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马九章 时代的脚步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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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发布会只开了40分钟不到，散会后林淼被一个年轻服务员求着要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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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服务员情绪分外激动，一边骂自己不是人一边还抽自己耳光，吓得林淼赶紧现场赶工，直接给了个加强版。不但签名还提了字，给对方写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八个大字，写完后还拿出许久没用过的“君屌大”给他盖了章，堪称豪华壮丽，将来拿出去至少能卖个三五十块、万儿八千、一两百万的，反正看市场怎么炒吧。
”（style="display:none
签完字后，林淼在洪鹏一群人的护送下离开，生怕再遇上有样学样的，毕竟抽自己嘴巴子要签名这招实在太狠，不给没人性，要全都给，都耽误不起时间。
”（style="display:none
毕竟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吹完牛逼，还得突击复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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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点多，前来采访的记者们心满意足地带着大爆料，个别人连端木蓉早就让酒店提前准备好的晚饭都不吃，就匆忙往单位跑，要赶在12点之前把明天的大头条弄出来，少数前来凑热闹的年轻记者，则愉快地吃着大餐闲聊这回山水集团的迷之操作。
”（style="display:none
但是纸媒的反应，终归和互联网没法比。
”（style="display:none
就在这场发布会结束后大概半个小时，搜喵网的门户首页上，就登出了有关这次发布会的主要内容，现场视频、照片俱全，饭点时分，点击量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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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门户网站更快的，却是这年头的“一代自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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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下午4点半开始奋笔疾书，因为情绪饱满，所以5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在博客上把文章发了出来。一篇直指林淼和京城有关部门搞私相授受的檄文，用词那叫一个正义，隐隐还能从文章中看出“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赴死决心。网络上十来万圆寒的粉丝发现这篇博文后，立马集体湿透。几千个铁粉在网络上奔走相告，高呼林淼不是人，京城有关部门不是人！圆寒挺住，我们支持你！国家药丸，我们的体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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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在把文章发上去后，每个5秒就刷新一次页面，每次刷新都有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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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评论区里粉丝们的疾呼，圆寒感动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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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人生至此，能为这个社会揭露出这些黑暗，真的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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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没等他激动超过半个钟头，六点半出头的时候，评论区里的风向就出现了让圆寒万分摸不着头脑的转折。先是有人发了“春绿”两个字，随即很快就有二楼回复：“不对，是答春绿。”再然后“答春绿”的评价，就飞快就获得了所有前来嘲讽的人的共识。
”（style="display:none
不到10分钟功夫，之前那些高呼“国家药丸”的声音，转瞬间就全都被刷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几百层队列整齐划一的问候，举目望去，满屏都是“答春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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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身体素质棒棒的圆寒，差点看得当场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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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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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气急败坏，直接关掉博客，然后又不服气地登上贴吧寻找答案。贴吧上的信息果然传得飞快，林淼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已然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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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办企业不是为了挣钱”、“山水集团虽然资金短缺，但是我们铁肩担道义，我们心甘情愿承担这份风险”、“社会责任优先，全国一盘棋，京城的经济环境才是最重要的”、“京城有关部门的反应很迅速，我们要向有关部门道谢”、“我拒绝接受那块地，要公平竞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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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这些跟圆寒在博文中所写的内容大相径庭的话语，就像郭靖和乔峰喝高之后单挑，两个人互相用降龙十八掌对轰，结果准头不济，全都打在了圆寒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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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看得脸色苍白，却又双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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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件事要么是他理解错了，要么就是林淼这个狗日的说了假话，但不管是那种情况，他的那篇博文，都让他看起来像个傻逼。事关名声啊！圆寒猛一哆嗦，赶紧又打开博客，手忙脚乱想删掉那篇文章。然而，还是太晚了。他的博客页面上，又一次失去了删除键。圆寒面若死灰地瞬间想到了某个可能，心里期盼着千万不要，但是当他打开搜喵网的首页，一颗心还是瞬间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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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篇博文，赫然就在搜喵门户网首页最显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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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是他时不时就会被人从坟地里刨出来鞭尸；有的人更可怜，明明还活着，就已经享受到了死人的待遇，还特么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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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盯着搜喵网的页面半天，终于崩溃了。过了许久，他才打开了手机，给鹿金波打了个电话：“老鹿，搜喵网真的缺少最起码的良心，我想我还是去搜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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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金波已经看到了圆寒发的那篇博文，哭笑不得道：“我说你没事儿又去招惹林淼干嘛啊？我在他跟前都不算个儿……你先别冲动，挂几个就把你放下来了。吸取教训吧，搜狐的用户数量还没搜喵的十分之一，你要玩弄个小号去玩，重心还是得放在搜喵网上，你现在快百来万粉丝了，扔掉多可惜！我先挂了啊，你按时吃饭，过几天我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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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圆寒死不了的鹿金波，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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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一阵发寒，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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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真尼玛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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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林淼那样的恶人受万众拥戴，像他这样为民众呐喊的人却得不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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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啊，还是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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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的老百姓真的不行，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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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的应试教育，看看把人性都磨灭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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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内心痛斥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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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知道的是，某位大秘同志，此时此刻比他还要痛苦好几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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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同志中午找到林淼的时候，其实纯粹就是为了让林淼赶紧入局，然后赶紧死在局里，然后他个人好从某些方面获得利益。