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泰逢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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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衙内，杨宽先在后堂和尹天成商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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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你果然是了得，如何看出贼人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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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呷了口茶笑说：“若是鬼神作案，怎么会把留在案发现场的血迹抹去，分明掩饰过度。既然他们也和你我一般是人，那么无面人也是装鬼吓人，肯定是戴了张面具。”
”（style="display:none
杨宽说：“这个你那日在现场与讲解时我就已想通，我是奇怪你怎么这快就发现贼人的行踪呢？”
”（style="display:none
“与其被动等待贼人出击，不如我们主动放出诱饵，这也是我让李晓芸装扮名媛的缘由。一招得手，我当然要趁胜追击，借封锁城门大肆搜查来惊扰贼人，他们必闻风而动，伺机逃跑，这不正中了我的圈套？”
”（style="display:none
“这招确实高明，让贼子乱了方寸，不过你又是如何发现出城的戏班是假的？”
”（style="display:none
“这些人说自己是戏班，又身穿布衣，按理不应是巨富之辈。可他们居然租得起厢轿，这可是有钱人才舍得享受的待遇，试问有几个戏班会有如此大手笔？再者贼人和守城军士答话时，不停眼望四周查看动静，分明是心里有鬼。再说了戏班长期行走四方，怎不知夜路危险，黄昏出城必有所急，所以我大胆判断他们就是贼人想分批转移被劫女子。”
”（style="display:none
杨宽正想夸奖尹天成几句，堂外走进一名妙龄女子，尹天成定睛看去竟是李晓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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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惊问：“小姐，你怎么还没有去歇息？”杨宽也向她道谢，若不是她假扮美女勾引贼人上当，这案子只怕还要耽搁几天才能捉到贼人。
”（style="display:none
李晓芸轻张朱唇说道：“我放心不下公子，所以一直在衙中等候。”原来她想和尹天成一起去捉拿贼人，可是尹天成都是骑快马而去，她不敢紧紧跟随让自己暴露身份，只好与押解贼人的兵士一道返回后就独自等待尹天成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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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没想到她会如此挂念自己，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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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这时夜兴正浓，他对尹天成说：“好了，我们现在去审案吧，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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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得堂来，杨宽高高在案桌后坐定，就朱笔一批，发了令签，不一会儿，衙役将一干贼人押上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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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将惊堂木一拍，对那装扮成无脸人的贼人说道：“你这妖人，还不快快将你的勾当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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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道：“想审问，你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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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看我怎么灭你威风，给我拖下去重打他五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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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衙役一声答应，如打雷一般，上前来按下贼人，狠狠地打了起来。五十板打完，贼人屁股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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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喝道：“你招不招？”那贼人闭口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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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夹棍！”杨宽又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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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衙役拿了一副竹制的夹棍，将贼人的十指分开夹紧了，然后将夹棍的绳子使劲地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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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汗如滚珠，面色痛苦异常，他骂道：“杨宽，今天你刑侍我，他日我必将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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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气极，又要动用大刑，尹天成却在旁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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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兄切莫心急，不如让我来审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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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劳老弟了。”杨宽看酷刑撬不开贼人的嘴巴，只好让尹天成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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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对贼人说：“看你是条汉子，我也不逼供与你，你且听我慢慢来说，看有否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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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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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从京城而来，随行之人分两处藏居，你这居所皆是道士，另一处都是禁军中人，这话我可有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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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堂内众人都大吃一惊，不知尹天成如何判断出众贼子的身份。那贼人也是面露出诧色，开口说道：“尹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小的倒是想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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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所自杀的人他们虽然乔装打扮，身上看似不留任何和身份相关的东西，但还是露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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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惊问：“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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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誓死如归，说明身份不是死士就是将士，一般人即使能有此勇气，也不可能多人都能有如此胆量。昨天我已查看过他们的尸体，虽然是寻常百姓衣着，可袜子却是禁军专用，非平常人所拥有。而你与你的手下皆无他们视死如归的胆魄，你能使法术，说话口吻虽然蛮横，行动、神态和语气却有道家习气，所以我敢断定你们不是军士而是修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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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自以为谨慎无比，还是给尹大人看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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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说：“既然我没有说错，你不妨说出幕后之人，何苦为其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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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只要再等几个时辰，就知所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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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虽松了口，可杨宽和尹天成都听出他话中是杀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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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只听堂下有衙役上来禀报：“大人，国师张德瑞有要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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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惊的尹天成和杨宽站起身来，怎么没想到张德瑞会出现。