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把剑我势必要得到手，胖子，开始出价！”李文杰在一旁命令道。
    “没问题！”
    胖子立刻回应：“我们登高阁出价九百万。
    ”“登...一零七...阁已出价。
    ”
    在一楼众散客议论之间，临近的竹柏阁内一位身穿西装的小胡子男子慢慢站起来说：“我们商会会长希望点燃天灯。
    ”
    他们表面是个落脚在此地的商会，实则专门负责将中土有重要价值的宝物搜集运至樱花国收藏以羞辱中华。
    而当竹柏阁喊出“点燃天灯”四字时，场内顿时引起一片震动。
    “这么快就点燃天灯了吗？”“哈哈哈。
    ”“我们大日族的包厢是我们商会会长坐镇，看来此物定将归入我们大日族手中。
    ”
    其中一些来自小日本的小人看到竹柏阁内的人员是他们商会会长，不禁得意起来。
    而他们的言语立刻激起场上不少人的怒火：“别高兴太早，这雅座里还有我们中华众多强大家族势力，未必东西就落入你们之手。
    ”
    “哼！”一个声音冷笑反击：“想当年民国期间，在登高阁旁边的竹柏阁里也是你们商会会长连续点燃三盏天灯，最后又如何？还不是在佛爷坐镇的登高阁面前斗灯到一败涂地吗。
    ”
    “就像万历大帝所言，义薄云天，跳梁小丑，即使强大也必遭斩戮！哈哈。
    ”“走着瞧吧！”被反驳的小本子们气急败坏又带着冷笑回嘴：“就只有过一位佛爷罢了，你们这些人总不会指望在登高阁这里再和我们的商会斗灯了吧。
    ”
    就在对方嘲讽的声音之中...
    登高阁中忽然响起一道指令：“点燃天灯！”
    这一声落下，四周立刻议论纷纷。
    新月饭店自创立以来便有一条传统——天灯之约。
    这习俗源自前清时期，当时的王公贵族为取悦佳人，往往会通过点亮天灯表示志在必得的决心。
    一旦某人点亮天灯，就意味着他将不惜代价购入拍品，无论他人出价多高，他都要高出一头。
    当然，若有另一方同样亮起天灯，则进入斗灯阶段，考验的是双方的财力储备。
    坚持不住的一方退出，剩下的即为胜者。
    过去佛爷能名扬京都，除了掏空九门积蓄连续点起三盏天灯外，更因三次压过邻桌小日子商会会长，那可是让国人倍感扬眉吐气的辉煌事迹。
    李文杰点燃天灯后，邻座的小日子商会会长不禁皱眉看向登高阁，“八嘎！居然敢抢我们大日民族的东西，简直不知死活！跟他斗灯！”
    随着接连两盏天灯升空，现场气氛达到顶点，许多本有意争夺的海外收藏家见状也只能默默放弃。
    听雨轩内，解九听完手下汇报，眉头紧锁，“又是那些樱花国古董协会的人，他们潜伏中土，专门窃取我中华文物运回国。
    ”二玥红好奇询问，“那我们也点灯应对？”解九却摇头否决，“这个商会在本地根基深厚，势力不容小觑，我解家未必是对手。
    ”
    局势渐乱，再贸然介入只会更添纷争。
    “只能依靠破局之人。
    ”解九摆弄着棋子思索对策。
    身为拍卖会主角的李文杰却不怎么担忧，前期已用五百万元购买钧窑，现还剩两千万左右可用资金。
    然而竞价迅速飙升到一千八百万，这大大超出他的预估。
    隔壁竹柏阁中的小日子商会会长也压力山大，即使作为会长，也不足以调动整个商会甚至背后的组织资源来参与这场毫无意义的消耗战。
    此行来到新月饭店，他只携带了五千万资金，本打算为后续筹谋，却没料到碰上了李文杰这样的强敌……要是较起真来，纠缠到底。
    看着对方那绝不罢休的姿态，小日子商会会长心里明白，即便能成功夺得这把宝剑，恐怕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如此一来，实在得不偿失。
    当价格被抬高至一千八百万后，这位会长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开口说道：“灭灯！”随后还狠狠瞪了一眼登高阁中的李文杰，冷冷道：“李桑，惹上我们商会，今日之事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随着竹柏阁传出“灭灯”的声音，整个拍卖场顿时哗然一片。
    那些先前还在讥讽的小本子们，此刻面露尴尬，好似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而潘家园、沈阳道和琉璃厂一带的古董店老板及商人，也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了登高阁中的李文杰。
    可以预见，从今往后，“李文杰”这三个字必定会在古玩圈扬名立万。
    虽说以一千八百多万拍下七星龙渊剑让人心疼不已，但考虑到这是上古十大名剑之一，倒也物有所值。