简单来说，这次的做局，既不是某方面强权势力要针对林淼，也并非有人要和林淼硬碰硬，纯粹只是大秘同志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职务，在有关部门、有关企业和林淼三者之间，满怀恶意地来回蹦跶，企图搞出一点摩擦，自己好渔翁得利。简单来说，这其实就是一场高级碰瓷，而大秘同志与其说是大秘，更确切地讲，他在这次事情中扮演的角色，还有个专业词汇，叫作“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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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某方面的人，想不想除掉林淼，答案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如果有中间人大包大揽地操作，他们顺应“民意”或者“大势”，在恰当的时间顺水推舟一把，那当然没问题。但关键是，这个“恰当的时间”必须先出现。同样的道理，有关企业也是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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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很显然当林淼把这件原本是纯粹的阴谋摆到台面上讲，还特么拿出了一整套“为国为民”的说辞，把道德的大旗举得高山仰止，这个“恰当的时间”，自然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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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能创造出机会，还不是最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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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秘同志来说，最要命的问题是，因为他的缘故，京城地面上的问题，也随之被林淼以合理的方式，被摊在了全国老百姓面前。金融炸弹啊！还尼玛23个！还尼玛马上就要爆了！那么这是谁的责任？京城有关部门，怎么洗都洗不白了吧？再加上淼爷在新闻发布会上再三强调“我们不怕被人坑，我们主动投入十个亿，我相信有关部门会帮助我们”的三连击，大秘同志相当于是直接把他的直属领导，架上了那熊熊燃烧的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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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你一介秘书，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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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把领导害死，你也上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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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半，大秘坐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之时，房门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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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京城某办公室发布通告：首先表示23个烂尾工程的说法是不恰当的，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有关企业已经在积极抽调资金，当然也感谢山水集团倾力援助的十个亿资金，这笔资金已经会妥善利用。其次，经调查，某大秘同志存在滥用职权的情况，并且像社会传递了不实信息，引发负面影响，情节恶劣，被双开处理。第三，关于山水集团所说的那块1200亩的土地，京城有关部门还没做好规划，届时一定会公正公开透明，向全社会招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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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里慌张了整整三天的山水集团，在这条通告发布后，集体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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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结束得也太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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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逻辑，完全让人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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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也是看得半懂不懂，忍不住又去了沪城一趟，找师父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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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鹤龄想了半天，给出的答案很牛逼：“这是个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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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也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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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听师父这么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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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怕你挡他们往上爬的路，还有人怕你挡他们赚钱的路。两拨人之间，原本关系不大，但这时出来一个小人，既想要挣钱，又想要升官，就替两边筹划，在两头之间上蹿下跳，拿着这头的话骗那头，拿着那头的话骗这头，就弄了个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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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人原本只是拿着这些东西来吓唬你的，但是他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力量，也低估了你的决心和力量。你的反击，把所有原本不能说的东西，都全说了出来。比方京城的房地产资金链问题，这个问题能这么直接戳破吗？不能啊！要解决也得在暗地里解决，可是你不但戳破了，还要抽人家巴掌。这个巴掌，有关部门能接吗？当然不能接。不能接，那就只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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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部门一否认，说话的人不管是举着谁的旗，他都得完蛋，他说的话，就算是真的，那现在也必须是假的。所以掮客不是那么好当的，一着不慎，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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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最大的误会就在于，有人觉得自己只要把水搅浑，就能摸到鱼。