尹天成看堂下跪着的贼子都面带喜色，不由对杨宽叹道：“看来张德瑞就是他们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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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别来无恙啊！”张德瑞已上得堂来，笑眯眯的和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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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你来的真快啊！”尹天成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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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不如后堂详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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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来到后堂分宾主坐下后，张德瑞说：“杨大人请把犯人也带来吧，此事和他们无关，皆是贫道所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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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看他如此淡然回答，心知此案关系重大，忙叫衙役把一干人犯押来，然后叫无关人员退出，又安排一个办事谨慎的衙役在外面守候，不准他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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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贼人一进来都跪倒在地上对张德瑞说：“师父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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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冷道：“原来他们都是你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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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张德瑞挥手让他们站起身来，然后指着刚才那个和尹天成答话的人说：“这是我的二徒弟高昌钰，适才言语冒犯了大人，贫道在此向两位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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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说：“劫持良家少女之事想必就是你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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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误会了，我并没有让他们劫持他人。只因给圣上炼丹差两名姹女调和阴阳，需她们在我炼丹之时照看炉火以驱邪气，所以我就安排小徒替我办此要事，没想到惊扰了百姓，我有失察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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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失察！你们公然打着陛下的旗号，行此不轨之事。你身为国师，不行善一方造福百姓，反行猪狗之事，手段何其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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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听尹天成骂他，脸上毫不动气，依旧笑说道:“我已备重金让小徒请两位符合条件的姑娘上京炼丹，谁知小徒误解我的意思，竟然私下枉为，所以是贫道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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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钰忙跪下哀道：“徒儿不肖，玷污师父名声，你就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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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会推卸罪责！尹天成暗里骂道，转念一想又说：“既然国师不知下人徇私枉法，那我就先斩了高昌钰，以免他污了你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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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张德瑞赶紧制止了尹天成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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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冷道：“你想包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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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站起身来，从怀中拿出一道圣旨，尹天成和众人连忙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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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笑说：“两位大人起来吧。”然后把圣旨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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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看后心凉一截，原来圣旨上说高昌钰等人奉旨督办此事，沿途各官员要全力配合不得阻拦，并严守秘密。也就是说张德瑞此举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即使有枉法之事也不可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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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尹天成全明白了，怪不得他们要远离京师，还会有禁军和高昌钰等人一起做此不法之事，事情败露后禁军们要自刎，原来是怕皇家秘密泄露后有损陛下威严。高昌钰被抓后有恃无恐，坚决不透露半点口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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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暗叹道，可惜这几位军士的性命，留在战场杀敌建功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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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尹天成在怔怔地发呆，张德瑞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笑说：“尹大人，你这次可是好心办了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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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气的把袖一拂，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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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把这几个孽徒带回白云观，以后定当严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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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见事已至此，也不敢上前争辨，只好无奈地安排衙役解去那些道士身上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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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孽障，还不快向尹杨两位大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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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钰等人听得师父如此吩咐忙跪下磕头，尹天成厌恶地转过头去，脸上怒意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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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多谢两位大人，就此别过。”张德瑞带着几位徒弟抬脚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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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才走到堂前，就听到到门外有人嬉笑地说：“好大的威风啊，真是天下国师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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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听有人暗讽于他，不禁眉心一皱，抬头看去，脸上那居高临下的表情顿时变成一副笑容可亲的样子。他拱手行礼说：“大仙，贫道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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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刚从堂后出来，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也惊说：“陆兄，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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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别提了，自从收到飞鸽传书知道你在大名府，我倒是没什么，南宫姑娘却是心急的很，整天在我耳边唠叨。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不连夜赶来接你回京。”