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白展堂以佛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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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展堂一行人索性在此地客栈住下,一来是休憩一番,二来是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
    入住客栈之前,一行人要了五间房。
    白展堂和庞统一间,张氏两个堂兄弟一间住在白展堂的左手边,熊韶鸣和空明两人一间,住在白展堂的右手边,至于尤盈,则住的离白展堂最远,时不时双眼放光的跑来自荐枕席。
    这房梁上下来的舞姿倒没碰见白展堂,反而让毫不知情碰巧进来的庞士元口水直流。
    “士元可是个老实人,他哪里见过这个架势?”闻声而来的白展堂将尤盈轰出房间,眼见着细软腰肢扭动着身躯,缓缓出门,身后的庞士元倒有几分不舍。
    事业客栈之中一片风平浪静,没有半点波澜,一夜好眠后,空明在小床上翻了个身,皱了皱鼻子,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此地道士盛行,怎么还有人焚烧梵香?”
    空明嗅了嗅鼻子,已经可以扎成发髻的头发在小空明起身后,完完整整的,依旧躺在枕头上,反而是自己被点了戒疤的光头,在窗外晒进来的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客栈中顿时一阵放声嚎叫。
    引来周围住客纷纷侧目,空明才还俗几年?如今便又成了个光头小和尚。
    这对于才与家人团聚的空明而言,无异于一场噩梦。
    “谁给我剃的头?”空明恶狠狠的看向四周,四周没有旁人,只有抱着双臂怀中有刀的熊韶鸣,空明张口便问,“你有没有看见可疑人?”
    熊韶鸣并不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气急败坏的空明在屋里转了三圈,他这才意识到,此时的熊韶鸣已经武功高强,不说有七层内力,也是一路攀爬到了六层的巅峰,如果有人想要悄无声息的摸进他们这间房子,除非对方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顶级大魔头,可即便如此,熊韶鸣也不该毫无察觉。
    那么……现在的可能就只有一种了。
    小和尚空明,抬眼看向熊韶鸣,目光中多了几分愤懑道,“这事儿就是你干的!”
    “不是我。”一向冷淡的熊韶鸣,也是咧嘴笑了笑,“白大哥嫌我笨手笨脚,容易给你头上留下不少刀疤,所以还是他亲自动的手。”
    “主公?”小和尚空明捂着头顶,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震惊神色,“主公他怎么会……”
    “哦,空明你醒了?”白展堂煞有介事的拿出一件僧侣服饰,又拿出一本经书,递到了空明的手中,“我要你去乡间弘扬佛法,给他们讲经救人。”
    空明皱着眉头一脸苦笑,“我娘前些日子还给我说了门亲事,我还没来得及带上媒婆去提亲啊!”
    “放心吧,是你的早晚都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强求也没用,大不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件大事你要是办成了,回头我替你主婚。”
    听着白展堂的忽悠,空明逐渐上头道,“主公,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了。”白展堂点点头,“有什么说什么,我还是习惯你穿着这一身浅褐色的僧侣服饰,这样看起来才熟悉。”
    空明穿上一身僧衣,左手拿着钵,右手拿着佛珠,明明看起来倒像是个煞有介事的得道小僧,却偏偏一脸委屈。
    “当年的佛经还都记得吗?”白展堂问道。
    空明点头,“当年笮融让我们背诵佛经,背错一句,提刀便杀,我这几年来虽然再未背诵过,可是午夜梦回时仍然在我脑海深处,时刻不敢忘,似乎,当年被逼迫着背诵,在如今看来,已经成为一件习惯的事情了。”
    听着小和尚空明的感慨,白展堂也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小和尚空明的光头,“去吧,梳洗一番,我需要你去村子里讨饭。”
    “讨饭?”