但是他不明白，他根本就不是钓鱼的那个人，甚至连鱼都算不上，他顶多只是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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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听完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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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这件事，又有了另外一番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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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大秘打着“为了人民”的大旗，想逼淼爷坑里跳，但没想到淼爷的“人民值”更高，转头就喊得比大秘还大喊，高呼“人民的名义”，表示自己才是真正的“扛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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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秘背后的人又绝不能让这面人民大旗落到林淼手里，所以就只能同样祭出人民大旗，鉴定大秘的旗是未授权的旗，然后干掉大秘祭天，用实际行动证明，不但大秘不是“扛旗者”，而且林淼也不是“扛旗者”，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扛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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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正面战场之外，还有一位吃瓜群众圆师傅不甘寂寞，主动跳出来宣称自己也是扛旗的，但没扛过半小时，就被一大片举着小红旗的乱军，踩死在了混乱的疆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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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场夺旗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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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旗所用的武器，则是整齐划一的“为了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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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群众每天被人这么用来用去，说实话也挺累的……”林淼忍不住对郭鹤龄吐了个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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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鹤龄笑道：“所以历史真正的创造者，才是人民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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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当即感觉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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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师父水平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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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持续了三五天，终于在一片静好中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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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结束之前，天源文化账上的6.8亿巨款，被林淼处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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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留了5000万在公司账上，自己拿走6个亿，剩余3000万分给了老狄、张幼薇、冯大导、帅波和冰冰、杰伦，张幼薇拿钱，是因为《寻仙》的前两部英文版翻译从未给过劳务费。此外这3000万的大头，老狄一个人就拿走了1000万，毕竟实事求是的讲，公司账上的这6.8亿外加4200万美元，老狄的功劳至少占了一半以上。好在狄老师很懂做人的道理，只拿1000万也不嫌少——当然现在基本也不怎么干活，每天的主要生活就是在家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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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自己从天源文化拿走的6个亿，从个人账户上走了一圈，转手就打进了江海房开的账户上。江海房开的资金瞬间飙升到10.5亿，接下来和京城方面的交接事宜，就交给郭凤祥、江洋和尤瑜处理。虽然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但吹过的牛逼，必须得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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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江海集团眼瞅着10个亿都砸出去了，也不能什么好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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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月底，证监会派人到了东瓯市，开始帮忙完善江海房开的上市计划，并组建审计组。整个上市的过程，理论上应该会长达三四年，但也不保证，林淼什么时候就会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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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让江海房开的股权结构合理化，农商银行以5%的银行股份，换取了林淼手中20%的江海房开股份，有东瓯市国资委和金融办背书，农商银行背后的另一大投资主体，东瓯市投资有限公司又是彻头彻尾的国企，股权结构问题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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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杭城国资委下属企业钱塘投资集团也趁机入股，以集团所有的3个总面积3800亩的地块，换取江海房开30%的股份，至此，林淼在江海房开的股份，降低到50%以下，两大国企的总占股则升至刚好50%，按股份占有率，依次为：林淼45%，钱塘投资集团30%，东瓯市投资有限公司20%，老林2%，江洋1%，江萍1%，晓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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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月1日，林淼和两个入股集团正式签署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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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小可爱科技还宣布了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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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中文网第一届征文比赛落幕，冠军为“流浪的蝌蚪”，重奖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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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见报后，小可爱中文网的注册作家人数，一夜之间多出好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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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脚步，在各种杂乱的声音下，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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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服务员情绪分外激动，一边骂自己不是人一边还抽自己耳光，吓得林淼赶紧现场赶工，直接给了个加强版。不但签名还提了字，给对方写了“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八个大字，写完后还拿出许久没用过的“君屌大”给他盖了章，堪称豪华壮丽，将来拿出去至少能卖个三五十块、万儿八千、一两百万的，反正看市场怎么炒吧。
”（style="display:none
签完字后，林淼在洪鹏一群人的护送下离开，生怕再遇上有样学样的，毕竟抽自己嘴巴子要签名这招实在太狠，不给没人性，要全都给，都耽误不起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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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吹完牛逼，还得突击复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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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点多，前来采访的记者们心满意足地带着大爆料，个别人连端木蓉早就让酒店提前准备好的晚饭都不吃，就匆忙往单位跑，要赶在12点之前把明天的大头条弄出来，少数前来凑热闹的年轻记者，则愉快地吃着大餐闲聊这回山水集团的迷之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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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纸媒的反应，终归和互联网没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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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场发布会结束后大概半个小时，搜喵网的门户首页上，就登出了有关这次发布会的主要内容，现场视频、照片俱全，饭点时分，点击量蹭的一下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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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门户网站更快的，却是这年头的“一代自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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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下午4点半开始奋笔疾书，因为情绪饱满，所以5点半的时候就已经在博客上把文章发了出来。一篇直指林淼和京城有关部门搞私相授受的檄文，用词那叫一个正义，隐隐还能从文章中看出“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赴死决心。