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第二百三十三章 在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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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着的金色长发，映衬着少女的美丽脸颊。美丽清秀的五官、白暂轻柔的皮肤之上，少女眼中的光亮格外耀眼。在这光亮之上，是五彩斑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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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是圣剑？”涯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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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刚才你想要拔出来的那把圣剑。”圣剑点了点头，“就是圣剑会一直在维护，拥有着操纵整个世界力量的无名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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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为什么圣剑是你这个……样子的？”涯依旧难以改变对圣剑的固有印象，认为就算圣剑有人形也一定是一个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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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圣剑是我这个样子，我就是圣剑本尊啊喂……而且你是新的剑圣，我是这个样子的圣剑，那你又是什么样的剑圣？”圣剑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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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心中，有无数想要吐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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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圣剑有人形也就算了，是个金发美少女也是小说中会出现的设定，但为什么还是这么麻烦的性格？这完全不像是现实应该有的样子，涯甚至都快怀疑自己生活在某个人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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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什么，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人形是这样。”涯揉了揉太阳穴，振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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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意的是这个吗？因为我第一次见到达兹的时候，他是个十七岁的金发少年。所以当他临终时给予我变成人形的能力时，我选择了十七岁的金发美少女，就是这么简单。”圣剑以极快的速度在涯身边转圈圈，“当然，变成人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必须要碰到一个和他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后，还要我自己想，才会变成现在的我。所以，这可是非常稀有的形态，你是第一个看见的人，应该为自己身处于传说之中而感激……喂，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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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摸了摸下巴，细细分析着剑圣给自己带来的力量，一边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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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你交谈是很重要的事情，但那边的战斗应该还没有结束。至少要让这个时代落下帷幕，才能在下一个时代里驰骋……剑圣和圣剑，应该都有这个与这个名号相称的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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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努力适应人形态，努力控制自己的速度不要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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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当年达兹可是能够做到以一敌百的，凭借他的智慧凭一己之力颠覆战争也是常有的事。虽然沉睡了很长时间不太习惯现在这个世界的空气，但靠着达兹交给我的这个身体，可能会成为比你还厉害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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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瞥了她一眼，微笑着说：“如果能那样，也挺好的……话说你觉得我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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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思考了一会，用着疑惑的语气说：“身体素质应该是人类中顶尖级别，光凭力气就已经碾压几乎全部战士，压力承受也是非人级别……想必你在战场上应该喜欢以极快的速度战斗，追求每一击的速度又追求每一击的力道。唯一的问题是，爆发力比较小，可以维持长时间的高强度作战，能做到每一击都完美，但做不到超越完美的一击……然后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为了追求爆发力，去用一些折寿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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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寿……我如果不做到每一击都是近乎完美，那我早就战死在某个地方，死亡威胁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于我周围。有的时候，如果不燃烧一下生命，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可燃垃圾，还是不可燃垃圾……所谓的实力，仅此而已。”最后几个词，涯的语气冷到了极点，面部扭曲成没有表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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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本以为圣剑会非常不解，甚至冷嘲热讽，没想到圣剑居然用同样的神情同样的语气说：“达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用的表情和你一样，语气也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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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之神达兹，到处介入战争之人，因为拥有力量所以提倡和平，为了所谓和平也经常牺牲小部分人的和平，眼中毫无正义之人——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是这么认为的。”涯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用余光观察圣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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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圣剑依旧是淡然地回应：“这个时代有，以前那个时代当然也不会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所谓的和平仅仅是因为简称和交涉方便，他本身的想法不是那么无私的……而且完全相反，就是完全自私的想法，仅仅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他想这么做。同样的，我跟随他，仅仅是因为我想跟随他，如果要找个理由的话可能要把我所有记忆挖出来说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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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用她亮堂的瞳孔看向涯布满灰尘的脸颊，涯的眉头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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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后的方便，我希望了解以前的事情。