陆吾是神灵，未来之前就心知此地原委，此时他又嘲讽张德瑞说：“国师真是办大事的人，跑这么远来结果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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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见陆吾如此说话也不敢得罪他，只是一个劲地笑说：“孽徒办事不力，让大仙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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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吾也不再理他，他笑对李晓芸说：“小姐要是不困，等下不妨和我一起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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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这时才注意到李晓芸，他惊讶地上下打量着她，眼有所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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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道，看到美女动凡心了？”陆吾看张德瑞失神的样子又捉弄起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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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慌忙回过神来，对李晓芸说：“姑娘若不嫌弃，不如让贫道送你回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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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芸方才已暗施神法，隐形在堂内听得他和尹天成所说的一切，心里对张德瑞是鄙夷万分，连多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又怎会和他同行。于是晓芸没好气地回话：“民女怎敢劳烦国师大驾，小女子见识少，还怕国师把我绑回京城拿去炼丹，冤枉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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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得此话皆一阵晒笑，张德瑞是尴尬无比，但又不便发作，只好向众人告辞，以免自找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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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先别急着走啊。”陆吾伸手把张德瑞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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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仙还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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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在大名早已妇孺皆知，国师拍拍屁股就走了，也不怕背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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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大仙的意思是？”张德瑞脸上是红一阵白一阵，看起来甚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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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徒弟败坏道家清誉，不打个五十大板，难平民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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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晓芸听陆吾主持公道，带头鼓起掌来。尹天成也一展愁眉，觉得陆吾言之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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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看众怒难违，只好沉脸看着他的几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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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钰跪下说：“徒儿有罪，情愿受罚。”其他人看二师兄开了口，也纷纷表态愿意接受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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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看到这个情形也不客气，他立马叫衙役们把这几个道教败类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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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后张德瑞问陆吾：“大仙，还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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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被冤鬼缠身可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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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张德瑞带着几个徒弟灰溜溜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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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张德瑞就要离去，他突然转身对杨宽说：“贫道有负皇上重托，希望各位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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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岂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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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又对尹天成说：“尹大人，我寻求的姹女生辰八字须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大人若有认识的姑娘符合条件，贫道愿意重金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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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尹天成没想到张德瑞如此厚颜无耻，怒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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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走了好半天，尹天成才定下神来，心里的疑云却一直挥之不去，张德瑞明知道自己不会帮他做此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还要请他帮忙，这还真是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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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晓芸姑娘，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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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陆吾催他回京，尹天成点头答应，然后向杨宽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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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呷了口茶笑说：“若是鬼神作案，怎么会把留在案发现场的血迹抹去，分明掩饰过度。既然他们也和你我一般是人，那么无面人也是装鬼吓人，肯定是戴了张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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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说：“这个你那日在现场与讲解时我就已想通，我是奇怪你怎么这快就发现贼人的行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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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被动等待贼人出击，不如我们主动放出诱饵，这也是我让李晓芸装扮名媛的缘由。一招得手，我当然要趁胜追击，借封锁城门大肆搜查来惊扰贼人，他们必闻风而动，伺机逃跑，这不正中了我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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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确实高明，让贼子乱了方寸，不过你又是如何发现出城的戏班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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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说自己是戏班，又身穿布衣，按理不应是巨富之辈。可他们居然租得起厢轿，这可是有钱人才舍得享受的待遇，试问有几个戏班会有如此大手笔？再者贼人和守城军士答话时，不停眼望四周查看动静，分明是心里有鬼。再说了戏班长期行走四方，怎不知夜路危险，黄昏出城必有所急，所以我大胆判断他们就是贼人想分批转移被劫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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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正想夸奖尹天成几句，堂外走进一名妙龄女子，尹天成定睛看去竟是李晓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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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惊问：“小姐，你怎么还没有去歇息？”杨宽也向她道谢，若不是她假扮美女勾引贼人上当，这案子只怕还要耽搁几天才能捉到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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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芸轻张朱唇说道：“我放心不下公子，所以一直在衙中等候。”