网络上十来万圆寒的粉丝发现这篇博文后，立马集体湿透。几千个铁粉在网络上奔走相告，高呼林淼不是人，京城有关部门不是人！圆寒挺住，我们支持你！国家药丸，我们的体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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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在把文章发上去后，每个5秒就刷新一次页面，每次刷新都有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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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评论区里粉丝们的疾呼，圆寒感动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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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人生至此，能为这个社会揭露出这些黑暗，真的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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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没等他激动超过半个钟头，六点半出头的时候，评论区里的风向就出现了让圆寒万分摸不着头脑的转折。先是有人发了“春绿”两个字，随即很快就有二楼回复：“不对，是答春绿。”再然后“答春绿”的评价，就飞快就获得了所有前来嘲讽的人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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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10分钟功夫，之前那些高呼“国家药丸”的声音，转瞬间就全都被刷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几百层队列整齐划一的问候，举目望去，满屏都是“答春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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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身体素质棒棒的圆寒，差点看得当场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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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气急败坏，直接关掉博客，然后又不服气地登上贴吧寻找答案。贴吧上的信息果然传得飞快，林淼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话，已然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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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办企业不是为了挣钱”、“山水集团虽然资金短缺，但是我们铁肩担道义，我们心甘情愿承担这份风险”、“社会责任优先，全国一盘棋，京城的经济环境才是最重要的”、“京城有关部门的反应很迅速，我们要向有关部门道谢”、“我拒绝接受那块地，要公平竞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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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这些跟圆寒在博文中所写的内容大相径庭的话语，就像郭靖和乔峰喝高之后单挑，两个人互相用降龙十八掌对轰，结果准头不济，全都打在了圆寒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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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看得脸色苍白，却又双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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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反应过来，这件事要么是他理解错了，要么就是林淼这个狗日的说了假话，但不管是那种情况，他的那篇博文，都让他看起来像个傻逼。事关名声啊！圆寒猛一哆嗦，赶紧又打开博客，手忙脚乱想删掉那篇文章。然而，还是太晚了。他的博客页面上，又一次失去了删除键。圆寒面若死灰地瞬间想到了某个可能，心里期盼着千万不要，但是当他打开搜喵网的首页，一颗心还是瞬间沉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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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篇博文，赫然就在搜喵门户网首页最显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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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是他时不时就会被人从坟地里刨出来鞭尸；有的人更可怜，明明还活着，就已经享受到了死人的待遇，还特么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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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盯着搜喵网的页面半天，终于崩溃了。过了许久，他才打开了手机，给鹿金波打了个电话：“老鹿，搜喵网真的缺少最起码的良心，我想我还是去搜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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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金波已经看到了圆寒发的那篇博文，哭笑不得道：“我说你没事儿又去招惹林淼干嘛啊？我在他跟前都不算个儿……你先别冲动，挂几个就把你放下来了。吸取教训吧，搜狐的用户数量还没搜喵的十分之一，你要玩弄个小号去玩，重心还是得放在搜喵网上，你现在快百来万粉丝了，扔掉多可惜！我先挂了啊，你按时吃饭，过几天我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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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圆寒死不了的鹿金波，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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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一阵发寒，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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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真尼玛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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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林淼那样的恶人受万众拥戴，像他这样为民众呐喊的人却得不到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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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丸啊，还是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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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的老百姓真的不行，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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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恶的应试教育，看看把人性都磨灭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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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寒坐在黑暗的房间里，内心痛斥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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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秘同志中午找到林淼的时候，其实纯粹就是为了让林淼赶紧入局，然后赶紧死在局里，然后他个人好从某些方面获得利益。简单来说，这次的做局，既不是某方面强权势力要针对林淼，也并非有人要和林淼硬碰硬，纯粹只是大秘同志仗着自己的身份和职务，在有关部门、有关企业和林淼三者之间，满怀恶意地来回蹦跶，企图搞出一点摩擦，自己好渔翁得利。简单来说，这其实就是一场高级碰瓷，而大秘同志与其说是大秘，更确切地讲，他在这次事情中扮演的角色，还有个专业词汇，叫作“掮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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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某方面的人，想不想除掉林淼，答案肯定是没有的，但是如果有中间人大包大揽地操作，他们顺应“民意”或者“大势”，在恰当的时间顺水推舟一把，那当然没问题。但关键是，这个“恰当的时间”必须先出现。同样的道理，有关企业也是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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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很显然当林淼把这件原本是纯粹的阴谋摆到台面上讲，还特么拿出了一整套“为国为民”的说辞，把道德的大旗举得高山仰止，这个“恰当的时间”，自然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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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能创造出机会，还不是最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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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秘同志来说，最要命的问题是，因为他的缘故，京城地面上的问题，也随之被林淼以合理的方式，被摊在了全国老百姓面前。