但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到能够闲下来一同书写史书的时候，再坐下来长谈……你这个样子，能让别人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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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摇晃着她的长发，跑到涯前方，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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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见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不想让别人看见。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会变回刚刚那把圣剑，然后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我会在你脑海中小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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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哪叫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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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吐槽之后，涯在圣剑的带领下回到了一开始的大厅。在不远处，远光正拿着用蓝灯的身体铸造的剑，不断地对希薄弱的魔力防御发动攻击，旁边的纳兹则是象征性地出手避免希被远光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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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二代五圣——当然，我说的不是圣剑会自己搞出来的那什么五圣。纳兹·布尔，看来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无论是头脑还是身体都是绝对顶尖，加上他刚刚获得的五圣之力，现在应该是世界第一的战士——除你之外。”圣剑在涯的脑海中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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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刚醒来难免有些兴奋，但麻烦你在我战斗的时候忍一忍。然后你好像没有跟我说过你可以肆意读取我的记忆这件事。”涯看着手中白银色的圣剑，闭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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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取的精神力只是你能够让被人读取的部分，关于你的深层想法我都无法知晓，除非你想要告诉我。”圣剑的声音又飘到涯的耳边，这让他想要生气但又没办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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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注视着远光的动作，注视着他手上那把黑白灰蓝四色构成的丑陋长剑，那把剑上寄宿着蓝灯死亡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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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慢慢地走向前去，不时抬起手臂放出几个魔力球干扰远光援助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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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把圣剑带过来了。”纳兹堂而皇之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轻轻地鼓了几声掌，“让我们欢迎二代剑圣，新时代救世主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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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兹的话语中包含辛酸刻薄，就连涯脑海中的圣剑都无法忍耐，好几次想要变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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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圣剑安静一点，涯淡然地回了一句：“二代五圣，比起我这厮武人来，更适合新时代救世主一名的，应该是在战场上如此随意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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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兹看了一眼远光，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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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蓝灯的尸体已经看不出是尸体，肉上面是混杂着无数颜色的灰色结晶，结晶上面则是白霜一样的尘。仅仅是看着这一堆东西，都很难找到肉和骨头，就算是涯也没办法看出来蓝灯的轮廓。肉像是秃鹫啃食后的残余，骨像是被冰雪侵蚀的树枝，晶体像是腐败发出腥臭的死鱼鳞片，尘埃像是不存在的神明对这个世界的厌倦，悉数堆积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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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手中的那把剑，则像是从龙魔兽的翅膀上掰下来的一根骨条，被晶体污染，被尘埃埋葬，最终化成了这样丑陋的形态。黑白灰蓝四色随意混合着，极力用最少的要素诠释最本质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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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那个颜色很难受，涯仅仅是看着远光手上的那把剑，心思就已经非常杂乱，恨不得直接用圣剑劈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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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监视他，在窥视着他浮动的情绪。而且，此时失去理智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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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五圣……又是二代剑圣……到底是什么情况……”希嘟囔着，用疲惫的身体稀缺的魔力一次次承受远光发出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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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让你老实地站在我身后，你应该不会同意。”走过希身边时，涯低声说道，然后随手丢了一个圣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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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握着圣物，站在后面默默恢复自己的体力，注视着涯的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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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记忆告诉我，那个女孩曾经是你很重视的人。”圣剑忍不住，还是在涯耳边低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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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或许是吧……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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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举起圣剑，让本能驱使自己的身体，将圣剑和自己的身体牢牢捆绑在一起，在圣剑的帮助下完成与圣剑的完全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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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高举过头顶，剑身镂空的圆圈中间开始放出淡淡的光亮，然后转变成各种颜色：黑色、白色、灰色、黄色、蓝色，各种各样的光亮在圆圈中不断轮转着。最后，所有光亮聚集在圆圈之中，所有颜色聚集在一起，变成极其刺眼的光亮，寄宿在这圣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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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道刺眼的光芒，远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眯着的眼皮依然难掩瞳孔中的畏惧。