    空明一脸不解,白展堂和熊韶鸣却转头看向了站在门外的尤盈。
    ……
    这天,天上微冷,坐在山上府廉洞天的老道士还未开门赐福。
    赐福意在赐符水,说到底这个赐,的确是人家赐的,但是至于给多少,花多少钱能得到一碗,这就需要附近的徒子徒孙哄抬物价了。
    所以,老道士仍然是真人,在世人眼中,这符水的确是人家给的,只不过想要的人太多,总要留下点香油钱,才能得到罢了。
    这附近的土豪乡绅和求急救命的庄稼汉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一早就排了一条长龙出来。
    一个住在村头的庄稼汉由于昨日农忙浑身酸痛,因此贪睡了些误了时辰,翻身下塌,换上鞋袜正要起身替自家怀孕的妻子讨上一口符水,没想到这时院外的木门忽然被敲响了。
    透过篱笆墙,庄稼汉远远看去,似乎来人是一个和尚。
    早些年,笮融逼迫秣陵多地研习经书的时候,庄稼汉也曾见过僧人在街上走,不过那些和尚看起来都是一脸不情不愿,似乎并非真心皈依一般,因此即便是走在街上,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靠近他们。
    众人当时都情愿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也一并被笮融抓了去。
    没想到,如今竟然突然冒出来一个身穿僧侣服饰的小和尚,头上的戒疤似乎也是陈年的,并不像骗人。
    “小师傅可是要什么?”
    庄稼汉问道。
    小和尚一边俯身施礼,一边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我是西域远道而来的小僧,想借贵地讨上一碗粟米粥喝,不知道您可愿意赠予我一碗?”
    想到方才灶上还有喝剩下的半碗粟米粥,庄稼汉想也不想的点头,“我和夫人也是经过饥荒过来的,深知一路远道而来的不易,若小师傅你不介意,我家还有半碗微温的粟米粥,我可以匀给你。”
    “如此甚好。”小和尚缓缓的坐在了院子里的方桌中,看着庄稼汉缓缓端出来一碗粟米粥,不由得连连点头道。
    庄稼汉一见小和尚进门,总觉得走也不是,毕竟家中只剩下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便回到里屋提妇人掖了掖被角,只觉得身后总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转头看去的时候,却是无人在侧。
    “大概是我昨日太过劳累了。”庄稼汉打了个哈欠,缓缓摇头。
    走出院子的时候,小和尚已经擦了擦嘴角,拱手施礼道,“谢过这位施主,既然施主今日能够送贫僧半碗粟米粥,我便还给施主半碗,施主一家福寿安康,子孙绵延不绝,女施主定一举添丁。”
    “借你吉言。”庄稼汉一听这话,正拱着双手,“只是不知道小师傅你是如何得知我家妇人怀有身孕的?”
    庄稼汉往屋里望了望,只见院落中根本就看不见屋内情况,耳畔只匆匆响起小和尚的声音。
    小和尚说的是,“天机不可泄露。”
    再转头时,小和尚已经不见踪影,即便是庄稼汉追着小和尚的身影走出院落外,也是丝毫看不见半点人影。
    “邪门了诶?”庄稼汉正挠着头,深感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忽然抬眼看着面前一碗粟米粥仍然是从未动过筷子的模样。
    “这人还真是!他要是不饿,管我要什么粥啊?”
    庄稼汉说着,正打算自己仰头把这碗粟米粥喝完,可是他刚用调羹舀起一勺粟米粥,就觉得着碗中的粟米不太对劲。
    一勺粟米竟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金子?”此时庄稼汉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化成了欣喜,“是金子!!”
    将碗中粟米大小的金沙尽数挑出来,庄稼汉忽然意识到,方才那个和尚说不定是一位圣僧!