金融炸弹啊！还尼玛23个！还尼玛马上就要爆了！那么这是谁的责任？京城有关部门，怎么洗都洗不白了吧？再加上淼爷在新闻发布会上再三强调“我们不怕被人坑，我们主动投入十个亿，我相信有关部门会帮助我们”的三连击，大秘同志相当于是直接把他的直属领导，架上了那熊熊燃烧的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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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你一介秘书，到底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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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把领导害死，你也上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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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里慌张了整整三天的山水集团，在这条通告发布后，集体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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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怕你挡他们往上爬的路，还有人怕你挡他们赚钱的路。两拨人之间，原本关系不大，但这时出来一个小人，既想要挣钱，又想要升官，就替两边筹划，在两头之间上蹿下跳，拿着这头的话骗那头，拿着那头的话骗这头，就弄了个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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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人原本只是拿着这些东西来吓唬你的，但是他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力量，也低估了你的决心和力量。你的反击，把所有原本不能说的东西，都全说了出来。比方京城的房地产资金链问题，这个问题能这么直接戳破吗？不能啊！要解决也得在暗地里解决，可是你不但戳破了，还要抽人家巴掌。这个巴掌，有关部门能接吗？当然不能接。不能接，那就只能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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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最大的误会就在于，有人觉得自己只要把水搅浑，就能摸到鱼。但是他不明白，他根本就不是钓鱼的那个人，甚至连鱼都算不上，他顶多只是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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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听完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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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对这件事，又有了另外一番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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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大秘打着“为了人民”的大旗，想逼淼爷坑里跳，但没想到淼爷的“人民值”更高，转头就喊得比大秘还大喊，高呼“人民的名义”，表示自己才是真正的“扛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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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正面战场之外，还有一位吃瓜群众圆师傅不甘寂寞，主动跳出来宣称自己也是扛旗的，但没扛过半小时，就被一大片举着小红旗的乱军，踩死在了混乱的疆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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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场夺旗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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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旗所用的武器，则是整齐划一的“为了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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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群众每天被人这么用来用去，说实话也挺累的……”林淼忍不住对郭鹤龄吐了个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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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鹤龄笑道：“所以历史真正的创造者，才是人民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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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当即感觉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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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持续了三五天，终于在一片静好中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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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留了5000万在公司账上，自己拿走6个亿，剩余3000万分给了老狄、张幼薇、冯大导、帅波和冰冰、杰伦，张幼薇拿钱，是因为《寻仙》的前两部英文版翻译从未给过劳务费。此外这3000万的大头，老狄一个人就拿走了1000万，毕竟实事求是的讲，公司账上的这6.8亿外加4200万美元，老狄的功劳至少占了一半以上。好在狄老师很懂做人的道理，只拿1000万也不嫌少——当然现在基本也不怎么干活，每天的主要生活就是在家带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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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自己从天源文化拿走的6个亿，从个人账户上走了一圈，转手就打进了江海房开的账户上。江海房开的资金瞬间飙升到10.5亿，接下来和京城方面的交接事宜，就交给郭凤祥、江洋和尤瑜处理。虽然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但吹过的牛逼，必须得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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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江海集团眼瞅着10个亿都砸出去了，也不能什么好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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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月底，证监会派人到了东瓯市，开始帮忙完善江海房开的上市计划，并组建审计组。整个上市的过程，理论上应该会长达三四年，但也不保证，林淼什么时候就会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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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让江海房开的股权结构合理化，农商银行以5%的银行股份，换取了林淼手中20%的江海房开股份，有东瓯市国资委和金融办背书，农商银行背后的另一大投资主体，东瓯市投资有限公司又是彻头彻尾的国企，股权结构问题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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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杭城国资委下属企业钱塘投资集团也趁机入股，以集团所有的3个总面积3800亩的地块，换取江海房开30%的股份，至此，林淼在江海房开的股份，降低到50%以下，两大国企的总占股则升至刚好50%，按股份占有率，依次为：林淼45%，钱塘投资集团30%，东瓯市投资有限公司20%，老林2%，江洋1%，江萍1%，晓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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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月1日，林淼和两个入股集团正式签署了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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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小可爱科技还宣布了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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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中文网第一届征文比赛落幕，冠军为“流浪的蝌蚪”，重奖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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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见报后，小可爱中文网的注册作家人数，一夜之间多出好几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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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脚步，在各种杂乱的声音下，快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