知道危险将至，他连忙将手中这把剑的力量聚集起来，不断加重剑身的颜色以及表面上那层烦人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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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站在远处不断挥动剑，放出一道道剑刃，气势汹涌如同恶狼般像涯扑去。但每每接近圣剑时，恶狼的气势瞬间萎靡，恶狼慢慢变成家养的宠物犬，最后被光芒直接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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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想了想接下来的战斗方式，他可以互换蓝色火焰，也可以直接一字斩——无论哪种，有圣剑和剑圣之力，都能直接结束远光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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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觉得这些都差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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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光芒突然消失，圣剑又回归了白银色，中间的圆圈依旧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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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圣剑已经斩在他的那把剑上。可以说是利剑削泥，也可以说是强风吹雾，圣剑落在那把剑上之时，那把剑就瞬间化作黑泥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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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察觉到死亡的降临，惊恐之情毫不掩饰，疯狂使用圣剑会交给自己的术式，将自己体内的魔力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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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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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圣剑很重，按照涯以前使用四天大剑的战法近战速度可能会不如以前。但没想到，在破了剑之后，涯竟然放下了圣剑，让那圣洁的白银色坠落在地面上，尽情地让其与灰色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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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涯伸出了手刀，插在了远光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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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错觉，被手刀贯穿心脏的时候，他仿佛看到涯手上握着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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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是圣剑？”涯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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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就是刚才你想要拔出来的那把圣剑。”圣剑点了点头，“就是圣剑会一直在维护，拥有着操纵整个世界力量的无名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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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为什么圣剑是你这个……样子的？”涯依旧难以改变对圣剑的固有印象，认为就算圣剑有人形也一定是一个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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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圣剑是我这个样子，我就是圣剑本尊啊喂……而且你是新的剑圣，我是这个样子的圣剑，那你又是什么样的剑圣？”圣剑将双手环抱在胸前，“哼”的一声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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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心中，有无数想要吐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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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圣剑有人形也就算了，是个金发美少女也是小说中会出现的设定，但为什么还是这么麻烦的性格？这完全不像是现实应该有的样子，涯甚至都快怀疑自己生活在某个人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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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个什么，先告诉我为什么你的人形是这样。”涯揉了揉太阳穴，振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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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意的是这个吗？因为我第一次见到达兹的时候，他是个十七岁的金发少年。所以当他临终时给予我变成人形的能力时，我选择了十七岁的金发美少女，就是这么简单。”圣剑以极快的速度在涯身边转圈圈，“当然，变成人形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必须要碰到一个和他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以后，还要我自己想，才会变成现在的我。所以，这可是非常稀有的形态，你是第一个看见的人，应该为自己身处于传说之中而感激……喂，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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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摸了摸下巴，细细分析着剑圣给自己带来的力量，一边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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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你交谈是很重要的事情，但那边的战斗应该还没有结束。至少要让这个时代落下帷幕，才能在下一个时代里驰骋……剑圣和圣剑，应该都有这个与这个名号相称的实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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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努力适应人形态，努力控制自己的速度不要过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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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当年达兹可是能够做到以一敌百的，凭借他的智慧凭一己之力颠覆战争也是常有的事。虽然沉睡了很长时间不太习惯现在这个世界的空气，但靠着达兹交给我的这个身体，可能会成为比你还厉害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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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瞥了她一眼，微笑着说：“如果能那样，也挺好的……话说你觉得我很厉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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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思考了一会，用着疑惑的语气说：“身体素质应该是人类中顶尖级别，光凭力气就已经碾压几乎全部战士，压力承受也是非人级别……想必你在战场上应该喜欢以极快的速度战斗，追求每一击的速度又追求每一击的力道。唯一的问题是，爆发力比较小，可以维持长时间的高强度作战，能做到每一击都完美，但做不到超越完美的一击……然后我要提醒你的是，不要为了追求爆发力，去用一些折寿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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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寿……我如果不做到每一击都是近乎完美，那我早就战死在某个地方，死亡威胁每一分每一秒都存在于我周围。