    不过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多压轴重器，李文杰正思索着是否找精绝女王那个小气鬼借些金币应急时，门口出现了一个看似孩童却又异常沉稳的白西装男子。
    此人带着一丝冷意，迈入雅间，朝旁边一直未曾言语的黑衣小伙看去，而后转向李文杰自我介绍道：“我是解家的人，解雨臣。
    ”
    李文杰上下打量对方一番。
    传闻中的解雨臣八岁执掌家族大权，眼下果然表现出远超年纪的成熟稳重。
    “李文杰。
    ”李文杰站起身回应道。
    虽然至今尚未与解家有所往来，但京都经营鬼货的解、霍两家无疑是这个圈子举足轻重的存在。
    倘若借此机会结识未来的解家主，自然是桩美事，李文杰自是不会拒绝。
    “你知道你隔壁竹柏阁里那位是日本商会的会长吗？”解雨臣开门见山，直言问道。
    “哎哟喂，难怪这孙子看着就让人不爽！”胖子在旁嚷嚷起来，胡叭一则悄悄提醒道：“爷，这娃好像不简单啊。
    ”李文杰点头表示赞同，并望向解雨臣说道：“大致猜到了，你就直说目的吧。
    ”
    解雨臣毫不拖泥带水地说道：“他们背后有樱花国古董协会撑腰，这是一个专门窃取中土文物的恶劣组织。
    我想提醒你，接下来登场的压轴物品皆为我中华文化瑰宝。
    如果这些日本人选择点灯参与竞拍还好，但若真的出手，”
    解小花对着李文杰道：“我家愿意请您与那方相对，所有支出由我们承担，所得之物归您。
    ”
    这番话令李文杰略微一怔，随即眉头微挑，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样的提议。
    这种如同意外之财的好事，他可从来不觉得会轻易降临在自己身上。
    再者说，他与解家之间本无任何瓜葛，如此示好必然有所图谋。
    于是李文杰问道：“若是这样，为何不解家直接将物品拍下，为何既要出钱，又要让我现身？岂不是多此一举？”
    解小花解释道：“解家与霍家在京城多年，从不卷入各种势力争斗之中。
    而且李先生能够请出哑巴张这般人物，这等手段和能力让我们心生敬意，解家确实想与您深交一番。
    ”
    提到哑巴张，这个名字在圈内也非同小可。
    当年在巴乃的古墓中首次现身时，他是被当作引诱僵尸的“饵”使用，后经老陈皮推荐进入圈内。
    因为他少言寡语，因此得名哑巴张，平日里多以参与盗墓为主，俗称“夹棺”。
    而所谓“夹棺”，即指与其他grave explorer合伙下墓寻宝，之后三七分账。
    不过，在常沙四大墓派中，哑巴张的价格是最高的，能与黑眼镜并列，人称“南瞎北哑”，极为知名。
    李文杰听后淡淡一笑：“解九爷此举分明是想借我与这小日子商会较量一场，让解家暗中行事便可。
    ”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视作解家的一颗棋子，不由感叹此事巧妙之处。
    解小花笑着补充：“并非如您所想，这些压轴宝贝皆为真正的稀世珍品，有人替你买单，这种机会可是求都求不来。
    更别提，自佛爷之后，登高阁从未有人点燃天灯进行拍卖，这对您的名声是个难得的机会。
    ”
    对李文杰而言，这一提议看似复杂，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契机。
    对于那些深陷家族或商会斗争的人来说，或许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对于他这个小小的古玩行老板而言，却是恰到好处的机会。
    正因他不在牌桌上，反倒成了可以打破格局的人。
    即便日后可能招致报复，凭借他的实力也未必会吃亏。
    眼前这分明是一个送上门的良机。
    李文杰点头道：“若真如此，那便替我向解九爷道声谢。
    ”
    “客气了。
    ”解小花说罢，便转身离开雅间，未再多言。
    待七星龙渊剑收入囊中后，第二件拍品随之登场。
    拍卖师迅速掀开托盘上的红绸布，露出一件纯黑色的汉服，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目。
    这是一件全黑的汉服，边缘装饰着金线， fabric的质地未知，整件衣服乌黑如墨，表面光泽宛如美玉。
    不过这还不是最特别之处。
    真正引人注目的是衣服上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赤红长龙，龙身环绕汉服，尾巴位于后背中央，龙头则越过肩膀，来到胸前。
    更为奇特的是，这条龙鳞片分明，爪牙清晰，不像是普通的刺绣工艺，更像是真龙盘踞于衣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