瞧扁了，实在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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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渊知道张任向来是这德行，便无视了后者的话，对司马睿道：“睿儿，你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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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司马睿想了想后，继续问道：“那么之前我们拿出那中郎将的金印，已是表明了身份，你为何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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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苦着脸道：“离得那么远，咱家也瞧不清楚啊……再说了，这年头别说中郎将的金印，就是三公印章也做得了假，咱家还以为那是你们用来掩人耳目的。毕竟若真是卫戍中郎将，怎么可能只带着这么几个人出来，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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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左丰虽然看起来不堪，但还是有几分头脑的，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卫戍中郎将的权责只在大将军何进之下，莫说是在帝都洛阳，连整个九州中那也是显赫要职，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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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错估了吕布的脾性，所以才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不但这千余部下损失殆尽，连自己都成了败军之将，阶下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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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见左丰回答得有条不紊，要么是这人心机深沉，滴水不漏，要么就是贪生怕死，不敢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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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综合之前的点点滴滴，只能是相信这阉人属于后者，因而直言再问：“那么，左监军……你能告诉我是谁通风报信说这范阳山上藏了强人，以及他还交代了你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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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司马睿最关心的问题，也是眼下最蹊跷的地方，他甚至隐隐还有种不妙的感觉：也许，长安军的出现，只是对方下得第一步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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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左丰为了活命，是施足了劲道要让司马睿等人满意，不做一丝一毫的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吐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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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虽然鄙夷左丰的为人不堪，但又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世道能够活的舒服的，却正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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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他想了一会儿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几位英雄，咱家若是说了实话，是否能够饶了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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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张任见这左丰还敢讨价还价，当下厉声喝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的命都在我们手上，还敢讲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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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却是说道：“可以，其实你是朝廷命官，本就不该受私刑，不过你要是有所隐瞒，却也怪不得我们用草莽间的规矩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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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听了连连点头，道：“的确是一位叫乐进的羽林将官前来通知，说是这范阳山聚集了一伙强人，意图盗取前朝皇陵以资军用。咱家当时那么一听，只当是些不长眼的乱贼，而且在这长安也是闷得慌，生怕你们闻风而逃，这才急匆匆的领着一部兵马先行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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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果然跟羽林卫扯不开关系，只是堂堂羽林卫，行事怎么如此卑劣，不敢跟吕布正面交战，却是蛊惑长安军这些普通士兵到这里送死，难道是想借此消耗吕布气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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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问道：“那你当时就没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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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恨道：“当时咱家就有些奇怪，怎么他们羽林卫知道这个消息后，居然还特意来告知，现在想想就是故意来坑我的啊，要是让朝廷知道咱家损了这么多兵马，咱家的前程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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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司马睿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总算是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立刻急急问道：“左监军，你的意思是说……朝廷还会有兵马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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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楞了一下，随即答道：“是啊，那乐进一路疾走，说是要为咱家请功，一方面叫咱家率军擒杀，一方面则是将此事上报朝廷。毕竟盗掘皇陵可是天大的罪责，但同时也是天大的功劳，我想还是有不少人想要分一杯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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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闻听之后，心中大致明白了张辽的计划，不由惊呼道：“糟了，吕将军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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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得捏着鼻子，赶紧叫这怂货站到下风口去，这才使得场中的空气稍稍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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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宦官虽是长安地界响当当的人物，但此时为了能够活命，竟对他眼里的“贼匪”言听计从，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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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趁隙偷偷打量过这些强人的模样，却是不论老少各个都是姿容不俗，瞧着不像是打家劫舍的那种匪类，倒像是从哪里出来游玩的名流之辈，因而不由得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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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本来就对这阉人之流没有什么好感，又见此人鬼鬼祟祟的面目可憎，当下喝道：“瞧什么呢，没有本大王的话，你就给我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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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宦官能够做到长安监军的位置，自然是个心思机敏之辈，否则也不能讨得上峰的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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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之前的打量中已瞧得这些人虽然口里呵斥连连，但神色中并无杀意，尤其是那救了他一命的老者更是满身正气，故而心里头的胆怯瞬间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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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着胆子，嘿嘿笑问道：“几位大王，咱家瞧你们仪容出众，气度不凡，为何要做这损阴德的买卖……不如投靠朝廷，也好谋个出身，奔个前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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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见这宦官几次三番的用匪盗诨号称呼，再联系之前发生的事情，从中瞧出了几分蹊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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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宦官见司马睿眉清目秀，温文尔雅，真是颜如宋玉，貌似潘安，当下不由得眯了眯眼，笑道：“咱家姓左名丰，乃是朝廷钦赐的长安监军，黄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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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点了点头，自动忽略掉了后者所报的官职，又道：“左监军，你不在长安城内享福，为何要率军来围困这范阳山，还对我等不问缘由的就大动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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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面上一红，瞧了瞧四周之人，吞咽着喉间的津液，道：“这……这都是误会，咱家今日得到密保，说是范阳山上来了一伙强匪，要盗掘前朝皇陵的财宝来造反，咱家一听这还得了，当下便点了这一千人急匆匆的赶来了，谁知道就一个人就把咱家的人打得伤的伤，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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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任大骂道：“睁大你那狗眼瞧瞧，我们像盗墓的吗……要是盗墓贼都有我这么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的，他们去哪里没得混口饭吃，用得着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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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渊白眉一皱，冷冷的“嗯”了一声，道：“休得呱躁，听你小师弟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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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笑道：“好好，小师弟问，小师弟问，我就是看不过这阉人这么没眼力见，瞧错了那吕布倒也没什么，偏偏把我们也瞧扁了，实在可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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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渊知道张任向来是这德行，便无视了后者的话，对司马睿道：“睿儿，你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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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司马睿想了想后，继续问道：“那么之前我们拿出那中郎将的金印，已是表明了身份，你为何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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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苦着脸道：“离得那么远，咱家也瞧不清楚啊……再说了，这年头别说中郎将的金印，就是三公印章也做得了假，咱家还以为那是你们用来掩人耳目的。毕竟若真是卫戍中郎将，怎么可能只带着这么几个人出来，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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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左丰虽然看起来不堪，但还是有几分头脑的，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卫戍中郎将的权责只在大将军何进之下，莫说是在帝都洛阳，连整个九州中那也是显赫要职，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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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司马睿最关心的问题，也是眼下最蹊跷的地方，他甚至隐隐还有种不妙的感觉：也许，长安军的出现，只是对方下得第一步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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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丰不自觉的低下了头，他想了一会儿后，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几位英雄，咱家若是说了实话，是否能够饶了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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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闻听之后，心中大致明白了张辽的计划，不由惊呼道：“糟了，吕将军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