原来她想和尹天成一起去捉拿贼人，可是尹天成都是骑快马而去，她不敢紧紧跟随让自己暴露身份，只好与押解贼人的兵士一道返回后就独自等待尹天成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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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这时夜兴正浓，他对尹天成说：“好了，我们现在去审案吧，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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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得堂来，杨宽高高在案桌后坐定，就朱笔一批，发了令签，不一会儿，衙役将一干贼人押上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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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将惊堂木一拍，对那装扮成无脸人的贼人说道：“你这妖人，还不快快将你的勾当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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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道：“想审问，你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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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大怒：“大胆刁民，竟敢咆哮公堂！看我怎么灭你威风，给我拖下去重打他五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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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衙役一声答应，如打雷一般，上前来按下贼人，狠狠地打了起来。五十板打完，贼人屁股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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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喝道：“你招不招？”那贼人闭口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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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夹棍！”杨宽又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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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说：“既然我没有说错，你不妨说出幕后之人，何苦为其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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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大人只要再等几个时辰，就知所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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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人虽松了口，可杨宽和尹天成都听出他话中是杀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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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只听堂下有衙役上来禀报：“大人，国师张德瑞有要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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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惊的尹天成和杨宽站起身来，怎么没想到张德瑞会出现。尹天成看堂下跪着的贼子都面带喜色，不由对杨宽叹道：“看来张德瑞就是他们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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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冷道：“原来他们都是你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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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失察！你们公然打着陛下的旗号，行此不轨之事。你身为国师，不行善一方造福百姓，反行猪狗之事，手段何其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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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听尹天成骂他，脸上毫不动气，依旧笑说道:“我已备重金让小徒请两位符合条件的姑娘上京炼丹，谁知小徒误解我的意思，竟然私下枉为，所以是贫道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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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钰忙跪下哀道：“徒儿不肖，玷污师父名声，你就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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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会推卸罪责！尹天成暗里骂道，转念一想又说：“既然国师不知下人徇私枉法，那我就先斩了高昌钰，以免他污了你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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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张德瑞赶紧制止了尹天成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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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冷道：“你想包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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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看后心凉一截，原来圣旨上说高昌钰等人奉旨督办此事，沿途各官员要全力配合不得阻拦，并严守秘密。也就是说张德瑞此举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即使有枉法之事也不可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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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尹天成全明白了，怪不得他们要远离京师，还会有禁军和高昌钰等人一起做此不法之事，事情败露后禁军们要自刎，原来是怕皇家秘密泄露后有损陛下威严。高昌钰被抓后有恃无恐，坚决不透露半点口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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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看到这个情形也不客气，他立马叫衙役们把这几个道教败类狠狠地打了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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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后张德瑞问陆吾：“大仙，还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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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回去的时候小心点，被冤鬼缠身可不是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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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张德瑞带着几个徒弟灰溜溜地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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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张德瑞就要离去，他突然转身对杨宽说：“贫道有负皇上重托，希望各位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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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宽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岂能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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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又对尹天成说：“尹大人，我寻求的姹女生辰八字须是阴年阴月阴日所生，大人若有认识的姑娘符合条件，贫道愿意重金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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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尹天成没想到张德瑞如此厚颜无耻，怒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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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瑞走了好半天，尹天成才定下神来，心里的疑云却一直挥之不去，张德瑞明知道自己不会帮他做此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还要请他帮忙，这还真是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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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晓芸姑娘，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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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陆吾催他回京，尹天成点头答应，然后向杨宽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