有的时候，如果不燃烧一下生命，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可燃垃圾，还是不可燃垃圾……所谓的实力，仅此而已。”最后几个词，涯的语气冷到了极点，面部扭曲成没有表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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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本以为圣剑会非常不解，甚至冷嘲热讽，没想到圣剑居然用同样的神情同样的语气说：“达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用的表情和你一样，语气也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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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之神达兹，到处介入战争之人，因为拥有力量所以提倡和平，为了所谓和平也经常牺牲小部分人的和平，眼中毫无正义之人——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是这么认为的。”涯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用余光观察圣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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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圣剑依旧是淡然地回应：“这个时代有，以前那个时代当然也不会少。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所谓的和平仅仅是因为简称和交涉方便，他本身的想法不是那么无私的……而且完全相反，就是完全自私的想法，仅仅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他想这么做。同样的，我跟随他，仅仅是因为我想跟随他，如果要找个理由的话可能要把我所有记忆挖出来说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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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用她亮堂的瞳孔看向涯布满灰尘的脸颊，涯的眉头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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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以后的方便，我希望了解以前的事情。但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等到能够闲下来一同书写史书的时候，再坐下来长谈……你这个样子，能让别人看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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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摇晃着她的长发，跑到涯前方，做了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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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看见没有什么问题，但我不想让别人看见。等到了有人的地方，我会变回刚刚那把圣剑，然后要怎么做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我会在你脑海中小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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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刚醒来难免有些兴奋，但麻烦你在我战斗的时候忍一忍。然后你好像没有跟我说过你可以肆意读取我的记忆这件事。”涯看着手中白银色的圣剑，闭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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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读取的精神力只是你能够让被人读取的部分，关于你的深层想法我都无法知晓，除非你想要告诉我。”圣剑的声音又飘到涯的耳边，这让他想要生气但又没办法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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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把圣剑带过来了。”纳兹堂而皇之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轻轻地鼓了几声掌，“让我们欢迎二代剑圣，新时代救世主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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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蓝灯的尸体已经看不出是尸体，肉上面是混杂着无数颜色的灰色结晶，结晶上面则是白霜一样的尘。仅仅是看着这一堆东西，都很难找到肉和骨头，就算是涯也没办法看出来蓝灯的轮廓。肉像是秃鹫啃食后的残余，骨像是被冰雪侵蚀的树枝，晶体像是腐败发出腥臭的死鱼鳞片，尘埃像是不存在的神明对这个世界的厌倦，悉数堆积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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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手中的那把剑，则像是从龙魔兽的翅膀上掰下来的一根骨条，被晶体污染，被尘埃埋葬，最终化成了这样丑陋的形态。黑白灰蓝四色随意混合着，极力用最少的要素诠释最本质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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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那个颜色很难受，涯仅仅是看着远光手上的那把剑，心思就已经非常杂乱，恨不得直接用圣剑劈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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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高举过头顶，剑身镂空的圆圈中间开始放出淡淡的光亮，然后转变成各种颜色：黑色、白色、灰色、黄色、蓝色，各种各样的光亮在圆圈中不断轮转着。最后，所有光亮聚集在圆圈之中，所有颜色聚集在一起，变成极其刺眼的光亮，寄宿在这圣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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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道刺眼的光芒，远光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眯着的眼皮依然难掩瞳孔中的畏惧。知道危险将至，他连忙将手中这把剑的力量聚集起来，不断加重剑身的颜色以及表面上那层烦人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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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站在远处不断挥动剑，放出一道道剑刃，气势汹涌如同恶狼般像涯扑去。但每每接近圣剑时，恶狼的气势瞬间萎靡，恶狼慢慢变成家养的宠物犬，最后被光芒直接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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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想了想接下来的战斗方式，他可以互换蓝色火焰，也可以直接一字斩——无论哪种，有圣剑和剑圣之力，都能直接结束远光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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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光芒突然消失，圣剑又回归了白银色，中间的圆圈依旧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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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反应过来的时候，圣剑已经斩在他的那把剑上。可以说是利剑削泥，也可以说是强风吹雾，圣剑落在那把剑上之时，那把剑就瞬间化作黑泥消失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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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光察觉到死亡的降临，惊恐之情毫不掩饰，疯狂使用圣剑会交给自己的术式，将自己体内的魔力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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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圣剑很重，按照涯以前使用四天大剑的战法近战速度可能会不如以前。但没想到，在破了剑之后，涯竟然放下了圣剑，让那圣洁的白银色坠落在地面上，尽情地让其与灰色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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