    ”有圣僧如此,还摆什么老道士啊!“
    庄稼汉与友邻提及此事之时,说得神乎其神,恨不能将事情再夸张些。
    村落中的人本就比较聚集,茶余饭后,那更是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
    什么圣僧飞走的时候,天上闪过一道金光。
    听说庄稼汉一辈子行善积德,才得到了如此高人的馈赠。
    还有说圣僧浑身都是宝,都有法子让人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的。
    越传越离谱。
    白展堂坐在树梢上,看着演出归来的空明,不由得拍手叫好。
    “从此以后,你的法号也别叫什么空明了,你就自称御弟,是天子的弟弟,从西土不远万里,前来此地传承佛法……”
    空明听着白展堂越说越离谱,不由得撇着嘴,“主公,你可真别光说我,尤盈的动作可是越来越慢了。”
    “这能怪我吗?”尤盈也是一脸愠怒道,“刚开始的时候,我看着那些乡里乡亲一脸惊喜还觉得好玩,可是时间一长,我发现大家反映都差不多,我从屋里打探情况,也没有什么意思啊。”
    空明说道,“要不这样吧,我身上还带着军中拿出来的几副药,待会儿去看看哪家老人腿脚不便,有主母的方子,定能让跌打损伤者恢复如初。”
    “这样也行。”白展堂自然知道乔灵蕴的药方越发有效果,因此也就没什么担忧,让空明继续放手去做。
    消息就像六月里随风飘扬的蒲公英种子,只要遇到一点风,都能飘出十里开外去。
    这江左有圣僧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听说这位圣僧佛法高强,还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听说这位圣僧还是天子的弟弟。”
    “听说这位圣僧还是玉帝。”
    “等等,这一条不是我刚说过的?”
    “不是御弟,是玉帝!”
    “天呐?玉帝老爷?那不是比洞天福地的老道长道行还要高深?如此一来,这道家咱还去吗?”
    “去也行,不过我有空也得去寺庙里拜一拜,看看咱们什么时候有机会,也能碰见那位圣僧。”
    一时间,洞天福地的老道士们都要清闲不少,反而是有些被荒废的寺庙门口从原先的门可罗雀,变成了门庭若市。
    本来在院中清修的主持,还一头雾水,转头问着旁边的小和尚,“他们这是怎么了?”
    小和尚指着门口的大鼎,只见上面的香一根比一根粗。
    “这些施主都说要来送香油钱。”
    老住持揉了揉光头,一脸费解。
    比老和尚更费解的是老道士,那些一心问道的真仙人自然不在此列,不在乎世俗之求,也就压根不关心这个。
    不过,这可急坏了那些整日靠着坑蒙拐骗过活的假道人。
    “咱们的符水最近怎么没人买了?“一个早些年跟着黄巾军东奔西走的贼道人问道。
    身旁的小道士见无利可图,四散而逃的大有人在,只有少数还在端着一碗碗符水,在乡野间四处问人,兜售。
    一个小道士开口道,”求神不灵,都去拜佛了。我说师父,你到底有没有点真本事,那香油钱可都流水似的送到人家庙里了,偏偏那老住持什么都没做,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见被自己的徒子徒孙如此指责,老道士也是无话可说,毕竟他的确没什么真本事,不过是比市井上坑蒙拐骗的闲散道人多了那么一星半点的本事罢了。
    谈不上是什么高人,经过如此大神通的圣僧威名之后,还有他还有什么能够从圣僧头衔底下分到一杯羹的呢?
    小和尚空明自从在乡野间露过脸,就在熊韶鸣所驾的马车上头戴斗笠端坐着,生怕被别人识破面孔,这就会坏了白展堂的大事。
    反观贵为孙家军主公的白展堂却是一脸洒脱,在乡野间肆意骑马,对着身旁的庞统和张家兄弟说道,“咱们这一路就要去海昏,那谢家如今已经是我们的盟友,海昏再往前去,便是荆州地界,刘表此人可并不是吃素的,咱们要格外小心。”
    “主公放心,我相信主公吉人自有天相,自然平安顺遂的。“
    白展堂点点头,“但愿吧。”
    这一路上前去海昏县,白展堂并没有放过尤盈和小和尚空明。
    每走十里路,就要上演一段圣僧送钱送药的行动,让沿途的百姓无不动容无不心服口服。
    经过这么一闹,率先坐不住的,倒不是离孙家军最近的刘表,反而是远在许昌的曹操。
    “御弟?天子的弟弟?天子何时多了这样一个弟弟?”曹孟德将手中的竹简往地上一摔,愤然道。
    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言,唯有郭嘉一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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